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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6 野外特訓 二

  ;王大棍冷笑道:“這傻子沒救了!腦子聰明點,自己拉開引導傘,否則,呵呵!第一個因為傘鉤沒掛好而死掉的人,創造了最快死亡記錄,可以光榮地載入超能學院的史冊了,你們還有誰想效仿他?”

  眾學生大驚失色,靠近艙門的學生,探出頭想看看究竟,被王大棍一巴掌扇了回來。

  “不想死,給老子老實點!”

  有人問道:“老師,不救他嗎?”

  王大棍冷笑道:“怎么救?現在飛艇的高度是1000米,不開傘掉下去,十幾秒就會落地,他做那個轉體動作就用了七八秒,誰能救他?!自己不要命,那就是活該!”

  艙內一片死寂,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如雷貫耳。

  半分鐘過去,王大棍拉住艙門,低頭看了看下面,輕輕說道:“沒開傘,落地了,好在下面叢林,如果他是五階防御能力者,還有20的生還希望。”

  說罷,他取出通訊設備,上報了情況和那名學生腕帶的號碼,搜救隊會按程序去找那名學生,至于找到的是活人,還是尸體,聽天由命。

  于是,飛艇機艙陷入沉寂之中…

  片刻之后,飛艇內艙的氣氛才從極度壓抑和沉靜中緩和下來,這群學生終于開始意識到了特訓的殘酷,心情難言好。

  機艙空了三分之一,才第一次輪到301宿舍。

  胡漢向三人點點頭,仔細檢查傘鉤的狀態后,閉著眼睛,一躍而下,然后扯開他粗糙的破喉嚨,拼命嘶嚎。

  “啊啊啊~~…”嚎了將近十來秒。

  “啊喔!cool!!”胡漢漸漸適應飛翔的感覺,在空中睜開眼睛,他開始放肆地大喊,然后轉動身體,朝飛艇大喊,“嘿!兄弟們,看到我沒!我肉多,跑得慢,你們加把勁,把我落下的成績補回來!”

  可惜沒人聽到他的胡言亂語。

  又過了十幾人,輪到了溫侖,溫侖向岑牧和趙扶風點頭示意,默不作聲,像是一個悶葫蘆一樣,跳了下去。

  又過了十幾人。

  趙扶風輕盈舒展,一躍而下。

  待飛艇內的人差不多跳光了,才輪到岑牧,可想而知,他應該位于莽蒼森林的右側邊緣,靠近東南面的山脈。

  作為體驗過飛行車挑戰動作的男人,岑牧感覺跳傘是個輕松愜意的活計,在空中左顧右盼,他看到了兩條飛艇相向而行,在一個寬八十多公里寬的矩形區域撒下一朵朵白色的傘花,如同蒲公英的種子四下飛散,在淡金色朝陽的沐浴下,是如此安寧,如此美麗。

  岑牧閉上眼,呼吸著荒野的新鮮空氣,盡情享受,真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早晨!

  很快,岑牧要落地了。

  他的運氣依舊不是很好,落腳點是一片廣闊而密集的望天樹林地,這種樹通常高40~60米,胸襟60~150厘米,樹冠很高,樹杈稍嫌稀薄,這種樹很奇怪,樹冠之下通常是長達三十米的光溜樹干,普通人在這種林地里降落,很容易被掛在幾十米的高空中,或直接摔下來,是熱帶雨林中最危險的著陸地貌。

  岑牧快速地掉落在一叢密集的枝椏之間,只聽見“喀嚓喀嚓”枝椏被折斷的聲音,壓斷好幾根手臂粗細的枝椏,果然,出狀況了,傘帽拉斷了枝椏,還沒有抵消岑牧的墜力,腳下沒有任何枝干抵擋,整個人從四十米高處,順著樹干往下掉落。

  說時遲,那時快,岑牧快速掏出一把匕首,閃電般從一側扎入樹身,手腳齊用,夾著粗大的樹干往下滑落,刀身在樹干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劃痕,露出它鮮黃色的木質。

  下滑十幾米,岑牧下沖的速度嘎然而止,然后,手一松,整個人掉落下來,在層層腐葉中輕巧打個滾,輕松著地。

  莽蒼雨林沒有風,當前溫度26度,濕度97,水汽趨于飽和,這會抑制人體的散熱功能,這種狀態下,26度氣溫會相當于平常的31度的氣溫,人會感覺到異常的悶熱和煩躁,不出三分鐘體溫就會升高,如果不及時采取應對措施,體溫會持續升高,超過耐熱極限,人就會死亡。

  現在是早晨,這意味著雨林的氣溫并沒有到達最高點,跳傘的愉快心情很快不翼而飛,岑牧只是在林地里待了一兩分鐘,衣服就全濕潤了,t恤貼著背,像是一塊濕熱的毛巾貼在背心,十分難受。

  岑牧展開感知場,細心感知方圓百米內的區域,不漏過一處細節,仔細確定沒有監控設備后,從空間袋中取出空羿,穿戴好,有備無患。

  然后,他將整個降落傘取了下來,細心纏繞好,放入背包。

  降落傘的材質很好,傘繩一般是七芯尼龍繩,輕便結實,可承受500公斤的拉力;傘布,多用錦綸絲材料制成,重量輕,密度大,抗撕裂,不易變形,這些東西都可能派上用場。

  岑牧花費五六分鐘,整理完裝備,然后開始前行。

  氣溫高不是問題,岑牧完全可以不脫衣服,而通過口腔排出體內淤積的熱量,問題是他極可能在林地中遇到同學,而且林地還有監控設備,所以不能過于特立獨行。

  岑牧脫下濕潤的帆布服,疊起來,塞進背包,只穿了一條青綠色的迷彩背心,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白皙皮膚和墳起的肌肉配合這張棱角分明的臉蛋,有一種難用語言形容的魅力。

  岑牧走到一棵大樹下,找到一片長得茂密綠色青苔,把它們刮下來,抹在身體表面,這是青葉曲尾苔,碾碎之后會散發出一種微弱的味道,能驅趕蚊蟲,是荒野人常用的驅蚊方式。

  準備好一切,岑牧張開感知場,大腦迅速運轉,方圓三千米內的數據蜂擁涌入腦海中,三階中樞全力運轉,在十來秒內,篩選過濾好信息,將這片區域監視起來。

  從王大棍口里得出的信息分析,莽蒼森林是一個呈狹長矩形狀的森林,長246公里,寬80公里,總面積19700平方公里,而參加考試的230多名新生會水平播撒在森林最南端80公里的地帶上,平均下來,每個人大概相距300多米。

  咋一看,300多米并不算遠,但對于茂密的熱點雨林來說,莫說三百米,就是五十米也可能讓人難以匯合,正常人的視野是十米,十米之外就會被茂密的樹和灌木所遮擋,熱帶雨林中復雜的多層次環境是人無法想象的。

  除非你張口大喊,叫喊聲的有效距離大概有一百米,但你不要忘了,這是野獸的領地,叫喊聲給同伴指引的同時,也會招來變異野獸。

  岑牧在方圓三千米的感知場中,已經掃描出不下于數十頭野獸,并且,學生和野獸的遭遇戰已然開始。

  既然跟宿舍的室友放出豪言,岑牧就必須以身作則,奔著第一的名次去,他會嘗試收掉所有遇到人的序號牌,同時,還要保證自己的行進速度。

  岑牧現在位于莽蒼森林的右下角,而集合點就在莽蒼森林的西北部,他給自己規劃了線路,從右下角斜對角穿越森林,找到最左上角的集合點,這是最長的線路,也是能收集到更多徽章的線路。

  做好決定,通過腕表定位后,他開始了長途跋涉。

  當前,岑牧遭遇的最大問題是水和食物。

  每人初始攜帶的水和食物僅供一天的消耗,兩百四十多公里的路程擺在這里,這意味著每天至少跋涉近五十公里的直線距離,而這個直線距離放在環境復雜的熱帶雨林,因為特殊地貌或者避讓野獸的緣故,就可能變成七八十公里的距離。

  一個人一天在公路上走八十公里,都算是不小的負擔,更何況在這種軟不著力的泥地里穿行。

  岑牧找到了第一個目標,在他左前方三百八十米處,一名女生正在和一只莽蒼叢林蟒作殊死搏斗。

  趕到現場時,情況有些慘烈。

  叢林蟒的頭部被割裂,下顎被扎了兩個破洞,長達十米的蟒身上,深深淺淺不下于十幾處傷痕,表皮和肉被攪爛,傷口可怖,但這些傷都不是致命傷,反而因為激起蟒蛇的兇性,讓情況變得更糟。

  這名女生被叢林蟒纏住了腰身,巨力擠壓之下,她纖細的腰部被勒得更細,腹部的內臟被往上擠,整個人胸腹以上的部位,微微漲大,臉蛋通紅,表情扭曲,十分痛苦。

  還是經驗不足,她光顧著保護自己的咽喉,兩手臂和脖子被纏在一起,卻護不了她的下半身,腰部沒有骨骼支撐,她頂多還能堅持兩三分鐘。

  對付蟒蛇不能蠻干,這種程度的巨蟒被砍斷蛇頭之后,蛇身還能保持四五分鐘的活力,殺死她是綽綽有余的。

  岑牧快步近身,撩起蟒蛇的尾巴,很快鎖定腹部下,靠近尾巴的一個小洞,左手掐住尾巴,右手持匕首捅了進去…

  只見蟒身劇烈地顫抖一下,然后開始抽搐,緊接著,一股又酸又臭的液體從小洞中噴了出來,這個反應早在岑牧意料之中,左手掐住蟒蛇尾部,對準身側,這股半固體的噴射物全部落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趁著蟒蛇吃痛的時間,岑牧將這名女生從蟒蛇纏繞中解救出來。

  然后,岑牧持刀猛力一揮,將整個蟒蛇頭削了下來,一腳將扭曲的蛇身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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