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聽得咂舌不已,這展羽的垃圾話真是大師級別啊,還有什么比你老婆真棒更殺人誅心的?那個雙修公主看來是那少城主的未婚妻,難怪他會這般憤怒。
等等,為什么這少城主的劍法看著如此熟悉?
仔細觀察了一陣,宋青書終于明白了熟悉感從何而來,原來這個少城主的劍法里與劍冢里面的獨孤劍意有幾分相通,只不過對方劍法造詣一般,只得其形不得其神,若非宋青書眼力非凡,換作其他人根本看不出相通之處。
“獨孤劍意?”宋青書陷入了思索,莫非獨孤求敗與這無雙城有什么淵源?
下面展羽與那少城主攻擊的空擋,單玉如打量著雙修府的人,神色充滿了好奇:“這么多年了,我都沒見過你們到底長什么樣子,實在不明白年憐丹那廝為何會對你們這般上心。”
“年憐丹!”雙修夫人呼吸急促,飽滿的胸脯輕顫不已,顯然對這個名字深惡痛絕。
“夫人這么激動,莫非曾經被姓年的…占過便宜?”單玉如語氣充滿了關切,但說出來的話卻歹毒無比。
“住口,休得污蔑我娘清譽!”雙修公主杏目圓睜,聲音清脆悅耳,另外夾雜著幾絲異域風情。
“不是她,那難道欺負了你?”單玉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雙修公主正欲拔劍,卻被母親所阻止。
雙修夫人冷聲說道:“年憐丹那廝當年背叛了我們族人,我們所有人都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還望教主告知,那賊人現在何處,我們正好了結這段恩怨?”
單玉如嫣然一笑:“夫人也不必故意試探,這次年憐丹并沒有來,而且以后夫人恐怕也見不到他了。”
“此話何解?”雙修夫人疑惑無比。
單玉如嘆了一口氣:“有傳言,年憐丹死在一中原神秘高手手中,真是可惜,他們花間派本就人才凋零,結果年兄還這般突然離世,花間派今后恐怕…”
雙修夫人哼了一聲:“你們陰癸派與花間派素來不睦,恐怕心里巴不得他們滅派呢,何必在我們面前裝出一副兔死狐悲之感。”
單玉如嬌笑道:“哎呀,被夫人看穿了。”
一旁的雙修公主忍不住好奇道:“姓年的武功那么高,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真是我們雙修府的大恩人,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他。”
單玉如說道:“能殺死姓年的,絕對是這世上屈指可數的高手,這樣的人物要什么沒有,你們區區一個雙修府,恐怕也沒什么能被他看上的,除非…你們母女倆以身相許,可能還有些吸引力。”
這時候牌匾后面,宋青書感受到腰間被戳了戳,回過頭去,發現完顏重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么樣,動心了么?”
宋青書臉上一熱:“別跟著胡鬧。”
“混賬!”雙修夫人身后的那老嫗再也聽不下去,身形疾如閃電,往單玉如攻了過去。
“我們明明在說風花雪月之事,你這種老太婆來湊什么熱鬧。”單玉如身形一閃,便避開了對方攻擊。
姥姥再想攻擊,此時單玉如身后又冒出一道人影擋住了她。
宋青書注意到那人影武功不亞于之前的展羽,手中的武器造型奇特,更是引人注目。
“奪神刺,你是陰風楞嚴!”姥姥眼神驚懼不已。
楞嚴獰笑一聲:“老太婆眼力倒是不錯。”
姥姥忍不住問道:“魔師宮什么時候和天命教混到一起去了?難道你也被姓單的妖女所迷?”
楞嚴老臉一熱,有些心虛地看了單玉如一眼,急忙冷哼道:“單教主聽命于七王子,我們聽命于大汗,歸根結底都是一派,有什么混不混到一起的。”
一旁的葛爾丹沉聲道:“果然是阿里不哥指示,他不能在戰場上打敗我,便想出了這種下三濫的伎倆!”
“蒙古作戰,猶如群狼狩獵,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說起來你也是蒙古人,說這樣的話未免過于幼稚。”單玉如輕哼一聲。
“不錯,換做是我,如果能這么輕易解決對手,我也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葛爾丹眉頭緊鎖,這次自己前來西夏,會不會太托大了些。
牌匾后的宋青書此時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阿里不哥當初在東北那一片和滿清對峙,只不過被康熙弄得節節敗退,后來也說不清鐵木真處于公心還是私心,將他和汝陽王地盤互調,讓阿里不哥來對付相對弱一些的西域,汝陽王府去對付滿清。
結果沒想到這些年阿里不哥不僅沒能平定西域,反倒導致葛爾丹勢力強勢崛起,想來他在鐵木真心中的印象分已經一降再降,只不過他是托雷幼子,而托雷也是鐵木真嫡幼子,蒙古素來有幼子守產的風俗,因此鐵木真素來疼愛他,否則換一個人哪里還能被這般容忍?
不過阿里不哥也不是沒進步,至少召集了這么多頂尖高手至麾下,要知道以前的手底下的高手是血刀老祖和桑結法師,兩人雖然不弱,但離頂尖高手還是差一些,而且人數太少,如今看天命教這架勢,阿里不哥想來也是吃了當初麾下高手太少的虧,這些年拼命招攬,看起來還卓有成效。
不過比起阿里不哥,更引宋青書關注的是他們提到的魔師宮!
魔師宮是魔師龐斑一手建立的,里面高手如云,龐斑則是百年來魔門最驚才絕艷的人,修成了道心種魔大法,是《覆雨翻云》中第一高手,高到什么程度呢,他從蒙古南下,給中原所有人的壓力,就像滅霸入侵地球一樣。
“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龐斑。”宋青書神情古怪,不過他并沒有絲毫擔憂之色,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是魔師龐班,也沒什么值得懼怕的,唯一值得顧慮的是,蒙古那邊到底還有幾個龐斑這樣級數的人物?
還有之前聽年憐丹的口氣,鐵木真好像也修成了一門恐怖的魔功,實力深不可測…
“不要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啊。”宋青書回想中原武林的這些大宗師,眉毛不禁擰了起來,之前在武當山一役損失慘重,恐怕將來自己很難找到幫手啊。
此時下面姥姥已經和楞嚴打成一團,釋武尊冷哼道:“妖女,你還埋伏了哪些人,全都喊出來,灑家一并接了就是!”
單玉如笑得花枝亂顫:“只可惜你未必有這個本事。”她話音剛落,便有三道人影出現在她身側,從身法與吐納上看,每一個都不在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