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陣城離開,距今已是一月,這段期間發生的種種事件,掀起了北寒圣城無邊風云。
陣城上古殘陣的破解,無數神物出世,引得各方強者云集,那里的神物爭奪一直延續到現在,還在繼續下去。
一月前,奕銘風橫空出世,以絕世手段,斬殺外族兩大武圣,并煉化一位巔峰武尊,這個消息如颶風般傳開,已是播散到古幽大陸五域。
世人驚呼,又一位武主級蓋世強者出世,人族的巔峰戰力又多了一位。
鬼族殺靈殿一位武主級強者出關,揚言要與奕銘風約戰,只要后者敢露面迎戰,地點隨意選擇,必定將奕銘風斬殺。
這樣的宣言,無數人只是當笑話看,人們知道這只是一個姿態,表示殺靈殿并不示弱。畢竟,鬼族一位武尊在人族地界被擊殺,對于鬼族實是極大的恥辱,若是毫無表示,鬼族內部也無法平息憤怒。
至于武主級的絕世之戰,已有數千年未曾爆發,即便是上一次千年之戰,武主級強者也僅是相互試探出手,未曾真正開戰。
武主之戰,波及太大,影響也太大,無論任何一方落敗,都會嚴重損及己方種族的氣運,這是任何一族都不愿看到的。
至于陣城七大陣道家族,則是成了一個笑柄,當面不識真龍,竟與奕銘風起沖突,對著一位武主級蓋世強者喊打喊殺,實是找死。
七大陣道家族能夠無恙度過風波,讓很多人都不可思議,只能說奕銘風很大度,并未追究此事。
這段期間,七大陣道家族都很安分,尤其是管族更是清洗內部,將管哲鋒一系全部清理。畢竟,奕銘風雖是不追究,但是,管族卻不敢放任,堅決清洗管族族長一系,以防將來有禍事發生。
“墨老大,你看…”黑棍眼尖,指著一個流浪武者,低聲說道。
秦墨凝神望去,臉色一冷,那流浪武者拿著一疊畫像,正悄悄向人分發,那上面正是他的畫像。
“小兄弟,想發財嗎?”那流浪武者靠了過來,遞上一張畫像。
秦墨掃了一眼,這畫像很逼真,顯是畫道高手所作,栩栩如生,與他一模一樣。
畫像下面,還有賞金,高達千萬枚上階真元石。
“千萬枚上階真元石的賞金,這可是天價!一個毛頭小子,值得這么多賞金?”秦墨斗篷下的神情很古怪。
“乖乖,千萬枚上階真元石,那得買到多少漂亮媳婦啊!”黑棍亦是驚呼,他出來有些時日,已是知道些行情。
這流浪武者是一個中年人,聞言露出笑容,低聲道:“小兄弟,老哥我看你們到圣城去,也是想著發財的。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若是有這小惡徒的消息,只要消息屬實,就有一萬枚上階真元石的賞金。”
“若是你能發現這小惡徒的行蹤,那就是十萬枚上階真元石。”
“這筆買賣,一本萬利,你到了圣城,只要多注意一點,就能發大財啊!”
這流浪武者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不得不承認,這筆懸賞非常誘人,只需知道一點秦墨的消息,就有一萬枚上階真元石,會有很多人心動。
斗篷下,秦墨臉色發黑,被人當面遞上自己的懸賞頭像,還一口一個“小惡徒”的喝罵,讓他很惱火。
“這位大哥,這小子犯了什么事,又是那個勢力懸賞,真有這么大的財力?”秦墨以一種懷疑的語氣問道。
流浪武者嘆息一聲,道:“這個小子是一個外來者,姓名不詳,出身肯定是很低賤的。他是一個天生的壞胚,在陣城擄掠,無惡不作。一個月前,將陣城屠家的一位小姐了,惹得屠家勃然大怒,開出天價懸賞這壞胚子,要為世間除害。”
這般說著,流浪武者越說越起勁,將秦墨說成一個活生生的惡徒,就連屠家暗中綁架旅者,作為“香餌”一事,竟也扣在了秦墨頭上。
斗篷下,秦墨嘴唇抿起,泛著冰冷殺意,屠家為了奪回八岳靈寰燈,還真是下足了手段。
忽然,流浪武者背脊一寒,直覺頸脖涼颼颼的,頓時打住話頭,轉頭四顧,只覺背脊發涼,也不知發生了什么。
“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子,竟也值千萬賞金,你們北寒圣城的武者也太膿包了點,讓這樣的小子四處為惡。”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聞言,北寒圣城出身的許多武者憤怒不已,轉頭尋找發話之人,想要給這大言不慚的家伙一個教訓。
入眼處,許多人一呆,皆是露出驚艷之色,說話的人是一個少女,戴著雪絨帽子,披著一件棕毛斗篷,遮住了曼妙身姿,那容顏卻是精致如畫,紅唇如火,在雪地中似要燃燒起來,充滿了撩人的野性。
那件棕毛斗篷下,露出一截烏木劍柄,很是名貴,散發著凌厲劍氣。
在冰天雪地里,乍見這樣一位烈焰紅唇的絕色嬌娃,許多男人暗中吞咽口水,恨不得當場撲上去。
“這位姑娘,我們北寒圣城的男兒鐵骨錚錚,只是沒有遇到這小子而已。若是遇到,將他骨頭打斷,男根斬掉,懸掛城墻頭,以儆效尤。”那流浪武者瞇著色眼,很有骨氣的喊道。
秦墨暗中在磨牙,這流浪武者如此在背后詆毀人,一定要找機會狠狠教訓一頓。
此時,四周許多男人很是激憤,聲稱若是遇到秦墨,一定將其揍得不能人道,只是他們沒有碰到,否則,豈容這樣的小子橫行為惡。
“哼!你們只是說說吧,真要遇到,恐怕一個個都是銀燭蠟槍頭。”這少女抿嘴一笑,紅唇似要燃燒起來,充滿了誘人的風情。
咕嚕…,一些年輕人吞咽口水出聲,這樣火辣的女子實是從未遇見,恨不得現在沖上去,當場一親芳澤。
“這位姑娘,這小子既是懸賞千萬,必有過人之處,你追捕時還是小心一點。”秦墨低聲說道。
那少女輕笑一聲,掃了秦墨一眼,將那張畫像收起,嘀咕道:“千萬枚上階真元石的賞金,若是這小子在圣城出現,姑奶奶又多了一筆橫財。”
言語間,仿佛秦墨只要在北寒圣城露頭,她就能信手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周圍,一群武者則是斗志高昂,發誓要擒下秦墨,讓這位絕色少女刮目相看。
這幫家伙真以為我是砧板上的肉嗎?
秦墨臉色很黑,尚未進入北寒圣城,就已被千萬懸賞通緝,他心情如何高興的起來。
“小子,才千萬懸賞嗎?不夠看啊!你瞧瞧本狐大人,在北寒圣城的賞金是多么的傳奇?”銀澄則在說著風涼話。
“這位大哥,你放心,若有這小子的消息,我一定找你。”秦墨收起一張畫像,淡淡道。
流浪武者下意識點頭,旋即又叮囑,若有消息,只要到圣城的屠家分館,找屠家的護道人即可。
“好的。”秦墨點了點頭,暗中冷笑,屠家的動作還真快,這么快又選出一個新的護道人。
冬東咚亦是冷笑,暗中傳音,等到抵達圣城,就找上屠家分館,讓屠家新一任的護道人,嘗試一下他鑄造的陣器威力。
正在這時——
遠處傳來轟鳴,一支騎隊飛馳而至,皆是神駒異獸,騎手有男有女,男的氣度卓然,女的風姿絕色,如一隊金童玉女飛馳而過。
與大路上的旅者相比,彼此仿佛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秦墨目光一動,他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有陣城陣道家族的陣道師,還有一人竟是青曦宗的祁羽。
“這小子生龍活虎,過得很滋潤嘛。”
看著騎乘坐騎上,正與一位絕色少女交談,高談闊論的祁羽,秦墨眼底掠過一絲冷芒。
上一次在西翎主城,秦墨力挫祁羽,將之打成重傷,若非青曦宗數位強者干預,他早出手將祁羽擊殺。
最后為了西翎戰城的大局,秦墨忍了下來,但他很清楚,祁羽這樣狂妄自大的性格,以后必定會下手報復。
秦墨在盤算,進入北寒圣城后,找一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將祁羽抹殺掉。如今他的戰力,早已非半年前可比,寂天經修煉有成,又研習暴體天功,再修麒麟踏瑞,戰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今,秦墨很清楚,自身與青曦宗祁麟之間,差距只是修為上,至于祁羽,再對上,揮劍就能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