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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藍港來人 中

  岑牧只是閃過這個想法,就被秦淵感覺到了,他不得不在意識中安慰這個老頭,自己并沒有為當初的決定而后悔。

  但是,他得面對刑天的眾人,得給他們一個說法,不然,在將來面對困境的時候,團隊會陷入崩潰的危機。

  岑牧沉吟道:“老鎮長說得不錯,現在確實是我們最艱難的時刻,在賞金鎮的風暴中,我們讓拓跋父子逃跑了,他們將成為我們生死大敵,并且會向圣鋒教會構陷我們,會帶來圣鋒教會的審判軍,然后最近我們又和薩倫之角干了起來。短時間內,連番招惹這么多對手,是不是在策略制訂上出了問題?”

  岑牧提出這個疑問,讓整個房間沉靜下來,這是他對自己的疑問,其他人在期待他做解答。

  岑牧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合適的筆和板能夠表達他的想法,索性抬起手指在空中虛點,每一下點按,在空中留下一縷橙紅色的火元素,構成一幅簡單的火焰地圖。

  “噢!”潘進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贊道:“老板的控火能力又精進了!”

  常在刑天鎮的人并不知道最近發生的精彩事情。

  岑牧沒理會他的驚訝,邊畫邊說:“前段時間,我拜托云戚搞到一張地圖,基于這張地圖做解說會比①長①風①文①學,ww∞w.c↑fwx.n▼et較清楚。

  大家可以看到,拿下加索基地后,我們東北面臨近‘索戈海峽’,海峽對面就是薩倫之角的地盤,可以說加索基地是薩倫之角埋在這邊的一個點,拔掉這個點,我們這一帶都會安寧許多,海峽將是我們一道天然的防線;

  再看西南面,我們依靠黑水沼澤,如果誰想從那邊攻過來,得先搞定沼澤的惡劣環境、沼澤怪獸和盜匪團伙;

  這么看,唯一需要防守的兩個點是西北角和東南面。在西北角,我們占據高地優勢,而在東南面臨近‘貧瘠荒原’,那邊本身就是強盜和土匪的天堂,混亂無序,內斗不止。

  所以,加索基地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毋庸置疑,至于這么干損害到薩倫之角的利益,會不會引來薩倫之角的仇恨,我想說的是,索戈海峽這么長,像加索基地這樣的埋點不下于數百個,圍繞埋點附近,隸屬于圣鋒教會的勢力和薩倫之角的勢力每天都在發生戰爭,我們干掉考文垂并不是什么大事,唯一可能需要面對的就是蒙克斯,只要打敗他,我們就拿下加索基地。”

  大局觀不是人人都有,但是基于一些不太靠譜的外圍數據分析出來的結論,只能唬唬鐵罡鎮出身的伙伴,像賞金鎮出身的人就能聽出一些不對勁。

  符虎皺著眉頭,似乎有所不疑慮,但是他沒有提出來。

  弗蘭克林完全能跟上岑牧的辯解思路,也看得出他這個結論的缺陷在哪里,不過他也沒有點明。

  弗蘭克林沉吟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么,如果圣峰教會殺過來,你怎么辦?”

  這個問題岑牧曾和弗蘭克林父女聊過,并沒有得出滿意的答案,現在他在兵團的會議上拋出來,也是想讓兵團的人有個危機意識。

  再次面對問題,岑牧卻沒有像上次一樣解釋。

  岑牧說道:“只能拖!拖到我們越來越強,拖到我們聯合到有足夠分量的盟友,拖到我們的力量能夠抵抗他們,做不到這點,就是滅亡!

  拓拔父子之前是你的敵人,現在成了我們的敵人,而教會是他招來的幫手,我們必須共同面對!”

  與圣峰教會對立,根源出在秦淵身上,但不可否認拓拔父子提前曝光了教會的存在,不然,好運教能有更多的發展時間,從這里來看,弗蘭克林又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且,不論怎樣,最關鍵的一點是,拓拔父子不可能放過弗蘭克林!所以,只能面對。

  弗蘭克林重重吐了口氣,心里壓著這么一塊大石頭,怎么都放松不下來。

  岑牧見沒人提出異議,便說道:“路可以一步步走,沒到絕境,不要放棄希望,讓我們忘記后面的事情,先解決迫在眉睫的問題,現在我們談談怎么對付蒙斯克吧!”

  一輪會議結束,眾人精神有些疲憊,倒不是因為累,而是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心里產生的疲憊感。

  會議結束,藍港又來了一個訪客,這個人并不是馬修,而是狗爺,岑牧等了很久的一個商人。弗蘭克林知道岑牧的計劃,因此三人一同接待這名客人。

  岑牧第一次聽說狗爺,是在鐵罡嘴里,一個小鎮鎮長也能接觸到這個人,說明他的層次確實不高。

  然后,岑牧終于見到了這個真人。

  狗爺是一個長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高高瘦瘦,一臉生意人的精明,看面相,圓滑狡詐,難讓人信任,看身體特征,感覺他是個普通人。

  然后,他有一支非常龐大的護衛隊,這支護衛隊也是一個奇葩,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甚至還有兩個綠皮小矮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收來的物種。

  見到弗蘭克林,狗爺臉上的笑容鞠成一團,他笑瞇瞇說道:“早些時間,聽聞弗蘭克林先生干了一件大事情,不得不佩服先生的高瞻遠矚,殺戮果決,佩服!佩服!!”

  弗蘭克林毫不客氣道:“狗爺,我們這邊一傳出風聲,你就不來了,消失兩個多月,現在仗打完,你立刻出現,消息挺靈通嘛!”

  狗爺回道:“那是!現在是能力者的天下,像我這種普通人,再不機敏一點,哪有活路啊!”

  “來!請坐!”弗蘭克林招手示意。

  岑牧不急著介紹自己,他在等弗蘭克林找機會,和這種人打交道,你太熱情,會把他嚇跑。

  雖然,狗爺在同弗蘭克林客套,眼睛的余光始終留意旁邊的兩個人,凱瑟琳認識,另一個人就陌生了。

  以前,很多時候都是拓跋鴻或加菲爾德和他打交道,弗蘭克林不怎么搭理他,現在看起來他的態度有些變化,應該是有求于自己,狗爺心中盤算著,面上不動聲色。

  弗蘭克林問道:“狗爺這次來有什么想法嗎?”

  狗爺回道:“我也是聽說弗蘭克林先生剛有一番大動作,尋思你手里可能有一些想脫手的東西,也可能需要我提供一些東西,畢竟戰爭嘛!消耗大!不知道弗蘭克林先生有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呢?”

  弗蘭克林笑道:“相信狗爺應該得了些信息,這一次多虧了貴人相助,把賞金鎮的內戰控制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傷亡和損失都不算大,再說,拿下雷斧和獨狼兩個基地,補給非常充足,暫時不缺什么,倒是要讓狗爺小小地失望了。”

  狗爺心里暗罵,艸!沒事聊個屁!親自迎接我干嘛?!害我興奮半天!

  狗爺哦了一聲,轉頭看凱瑟琳,笑道:“幾個月不見,凱瑟琳小姐還是那么光彩照人。”

  凱瑟琳笑了笑,并沒有接茬,而是勾住岑牧的脖子,在他耳旁呢喃:“親愛的,我先回去了。”

  岑牧默然點頭,這就是默契,岑牧事先并沒有布置這段劇情,可是凱瑟琳總是能替他找到一個不露痕跡的切入點。

  狗爺不禁問道:“弗蘭克林先生,難道您說的貴人就是眼前這位英俊的先生?”

  弗蘭克林點頭回道:“他現在是我女兒的愛人。”

  狗爺露出驚訝的表情,對岑牧說道:“先生怎么稱呼?我叫胡二狗,叫我二狗,或者狗爺都行。”

  岑牧朝他點頭示意,說道:“我叫岑牧。”

  談話至此,似乎難以為繼,弗蘭克林不說話,而這個年輕人也沉默寡言,真沒趣。

  狗爺心里做好了告辭的打算,正想開口。

  岑牧說道:“我倒是有筆生意想和狗爺談談。”

  胡二狗虛抬的屁股又按了下去,他正經危坐,笑道:“愿聞其詳。”

  岑牧走到放在一旁的箱子邊上,取出一件金光閃閃的鋼鐵手套,頓時迷住了狗爺的眼睛。

  胡二狗是個有眼力的人,不然他不至于從一個普普通通的荒野人,做到藍港代理人的地步,很多能力者都做不到這點,他做到了,并且,他的腳印踩下的地方遠比岑牧目前所掌握的地盤要大數十倍,這就能說明問題。

  胡二狗堅信眼前這個東西可不只是材質非凡那么簡單。

  然后,岑牧簡單將這只手套的功能演示了一遍,手套通過一根電線連通一塊核能電池,很明顯,這只是臨時加裝的電源,并不是原裝線路。

  一些匪夷所思的功能讓胡二狗目瞪口呆,他自認也算是見過市面的人,可眼前這玩意兒的精致和復雜功能,他從未見過,不明覺厲。

  待岑牧演示完畢。

  胡二狗沉吟道:“岑先生,這是不是全身套件中的一個部件?”

  岑牧笑道:“狗爺好眼力!”

  胡二狗追問道:“那請問其他部件是否掌握在岑先生手里?”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

  胡二狗憋了一股氣,問道:“那岑先生想和我做一筆什么交易呢?”

  岑牧笑道:“既是一場交易,也是一場富貴,狗爺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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