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尚和那些人帶著不少進化藥劑離去,梁初音眼中的殺意還未散去,這殺意不是對這些人的,而是針對那個神秘的敵人。;樂;文;
“來得及嗎?”
財帛動人心,這一點在末世也不會改變,可是現在云頂在很多人看起來都是死地,哪怕是葉鐘鳴親自現身招兵買馬,很多勢力估計都會猶豫,或許最終還是會來,可磨蹭之下,還不知道要多久。
“當然不能把希望放在這些人身上,他們最多是到時候打打邊鼓,可一旦我們的主力取得優勢,這些人就會拼命的,因為有便宜可占。”
葉鐘鳴臉色依然沒好多少,云頂是他的根基,現在情況不明,心中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我們的主力?”
梁初音不懂了,雖然云頂現在發展的已經很強,戰士數量超過萬人,可面對那么多的喪尸,那么多的變異生命,這點人可成不了救世主。
“嗯,遺腹人!”
葉鐘鳴說完,吩咐梁初音留在這里帶著這些人向著云頂出發,他自己一個人則上了精絕浮球,向著云頂飛馳而去。
他知道,哪怕是暫時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他必須回到山莊之內,他要給那些被困在里面的同伴,以希望!
“撤撤撤!”
小虎嘶啞的聲音傳來,人類開始后撤,再不走,就要被這群變異狗包圍撕碎了。
隊伍有序后撤,飛速的跑著,卻又控制著速度,不斷還有人扔下一些新鮮的變異野獸肉,來吸引后面這些家伙,這里距離埋伏圈已經不遠。
執行火焰虎計劃的隊伍,除了夏蕾那一支之外,墨夜和小虎在數天之前就回到了云頂附近,可是他們沒有辦法突擊進去,只能在外圍攻擊這些變異生命。
他們一邊派出人聯系周圍可能還在的任何進化者,讓他們過來一起戰斗,一面狙擊雖然緩慢卻依然在持續到來的變異生命。甚至還要派出一部分人,去引誘騷擾圍城的那些怪物,希望以此來減輕云頂的壓力。
可是讓人絕望的是,云頂上空的紅霧雖然消散了不少,可依然對這些怪物有著強大吸引力,哪怕被暫時性的吸引走了,一旦跑的遠一些,就又會回去。
沮喪之下,云頂的隊伍只能采取吸引少量生命,然后分割包圍消滅的方式來戰斗。
雖然效果不錯,這些天只付出了數百人的傷亡,就消滅了近萬變異生命,可每個人都清楚,相比于那海一樣的尸群來說,這點數量就是杯水車薪。
每個人都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云頂被攻破的消息。
僅僅這幾天,小虎和墨夜,還有其他云頂的人,情緒越來越焦躁,很多人急的滿嘴是泡,這種情況本來在進化后幾乎已經完全杜絕,現在卻大面積出現,可想而知這些人的心里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
每個云頂的人都在想。
老大在哪里?蕾姐在哪里?
戰場之上,突然有哭聲響起,一些暫時被替換下來休息的人望去,看見一個年紀估計不到二十歲的進化者正在一邊向著城墻跑去,一邊大聲的哭著。
但沒人去嘲笑他,因為換成了他們,雖然不會流淚,也只是麻木了而已。
自從上次八級尸猿被殺之后,又過去了好多天,頭頂的紅霧已經散了大半,剩下的這些,已經不足以吸引更遠地方的變異生命了,可那又有什么用,現在圍在云頂城墻之下的喪尸至少有兩百萬,其他進化生命的數量也不遑多讓。
對了,云頂的城墻,已經塌了好幾處,之所以沒有被破城,是因為墻基牢固沒有損壞,只是坍塌了高處的一些地方,雖然被大家用參雜著鮮血和生命的石料堵住,可是誰都知道,那堅持不了多久。
之前的某一天,外圍傳來戰斗的聲音,那是云頂被困以來大家最高興的日子,可是轉眼又歸于平靜。大家想想也知道,估計是云頂的隊伍回來了,可是那么點人,就算加上一些英城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背棄云頂的戰士,數量又能有多少?
那點人,壓根就沖不開這么多的變異生命。
那一次的希望破滅,讓很多人徹底了麻木了起來。
現在英城之中,只有萬余人還活著,傷亡率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七十,放在任何一個時代,有這個傷亡率的時候隊伍早就崩潰了,但現在這里被圍困,沒有出路,完全是背水一戰,所以才堅持了下來。
可是一支支的隊伍上了城墻,能夠下來進入下一次輪休的人卻寥寥無幾,通往城墻的路,就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也難怪那個年輕人一直在哭泣。
他的年齡,風華正茂,人生才剛剛開始,可是就要在這里結束了。
城墻之上,劉正紅的一身白大褂又恢復到了葉鐘鳴初見她時候那么臟,她的身邊,站著手持戰刀的樂大遠。
后者本來是不被允許上城墻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樂大遠一句早晚是死,死在戰斗的時候總比死在逃命的時候強讓劉正紅妥協了,她決定和自己的丈夫并肩戰斗,哪怕是要死,也死在一起。
城墻之下,密密麻麻的尸群傳來一陣騷動,一支進化等級明顯比其他喪尸高的數百個喪尸向著城墻奔襲而來。
劉正紅看了一眼,臉上露出苦笑。
那是尸群中的‘突擊隊’,專門由一些五級以上的高級喪尸組成,它們會猛烈的攻擊城墻一處,希望以此突破防御。
前幾次,云頂把這些突擊隊都攔住了,可這一次,大家都沒有把握,甚至連劉正紅自己,也悲觀的認為,破城就在現在。
就在這時,一陣突突突的聲音從后山傳來,竟然是一架巨大的運輸直升機,飛機在云頂上萬戰士的目光中飛到了城墻附近,懸浮了兩秒后,就從上面拋了兩個軟梯下來,精準的垂到了兩人的眼前。
“信我想你已經看了,現在走吧,劉正紅博士和樂大遠大師。”
直升機上的喇叭里,傳來了一個男人這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