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宋青書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只見殷紅一片,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古怪。
居然流鼻血了?宋青書身邊紅顏知己眾多,也就多虧著他修煉的功法特殊,才沒有被吸成人干,哪還有什么火氣?可偏偏現在居然在女人面前流鼻血,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楊妙真一副想笑又強忍著不敢笑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藥性發作了?”
“沒,我百毒不侵,”宋青書胸脯拍得砰砰響,“我先調息一下,你替我護法。”
他嘴上說得輕松,心中卻有些不自信,要知道當初段譽吞了莽牯朱蛤也是百毒不侵,結果還是著了陰陽和合散的道,因為春藥并非毒藥,只是放大人內心的欲望而已。
一旁的楊妙真看著他臉色越來越紅,頭頂甚至開始冒出一陣陣白氣,忍不住說道:“你真的沒問題么,要不要我幫忙?”
“別…”宋青書急忙朝她擺了擺手,“你離我遠點就是最大的幫忙了。”開什么玩笑,這種事情她怎么幫忙,而且長得這么誘惑,反倒容易加重他的毒性。
還別說,這楊妙真雖然平日里兇了點,但長腿細腰,現在看著越看越好看。
宋青書心中一凜,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看來這藥性果然非同一般,急忙調用內力開始平衡體內的陰陽之氣,以前他也不是沒碰到這樣的事情,那些紅顏知己中了這種藥,然后他就用內力替她們解了毒。
一旁的楊妙真見宋青書專心致志在逼毒,心想外界都傳言他貪花好色,可今天親眼看見,不知道比多少男人都要君子了。
一想到以往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后獻殷勤的李全居然用這么齷齪的手段,她心中就極不爽,連帶著看其他男人也面目可憎,幸好宋青書的行為讓她沒有對所有男人失望。
過了小半個時辰,宋青書無奈地睜開眼睛,事到如今他終于明白為何江湖中流傳這一句話:能醫不自醫。
他雖然精通陰陽之氣,也擅長替女子化解這類毒性,可到了自己身上,用真氣去化解反倒是火上澆油。
“是不是沒法逼出來?”注意到他的動靜,楊妙真問道。
宋青書點點頭:“也不知那廝下了什么,藥性比以往都要猛烈,我的真氣試圖化解,可藥性和真氣纏在一起,實在難辦。”
楊妙真臉上閃過一絲嫣紅,試探著說道:“我看你還是不要在逼毒了,你的臉越來越紅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找瓔珞吧。”
“找她干什么?”宋青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樣的藥并非毒藥,和女人…陰陽交泰自然就能解了。”楊妙真常年混跡男人群中,說起這些倒也不像尋常女子那么顧忌。
宋青書苦笑道:“可我和楊姑娘之間并沒有什么。”
楊妙真一怔,繼而明白過來自己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了,忍不住笑道:“人人都說金蛇王身邊紅顏知己無數,最善取人貞操于千里之外,沒想到我那位美若天仙的妹妹你都能忍住沒吃。”
最善取人貞操于千里之外?
宋青書一頭黑線:“哪個混蛋說的?”
楊妙真笑意更濃:“全天下的人都這樣說。”
宋青書一時無言,他也知道這些年自己荒唐事做得不少,有這樣的名聲也算得上咎由自取。
“那現在你怎么辦?”楊妙真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我洗個涼水澡試一試。”宋青書說道,這樣的藥并非毒藥,并沒有那么難解,被冷水一激,多半也沒什么心思了。
說完便脫了衣裳直接跳到了一旁的河水里,注意到對方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宋青書無語道:“你好歹說是個女人哎,矜持一點行不行,我現在沒穿衣服,你就這樣看著”
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種雙方人設錯位的荒謬感。
楊妙真呸了一聲:“這些年我在義軍之中,周圍到處都是男人,平日里動不動就脫了上衣,我看得還少么?”
她話雖然這樣說,不過看到對方健碩的肌肉,臉上卻閃過了一絲奇怪的嫣紅:這混蛋穿著衣服看著文質彬彬的,脫了衣服沒想到身材這么好。
宋青書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索性整個人直接沉到了水底,試圖讓肌膚接觸到更多的冷水,平息他小腹內的燥熱之氣。
只可惜他的內力生生不息,肌膚被冷水帶走了熱量,丹田處馬上生出更多的燥熱來彌補,弄得他越來越難受。
宋青書心中終于有些慌了,心想莫非最后要祭出五姑娘施展左右互搏之術么,要知道這些年如花美眷在旁,什么時候需要他自己動手了?
關鍵是就算動手,以他目前的體力,最后弄禿皮了都未必能解決吧?
“喂,你不會淹死了吧?”水面上隱隱約約傳來楊妙真的聲音,看得到她不停地在岸邊踱步,顯然此時也有些心慌意亂。
“快死了。”宋青書浮出水面,苦笑不已,他現在的狀況再不解決,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關鍵是這山旮旯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他哪怕想找個青樓也找不到啊。
“我幫你。”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略顯羞澀的聲音。
宋青書一怔,回頭看向岸邊的楊妙真,從這個角度來看,愈發顯得她身材高挑無敵,想到這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曾今施展梨花槍時的美景,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心想姑奶奶,別在這個時候引誘我了行不行,簡直是給我增加難度啊。
注意到他古怪的眼神,楊妙真有些怒了:“看什么看,沒見過人害羞么!”
宋青書這才注意到她此時的臉比平日里要紅艷得多,平日里顯得有些兇神惡煞的眼神如今也變得水汪汪的。
“什么鬼?”宋青書有些發暈,難道是自己中毒后看女人會自動給她添加美顏功能?
見他一直不回話,楊妙真頓時有些惱了:“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忙?”
“這種事情怎么幫?”宋青書忽然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楊妙真臉色微紅,直接將頭扭到一邊:“我最擅長什么?”
“槍法?”宋青書有些不確定地答道,不明白她忽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楊妙真往他小腹下方掃了一眼:“那不就行了。”
宋青書頓時瀑布汗:“姑奶奶,你要不要這么生猛!”這兩種槍能一樣么?
楊妙真哼了一聲:“這次你幫了我大忙,我投桃報李又有何不妥,反正這樣的事在軍中又沒少見到,不用學就會了,我就不信比我的梨花槍還難弄。”
“還能這么類比?”宋青書咽了咽口水,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天下真的有掉餡餅的事?
“婆婆媽媽的,不要就算了。”楊妙真有些惱了,說完轉身便欲走。
“要,要。”宋青書本能地答道,不過卻總覺得怪怪的,我們倆是不是拿錯了劇本?從來沒見過這么生猛的女人。
楊妙真胸脯下意識起伏了幾下,顯然內心不如她語氣那么平靜:“換個地方,這里離營地太近,萬一被人看到了…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宋青書心中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因為中毒的緣故,還是因為對方的提議。
兩人沿著河一直往山上跑,他們輕功都很高明,很快便遠離了人群,最后找到了一個幽靜的山洞,楊妙真停了下來:“就這里吧。”
“真的要那樣?”宋青書有些不確定,畢竟一切發生的實在太魔幻了些。
“婆婆媽媽的,還是男人么?”楊妙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宋青書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污辱,怒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脫了。”楊妙真哼了一聲,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宋青書此時心情才是真的古怪,為什么有一種前世進醫院被女醫生調戲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山洞里響起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咦,屁股還挺白的。”
宋青書直接無視了她的話,總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要變成一個被蹂躪的小媳婦兒一般。
楊妙真雖然一直語言大膽,但事到臨頭,終究還是有些羞澀,直接扭過頭去不敢看,只是猶豫著顫巍巍將手伸了過去。
注意到她的表情,宋青書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想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嘛。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沒隔多久就倒吸一口涼氣:“嘶,你不能真當梨花槍那樣使啊,你到底會不會啊。”
楊妙真此時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廢話,我之前又沒幫人弄過。”
宋青書此時是痛并快樂著,不過看他表情,貌似痛更多一點:“算了算了,我自己來吧,早知道你靠不住。”
“你說我不行?”楊妙真怒了,直接坐在了他懷中,“我今天就不信了,還真治不了你。”
宋青書忽然眉頭一皺,望著她水潤的眸子,沉聲道:“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楊妙真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我平時真有這么大膽?”
宋青書一張嘴長得老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楊妙真哼了一聲:“本以為只喝了一兩口沒問題,不過剛剛在河邊還是發作了,我也運功試了一下,壓不住。”
感受到她那青春飽滿的大腿,宋青書咽了咽口水:“你能不能先起來再說,我有些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不忍啊,干嘛這么糾結?”楊妙真靜靜地望著他。
“啊?”宋青書一時間沒能理會她的意思。
楊妙真嘆了一口氣:“你中了毒,我也中了毒,你找不到人解毒,我也找不到,既然如此就相互湊合一下得了。”
“這種事情也能湊合?”宋青書傻眼了。
楊妙真咬著紅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直推三阻四,你還是不是男人?”
沒有人愿意在這個問題上認慫,宋青書當即大怒:“來就來,誰怕誰!”
楊妙真忽然嫣然一笑,英氣勃勃的眉宇間露出一絲別樣的嫵媚:“不管是我的手下還是敵人,都愛背地里喊我母老虎,不過他們私底下對我還有另一個稱呼你知不知道?”
宋青書搖了搖頭,心想這么漂亮的母老虎,請給我來一打。
“他們暗地里又會叫我胭脂馬,誰都想騎我這頭烈性的胭脂馬,只不過他們打不過我,只能將這種念頭壓在心底,”楊妙真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你想不想騎?”
宋青書本就強忍了很久,聽到這樣的話徹底爆發開來,怒吼一聲便往她撲了過去…
“我要在上面!”
“只聽說過人騎馬,哪有馬騎人的道理?”
“你得先打贏我再說。”
“我去,這時候你施展梨花槍?”
“想當我的男人,沒點本事怎么行。”
噼里啪啦轟,山洞里傳來陣陣打斗之聲,很快一桿梨花槍便被震飛直接插到了一旁的山壁上,猶自顫抖不已。
不過楊妙真槍法已經大成,并不一定非要槍才能施展,比如她那一雙夸張的大長腿…
又過了一會兒,山洞中陷入了沉靜。
“你這是什么武功?”
“馴馬術。”
“討厭”
兩人本就是年輕男女,哪怕沒有中毒此刻這般肢體交纏,也已經是干柴烈火,更何況這次中的毒藥性還那么猛烈?
兩人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剩下的一切都不需要再說話,只需要最原始的本能,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楊妙真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她非常地火熱與主動,整個人真的像一頭桀驁不馴的胭脂馬,并沒有含羞帶怯地迎合他,反而是一直在爭取著戰爭的主動權,一直想要贏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
宋青書一開始沒有準備好,差點被她弄得兵敗如山倒,只不過待他緩過氣來,漸漸開始扳回劣勢。
楊妙真再彪悍,終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哪里是經驗豐富的宋青書的對手,很快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只不過她性格堅韌,發揮屢敗屢戰的精神,也不知道將這兩個字重復了多少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