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早料到這一幕,這劍鞘乃是劍之巨頭所留,其中的劍氣之強,絕對在開天劍魂之力之上,對于冥土的生靈,有著極大的壓制。
這也是當初,極道劍皇仗劍來冥土,憑著一人一劍,震懾了這一地界,無論是冥土生靈,還是祖脈意志,都被嚇破了膽。
對于絕世劍客的劍氣,這里的生靈都有著莫名的忌憚,不愿與之靠近。
持著劍鞘,秦墨準備進入其中一探,卻是耳中一動,那個聲音越發清晰起來,在警告他,不要從這里進入。
“不要從這里進入…”
秦墨微微皺眉,喃喃道:“難道要從別的地方進入么?”
那個聲音斷斷續續,告知秦墨,要從別的入口,才能夠見到其真身。若是從這個洞口進入,等于是自己投入一個牢籠,即便持有劍鞘,想要脫身也很困難。
秦墨沉默,心中有著種種疑慮,就在此時,那個聲音消失了。
這時,秦墨有所察覺,轉頭望去,只見不遠處,一輛戰車停靠在那里,其拉乘的坐騎,正是那頭地冥獸。
戰車上,藏毓俏立在那里,美眸流轉,有著無法掩飾的震驚之色。
“你…,為何能進入這里…”藏毓驚呼道。
“你能進入這里,我為什么不能來到這里…”秦墨微微皺眉,沒好氣的回應。
隨即,他轉身準備離去,那個聲音就此消失了,看起來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也或許是因為藏毓的出現,那個聲音的主人才停止了低語。
“等一下…”
面前身形一閃,藏毓站在秦墨面前,攔住了去路,她端詳著秦墨,似是要將這個年輕人看個通透。
“你身為冥藏宗的傳人,這般盯視著對方,不知道會引起知情者的反感么?”
秦墨不禁皺眉,有些不悅,這女子的眸光有種震懾人心的力量,似是能夠真的看穿生靈的內心。
這種感覺很不好,不過,對于秦墨來說,冥藏宗的這種洞察之術并不起作用,他有很多種方法,能夠抵擋這種洞察之術的探查。
可是,正如嚴骔所說的那樣,面對這樣洞悉人心的一個強者,時時刻刻都要提防,又如何能夠與之交好。
藏毓展顏一笑,有著一種別樣的風情,抿唇道:“那是因為很多人害怕心中的秘密會被洞悉,這并非是我們冥藏宗的弟子故意如此,實是修煉了宗門的功法后,就會擁有這樣的能力。”
話語一頓,她瞅著秦墨,接著說道:“不過,你不用這樣擔心,你身上有著許多種驚人的力量,根本無法看透,何必對我這般疏遠?”
“你能看出我身上擁有種種驚人的力量,就已經是看透了一些東西,你說我為何不對你疏遠…”
秦墨皺眉,這般回應,不欲多待,想要離去。
“我們做個交換吧,你將在此地探查的秘密說出來,我也告知你這個地方的來歷…”藏毓紅唇微抿,這般說道。
此時,她的眸子瞇了起來,有著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似是一切的事物在其面前,都無法隱藏行跡。
秦墨心中一動,體內的種種力量自行流轉,他相信身上的種種驚世之力,能夠掩蓋內心的真正想法。
不過,饒是如此,秦墨依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似是藏毓依然洞悉了一些事情。
“我可以將此地所遇之事說出,作為交換,你要告知關于這里的一切秘密…”略一思忖,秦墨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這人…,實在是有些過分…”
聞言,藏毓有些嗔怒,這個要求實在是不合理,誰又知道,秦墨在此地遇到了什么,或許,他只是機緣巧合,進入了這里。
畢竟,這樣一個地方,除了冥藏宗的一些高層,以及核心弟子外,外界能夠知道此地的進入之法的,根本是屈指可數。
自古以來,有許多強者誤入此地,卻是隕落在這里,即便有生還者,也都是再也找不到進來的入口。
藏毓好奇的是,秦墨是如何進來的,又是如何在這個地方,不受任何影響。
或者說,這個年輕人在此地,真的發現了一些秘密,但是,以此來作為交換,換取關于此地的一切秘密,實是很過分的要求。
很明顯,從一開始,秦墨就不想與藏毓有任何糾葛,也不想進行任何交換。
可是,修煉冥藏宗最頂級的心法之后,藏毓有種無比敏銳的直覺,本能的提醒她,可以進行這樣的交易。
“可以。我答應,也可以先告訴你。”
藏毓的回答,讓秦墨吃了一驚,他端詳著這個女子,再次感受到嚴骔所言非虛,與冥藏宗的弟子在一起,總會有種被窺探內心最深處秘密的感覺。
秦墨修煉空間之道,在洞察力上,也是無比敏銳。
直覺告訴秦墨,這女子會答應這樣不合理的交易,乃是其修煉的功法形成的一種直覺。
這種直覺很可怕,近乎于一種預知,與這樣的強者為敵,在交戰之時,很容易處處受制。
不過,也正如嚴骔所說,與冥藏宗弟子的相處態度,就是既不親近,也不與之交惡,則是最好的一種相處方式。
“你先說吧…”秦墨頷首,很干脆的說道。
“你這人…,怎么這樣…,也太敷衍了…”藏毓不禁跺腳,臉上有著薄怒,瞪視著這個年輕人。
此時,秦墨倒是有些詫異,不明白這女子為何會有些動怒。
隨后,他就反應過來,既然是達成了交易的要求,卻沒有通報自己的來歷,關于這些,秦墨也很干脆,徑直說了出來,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你來自古幽大陸,不是冥土的生靈…”
藏毓則是很吃驚,打量著秦墨,有些不敢相信,這年輕人身上的氣息,分明是純正的冥土生靈的氣息,難道是用了偽裝,這樣變幻氣息的本事未免有些驚人,竟能瞞過她的洞察之術。
見狀,秦墨暗中有了判斷,他身上的偽裝之術,乃是以自身的空間之術,再加上胡三爺的偽裝之術,兩者融合,變幻出冥土生靈的氣息。
看來這樣融合的變幻之術,足以瞞過冥藏宗的洞察之術,只不過,這樣的偽裝之技,可謂是世間的巔峰,其他人很難修煉出來。
秦墨則是微笑,道:“藏毓小姐若是想修煉這種偽裝之技,可以用冥藏宗的絕學來換取,這個交易可是很公平的。我可以保證,我的這種偽裝之技,七大地界也罕有,你若是修煉后,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你這人…,真的壞的很…”
藏毓白了秦墨一眼,若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就會心動,答應了秦墨提出的交易。
可是,藏毓的洞察力告訴她,這筆交易做不得,也即是說,這年輕人的偽裝之技很難修煉。
或者說,這種偽裝之技的修煉,有著獨特的條件,換成其他人,可能連入門都難以做到。
注視著秦墨,藏毓有些好奇,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幾乎看不透的男子,處處透著神秘。
“既然大家開誠布公,我們還是進行第一筆交易吧,其他的之后再說。”
這般說著,藏毓環視周圍,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個大洞,美眸閃動著光華,道:“墨兄,你知道這片森林的來歷么?還有關于這個洞口的傳說?”
“我不知道…,正想請藏小姐告知,我洗耳恭聽…”
秦墨對此也很懷疑,面對藏毓這樣的冥藏宗高徒,他也懶得編什么套話,直接說出了實情。
藏毓頷首,說道:“這片森林的來歷,在冥土之中,真正知道底細,其實也只有我們冥藏宗。其他勢力,包括冥夜峰在內,都是只知曉一二而已。”
話語一頓,她走到戰車旁,拍了拍地冥獸的腦袋,這頭兇獸發出低低的吼叫,吹出一股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