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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九章 黑暗預兆

  “哼!你這小子,將封曦落和這老家伙安置在后山,原來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算盤,這丫頭對你原本就有意思。現在,對你更加的傾心了,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這一手…”

  銀澄以心念傳音嘀咕,這般擠兌著秦墨。

  秦墨很無言,將這兩人安置在這里,不是這狐貍提出來的么?這家伙閑來無事,就喜歡擠兌他,性子實是惡劣。

  偏偏,這狐貍的妖火蛻變成圣火后,體內的寒毒早已驅散的七七八八,再也沒什么可以鉗制這家伙的。

  誠然,以秦墨現在的修為,若是與銀澄動手,雖然勝算不高,但是,也是能過兩手的。只是,以這狐貍無法無天的性子,真動起手來,還不知要鬧出什么亂子,讓秦墨幾次想與之交鋒一番,也是只能作罷。

  桌旁,奕銘風抬頭,看了秦墨一眼,卻是似笑非笑,讓后者不禁有些窘,對于封曦落的感官,秦墨可是沒有半點兒女之情。

  “咳…”

  此時,精鐵桶中的老者一聲干咳,一口淡紅的淤血咳出,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

  “這是何處…”老者轉頭四顧,先是看到封曦落,而后看到桌旁的奕銘風,頓時一驚,旋即就意識到自身的處境,乃是被人所救。

  一聲嘆息,從老者口中吐出,似想將胸中的郁氣徹底噴出來:“想不到,我羅云煞此次大難不死,竟是你奕銘風相救。當年之事,多有得罪,實是宗門之命在身,非我所愿,要對你出手。”

  聞言,封曦落、秦墨和銀澄皆是一驚,奕銘風與這老者之間,竟是有恩怨?

  “那么久遠的事情,提起來做什么,讓小輩們見笑么?羅云煞,你這家伙年輕時殺伐那么重,此次會遭此劫,也是你前半身殺伐太重所致。”奕銘風這般說著,捻起棋子,落在棋盤上,頓時殺得封曦落滿盤皆輸。

  “唉…,不愧是躋身武主之境,心性都變了。你說的沒錯,我修煉的武學,本就不是以殺伐為主,卻是殺伐過重,造成了武道的壁障…”羅云煞長吁一口氣,閉上眼眸,似是在調息。

  秦墨等有些發呆,卻是想不到,奕銘風與羅云煞不僅認識,竟還似有很深的嫌隙。

  不過,現在看來,奕銘風早已不在意過往,否則,在羅云煞拔毒的時候,就不會放過他。

  片刻,羅云煞張開眼眸,眼中射出若有若無的光華,卻是震人心魄。

  秦墨心中一跳,這種壓迫力實是驚人,哪怕羅云煞剛恢復不久,實力恐怕不及全盛時的千分之一,依然有著直入云端的巍峨氣勢。

  這,就是武尊之勢!

  “既是已經恢復,說一下經過吧,算是我徒弟救你的補償。”奕銘風端起一杯寶草茶,抿了一口。

  “你徒弟,這兩個竟都是你徒弟…”

  羅云煞眼睛微微睜大,露出一絲苦笑,奕銘風是秦墨的師尊,已是兩大域人盡皆知的事情。

  卻是想不到,能夠煉制神針的“羽先生”,竟也是奕銘風的弟子。

  此時,羅云煞既是心境再平和,也不禁是起了波瀾,產生一股嫉妒。

  關于秦墨的天資如何,已是不需要再過多的贊揚,躍龍臺之戰的冠首,其天分之高,真正到了冠絕兩大域的地步。

  對于躍龍臺的冠首戰,羅云煞也不得不承認,秦墨在各方面的天分,都要比封曦落強上一籌。

  現在,這位神秘的“羽先生”也是奕銘風的徒弟,一位武道強者收下這兩個徒弟的任何一個,都是足以欣慰后半生的事情,奕銘風竟是一下子收了兩個?

  羅云煞嘴角動了動,揶揄道:“你奕銘風向來對宗門爭斗不感興趣,現在突然問及,是擔心你徒弟,兩年后敗給青劍祁麟嗎?”

  “兩年后的約戰,算得了什么。我會問及,是你這徒孫之前受得傷勢,與現今這里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一些關聯。”

  奕銘風這般說著,頷首示意秦墨,將剛才在宗主大殿密室中的事情,述說一遍。

  剛才密室中,洛大人對車宗主的襲擊,即使秦墨、銀澄不阻攔,奕銘風也會出手。

  這幾天來,奕銘風將西城的防御大陣改造了一遍,同時,也能在千里之外,操控地氣來運轉大陣,將西城每一處作為其攻擊之處。

  這樣的手段,才是武主級陣道大師的可怕之處,不是武道強者能夠比擬的。

  “什么!?”

  聽完秦墨的講述,羅云煞身軀一抖,想要從精鐵桶中站起來,卻是太過虛弱,難以辦到。

  劇烈的喘息了一陣,羅云煞雙目赤紅,低吼道:“祁氏一脈那幫畜牲,竟與鬼族合作,以這種詭毒之術來坑害宗門絕世天才,該死,實是該死!”

  封曦落也是嬌軀微微顫動,那雙冰眸徹底淡漠,透著一種荒蕪的冰冷。

  奕銘風搖了搖頭,看向秦墨,皺眉道:“此次鎮天國之事,比你們想象的要復雜的多,這丫頭十年前所受的神魂之傷,乃是一種鬼族的秘術…”

  以隱晦的言語,奕銘風將封曦落十年前,遭遇的暗算說了一遍,她神魂所受的損害,并非是被擊傷,而是神魂之中,關于其劍道資質的一部分,被一種詭異的秘術生生挖走了。

  “小子,你想到了什么?!”奕銘風問道。

  秦墨、銀澄皆是心中一跳,他們在治療封曦落神魂之傷時,就曾有過疑惑,那神魂中的空洞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又是被何種秘術擊傷?

  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那神魂的空洞,是被生生的挖走了一部分。

  “神魂中的劍道資質,被挖走了一部分…”秦墨臉色冷了下來,他想到了青劍祁麟。

  青曦宗祁氏一脈,這一代最杰出的天才祁麟,正是在十年前,一飛沖天,凌駕北域年輕一輩,越走越遠,讓無數年輕天才為之仰望。

  現在,從封曦落的遭遇,讓秦墨已是明白,祁哲為何要下這樣的毒手,并非是要抹殺宗門的天才。

  “好的很。這手段真是高明!”秦墨淡淡開口,語氣中充斥著冷冽的殺意。

  “祁哲的用心,暫不用考慮。而是祁氏所用的這種秘術,與那所謂的欒皇輪鬼訣,恰恰是正逆兩用的同一種鬼族絕學。呵呵,一個小小鎮天國的皇族,也想與鬼族那個存在合作,實是作死…”

  奕銘風淡淡開口,透露一個極度可怕的事實,鎮天國、青曦宗祁氏的幕后黑手,乃是同一個。

  “鬼族么?”秦墨目光一動,此時此刻,他真正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似乎,隨著這一連串的真相揭曉,他開始真正觸摸到,前世那場大陸巨變的黑幕邊緣。

  黑焱、鬼族、鎮天國、青曦宗祁氏…

  這一切的一切,會是那一場巨變的源頭嗎?

  “山雨欲來啊…,我也預感到一絲壓力…”奕銘風皺眉,旋即道:“你與羿小子說一下,鎮天國皇都,還是盡快拿下。這件事,不用拖延了,若是真牽涉到外族,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

  原本,鎮天國的紛爭,奕銘風是不準備出手,當作是給秦墨的一場歷練。

  并且,一個由古皇器而建成的王朝,哪怕勢力僅相當于準四品勢力,武主級存在也不會輕易出手。

  因為,古皇器蘊含的力量,對于武主級存在極是敏感,一旦貿然出手,很可能會引起非常嚴重的后果。對于奕銘風雖然沒有損害,但是,對于鎮天國則是不可預料。

  秦墨點了點頭,他也感到一絲緊迫,似乎有一個巨大黑影襲來,籠罩在鎮天國,乃至整個大陸的上空,卻是在之前無人察覺。

  “鎮天國,又要陷入昔日的無邊戰亂么?”秦墨心中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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