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等都是發呆,實是沒有想到,奕師能夠凝成貪狼陣紋,哪怕這道陣紋并不強,也說明其開始修煉貪狼祖陣之技,并有所成。
這豈不是說,奕銘風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修煉了三種祖陣之技的陣道師,這是足以震撼陣道歷史的大事件。
這是一個奇跡,哪怕銀澄、秦墨在陣道上的天賦,可謂是驚才絕艷,也是無法想象奕師是怎么做到的。
“你們別多想,只是凝成一道貪狼陣紋而已,并不是修成貪狼祖陣之技。通曉陣道源紋后,想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這即是一法通,萬法通,你們兩個小家伙再努力一點,也是能夠做到。”
這般說著,奕銘風捏著這道貪狼陣紋,打入那塊陣盤中,咔嚓一聲,像是某種禁制被打開了,整塊陣盤顫動,其上似有雷霆閃電跳動,而后沸騰起來,產生一種可怕的吞噬之力,正是渦天涸地陣的波動。
并且,比之此前的渦天涸地陣,這股波動更加的純正,缺少那種詭異的氣息。
隨即,陣盤又是一陣嗡鳴,光華消散,恢復了平靜。
不過,這一次陣盤有些不同,表面浮現縷縷光華,似是被激活了一樣。
這種情況,使得在場的奕銘風、秦墨,以及銀澄都是皺眉,陷入了沉思,對于這塊陣盤的動靜,都是產生了種種聯想。
“這塊陣盤…”
正在這時,一個稚嫩而又老成的聲音響起,大殿門口,金童走了進來。
數日前,金童的修為再一次躁動,有著飛躍之勢,使得他不得不再一次閉關,這才剛剛出關,就趕來大殿。
目光一轉,落在那塊陣盤上,金童先是一愣,露出回憶之色,而后浮現驚容,身形一閃,已是出現在陣盤面前,瞇著眼睛,仔細端詳。
“金童前輩,你認得這塊陣盤?”秦墨詫異問道。
然而,金童卻是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奕銘風,神情很凝重,沉聲問道:“這塊陣盤可是了不得的陣道神器,是在那里發現的?為何會損壞,這世間有誰能夠斬開此陣盤一角?”
在場眾人聞言,則是更加驚奇,看來這位曾經的天界大佬對于這塊陣盤,不僅是認得這么簡單,而且是相當的了解,很可能在久遠歲月之前,見到過這塊陣盤。
當即,秦墨將之前祖陣師世家的強者來襲,以及渦天涸地陣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這塊陣盤…,祖陣師世家…”金童喃喃自語,陷入了沉思。
良久,金童才回過神來,看了看這塊陣盤,又環視眾人,搖頭嘆息:“真是沒想到,時隔這么久遠的歲月,我竟又一次見到這塊陣盤。看起來,當初的六道之戰中,發生了我們都不知道的,更加隱秘的變故。”
大殿中,眾人聞言,都是心神震動,看來這塊陣盤牽涉到的過往,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驚人,竟是牽涉到六道之戰。
隨即,金童也沒有隱瞞,說起那段古老的過往,乃是發生在六道之戰中的秘辛。
“這塊陣盤的來歷,我也是不甚清楚,但是,卻是開啟六道之戰的戰場鑰匙之一。”金童緩緩說道。
頓時,大殿中眾強者,哪怕都是定力超凡之輩,也是不禁得驚呼,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開啟六道戰場的鑰匙之一?!
“六道之戰的戰場,究竟是什么地方?真是六道輪盤的中心嗎?”秦墨忍不住詢問,對于這個疑問由來已久。
從七界之墻歸來,秦墨就有著這樣的疑惑,究竟中古時代的大戰之地,是否是六道輪盤之中,而更久遠之前,六道之戰的戰場又是在哪里?
曾經目睹六道之戰的回溯影像,秦墨很清楚,六道之戰的戰場不屬于七大界,乃是處于一個獨立的空間。
“或許是在六道輪盤之中,也或許不是…”
金童的回答讓人更加疑惑,事實上,哪怕是當初的參戰者,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從遠古時代以來,誰也沒有真正踏足過六道輪盤之中,又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至于六道之戰的戰場,按照金童長輩的說法,乃是集齊數件鑰匙之后,就是能夠開啟,而這塊陣盤就是其中之一。
傳聞,這些鑰匙是不滅的,無法被摧毀,即使是界使燃燒生命,也難以在鑰匙上留下痕跡。
“六道之戰結束后,在開辟境外之域時,我還曾看到過這塊陣盤。并不是這個樣子,完好無損,散發著恐怖的陣紋,皇主境之下的強者根本無法靠近。”
金童回憶那段過往,他的記憶很深刻,因為,這件陣道神器實是太驚人了,給年輕時的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后,他遁入境外之域,自是沒有了這些鑰匙的消息。
大殿之上,在場眾強者臉色變幻,神情都是有些凝重,金童所說的這段秘辛,實是讓他們聯想到許多可怕的變故。
也即是說,在六道之戰后,又發生過一些隱秘而驚人的變故,這塊陣盤是由此破損的。
也有一種可能,這塊陣盤被斬下一個缺口,是發生在中古時代的那場大戰中。
之后,這塊陣盤流落在外,被那時的祖陣師世家得到…
奕銘風搖了搖頭,究竟真相如何,誰也說不清楚,這其中牽涉到的秘密,可謂是驚世,未必是他們能夠攙和的。
要知道,這塊陣盤如此堅固,便是界使境的強者都無法破壞,那能夠將之破壞的存在,又達到怎樣恐怖的層次?
秦墨等都是發呆,面面相覷,發覺有些小窺祖陣師世家了,看來戰血家族的由來,比預想中的還要驚人。
“金童前輩,那些鑰匙中,是否還有一頂熔爐?”秦墨心中一動,這般問道。
金童聞言,不禁一驚,看向秦墨,急聲問道:“那頂熔爐也出世了,在哪里?那可是能夠熔煉一切神料的至寶,若有可能,一定要弄到手。”
聽到那頂熔爐之事,金童明顯比對陣盤急切的多,因為,對于武者來說,能夠熔煉一切神料的熔爐,明顯比陣道神器有吸引力的多。
同時,金童告知一樁秘聞,在遠古時代,所有大陸級頂階神器,以及大陸級之上的神器,其神料的熔煉,都是由那頂熔爐來完成的。
在場眾強者的目光,刷的落在胡三爺身上,秦墨、銀澄等都是感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本以為那頂熔爐透著詭異,乃是一件邪物,卻是想不到,竟是一件這樣的神物,難怪胡三爺那般急切的取走,看來是早就看出那頂熔爐的價值。
“你們別這樣看小老兒…,就是將小老兒殺了剮了,現在也拿不出那頂熔爐來啊…”
胡三爺哭喪著臉,相當的委屈,若非是星辰之核的緣故,他就能將熔爐從銀液中取出。現在,也只能等銀液恢復效用,才能將那頂熔爐取出。
“你真的得到了那頂熔爐!?太好了。”金童兩眼發光,罕有的這般激動,恨不得讓胡三爺現在就將熔爐變出來。
有了那頂熔爐,若是能夠找到合適的材料,說不定還能將這塊陣盤修復,使之真正的綻放威力。
對此,即使是奕銘風也很心動,若是真的持有這樣一件陣道神器,他的實力將會倍增。
如此可怕的陣盤,在祖陣師世家的那群小輩手中,與在奕銘風手中,所能發揮的威力是截然不同的。
“這樣的構想很好,但是,那頂熔爐也出了問題,看起來也是破損了。”秦墨則是搖頭苦笑,他與熔爐碰撞過,能夠察覺到熔爐內部的一些情況。
“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就算那熔爐不是破損的,你們能夠找到神料,來修復這塊陣盤嗎?”
奕銘風這般說著,徑直將陣盤交給小狐貍。
“師尊,這塊陣盤還是您留著吧,對我也沒有什么用處。”銀澄卻是拒絕了,它雖是天生貪寶的性子,卻也知道,它又無法催動這塊陣盤,留在身邊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