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晁破霄也是嚇了一跳,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么。剛才,石球上雷霆萬鈞,生生將胡三爺電成一具焦炭,那力量實是可怕,就算是秦墨也未必支撐得住。
“墨哥兒,這石球如此大的動靜,一定是有驚世的機緣,快點上前。”胡三爺叫囂,很是興奮,語氣幸災樂禍,等著看秦墨被電成焦炭。
這老家伙一個勁的催促,重復著剛才秦墨所說的話,就想看后者步其后塵,明白何為萬丈雷霆轟體之苦。
這老家伙…
秦墨暗罵不已,又是邁前兩步,就見得石球震動的更甚,竟是懸空旋轉起來,球體表面涌動雷霆般的光輝,似是要隔空轟擊過來。
這架勢,比之胡三爺剛才更猛烈的樣子,讓秦墨心中一個勁的打鼓。
不過,秦墨沒有退縮的想法,無論是否被轟得體無完膚,只要能獲得莫大的機緣,一切都是值得的。
終于,秦墨來到石球近前,將手掌按在其上。
轟隆…
石窟中,狂暴的光輝如雷霆涌動,如潮水般翻騰,將秦墨籠罩進去,其身形逐漸消失不見,如同一團小太陽,在石窟中央閃耀。
“這小子不會真和那小老頭一樣吧。”晁破霄也是不確定,擔心光輝消散之后,這少年也被電成一具焦炭。
另一邊,胡三爺則是伸長脖子,注視著秦墨的動靜,這老家伙很是期待,這少年會被轟擊成什么模樣。誠然,以肉身強度而論,秦墨很是變態,但是,那石球中蘊含的力量無比可怕,這少年的變態肉身未必能經受的住。
片刻,那團光輝開始收斂,卻是并非在消散,而是在匯聚凝練,秦墨的身影隨之顯現,卻是安然無恙,并沒有遭到任何轟擊。
這情景,瞧得晁破霄目光連閃,仔細端詳秦墨身上的變化。
胡三爺則是瞠目結舌,他還期待這少年被轟擊成焦炭的慘狀呢,怎么會是毫發無傷。
“這是怎么回事?”
置身于這團光輝中,秦墨此刻的感受很奇妙,這些光輝如同有生命一樣,與他產生一種共鳴。
確切的說,是與他體內的青金神焰產生共鳴,秦墨能夠體會到,這團光輝中傳來一種雀躍的思緒,有種莫名的親切。
“這是開辟這座主峰的存在,遺留下的力量么?”
腦海中,浮現那個奇異空間中,經歷的一幕幕情景,秦墨卻是不清楚,在這座主峰開辟后,擁有青金神焰的那個恐怖存在,又在這座主峰中遺留了什么。
或許,晁破霄的師尊知曉這一切,卻是已然逝去,無從得知…
正思忖時,這團光輝開始迅速變化,光輝凝聚,竟是逐漸化為一層光膜,覆蓋在秦墨的體表。
這一幕,瞧得晁破霄、胡三爺,石鈴都是震撼,這動靜實是驚人,這少年會由此獲得怎樣的造化?
毫無疑問,秦墨身上發生的動靜,比之晁破霄的師尊更甚,并且,也還無從知曉,到底會是怎樣的變化。
“這光輝中,蘊含著極為可怕的力量,不過,不像是武道奧義,而是一種純粹的力量。”晁破霄皺眉,察覺到這團光輝的力量,與銀澄、高矮子等截然不同。
胡三爺則是兩眼淚汪汪,產生了懷疑,難道他剛才多堅持一會兒,也會與秦墨一樣么?他是不是該再試一次。
下一刻,秦墨體表的光膜再一次凝練,開始實質化,一些部位泛起光紋,竟是有著鎧化的跡象。
晁破霄極是震動,難道這少年獲得的機緣,并非是無上武道典籍,或是武道奧義,而是一件驚世神鎧。
“難道墨哥兒會獲得一件大陸級神鎧?那豈不是無人可以破其防御?”胡三爺則是咋舌,想到以這少年的變態肉身,若再配合一件大陸級防御神器,真正是轟不壞的烏龜殼了。
要知道,秦墨是以祭體禱文為基,沖擊皇主境成功,這少年如今最強大之處,正是其變態的肉身,再有血氣之力的防御,以及斗戰圣體的強大防御,在皇主境中,就無人能夠撼動其防御。
此前,與鐘家那灰袍青年的交手,就是一個例證,融合了鐵銹熔爐的噬世熔爐術,也無法傷及秦墨。
若是再擁有一件大陸級防御神器,恐怕皇主境之上的蓋世強者,也未必能夠傷及秦墨了。
正在這時——
逐步鎧化的光輝,又一次發生變化,竟是朝著秦墨的右臂涌去,在其前臂之上,凝成一件紋路古樸的臂甲。
這件臂甲很輕薄,其上的紋路非常古老,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波動。
“這是一件護臂嗎?”
對于一系列變化,秦墨極是驚異,而后揮動右臂,卻是并未察覺到,這件臂甲對自身的防御,帶來多大的提升。
確切的來說,這件臂甲只能覆蓋前臂的一半,且只包裹了半個手掌,質地非常柔軟,近乎于皮質與金屬之間,并且,無法以意念來催動變形。
“不是防御型的神器么?”晁破霄皺眉,揣測道,“難道是增幅力量的神器?”
秦墨握拳,催動體內的真罡之力,而后搖了搖頭,自身的力量并不能注入這件臂甲中,無法得到任何增幅。
隨即,秦墨又嘗試了血氣之力,也是一樣的結果,也是無法注入臂甲中。
跟著,他又嘗試催動青金神焰,注入這件臂甲中,也是一樣失敗了。青金神焰與這件臂甲之間,雖是有著一種神秘的聯系,但是,卻無法憑借青金神焰,催動這件臂甲的力量。
這樣的情況,使得他很是納悶,既不是防御型得神器,又無法注入自身的力量,這件臂甲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難道是…”
忽地,秦墨心中一動,催動開天劍魂之力,嘗試注入這件臂甲中,頓時,驚人的變化發生,臂甲上的紋路如水波般流轉,綻放出奪目的光輝。
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劍勢凝成,從那件臂甲中涌現,在秦墨身后,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劍影,如擎天之劍,迸發著令人窒息的絕世鋒銳。
狂月地闕劍鳴動,自動出鞘,落在秦墨手中,與這件臂甲共鳴,劍芒迸射而出,吞吐不定,僅是佩劍本身的鋒芒,就超過了圣級的層次。
“這是增幅開天劍魂之力,且與狂月地闕劍完美契合的一件臂甲。”秦墨無比驚喜,沒想到這件臂甲的真正作用再次。
感受著右臂中,傳來的無比洶涌的劍勢,秦墨下意識的揮劍,施展出一記斬擊。
一陣轟鳴傳出,整個石窟的空間被斬開,將虛空撕裂出一條深深的裂痕,而后,那顆石球顫動,釋放出陣陣星輝,迅速修復空間,才使得沒有出現石窟崩塌的后果。
“小子,你瘋了嗎?快停下,別揮劍了。”晁破霄不禁破口大罵,剛才那一劍的鋒芒,差點將這個石窟毀了,甚至可能波及整個主峰。
就在這時,仿佛是回應晁破霄這句話,秦墨身上的恐怖劍勢頓時消失,那件臂甲一陣光輝閃爍,逐漸沒入秦墨體內,消失不見。
此時,秦墨則是感到一陣虛脫,仿佛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全身的力量都是透支了一樣。
剛才那一劍,竟是耗盡了他全身的力量,無論是真罡之力,還是血氣之力,都是不知不覺中被抽空了,沒有剩下一點。若非是他肉身,神魂都極其強悍,現在已是癱軟在地,連站也站不穩了。
“這件臂甲實是一件大殺器,不過,卻是要到萬不得已,才能夠使用。”秦墨搖頭苦笑,催動這件臂甲的消耗之大,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