翌日上午,衛長風安然回到了云海門。
自燕回古戰場返回的路上,他遭遇到了好幾支天魔宗隊伍,但都依靠金甲的探查能力提前避開,因此一路上有驚無險。
不過通guò這樣的遭遇,衛長風對于天魔宗的強大有了最直觀的了解,雖然并不知道對方的一位化神宗師對自己下了天魔血剎令,也有了強烈的警惕。
他可是殺了天魔宗不少的弟子,其中一位似乎還很了不得,天魔宗要是無動于衷那才是咄咄怪事,必然會有針對性的布置。
所以衛長風打算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去血煞之地那邊。
返回宗門的第一件事情,他去了功勛堂。
如同以往大多數時候,功勛堂里人來人往弟子眾多,前來交接任務的絡繹不絕,一派繁忙熱鬧的景象。
所有負責任務的管事前面都排起了長隊,衛長風雖然是內門弟子也沒有特權,找了支相對人少的隊伍耐心排著。
等了大半個時辰,眼看著前面只剩下最后一個人,忽然間衛長風聽到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招呼聲:“衛師弟!”
衛長風不由扭頭一看,頓時楞了楞。
招呼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有段時間沒見的東方朝輝。
衛長風吃驚的不是在這里看到對方,而是在東方朝輝的身后,居然還跟著東方凌天和東方浩陽兩人,看起來三人是一伙的。
要知道東方凌天和東方浩陽原本是對頭,雙方之間的明爭暗斗一直沒少過,現在竟然走到一起,似乎有握手言和的架勢,所以他難免有點驚訝。
“朝輝師兄,凌天師兄!”
驚訝歸驚訝,衛長風還是客氣地向對方行禮。
要說起來,他和東方朝輝以及東方凌天原本關系很不錯,但是自從進入了云海門之后,雙方之間的交往越來越少,后來基本上就沒有什么聯系了。
其實這是很正常的,當初在景云武院里的時候,不要說東方朝輝,東方凌天和東方浩陽隨便哪個,地位、身份、實力以及家世都在衛長風之上。
那個時候他們看衛長風,哪怕是客氣禮貌,也多少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但是隨著衛長風實力的突飛猛進,情況完全反了過來。
云海門弟子成千上萬,就算是在外門,比東方朝輝強的也比比皆是,而衛長風能夠在其中迅速脫穎而出,自然備受矚目。
所以在無形之中,雙方就產生了一絲隔閡。
只是今天衛長風再次見到的東方朝輝笑容滿面,顯得意氣飛揚躊躇滿志。
而東方凌天勉強笑了笑,抱拳回了一禮,神色陰沉顯得心事重重。
東方浩陽則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衛長風。
東方朝輝仿佛沒有看見,笑著對衛長風說道;“衛師弟,我們好久不見了,今天在這里碰到也是巧了,不如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說著,他指了指東方浩陽說道:“以前浩陽小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請師弟你多多見諒,我們同是云海弟子,不如來個杯酒泯恩仇,大家再做朋友如何?”
衛長風目光一閃,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心里對東方朝輝起了一絲反感,不知道是什么讓對方感覺如此良好,認為自己一定會按照對方的想法行事?
要說起來,衛長風現在是內門弟子,而且師父還是青冥峰的長老!
有趣的是,東方朝輝想讓衛長風同東方浩陽和解,后者卻并不領情,冷笑道;“人家是青冥峰的內門弟子,我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可高攀不上!”
他看著衛長風說道:“衛長風,你不要得意,我很快就會超過你的,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東方浩陽對衛長風豪言壯語,卻是讓東方朝輝尷尬不已,而且周圍同門弟子聽到聲音紛紛看了過來,多半是好奇和不解。
他狠狠都瞪了東方浩陽一眼,連忙對衛長風說道:“衛師弟,你”
“朝輝師兄!”
衛長風打斷了他的解釋,淡淡都說道:“看起來浩陽師弟對我誤會很深,我們以后有機會再談吧,我最近還有事要忙,現在也不方便。”
東方朝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勉強笑笑道:“那好吧!衛師弟,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他沖著衛長風略施一禮,然后帶著東方凌天和東方浩陽走到了另外一邊。
東方浩陽邊走邊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他能風光到什么時候”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衛長風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心中一動。
“下一個!”
正在這個時候,排在衛長風前面的弟子已經完成了任務交接。
衛長風來不及細想,走上前去。
那名功勛堂管事頭也不抬,問道:“交任務還是接任務?”
衛長風說道:“我先接任務再交任務!”
管事終于抬起了頭:“什么任務?”
“無限獵殺任務!”
在功勛堂里,常年掛著一個長期任務,那就是獵殺敵對門派弟子的任務!
這個任務誰都可以接,不但沒有任何的限制,而且獎勵相當的豐厚,只是誰都知道無限獵殺任務的危險性有多高,能夠拿到獎勵的只是極少數人。
周圍那些同門弟子聽到了,頓時向衛長風投來異樣的目光。
驚訝、好奇、羨慕還有不以為然。
有人以為衛長風只是走了狗屎運,在外面白撿到敵對門派弟子的身份銘牌,或者碰到幾個好殺的新人菜鳥,這樣的事情以前也都出現過。
東方朝輝三人也都聽到了,不禁面面相覷。
東方浩陽撇了撇嘴,說道:“有些人就是運氣好”
他曾經還想招攬過衛長風,有意將衛長風培養成自己的心腹,結果后來陰差陽錯反而結下了恩怨。
眼見得衛長風在云海門里混得風生水起,東方浩陽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憤恨。
他怎么也不相信,衛長風是靠真本事完成了無限獵殺任務。
嘩啦!
下一刻,衛長風將一堆的身份銘牌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