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包廂里,秦墨見到了火迷炎,在他記憶中,這是6歲之后,兩人第一次單獨見面。
桌上,燃著兩支香燭,彌散著淡淡的清香,與桌前紅衣似火的火迷炎相映,透著一種心猿意馬的意味。
“墨哥,你來了。好久不見。”火迷炎輕笑著,眼角上翹,目光流轉,有著一股子青澀的媚意。
顯然,為了這次的會面,火迷炎精心打扮過…
秦墨目光微動,拋開火迷炎令人厭惡的品行,她確實是焚鎮罕有的美人,難怪焚鎮的年輕一輩對她趨之若鶩。
“何事?”
秦墨坐了下來,望著桌上的酒壺、酒杯,心中有些訝然,難道說火家想用美人計,讓他在三族大比中放水?
火家的那幾個老家伙,應該沒那么傻吧,進入“烈陽宗”的弟子名額,只有三族大比的第一名。火迷炎不會自信到,認為她的魅力,足以讓別人放棄這個名額。
“墨哥,你我許久不見,何必這么生分。今晚難得相聚,我先敬你一杯。”
火迷炎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過來…
秦墨卻并未接過酒杯,神情淡淡,道:“迷炎小姐,你派人傳訊給我,說是有極要緊的事情。我才赴約,有話請直說,我和你的關系,還沒要好到喝酒聊天的地步。”
平靜淡漠的話語,如同一根利箭,刺在火迷炎心中,讓她俏臉一白,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她無法相信,一個男人會如此冷漠的拒絕她。
一直以來,焚鎮的青年才俊們,無不圍繞在她周圍,對她言聽計從。她只需稍稍假以辭色,那些男人們就如同餓狼一樣,恨不得捧著她的腳趾…
哪怕是族中那些長輩,表面上一本正經,但憑她作為女人的直覺,能夠清晰感受到,那些長輩私下注視她的目光,都掩藏著恨不得將她吞下去的欲望。
可是,秦墨從進入包廂開始,除去開始一眼打量之外,竟是再沒正眼看過她。仿佛在這少年面前的,根本是一團空氣,他是對著一團空氣自言自語一樣。
銀牙暗咬,火迷炎放下酒杯,…坐直,輕聲道:“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數天后的三族大比,希望你能輸給我哥哥,助他獲得進入‘烈陽宗’的弟子名額。”
聞言,秦墨有些目瞪口呆,他想不到火迷炎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他不知該說什么。到底是火家的那幾個老家伙蠢,還是火迷炎自己蠢呢?
烈陽宗的弟子名額,秦墨雖然不太在意,但是,對于焚鎮三大家族來說,族中子弟進入這個八品宗門,意義極其重大。
一個八品宗門的底蘊,超過焚鎮三大家族太多,單是典藏的武學秘籍,就擁有大量的靈級武學。如果天資出色,能夠躋身內門弟子的行列,甚至可以接觸到玄級武學。
焚鎮三大家族,任何一族只要出現一位天才,修煉靈級中階以上的武學,勢必打破三大家族之間的平衡。
而火迷炎竟然提出,在三族大比上,讓秦墨輸給她哥哥,這少女是對自己的美貌,自信到何等程度,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墨撇嘴,他想譏諷兩句,但又覺得以自己前世今生加起來,數十年的閱歷,與一個膚淺少女計較,實在是沒意思。
笑著搖頭,秦墨起身,準備離去。
“秦墨,你不許走。如果你現在走了,你會后悔的。”火迷炎霍然起身,俏臉神情變幻,猛地一咬牙,解去火紅的上衣。
頓時,包廂為之一亮…
“如果你答應這筆交易,從今天起,一直到三族大比前,我都是你的。”
火迷炎輕聲說著,說完這句話,頸脖已是一片酡紅…
“墨哥,你如果答應,就喝了這杯酒。”
火迷炎說到此處,羞澀低頭,那乖巧柔順的美態,與她平時的高傲冰冷,簡直是判若兩人。如果被焚鎮的其他少年看到,估計當場就撲過去了…
“喝了這杯酒…”
秦墨接過酒杯,抬頭,看著又羞又喜的嬌媚少女,他不禁笑了起來。
咔嚓!
酒杯被捏碎,酒水順著秦墨的手滴落,他抬手嗅了嗅,淡淡道:“很香,酒很香,你的身體也很香,這酒里的散功散,也很香。”新 “你怎會知道!?”火迷炎杏目圓睜,難以置信。
為了讓秦墨喝下這杯散功酒,她精心布置了包廂,香燭的氣味,醇酒的香味,還有她的體香。
三種香味混雜在一起,再加上她以身為餌,曲意逢迎,在火迷炎想來,焚鎮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抵御不了這種誘惑。
只要秦墨喝下這杯特制散功酒,一切就已成定局,即使有秦家太上長老幫助,將他體內的散功散驅除,也必定使他實力大打折扣。
可是,秦墨竟然識破了這一切。
“該說物是人非,還是說,你的本性就是如此呢…”
秦墨笑了笑,不禁想起了6歲之前,那時的他意氣風發,火迷炎對他極是癡迷,曾經發誓非他不嫁。之后,當他修為停滯不前,這少女的嘴臉就徹底變了。
“看在是童年玩伴的份上,給你一句忠告,專注于修煉,強大的實力,才是安身立命之本。這個大陸的廣闊,遠比你心能夠到達的地方,還要遼闊的多…”
秦墨再不停留,轉身離去。
“秦墨,你這個混蛋!你敢現在離去,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今天我受的恥辱,將來一定會全部還給你。”
火迷炎貝齒咬得咯吱作響,絕美容顏扭曲,仿佛一只暴怒的美女蛇,既是魅惑,又透著說不出的可怕。
咯吱!
秦墨走出包廂,關上門,目光一動,敏銳的感知展開,如同潮水般蔓延,將四周的情景盡顯腦海中。
不遠處的一個包廂中,一個美麗的少女浮現在腦海,這少女的容貌與火迷炎七分相似,只是更成熟了一些,這是火迷炎的姐姐火英英。
“你們兩姐妹,倒是計劃的周詳。我只要喝下散功散,你就會沖進去,與火迷炎一起,合力將我擒下么?”
秦墨嘴角翹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對于火家兩姐妹的用心,實是感到有些厭惡了,“既然你們如此處心積慮,我也要有所表示,數天后的三族大比,我就給你們火家,一個難以忘懷的回憶吧。”
轉身,秦墨離開了酒樓。
另一個包廂中,火英英竄了出來,急忙奔進火迷炎的那個包廂,看到得是近乎,淚流滿面的妹妹。
“妹妹,怎么了?難道秦墨那小子,把你怎么樣了?”火英英俏臉失色。
火迷炎使勁搖頭,美眸涌動怨毒,恨聲道:“姐姐,他連正眼都沒瞧我一眼。我好氣,我好恨!我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我火迷炎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秦墨像狗一樣,趴在我面前,向我搖尾乞憐。我發誓…”
說著,火迷炎再也按捺不住,撲在火英英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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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