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濤輸掉決斗之后,一聲不吭返回自己的駐地,唐詩茹默默跟隨,六師娘孫瑤和唐莉則選擇留在唐府。
一切照舊,再加上超過一半的男人支持岑牧和趙少云,金戈唐府很快恢復往日的平靜。
宋宛如把凌叮和唐馨支開,將岑牧單獨拉到房間,說是有話要交代。
岑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宛如姨娘尚未過來,唐秋池奉上一杯香茗,這個姑娘常年跟著宛如姨娘,耳濡目染,繼承了一些宋家的優雅。
老實說,相比金戈唐家,宋家是傳承更古老的小小豪門,往上可以追溯到舊時代的古時候,時過境遷,雖然宋家實力趨于弱小,但是豪門的氣質卻比金戈唐家還要濃郁。
“謝謝。”接過茶杯,岑牧隨口贊了一句。
也許是怕生,也許天性害羞,唐秋池兩頰飛起一朵紅霞,微微點頭,飛也似的收起盤子,退出房間。
看到這場面,岑牧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點東西。
片刻之后,宋宛如趕了過來。
宋宛如笑道:“今天多虧了小牧,才讓金戈唐家繼續保持完整,你師父在天之靈,會感激你的貢獻。”
“師娘不必多禮,這是我份內的事情,大家共《長《風《文《學,w¢ww.cf±wx.n※et同做出這個選擇,也說明其實心里并不愿意改變現狀,人都是念舊的嘛!”
宋宛如頷首道:“是啊!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不愿意過顛沛流離的生活,私底下,我也和小邊聊過,我把你師父這些年的心路歷程跟他簡單說了一遍,他心里有數了。
一個人想成就一個豪門,這條路太難了,幾乎不可能,你師父戎馬一生才勉強換來今天的局面,而他離去之后,這個家族差點分崩離析。
小邊是有一點點野心,聽我這么一分析,也差不多打消了念頭。”
“是的,他們單打獨斗,難成氣候的。”提到這個,岑牧忍不住多說了兩句:“當然,現在確實也有一些機會,心里浮躁是難免的,我能夠理解。
但是,他們要明白一點,現在之所以有機會,是因為兩大勢力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沒時間理會他們,等戰爭勝負出現一些眉目,他們就將遭遇一些難關,要不選擇歸順,要不選擇死亡,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我贊同你的觀點。”很明顯宛如姨娘對于戰爭和形勢不感興趣,她有一些心事,卻難于啟齒。
頓了頓,宋宛如終于開口說道:“小牧啊!姨娘恐怕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來了!
岑牧報以微笑,道:“姨娘不要客氣,盡管說,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做。”
“我和你師父有一雙兒女,依琳嫁給小邊,我很滿意,小邊這個人可靠,又跟了你父親那么多年,我的話他聽的進去。”宋宛如喟然一嘆,繼續說道:“可是,秋池這孩子就不同了,不知道該說她走運,還是倒霉,至今還是單身。
這些年我也在看人,看來看去,看上眼的,要不已婚,要不年紀大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再說,我可不想替她找一個黑背狼的女婿,咱家當兵的女婿太多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懂的。”
“那確實。”這時候,岑牧只能慎言,不多說,不多問,他其實想補充一句,我也是已婚。
“所以,我想把秋池托付給你,也算了了我一個心愿。”說著,宋宛如笑了笑,說道:“其實吧!你師父當年就有些想法,他跟我說過,金戈唐家現在沒有嫁出去的女兒,得先讓你看一遍,覺得合適,就收了,這是他的原話,不騙你。”
聞言,岑牧大窘,說道:“難怪二師娘把小叮和小馨支開,當時我就有一種預感,這不太好吧!我現在已經夠多了,很多女孩子我都沒法交代,您還嫌現在不夠亂啊!”
宋宛如掩嘴笑道:“這就看你的本事的,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你師父這些年做得最成功的事情,就是把我給洗腦了,想當年,我可是愛情專一論的鐵桿支持者,現在嘛!唉…不說了。”
“這對秋池也不公平吧!她原本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啊!您總不能替她決定吧?”岑牧換了一個角度來推辭。
“這個你放心,在找你談之前,我已經和秋池談過心了,她一直很仰慕你,覺得你是個大英雄,很羨慕唐馨。”
似乎沒有退路,除非不給宋宛如面子,可是,她替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在凌府操辦婚事,幾乎是她一人主事,忙前忙后,車馬勞頓。
岑牧摸摸鼻子,說道:“師娘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么?”
宋宛如瞪他一眼,說道:“那你還叫師娘?”
岑牧不禁心中腹誹,原來宛如師娘在他的婚禮籌備上那么大方,并非沒有企圖,現在想把干兒子,變成女婿,關系又牢了一層。
“媽~”岑牧感覺別扭地喊了一聲,心里安慰自己,也不是沒叫過,干媽也是媽嘛!
“誒~”宋宛如笑得合不攏嘴,說道:“你放心,你岳母那邊,我替你說項,王昕她聽我的。
秋池的婚事也不會操辦,沒有名分也罷,總歸只是替她找個好歸屬,你對她好一點就行了,思想工作我已經做好了。”
“好嘞!”
“小牧,接下來怎么打算?”
岑牧沉吟道:“我想到金戈鎮地底看看,看看那頭蟲后,能不能找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宋宛如點頭說道:“也好,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不多過問,只求一點,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想想你背后都站了誰,妻兒寡母的,沒人保護。”
“明白。”
“還有,我猜你不久就會離開金戈鎮,秋池也不可能跟著你走,有些事情要早點辦了,別讓她一個人空落落地等著,最好能懷個小孩,那樣一個人還好受一點,多一個念想。”
岑牧臉一紅,點點頭,“我盡量。”
從宋宛如這邊回來,回到唐府唐馨小院。
凌叮只穿了一件透明的棉紗小褂,一手撐在門上,胸前兩團凸起異常挺拔,朦朧輕紗下的弧線令人心跳急促,凌叮笑道:“岑哥哥,老實說,剛才宛如阿姨喊你過去,是不是給你說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
不得不說,她的嗅覺很敏銳。
“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事情?!師娘是長輩,你可不能胡說!”
“哼!我剛才和小馨分析了一下,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
岑牧訝然,問道:“什么結論?”
唐馨嘟嘴說道:“肯定是想把秋池姐姐嫁給你,宛如姨娘曾經透露過這個意思給我媽媽,我媽跟我說了。”
女人間的事情總是傳得飛快,難怪女人難以保守秘密。
岑牧頷首道:“是的,是談這件事情。”
“那你答應了咯?”
“是啊!師娘這么說,我也沒辦法,她在凌家為我勞心勞力,總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對于他的反應,凌叮嗤之以鼻,“瞧你那樣子,明明偷著樂,還這么假裝自己很無辜很被動的樣子!虛偽!哼!”
說完,凌叮砰的一下把門給關了。
岑牧吶吶張口,竟無言以對。
里面傳來唐馨的聲音:“岑哥哥,外面側廳有床,有被褥,是洗干凈了的…”
這個聲音很快被捂住,另一個聲音冒出來:“小馨,我跟你說,男人不能慣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