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等面面相覷,都是很吃驚,東州這些古老勢力確是消息靈通,連玉劍郡主擁有極道劍魂,竟也探查的一清二楚。
不僅如此,甚至在人群中,有人說出另一個驚人的秘密,礪皇并非是礪劍皇室的真正嫡傳,而是與玉劍郡主的那一族血緣更濃。
也即是說,玉劍郡主這一脈,才真正算得上是礪皇的血脈。
這一秘密,乃是東州一些高人推演所得,八九不離十。
“東州這些宗門,可是有些手段啊…”銀澄喃喃自語。
隨即,人群又談起狂劍宗,以及那兩枚破境丹,這才是人們關注的重點。
兩枚破境丹,誠然已被狂劍宗拍下,但是,這等寶物的價值太誘人了,還是有人垂涎不已。
有人道出一個消息,狂劍宗那老者之所以那般強硬,乃是有原因的,這兩枚破境丹是為宗門的兩位絕世天才準備。
那兩位絕世天才,乃是狂劍宗建宗以來,發掘出的最強天才,以十四歲幼年,就將狂劍宗的鎮宗劍技修至大成。
這讓狂劍宗上下相信,宗門大興即將來臨,自是不予余力的培養,要將狂劍宗推上又一個高峰。
一旁,秦墨等也是吃驚不已,狂劍宗無比古老,其宗門的鎮宗劍技自是超凡,乃是大陸級絕學中的上位劍技。
“十四歲,將大陸級絕學修至大成,這可有些了不得啊…”嚴骔也是相當吃驚。
這樣的劍道天才,恐怕是天生就擁有劍魂,才能在劍道修煉上如此迅速。
“東州,不愧是劍修圣地,才能出現這樣的絕世劍才。”
秦墨喃喃道,在狂劍宗那群強者中,他早就注意到一對男女,都是經過了偽裝,看起來毫不起眼,卻是瞞不過他的敏銳感知。
那對男女體內,擁有超品劍魂,都是天生的無暇劍魂,旁人或許無法察覺,卻被開天劍魂感知到了。
這樣的絕世天才,換成任何一個宗門,也會傾力培養。
“管他是不是絕世天才,晚些時候,先去摸一摸圣月山、礪劍皇室的底子…”
銀澄傳音嘀咕,既是不能打破境丹的主意,它就將目標放到礪劍皇室的這群人身上。
秦墨微微頷首,他也是一樣的心思。
夜晚。
劍廬的九十九層城區,燈火通明,比之白晝還要熱鬧。
每一層城區都是人山人海,這樣的盛況讓人咋舌,并且,相比白天的攤位,夜晚竟是還要多上一些。
熟悉劍廬的人都清楚,夜晚才是真正的劍廬,許多攤位上都會出售黑貨,能夠淘到許多稀奇古怪的寶物。
這些黑貨的來路,都是有些不正,見不得光,也只有在夜晚才會在此出售。
四周,各個城區的執法隊數量也是增加,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容易發生沖突。
劍廬,第九十六層。
三個身影出現,乃是三個面容干枯的老者,看起來行將就木,在人群中穿行,如同是幽靈一樣,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是秦墨、銀澄、嚴骔的偽裝,狐貍的幻術,加上冥土獨有的偽裝融合,根本無人看出端倪。
“礪劍皇室此次的家底,本狐大人已經摸清楚了,好家伙,真是富有啊!開創皇朝的家底真不一般。”
銀澄嘀咕著,兩眼放光。
這家伙在白晝時,就用幻術控制了許多人,探聽清楚了情況。
這一次,礪劍皇室的目標,正是那塊劍痕之石,乃是勢在必得。
為了競拍這塊神石,礪劍皇室攜帶了國庫十分之一,確保萬無一失。
一大古老皇朝的國庫,是何等的豐厚,簡直無法想象。
“你可探聽的真清楚…”
秦墨瞅著銀澄,確切的說,是瞅著這狐貍爪子里一份長長的清單,記錄著礪劍皇室此次攜帶的寶物。
若是五王爺知曉,自身攜帶的寶物,竟是被探查的清清楚楚,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真會有冥土的寶物么?”
嚴骔也是兩眼發光,盯著清單上的一些寶物,咬牙切齒道:“該死的礪劍皇室,這般搶奪我冥土生靈的寶物,這一次,我要為冥土奪回屬于我們的東西。”
秦墨瞅著這兩個家伙,也是很無語,與這狐貍相處久了,嚴骔也變了,真是物以類聚。
前方,一座庭院出現,那是礪劍皇室的落腳處,四周有著層層禁制,乃是劍廬中的特有禁制,想要無聲無息的闖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劍廬的禁制,乃是與此前的劍廬一脈相承,據傳聞,乃是劍之軍團布置,是東州最嚴密的禁制之一。
這里的禁制一旦觸動,立刻就會驚動執法隊,陷入重重包圍。
傳說,曾經的東州數大巔峰高手聯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破除禁制,卻是無法辦到。
不過,對于秦墨來說,這里的禁制形同虛設,既是劍之軍團布置的禁制,自是不會對劍之軍團的成員生效。
從某種程度上說,秦墨也算是劍之軍團的半個成員,其所修劍技,與劍之軍團同源。
然而,進入這座庭院后,秦墨等則是吃了一驚,從外面看過來,庭院中很熱鬧,人影穿梭不停。
但是,穿過禁制后,卻是發現這里靜悄悄的,只有一些守衛,并沒有五王爺的氣息。
“這家伙去了哪里?”秦墨轉頭四顧,不禁是皺眉,總覺得事有蹊蹺。
“在此布置幻陣,想要掩人耳目,必定是去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銀澄這般嘀咕,卻是忘了,它現在就在做這些事。
隨即,趁著五王爺不在,秦墨等將庭院搜尋一遍,則是大失所望,并沒有尋到小金庫,想必是被五王爺帶在身邊。
“難道是趁著深夜,與圣月山一起密謀,計劃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嚴骔這般猜測。
就在這時——
遠處,傳來陣陣喧鬧,似是有大動靜。
秦墨等面面相覷,也不停留,從原路返回,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敢傷我狂劍宗門下,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半空中,傳來一聲怒吼,正是白天狂劍宗那老者,領著狂劍宗眾強者,與一群黑衣人在激戰。
此時,那老者面龐扭曲,似是恨不得將黑衣人撕成粉碎。
“狂劍宗的兩大天才,好像被暗算了,體內劍魂被碎去。”
“什么?!這么狠毒,這豈非是與狂劍宗全面開戰。”
有人低聲議論,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慘事,且是發生在劍廬之中。
秦墨等也是震驚,這樣的兩大年輕天才被毀,對于狂劍宗來說,乃是不能承受之痛,勢必會舉全宗之力,追殺這群黑衣人。
“是不是礪劍皇室的五王爺?這些家伙的嫌疑最大。”銀澄嘀咕,看向秦墨。
“并不是,乃是一群陌生強者。”
秦墨目光微動,他的目力最是敏銳,又精擅空間之道,已是看清這群黑衣人的真面目。
既不是礪劍皇朝的強者,也不是圣月山的高手,在白天并沒有露過面。
周圍,也有人想到了這一點,正在猜疑時,人群中有了異動,礪劍皇室的強者,圣月山的強者們都趕到了。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陣陣呼嘯之聲,劍廬的執法隊也趕來了,見到在場情景,執法隊強者們紛紛出手,圍攻那群黑衣人。
一瞬間,激戰便是爆發,那群黑衣人狂笑,為首一人高喝:“你們狂劍宗也有今日,以前做過的孽,現在是償還之時。”
周圍人們都是驚異,原來黑衣人與狂劍宗之間,早就有恩怨,也不知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隱秘。
人群中,五王爺則是冷笑,與圣月山強者們低聲議論,神情有著譏諷,對于狂劍宗的遭遇很是幸災樂禍。
“破境丹這樣的神物,豈是狂劍宗能夠持有的,現在招來禍害,只是他們咎由自取。”
圣月山一個老者冷笑說道。
許多人皺眉,卻是無法反駁什么,事實確是如此,狂劍宗擁有兩大絕世劍才,本就讓其他宗門忌憚。
現在,又競拍到兩枚破境丹,自會招來敵對勢力的針對。
此刻,這里已是一片混亂,狂劍宗、黑衣人,劍廬執法隊三方混戰,三方都是絕頂高手,激戰的余波震得四周空間顫抖不已。
不過,劍廬的禁制確是強大,不愧是劍之軍團曾經布置,這樣的激戰也無法撼動這里的禁制。
人群中,已是有消息傳出,這群黑衣人的來歷,也是東州的一大勢力,與狂劍宗乃是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