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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五章 血脈遺訓

  夢境修煉之地的完成,只是秦墨計劃的一個部分,另一個部分,則是千元宗所藏武學的品階。

  千元宗的前身至元宗,當初也不到四品宗門的層次,按照宗門的典籍記載,至元宗在中古時代,倒是相當的強盛,但是,中古時代結束后就不斷沒落了。

  一個宗門的沒落,其原因經常是相同的,就是鎮宗絕學的遺失。

  一方大域的霸主級勢力,至少要存有一部天級頂階武學,才能培養出足夠強大的傳人。

  在此之前,秦墨也將得到的一些天級絕學,在千元宗留下拓印本,但是,卻缺少天級頂階的武學。

  在進入絕域墳場前,秦墨自身修煉的武學中,除卻戰主殺法外,都沒有一門武學,能真正算是完整的圣級絕學傳承,自也無法留給宗門。

  就是現在,除卻祭體禱文,戰主殺法外,秦墨也沒有一門完整武學,能夠算得上圣級。

  當然,無光寂一劍,鍛神八法,幻天極神劍這樣的絕學,自是非一般的圣級武學可比,卻是無法拿出來,作為宗門的鎮宗絕學。

  至于自行推演出的大道九劍,倒是能夠撰寫出來,作為宗門的一門天級頂階劍技。

  “僅是一門劍技,不能作為真正的鎮宗武學啊!”

  秦墨皺眉,千元宗并非以劍技聞名,雖然歷代門人中,都有劍道天才涌現,但是,最適合作為鎮宗武學的,還是以修為淬煉為主的功法。

  這一方面的功法,秦墨反而是接觸最少的,因為他修煉的過程中,依仗斗戰圣體的蛻變,修為提升無比迅速,并沒有刻意修煉過超強的功法。

  “墨師侄,一門天級頂階劍技,已是足夠了。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對于秦墨的苦惱,車宗主、古老峰主額頭直冒冷汗,這兩天來經歷的事情太大,讓他們尚未適應過來。

  事實上,車宗主、古老峰主暗中嘀咕,就算擁有天級頂階的功法,如何能夠修煉入門,也是一個難題。

  這數年來招收的門人中,能夠領悟天級絕學的門人,就是少之又少,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何況是天級頂階的武學。

  這種接近圣級的武學,實非一般的天才能夠參悟,若是真有這樣的領悟力,也未必會愿意加入千元宗,二品宗門的大門都會為這種天才敞開。

  秦墨暗中搖頭,兩位師長長期待在千元宗,未曾踏足大陸其他五域,在這樣的眼界上還是淺了點。

  隨著陣宗的崛起,千元宗也隨之進入大陸強者的視野,一旦千元宗躋身三品宗門,因為陣宗的關系,必然會有絕世天才會選擇加入,到時候,沒有天級頂階的武學傳授,就顯得很尷尬了。

  當然,關于這些考量,秦墨并沒有說出來,只是記在心里,若是以后遇到合適的功法,就存留下來。

  對于秦墨的苦惱,一旁的銀澄暗中齜牙不已,這小子一言一行,所考量的事情,都已是一方宗主所為,這是實力到了一個層次,才會有的改變。

  相比之下,狐貍則要欠缺一些,在真正的戰力上,它還沒有達到那一層次。

  不過,關于秦墨布置的計劃,銀澄則也是嗅到一絲不安。

  “小子,你這樣未雨綢繆,是真覺得不久之后會有巨變么?”銀澄傳音問道。

  秦墨微微搖頭,他也說不上來,只是這段期間,隨著那種敏銳的感知越來越強大,他越發有種預知般的危險感。

  所以,他才會急切有這種布局,至少在將來,若是真正的巨變爆發時,宗門能夠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看來本狐大人也要通知一下族內,做一些防范了。”銀澄心中一凜,喃喃自語。

  前后耗費了三天時間,秦墨布置完這一切,才是松了一口氣。

  隨即,他準備前往家族,回來之后,尚未向爺爺請安,要與老人家聚一聚。

  “宗主,這是什么?!”

  望著車宗主遞過來的一塊焦黑牌子,秦墨有些詫異的問道,他并未看出這塊焦黑牌子有什么特殊。

  “墨師侄,這件東西應是你秦家先祖的一件遺物。”車宗主這般說道。

  關于這塊焦黑牌子的由來,車宗主也是很偶然發現的,在千元宗遷至主城時,這塊焦黑牌子與宗門先輩的遺物放在一起,開始并未受到重視。

  之后,在最近一次整理中,被宗門一位長老發現,稍一探究來歷,竟是與上一次千年之戰時,宗門一位天才劍手有關。

  而這位天才劍手,正是當初發布烏金劍令的那位宗門先輩,與秦家的先輩有過淵源。

  如今的千元宗,秦墨在宗門的地位何等之高,其威望更是超越歷代先輩。凡是有關秦墨的事情,宗門都會非常重視,關于這塊焦黑牌子的由來,就由車宗主仔細探查了來歷。

  后來證實,宗門那位天才劍手與秦家先輩的交集,正是因為這塊焦黑牌子。

  “我先祖的遺物?!”秦墨有些震動,向車宗主道謝,接過這塊焦黑牌子。

  車宗主欣然一笑,交付這塊焦黑牌子后,便是離開。

  此時,銀澄、五彩小貓咪、小龍崽都是湊了過來,仔細檢查這塊牌子,想看看是否有特殊之處。

  “就是一塊普通的石牌啊!一點神魂氣息都沒有留下來。”五彩小貓咪瞇著眼睛,它的天賦神通對于神魂最是敏感,哪怕殘留一絲,也能感應到。

  銀澄也是咧嘴搖頭,本以為可能是寶物,想不到就是一塊廢牌。

  這塊焦黑牌子的質地,乃是一種靈級石料制成,相當的普通,制作的手法也很粗糙,毫無亮點可言。

  “看起來,就是你小子先祖的一件遺物,被故友收藏了作為紀念。”銀澄做出這樣的推斷。

  秦墨翻開著這塊焦黑牌子,眉頭不自禁皺了皺,他探查的結果與兩個同伴一樣,但是,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塊焦黑牌子并不普通。

  短暫的疑惑,隨即,秦墨心中似有一道靈光劃過,轟得一聲,體內傳來一聲共鳴的響動。

  這并非是肉身,或是神魂的共鳴,而是一種血脈上的聯系,讓他一下子醒悟過來,那種奇怪的感覺屬于秦家血脈上的一種共鳴。

  下一刻,這塊焦黑牌子開始放光,如同被點燃一樣,開始一點點熔化,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燃燒這塊焦黑牌子。

  “血脈遺訓!?”銀澄霍然瞪目,驚呼道。

  這樣的情景,讓狐貍想起了這種神秘的遺訓,唯有在無比強大的血脈之間,才能夠施行這種遺訓,留給其后世子孫。

  這種血脈遺訓,在當世的古幽大陸已是非常少見,在妖族之中一些強盛的族群,還能夠施展這種血脈遺訓,唯有相同血脈的嫡系后輩才能觸動開啟。

  按照妖狐族的典籍記載,在中古時代之前,這種血脈遺訓在強大種族中時有出現,往往是以此形式,將不傳之秘流傳下去。

  現在,這塊焦黑牌子中,竟出現血脈遺訓的跡象,不管是否有秦家的不傳之秘,至少可以肯定一點,秦家的這位先祖,必定開啟了血脈中的強大力量,很可能是斗戰圣體。

  秦墨盯視著焦黑牌子的變化,目不轉睛,他也感到意外和激動,沒想到會發現秦家先祖的一些秘密。

  終于,這塊焦黑牌子消失,卻是有一張畫出現在秦墨手掌中,這張畫僅有巴掌大小,卻是無比精美,其上的的圖案更是讓秦墨等驚異不已。

  “至音玉璧?!”

  秦墨、銀澄面面相覷,沒想到留下的遺訓,竟是畫有至音玉璧的一幅畫。

  與千元宗如今的至音玉璧不同,畫中的宗門至寶是相當完整的,并未遭到損壞。

  只是,秦墨摸不到頭腦的是,他是知曉至音玉璧非常不凡,很可能是一件大陸級神物的組成部分。

  若是先祖留下的遺訓,是想告知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就是毫無價值的秘密了。

  “咦!這個地方有點不對。”五彩神貓瞳孔一閃,爪子指向這幅畫的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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