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深夜的邪森廢土中,忽然刮起一股詭異的風,從那支邪物強者隊伍身邊掠過,讓這些邪物們也為之一顫,有的邪物強者甚至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
“兀赤、兀厲兩位將軍,這風有點奇怪啊…”有邪物強者嘀咕。
這聲音雖小,卻被前面的兀赤、兀厲聽到,轉頭狠狠瞪了一眼,有著斥責之意,他們是來自無盡深淵的邪物,早就習慣了邪霧禁制中的邪風,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這些家伙有些膽怯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兀厲傳音說道。
這支隊伍的兩大強者,兀厲與兀殿主、兀赤不同,除去身上有著一層薄薄的鱗甲,其模樣與人族很相似。
不過,其雙目中閃爍的邪厲之光,則表明其心性更加陰狠。
“不錯。”兀赤點頭,身上的赤色鱗甲泛著詭異的光輝,“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很順利,這些家伙都有些懈怠了。這一次的遇襲,未必不是好事,能夠提高他們的警惕心。不然,與永亙廢土的強大生靈交鋒,他們很可能都會被抹殺。”
“兀赤兄,你別太擔憂。”聞言,兀厲笑道,“只要這一次,能夠成功開辟虛空通道,與無盡深淵相連,我們就能返回故鄉。難道你還準備待在這里,受這里的惡劣環境的荼毒么?”
即便是無盡深淵的邪物,對于永亙廢土的死境之氣也很不喜,與七大地界的生靈一樣,更喜歡生境之世的地氣波動。
當然,與七大地界的生靈不同的是,邪物們能夠在死境之世生存。
“說得確實沒錯…”兀赤點了點頭,他也很想返回無盡深淵,龜縮在這片邪森廢土太久的歲月,他已經快待得不耐煩了。
如墨般的黑暗中,這兩大邪物強者隨意交談著,并沒有將之前邪物隊伍遇襲放在心上。
兀赤、兀厲的實力之強,在邪物大軍中乃是首屈一指,僅次于兀殿主,若是聯手對敵,就算是兀殿主也會感到棘手,不愿與之正面交鋒。
也因此,對于這次采集無璃石的任務,兩大邪物強者都覺得很輕松。
當然,若說找出那些兇手的下落,那就相當棘手了。
畢竟,在邪森廢土中,邪霧禁制的洞察力最是強大,連邪霧禁制也探查不出蹤跡,兀赤、兀厲自然也是束手無策。
“我倒是希望,這些兇手能夠出來,這樣一來,咱們就有一份功勞可領了。”兀厲低聲笑道。
“你真會癡人說夢,這些家伙行動能如此隱秘,必定對于我們有一定的了解。看到這支隊伍由你我帶隊,他們若是還敢出來,那根本就是找死,他們不敢來…”兀赤則是搖頭,嗤笑道。
正在這時——
兀赤、兀厲猛地停了下來,察覺到有些不對,四周刮起的邪力之風越來越猛烈,有種無比詭異的味道。
這種感覺,就如剛才那個下屬所說的一樣,這風里透著一些古怪。
“奇怪…,剛才那么說的手下呢…”兀厲目光一掃,發現了不對之處。
這支隊伍中的邪物強者們,竟是莫名少了幾個,也不知是怎么消失。
一股詭異的風席卷而過,將一個邪物強者卷走,無聲無息,若非兀赤、兀厲這一次有所防備,也是無從察覺。
“誰!?敢偷襲我們…”
兀赤瞠目,身上騰起一股龐大的邪力,將整個隊伍籠罩其中。
同一時間,兀厲也是出手,他背部陡得生出雙翼,瘋狂扇動,形成無數邪力之箭,射向四面八方,形成無差別的攻擊。
這種邪力之箭極為可怕,哪怕是沖界境強者,只要被命中,立刻會邪力噬心,化為一灘烏水。
這兩大準界使的出手,不可謂不驚人,但是,卻是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四周的空間沒有一點聲息,根本沒有任何敵人存在。
正是因此,兀赤、兀厲神情越發凝重,兩大準界使境強者已是察覺出來,他們陷入一個可怕的禁制中,與邪霧禁制相似。
“原來…,那些手下是這么死的…”
兀厲咆哮連連,六識如怒潮般蔓延開來,想要尋找一條出去的途徑,卻是徒勞無功。
不僅如此,那股詭異的風席卷而過,竟是穿透了兀赤的防御屏障,將一個個邪物強者卷走,抹殺在這個禁制的深處。
一時間,這些邪物強者們大吼連連,都是充滿了驚恐,本以為跟隨兩大將軍出來,一定是安然無恙,卻是想不到,也陷入這樣可怕的境地中。
“誰偷襲我們?可敢出來一戰…”兀赤仰天長嘯,不斷喝罵著。
與此同時。
在遠處,秦墨等的臨時駐地中,銀澄得意大笑,不斷操控著禁制,將一個又一個邪物強者帶走。
“這兩個家伙還真自信,以為準界使境的修為,就能夠安然無恙么?本狐大人照樣將你們困在這里,想要出去,等你們突破到界使境再說吧…”
銀澄冷笑不已,想要催動禁制,將兀赤、兀厲擊殺,卻是無法做到。
它布置的禁制固然強大,卻是無法擊殺準界使境的強者,事實上,這是狐貍與秦墨聯合布置的禁制。
若是銀澄單獨布置,最多能夠擊殺沖界境巔峰的強者,至于更強的對手,也只能將之困住,想要擊殺是難以辦到的。
不過,銀澄固然無法辦到,若是秦墨、胡三爺,還有岳凌海出手,就能將兀赤、兀厲坑殺在里面。
“先不要動手,這是兩個最大的餌,還等著用他們,將兀殿主引出來…”岳凌海這般說道。
若是現在出手,將兩大準界使境強者坑殺,必定會引起虛空藤,兀殿主的極度警惕,想要將他們引出來就太難了。
秦墨頷首,而后皺眉道:“僅是困住他們,恐怕未必能這么快引來兀殿主,需要再給一些壓力…”
這般說著,秦墨身形一晃,在其身旁,一道身影出現,正是其分身粗胚。
此時的分身粗胚,與之前有了極大的不同,這段期間,在炎息峽谷中進行重鑄,耗費了大量的焱靈石,這分身粗胚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現在的分身,散發的氣息與秦墨一模一樣,若非秦墨就在眼前,不熟悉的人會認為,這分身粗胚就是秦墨。
不僅如此,這分身粗胚還有著,秦墨所不具備的能力。
“變…”
秦墨目光一動,分身粗胚變幻,竟是變成一個邪物強者,其氣機無比邪異,且境界竟是在沖界境之上。
當然,這種境界的波動是模擬出來的,若是真的交手,分身粗胚的真正實力,卻是尚未到沖界境。
“老岳,你的鑄造之術,實是獨步天下…”
每一次看到全新的分身粗胚,秦墨就不禁驚嘆,若非岳凌海出手,分身粗胚重鑄后不會有這么驚人的提升。
岳凌海笑了笑,有些自得,對于秦墨的贊嘆很受用,他存在了漫長的歲月,其身份極高,對于這些奉承吹捧的話早已不放在心上。
可是,從秦墨口中說出這樣的驚嘆之語,讓火焰生靈相當的高興。
事實上,岳凌海的鑄造之術,何止是獨步天下那么簡單,在起源大陸時,他的鑄造之術就舉世聞名。
之后,在永亙廢土異變時,蛻變成為火焰生靈,在大窟窿中逗留了漫長的歲月,其鑄造之術更是突飛猛進,達到了難以想象的高度。
由岳凌海出手,重鑄的分身粗胚,已是與傳說中的分身術幾乎一般無二。
只不過,在分身術的運用方面,秦墨尚未推演完成,不能發揮分身粗胚的真正威力。
“正好,驗證一下分身粗胚的威力,也順便探一探準界使境邪物強者的底…”秦墨頷首,對著分身粗胚說道。
隨即,分身粗胚笑了笑,身形一閃,已是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則是在光幕之中,距離那支邪物強者的隊伍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