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山頂上的三族約戰,火家與冬家的三場戰斗,已經結束。
三戰之中,冬家連輸兩局。
到第三局,由冬家族長冬澤平下場,與火家一位長老交戰,雙方激戰一個時辰,冬澤平瞅準一個破綻,拼著身受重傷的危險,以兩敗俱傷的殺招,險勝了一招。終是獲得了第三局的勝利。
冬家,三局一勝,按照之前的三族協議,只能分到一成的開采權。
對于這樣的結果,冬家的一群高手很憤怒,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火家參戰的三個高手,比之半月前,修為提升的太快了,分明是明目張膽的作弊。
可是,世事有時就是這樣,結果勝過一切,輸了就是輸了。
“源波長老,承讓了!”火凱閣瞇著眼睛,朝著冬源波拱手謙讓,但是神情之間,卻是無比傲然。
“呵呵,我們冬家能拿到一成開采權,也不錯。”冬源波面無表情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這時,山頂上的氣氛,陡得凝滯下來,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在場三波人馬都很清楚,接下來的三場戰斗,才是此次談判的重頭戲。
火家與秦家,三戰定勝負!
火家族長火博陽看向秦家眾人,淡淡道:“接下來的三戰,秦正興族長,你們秦家準備好了嗎?”
“火博陽,不用廢話!開始吧,你們火家三戰的人選呢?”秦正興冷然喝道。
砰砰砰…
地面忽然顫動了一下,三個身影從人群中走出,炙熱的氣息化為熱浪,朝著四面八方涌去。
頓時,便是山頂上的風,也變得有些熾熱起來。
這三個身影,秦家、冬家的眾人都很熟悉,乃是火家的三位長老,名字是火辰一,火辰二,火辰三。
這三人,乃是三胞胎,生于辰時,便有了這樣的名字。
在火家,火辰一三人并非嫡系,但是,三人學武天賦極佳,所以,受到火家的重點培養,后來也被授予長老之職。
以往在焚鎮上,火辰一三人的實力,并不算特別突出。在火家一干長老中,只能算是中規中矩,之所以被焚鎮人們熟知,反而是因為他們三胞胎的原因。
現在,這三人展露的實力,卻是令秦家、冬家眾人臉色大變。
這三人的氣息,隱隱達到武師的巔峰,并且,這種內息無比熾烈,真要動起手來,恐怕能夠抗衡大武師一段的高手。
要知道,焚鎮三大家族中,能夠達到武師七段以上的武者,已是家族數一數二的高手,屬于家族的決議高層。
武師巔峰的高手,在秦家、冬家,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一手之數。
“六陽赤火功!”秦正興的臉色驟變,異常難看。
火辰一三兄弟身上的熾熱氣息,讓秦正興一眼認出,是修煉六陽赤火功的緣故,并且,還是修煉有成。
可是,六陽赤火功固然是火系功法,卻不是火家能夠持有,而是烈陽宗的一門強大絕學,在威力上,已是接近玄級下階的絕學,唯有烈陽宗的內門弟子才有資格修煉。
火辰一三兄弟,有資格成為烈陽宗的內門弟子嗎?顯然沒有資格,就算三人再年輕三十歲,也是不夠資格。
秦家眾人的臉色極其難看,剛才火家與冬家的三場戰斗,已是很明顯的作弊。
現在,竟派出修煉六陽赤火功有成的火辰一三兄弟,這種裸的行為,簡直欺人太甚。
“秦正興族長,這就是我們火家參戰的三人,你們秦家呢?”火博陽瞇著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
秦正興臉色冰冷,沉聲道:“火博陽,你們火家何時有資格修煉六陽赤火功了?這三人修煉六陽赤火功,等于是烈陽宗的三個內門弟子,也算是你們火家參戰嗎?”
聞言,則是引來火家一陣哂笑,火博陽更是大聲嘲笑,道:“火辰一三兄弟修煉的六陽赤火功,乃是烈陽宗一位前輩強者賞識,賜予他們修煉的。怎么?難道修煉了六陽赤火功,他們就不算我們火家人了?真是笑話!”
“秦正興,我知道你嫉妒我們火家這段時間的際遇,但是,我們火家能如此興盛,那是我們家族之前積下的善果。至于你秦正興,平素剛愎自用,是不會理解一飲一啄,皆有前定的道理的。”
話到此處,火博陽笑容一斂,冷然道:“你們秦家到底戰是不戰?若是不戰,則視為自動放棄白晶玄鐵礦脈,別怪我們火家不給你們機會!”
“你…”
秦正興須發怒張,邁前一步,想要接下第一戰,卻被太上長老伸手攔住。
“正興,你身為秦家族長,怎能第一個出戰。第一戰的人選,我已經安排好了。”
隨著太上長老的話語,一個高瘦中年人走了出來,來到空地上。
“秦家秦環,請哪位指教?”高瘦中年人抱拳,沉聲說道。
在場三波人馬皆有些發愣,竟是都不認識這個秦環,便是秦家眾人也是發愣,不識此人。
山頂上眾高手驚異,難道這個秦環,是太上長老暗藏的高手?
“辰一,你們自行商量出戰順序!”火家大長老火凱閣微微頷首,說道。
火辰一三人交換眼神,三人是三胞胎,心意相通,不需言語,便是有了決定。
火辰三飛掠而出,也不言語,直接動手。
戰斗立時爆發,只見火辰三雙掌變為赤紅,不斷拍出,一團團火紅掌勁翻騰,襲向秦環。
而秦環雙臂一展,觀戰眾人這才發現,此人的雙臂竟是極長,之前縮在寬袖中,并未發現,現在舒展開來,瞧其長度,竟是如同長臂猿,能夠垂至膝蓋以下。
就見秦環雙臂一抱,如抱一塊磐石,左突右撞,竟是將六陽赤火功的掌力一一卸去。
片刻,兩人交手數十招,秦環竟是未露敗象。
這個時候,在場三方高手都看出來,秦環前前后后,其實只會兩招,就是雙臂環抱,左突右撞,來化解火辰三的攻勢。
顯然,秦環修煉的武技,乃是一種防御武學,一旦施展開來,就如同鐵桶一般,牢不可破。
太上長老的用意,此時也很明顯,就是想依靠秦環,拖出一個平局來。
注視著激戰的兩人,火家眾人則是臉色難看,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原本穩操勝券的戰斗,竟會產生這樣的波折。
見狀,冬源波不禁嘆服,身為冬家的智囊,他也對秦家太上長老的安排,感到佩服。
“若是秦老他,安排了三名這樣的武者,拖得三場平局。火家就騎虎難下了,即使有烈陽宗的強者撐腰,秦家至少能拿到一成半的開采權。”冬源波搖頭嘆息,自嘆不如。
正在這時,一直猛攻的火辰三,忽然左腳一滑,似是踩到了什么,身形一個踉蹌。
恰在這時,秦環雙臂環抱,整個人如一塊磐石,直撞過來,不偏不倚,雙臂砸在火辰三的臉上,直接將之撞飛,身體在半空旋轉了數十下,而后頭朝地,砰得砸在地面,滿面鮮血模糊,不省人事。
“呃…,我…,贏了?”
秦環雙臂環抱,維持著這個姿勢,整個人愣在那里,尚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四周,一片寂靜,在場三波人馬皆是瞪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地上的火辰三。
不遠處的巖石上,秦墨則收回右手,掌心有微光閃動,他暗道:以神魂印記來暗算人,倒是蠻好用的。神魂之力,無聲無息,除非是神魂無比強大的高人,否則,根本無從察覺。
剛才火辰三的腳底打滑,說穿了很簡單,就是秦墨以神魂印記,扯了一下火辰三的褲腳,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你小子下手蠻狠的啊!剛才那一扯,快要扯到姓火的蛋蛋了…”銀澄剛才看兩個菜鳥互啄的正起勁,被秦墨這般結束,頗有些百無聊賴。
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