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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2 歸途

  藍港對于這次合作表現出十分重視的態度,由于涉及到天國武裝的運輸,考察團將回歸計劃推遲了一天,直接從藍港總部調來一支飛行車隊,載著整個考察團和岑牧飛往總部。

  ..對于藍港來說,天國武裝的技術太過超前,實用價值并不高。如果藍港真想量產制式機甲恐怕還要至少三年時間,期間要向聯邦購買大量技術,為此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作為技術輸入方,無避免被漫天要價的情況,可是用心推動這個計劃,它對于藍港科技的推動是可觀的,算是一次技術爆炸,未來將享受科技爆炸帶來的福利。

  如果雇傭岑牧手工定制機甲,周期可能短一些,也需要購買一些技術,以縮短研發時間,但是產量有限,只能作為高階能力者的輔助工具,對于藍港整體的科技推動,起不了多少作用。

  經過藍港高層的深思熟慮,在合作模式上做了一些變更,岑牧暫時不用分享機甲技術,轉而研究藍港的技術,做藍港的首席科技顧問,為藍港的前沿科技提供技術支持和指導建議。

  這是一個相對保守的思路,也貼合藍港的實際需求,是一個務實的做法,而且,畢竟他們還沒有見識到岑牧在科技方面的真正實力。

  介于岑牧提出回歸聯邦的請求,經過一番拉鋸性的談判,岑牧需要在一周之內提出至少三條有價值的指導意見和思路,并且,天國武裝必須抵押在藍港,以換取岑牧回歸聯邦的請求。

  這其實是不平等的交易,藍港僅付出極小的代價,就得到了實惠,但是,岑牧沒得選,這是他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從另一方面來說,藍港在知道岑牧訴求的情況下,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克制,并沒有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岑牧這些天一直奮斗在藍港的高新實驗室,將藍港目前所掌握的科技捋了一遍,在戰略層面,剔除一些沒有價值的產品構想,完善改進現有的產品思路,并提出幾個適合藍港當前狀態和發展模式的計劃。

  岑牧的快速思維和高層次的目光,幾乎折服了藍港所有的高階工程師,沒有人一個人能有他如此博學,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帶著領先幾十年的目光來審視藍港科技,這一周的成果對于藍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岑牧的努力終于贏得藍港的尊重,遵從約定,藍港為岑牧準備了一架飛機。

  這是一架老式的渦輪發動機飛機,是新時代早期的產品,幾乎沒有配備電子設備,遵從穿越厚實輻射云的要求:要不盡量少用電子設備,以避免儀器失靈,導致危險;要不采用最新科技,所有儀器設備可以抵抗輻射云層中電離風暴。

  使用老式裝備風險不小,有一定的死亡率,跨越大洋全憑駕駛員的經驗。

  對此,藍正廷做了一些解釋,藍港和聯邦的貿易大多走海運,一個來回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他猜岑牧不能接受這個時間,所以,只能走空中,而空中就只有兩個選擇,由于成本太高,藍港在空運方面并沒有投入太多的資源。

  藍港曾向聯邦購買過三艘高端私人飛機,安全系數最高,其中兩家屬于藍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人,另外一架交由公司使用,目前它停靠在藍港海外的另一個港口,因此,只能給岑牧配置這種渦輪飛機,藍正廷能做的,就是給岑牧找了一個老司機。

  最后,說了一些祝他一帆風順的話,并期待他歸來。岑牧站在藍港的海上跑道上,一條緩慢上翹的跑道一直延伸到海水上方,眼前一片開闊的深藍,一望無際,感受著凌冽的海風,岑牧難以抑制澎湃如潮的心緒…389天,整整離開了389天,今天終于獲得了回家的機會。

  岑牧在心中將他惦記的人默念了一遍,低聲說道:“親愛的,我回來了。”一個粗獷的男人從身后走來,青青的腮幫子布滿鋼針一般的硬茬胡須,堅毅的臉上帶一絲隨性。

  那男人經過岑牧身旁時,頓了頓,說道:“岑大師,你這次被他們坑了,這破飛機我都不敢開,你還敢坐!”岑牧笑道:“那你還敢答應做機師?”胡茬男人爽朗一笑,說道:“沒辦法,最近手頭有點緊,他們開價高,錢一多,什么活都敢接!”岑牧笑道:“敢接就說明至少有生還的把握,對吧?”胡茬男人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說道:“那是自然,把握大概有七成,三成的死亡率對于你這種大人物來說,難道也能接受?”

  “我算什么大人物!”岑牧搖頭笑了笑,說道:“再說,飛機失事不一定會死嘛!”

  “我知道岑大師可能有一些辦法,但是如果飛機掉進風暴之洋,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神仙都救不了你!”岑牧好奇問道:“怎么說?”

  “深海有怪獸啊!”胡茬男子指了指眼前一片藍色深海,說道:“大海是所有輻射物質的終點站,百年過去,里面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塵埃,也不知道衍生了多少兇惡生物,每年藍港的郵輪都會出事,每次都不是小事。”岑牧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道:“靠你了!兄弟!走吧!”在跑道盡頭,停著一架老式的鐵皮飛機,沉重的渦輪占了小型飛機一半的重量,機身的蒙皮被擦得一塵不染,起落架和輪胎都是贊新的,可見保養得比較用心,稍稍讓岑牧放下心。

  “誒!你的位置在后面,去機艙吧!大師,這是我的地盤!”胡茬男子毫不客氣攔住岑牧。

  岑牧笑道:“信不信,我也會開它,說不定還能幫上一點忙。”在過去的一周,胡茬男子上過岑牧的公開課。

  胡茬男子盯著他天,說道:“好吧!駕駛室我是頭,我說了算,你雖然是貴賓,可不能越俎代庖!”

  “那是當然。”兩人分別爬進機艙。引擎轟鳴,渦輪葉片高速旋轉,氣流被吸進來,從尾部猛烈噴射出去,機身開始震顫,猛然加速,兩個人被按慣性按在靠椅上,從上翹的軌道劃出去,飛機騰空而起…耳機將嘈雜的噪音隔絕在外,語音頻道一片通暢。

  岑牧問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拉菲。”

  “我說拉菲,你的性格可不像名字那么溫順優雅。”

  “優雅的飛行員都死光了,沒辦法。”拉菲咧開嘴笑了笑,點開CD機,一股重金屬音樂從耳機內噴涌而出,瞬間擠爆兩條耳道,捶打在耳膜上,配合顫抖的機身,立刻有幾分狂野的感覺。

  拉菲輕微扭動肩膀,大聲道:“嘿!岑大師,我說咱們馬上進電離云,穿透那片云層,才算安全!你可不能亂動!”岑牧吼道:“你把音樂關了,難道不更好說話嗎?就不用吼了!”拉菲笑道:“不!我就喜歡這感覺,要不在狂風驟雨中死去,要不沖出包圍圈!進入新世界!!”很快,飛機進入一頭扎入厚實的輻射云層,隔著透明玻璃窗,可見灰色的塵埃從兩旁飛速掠過,不時有小顆粒撞擊在機頭上,發出崩崩的響聲。

  視線放遠,在遠方濃郁的云霧中,可見絢麗的光彩不斷閃爍,它們美麗而又致命。

  飛機艱難地在云中穿行,纖薄的機翼與無數不可預知的氣流搏斗,巍巍的樣子,岑牧的心揪起來,時刻擔心它在下一刻被撕裂解體,飛機下方正是濃如墨汁一般的深藍色海洋,它如同張開巨口的怪獸,時刻等待從天而降的美味。

  “高度5311米,繼續攀升…”拉菲嘟噥著什么,在一堆嘈雜的音樂中,音樂可辨。

  牧緊張地攀住扶手,拉菲笑道:“別怕!只要不被閃電擊中問題不大,再上升5000米,我們就安全了。”也許是巧合,也許上帝給拉菲開了個玩笑。

  一道暗紅色閃電亮起,咔嚓一聲命中機翼,右邊渦輪著火了,飛機儀表盤閃爍紅色警報,頓時,機艙內響起刺耳的警鈴聲。

  “警告!右側發動機著火!警報!右側發動機著火!”拉菲臉色忽然煞白一片,破口罵道:“媽的!什么烏鴉嘴!我艸!!”只見他手指一連串操作,右邊發動機被關閉,機身猛烈一顫,一股失重的感覺傳來,猛然下墜數十米,紊亂的氣流作用在機身上,這只鐵皮鳥徘徊在失控的邊緣。

  “別!別關!那火交給我!!”岑牧大吼一聲,飛速關閉了嘈雜的音樂,制止拉菲的動作。

  只見他單手一招,隔著厚實的玻璃窗,那朵火苗被隔空拉了進來,在岑牧手指間一閃即逝。

  玩魔術一般的動作,頓時,讓拉菲眼,“這也行?!”岑牧顧不上提醒,手伸過去,連番操作,一手發動機打開,一手控制窗外的火星。

  “還好,電路沒燒壞!還能用!”表盤恢復綠色,岑牧心有余悸道:“這飛機質量不錯!”這會兒,拉菲才回過神來,見岑牧的操作并沒有什么問題,他也沒有立刻制止岑牧的動作。

  等機身重新穩定下來,岑牧的手收回去,拉菲才接過控制權,豎起大拇指,贊道:“神乎其技!魔術玩得好,操作也犀利!還好你坐副駕駛,不然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岑牧笑了笑,說道:“你不要再做預言就好了,我怕了你了。”拉菲訕訕一笑,熟練操縱飛機,從一堆厚實的云層中鉆了出去。

  一瞬間,像是進入了天堂,風平浪靜,飛機的顫抖消失了。眼前展開一片湛藍,藍得邊際,一輪驕陽撒下一團團流動的火,傾瀉在輻射云層上,染紅整個天際,腳下就是一片燃燒的火海。

  第九卷我從海上來(卷名暫定):岑牧回歸聯邦,著手處理唐師父的身后事,小果長大了,黑白兄弟也長大了,會發生什么故事呢?

  敬請期待。本書來自/book/html/23/23915/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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