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踢了一個空,小乞兒竟是不見了,落在不遠處的秦墨手中。
“大哥哥,你為何提著我?”那小乞兒抬頭,目光雖是清澈,卻是有些呆滯,并不知曉發生了什么。
揉了揉這小乞兒的腦袋,秦墨將他放下來,轉頭看向厲將軍。
“厲將軍,身為礪劍皇朝的使者,卻在劍海城的大街上傷人。真當我們劍海城無人么?”秦墨瞇著眼睛,眸中跳動著冷芒。
“張大師…”
厲將軍一怔,露出笑容,此時的秦墨乃是張大師的偽裝。
“一個乞兒,死不足惜,倒是張大師你,好大的架子,敢三番兩次拒絕被將軍的邀請。既是遇見,就跟本將軍走吧。有好處給你!”
這般說著,厲將軍已是出手,抓了過去。
這一抓蘊著無窮力量,將這片空間悉數籠罩,這是礪劍皇朝獨有的擒拿手法。
“上一次,‘禾隊長’給你的教訓看來不夠,真以為身為礪劍皇朝的統領,就能小視天下人么?”
秦墨這般說著,并不躲避,翻手拍了出去。
這一掌輕飄飄的,似是沒有一絲力量,卻卷起了驚濤駭浪。
轟隆!
巨響爆發,厲將軍大駭,身形倒飛出去,手掌崩裂鮮血,竟是一瞬間被震傷。
“這怎么可能!?”厲將軍大駭,難以置信。
誠然,在此之前,就探查過張大師的底細,不僅是一位傳奇鑄器大師,同樣,也是一位絕世強者。
可是,在厲將軍看來,即便張大師實力再強,限于年齡,也不可能超越自身。
卻是想不到,剛一交手,就被震得虎口崩裂。
此時,這片的動靜,已是被來往行人所見,許多強者聞訊趕來,看到這樣的情景,紛紛驚呼出聲。
“那是厲將軍,對手是誰,竟能一個照面將之擊傷。”
“那是張大師,怎會在此,還與厲將軍發生沖突。”
人們都是震驚,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張大師的實力竟是強悍如此,將厲將軍死死壓制。
砰砰砰…
秦墨繼續出手,每一掌拍出,都是蘊著狂暴的力量,如同山岳壓頂,轟擊的厲將軍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形勢,乃是厲將軍從未遇到過的,秦墨的掌勢中,有著一種莫可抵御的力量,仿佛是一個可怕的漩渦,將他卷入其中,難以動彈。
不僅如此,那樣的掌勢中,還有著無比熾烈的氣息,令他全身血氣升騰,似是要被蒸干一樣。
這是什么掌法?
厲將軍大駭,不僅是他,周圍的人們也是震撼莫名,有人則是看出來,這是一種鑄器的掌法。
“這是鑄器武學么?張大師將厲將軍,當成一塊材料在煉制呢。”有人嘀咕。
這種掌法無比奇特,乃是融入了鑄器的手段,是燈靈與那一任的持燈者,一起創造出來的。
既是絕世鑄器的手法,也是絕世掌法,若非這一次特殊情況,燈靈并不想傳授這門掌法,想將之永遠埋藏下去。
“啊…”
厲將軍大吼,不敢再輕敵,佩劍出鞘,劃出一道道劍痕,劍光如星辰般璀璨,直襲向秦墨。
“礪劍皇朝的劍技,可惜,在你手中,根本發揮不了威力…”
秦墨目光一閃,他眼力何等毒辣,立時看出這種劍勢的破綻。
不僅如此,他也看出來,那口礪皇劍仿品有瑕疵,正是與他之前交鋒是留下的。
此時,秦墨已是明白,厲將軍找他來是為何,是要修復這口仿品礪皇劍的瑕疵。
“有求于人,還敢如此囂張。”
一聲冷笑,秦墨不再留手,雙掌拍出,熾烈氣勁升騰,一道道氣息交織,竟是化為一座熔爐,將厲將軍困在其中。
轟隆…
這座熔爐一成,竟是自成一域,漫天烈焰席卷,迸發出恐怖的熱浪,席卷向厲將軍。
“這…”
厲將軍為之駭然,將劍技催動到極致,卻是無濟于事,他根本無法破開這座熔爐。
一瞬間,他的身軀已是焦黑,即將被煉化。
這一情景,讓周圍的觀戰人群駭然失色,這也太可怕了,張大師的實力竟是可怕如斯,輕易就將厲將軍逼至絕境。
秦墨則很平靜,對于相隔數日后,能夠輕易壓制厲將軍,并沒有什么奇怪。
洞悉那道圖靈光輪的秘密,相比銀澄等的所得,秦墨的收獲才是最巨大的。
那件仿品六道神器的核心,蘊藏著無數的玄奧,秦墨皆是瀏覽過,雖是走馬觀花,但是,其裨益則是難以想象。
現在的秦墨,舉手投足之間,都蘊著一種獨特的氣韻,將這種鑄器掌法運轉的爐火純青。
這是意動所至,武技須臾便至大成,這是一種無比可怕的天賦,是秦墨現在則是逐漸掌握。
一聲慘叫,厲將軍嘶吼連連,根本無力抵抗這樣的熔爐,頃刻間,其肉身已是被焚毀大半。
“將軍!?”
“住手,你這狂徒,想要被我們皇朝通緝嗎?”
礪劍皇朝一群禁軍們怒吼連連,紛紛趕來支援,卻被熾烈掌勁所阻,都是五臟六腑如焚,吐血后退。
秦墨冷哼,對于礪劍皇朝這些禁軍很是痛恨,猛地轉頭,噴出一團光焰,蘊含著太陽真火的力量席卷,立時將為首的數名將領焚成灰燼。
一時間,慘叫連連,礪劍皇朝的這些禁軍們都成了火人,任憑他們如何催動力量,想要撲滅這些光焰,卻是越燒越烈。
這是太陽真火的可怕,一旦與真罡之力產生碰撞,則會越燒越烈,沒有停歇的趨勢。
這一幕,讓四周的人群毛骨悚然,這實是可怕的景象。
礪劍皇朝的這些禁軍,修為都是極其強大,這些天來,劍海城的許多強者都試探過,在任何一個宗門都是頂級強者。
可是,在秦墨面前,這些禁軍強者如此不堪一擊,已是被焚殺了一小半。
之前,許多強者還在觀望,有著別樣的心思,準備在雙方激戰時,站出來勸架。
現在,卻是無人敢出面,都是攝于張大師的可怕實力。
至此,人們才是明白,隱居湛家的這位張大師,不僅鑄器技藝冠絕東方大州,其武道實力也是超凡脫俗,比之那位“禾隊長”,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甚至有人認為,這位張大師實力之強,更在“禾隊長”之上。
要知道,數天前,“禾隊長”與厲將軍交鋒,可是沒有這么輕松。
“這并不奇怪,身為絕代鑄器大師,擁有超強的實力才是正常的。”
“不錯。能一天修復一件神器,豈是鑄器技藝超絕那么簡單,若沒有超強的修為支撐,如何能夠做到。”
許多人細思之后,則是恍然,若沒有超絕的修為支撐,張大師也做不到每天修復一件神器。
秦墨面色冷峻,雙手結印,拍出一道光焰,真如太陽一般熾烈,這片空間都出現了虛無的扭曲。
他下定決心,要將厲將軍轟殺,不給其日后報復的機會。
“殿下,救我。”
陡得,厲將軍慘呼出聲,其聲穿透了熔爐,在劍海城上空回蕩。
許多人都是震動,驚異不定,厲將軍呼喚的是誰?其口中的“殿下”之名,自然不是玉劍郡主。
轟隆…
整個巨城的天空顫動,一道威嚴聲音響起,須臾已是回蕩在整個空間。
“住手!”
一個身影出現,無比雄偉,剛出現時,尚在劍海城的另一端,一個邁步,已是到了近前。
這是一個無比英俊的男子,雄姿英發,宛如一位皇者君臨,如山岳般沉重的氣勢隨之而來。
“這是…,礪劍皇朝的七殿下!”
“礪劍皇朝的礪皇子!”
許多人臉色驟變,認出了來人,這是礪劍皇朝的一位絕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