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冥藏宗的一種洞察絕學么?以耳力來探查天地之變…”
秦墨有些好奇,也有些動容,這種手段確是驚人,與他想象的并不一樣。
本來以為,冥藏宗的絕學乃是以一種眸術為主,藏毓的眸光動人心魄,很可能是以此來看透人心。
現在看來,冥藏宗真正的手段,乃是以耳聽為主,這讓秦墨產生了某種聯想。
瞧著藏毓的模樣,一時半會看來是不會結束,秦墨走到地冥獸旁邊,近距離觀察這頭冥獸。
“吼…”
這頭地冥獸低吼一聲,似是在警告秦墨,不要靠近,否則,它就會不客氣了。
秦墨笑了笑,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這頭地冥獸從一開始,似是對其很忌憚。
現在看起來,并不是忌憚那么簡單,而是一種畏懼,似是畏懼秦墨身上的某種力量。
“我沒有惡意,你也別那么鬧騰,驚擾了你的主人,你就不怕受罰嗎?”秦墨這般喝斥道。
隨后,他走到近前,揉著這頭地冥獸的腦袋,如同藏毓之前做的那樣,后者只能“嗚嗚”出聲,非常不情愿,卻又不敢違背。
事實上,在秦墨的手掌按在地冥獸身上,一股氣息傳出,這頭冥獸就蔫了,趴在地上,任憑其揉捏,完全不敢動彈。
“嗯…,是因為這個力量…”
秦墨心中一動,終于明白地冥獸畏懼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乃是從萬年大墓中,獲得那股力量。
因為時間太短,秦墨尚未摸清楚,這股力量的本質是什么,卻是想不到,對于地冥獸有這么大的壓迫。
揉捏著地冥獸的腦袋,秦墨發現這冥獸的毛皮很柔軟,手感很舒服,心說若是有這樣一頭寵物,倒是也不錯。
隨即,秦墨低聲詢問,想知道冥藏宗還有沒有其他的地冥獸,能否獲取一頭。
“嗚嗚嗚…”
地冥獸不停嗚咽,很是無奈,卻又無法反抗,哀怨的盯視著秦墨,它此刻郁悶極了,為何這年輕人還不離它遠一點,不知道其身上的那股氣息有多么可怕么?
尤其,這年輕人還非常過分,想要獲取一頭地冥獸,不知道現在的冥藏宗,地冥獸有多么稀少。
“我有一樁異寶,能夠加速神獸的蛻變,我的神獸幼崽們都進行了蛻變,相信地冥獸進入其中,也會一樣加速蛻變的…”
秦墨繼續誘拐,提及了燈座空間,小龍崽、小白虎不二,還有五彩小貓咪現在還在沉睡,進行著進一步的蛻變。
對于這些利誘,地冥獸不為所動,它太畏懼這年輕人身上的氣息,心中都快哭了,為何不能離它遠一點。
“你這人還想騙我的地冥獸…”
藏毓收斂力量,睜眼一瞧,發現秦墨竟挨著地冥獸,進行各種誘拐,讓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良禽擇木而棲嘛…”
秦墨起身,這般說道,很是泰然自若,絲毫沒有因此感到尷尬。
這人的臉皮真厚…
藏毓有些無語,卻是很快回過神來,她確認了秦墨的所說,那頭冥獸真的在洞底,漫長的歲月以來,依然存在著。
“這真不可思議,宗門典籍中記載,這位大人的生命無比悠久,想不到如今依然存在…”
有關這頭冥獸的具體來歷,藏毓沒有多言,只是告知秦墨,這頭冥獸與冥藏宗有著莫大的淵源。
事實上,這頭冥獸與冥藏宗第一代宗主之間,據說有著密切的往來,曾經相助冥藏宗第一代宗主,開創了這一強大宗門。
只是,在冥藏宗建成之后,這頭冥獸就消失了,據說是壽元耗盡,已是逝去了。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這頭冥獸一直在洞底,長久的存活下來。
藏毓之所以來此,也是因為傍晚時,似是聆聽到類似的聲音。
不過,她卻是沒有想到,秦墨也能夠聽到這種聲音,并且,還能與那頭冥獸大人交談。
“既然如此,咱們的交易完成了,我回去了。”
秦墨這般說著,轉身準備離去,然而,面前身形一閃,藏毓又攔在了面前。
“怎么?”秦墨微微皺眉,“你想與我交換那種偽裝之技么?也不是不可以,還有,我手上還有異寶,能夠交換一頭地冥獸么?”
“都不行…”
藏毓沒好氣的回應,這年輕人真的是沒臉沒皮了,超凡的洞察力告訴她,這兩樁交易都是空手套白狼,這年輕人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來。
“那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與冥藏宗的弟子在一起,我很有壓力。”
秦墨皺了皺眉頭,又補充道:“如果讓別人誤會,我也是冥藏宗的弟子,那就更加不好了。”
聞言,饒是以藏毓波瀾不驚的心境,依然有些想跺腳,誠然冥藏宗的弟子在外界,其他勢力的強者都與之保持距離。
可是,她則是不同,在冥土之中,無論是天資,還是容貌,藏毓都是冠絕當世,若說起追求者,可謂是不計其數。
如秦墨這般,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的,可以說是第一個。
其他男子,就算是再怎樣不愿與冥藏宗的弟子接觸,對她也難免又驚艷之感,態度都會很親近,或是因為她的身份,對她很尊重。
這個年輕人則是例外,并未將她的容貌,她的身份看在眼里,在這男子的眼中,她與冥獄之森的這些樹木,似乎都沒有區別。
甚至于,她的坐騎地冥獸,在秦墨的眼中,都更加的有吸引力。
想到這里,藏毓有些微惱,卻是并未拂袖而去,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若是因此放過秦墨,才是大大錯估了一些機緣。
“墨兄這樣說,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們好歹也有過開誠布公的交易,也算是朋友了。況且,你們此行,應該是要趁著冥舟,前往冥夜峰,這一路上可不太平,若是有我隨行,一切就會順利很多…”
藏毓抿唇微笑,雙眸閃動,似是洞悉了秦墨等一行同伴的行程。
冥藏宗的弟子,真是一個麻煩啊…
對此,秦墨不禁感到頭疼,這女子實是厲害,僅是從其交談的一些蛛絲馬跡中,就推敲出許多內情。
“前往冥夜峰,這一路為何會不太平?”秦墨問道。
“若是墨兄愿意我與之隨行,我自是知無不言。”藏毓這般說道,再次提出了交換的條件。
秦墨頷首,他很果決,能夠察覺出來,恐怕是嚴離開冥土的這段時間,這里發生了許多變故。
“冥夜峰那邊的路途,發生了許多情況,有驚世秘境出世,許多勢力都攙和進來,其中有不少是冥夜峰的敵人,你們這樣前往,很容易就陷入重圍…”
藏毓說起這段期間,冥土發生的種種變故,其中風波最大的,就是在通往冥夜峰的地域上。
這是一方面,若僅是這些阻礙,倒是構成不了多少威脅。
真正威脅的,則是冥河分支的這條航向,若是這樣前去,很可能會遭遇不測。
“乘坐冥舟,本來不就是有風險么?難道還有什么變故發生,是針對于冥夜峰的弟子…”秦墨一驚,想到了一些事情,即是冥夜峰的先知深入冥河之眼,會否與此有關。
對于秦墨的敏銳,藏毓很驚訝,她僅是提到了一些事情,就立刻被秦墨洞察到了一些關鍵。
“具體的內情,恐怕除了冥夜峰的高層,外界的人都不清楚。不過,這段期間以來,凡是冥夜峰弟子踏足冥河的范疇,都會遭遇兇險,你們這樣貿然前往,很可能遭遇意外。”
藏毓這般說著,卻是注視著秦墨,她想從這年輕人口中,了解一些內情。
冥河發生這樣的變故,如此針對冥夜峰的弟子,一定是有驚人的內情的。
“此事我不方便說,你到時問嚴兄吧。”秦墨沉吟了一下,這般說道。
有關冥夜峰先知之事,外界的強者們既是不知,說明是其宗門的絕密,秦墨不方便這樣透露。
“你…”藏毓有些氣苦,這年輕人真的口風緊,連一點都不愿意透露。
隨即,又待了一會兒,秦墨與藏毓一起離去,這一次,他提出了一個更過分的要求,要乘著這輛戰車,一起離去。
“你知道地冥獸的戰車,不能隨便搭乘外人么?”藏毓嗔怪道。
她看向秦墨的眼神,有著一種銳利,似是想看清楚,這年輕人對于乘坐地冥獸戰車之事,到底是否了解一些事情。
凡是冥土生靈,出身頂級勢力的門人,都很清楚,冥藏宗的地冥獸戰車可不是那么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