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宋青書心中一動,想到秦可卿離開前特意替李紈擦汗,當時他就覺得有點古怪,腦海里不停地冒出“百合”之類的字眼,不過想到這個年代應該沒那么開放,只是猜測可能是兩女平日里關系好,所以才有這般親昵的舉動。
如今的情況來看,那帕子恐怕不簡單!
“到底是什么味道?”宋青書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
李紈此時外套早已不知不覺脫下,身上衣衫均已汗濕,便如剛從水中爬起來一般。全身火熱,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聞在宋青書鼻中,更增幾分誘惑之意。
此時李紈聞著宋青書身上的味道又何嘗不是如此?她孀居已久,無數次夜深人靜之際寂寞難眠,偶爾也會渴望男人的陽剛愛憐,不過她素來家教嚴謹,性格更是矜持,這樣的念頭一起便會被她的理智掐滅。
只可惜人倫大欲,又豈是那么容易用理智控制的?這如同治水一般,堵雖然能暫時控制住水勢,但終有一日會徹底爆發開來,而且來勢比以往更加猛烈。
當然以李紈自幼受到的教育,若是沒有其他契機,多半還是能控制下來的,可偏偏這次所中的迷情之藥也不知道什么來歷,藥性實在是太過猛烈,終于擊潰了她的心防。
“齊王”李紈整個身子都徹底軟了下來,仿佛棉花一般倒在了宋青書懷中,她此時心中充滿了渴望,不過她成親沒多久丈夫就過世了,不像其他婦人那般懂得閨閣情趣,再加上她天性矜持,是以只是將身旁的男人緊緊抱著,只有這樣她才感受到一種格外地舒服,至于接下來做什么,她卻仿佛忘記了一般。
懷中摟著一個渾身滾燙的佳人,因為汗水浸濕了衣裳,摟著她幾乎就和直接接觸她的肌膚也沒什么區別,宋青書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特別是想到她平日里那種端莊嫻靜的樣子,如今只需要順其自然,就能得到這個貞潔清純的俏寡婦,那種強烈的沖擊感,天底下幾乎沒有男人能忍住。
只不過宋青書畢竟歷經了太多風浪,以超出常人的毅力將她推開:“夫人,快醒醒。”
只可惜李紈此時早已迷失了神志,感覺到離開了讓她舒服的東西,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重新又一把將他抱住。
“真是要了老命。”宋青書渾身一震,對方僅僅是抱住他也就罷了,此時整個人卻仿佛一條美女蛇一般不停地在他懷中扭動著,仿佛這樣能稍稍緩解她身體的難受。
宋青書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被她激得熱血沸騰,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是柳下惠在世也要一世清名毀盡,急忙說道:“夫人,得罪了!”
旋即扶著她坐了起來,只不過她身子此時早已無力,渾身軟如棉花,無奈之下宋青書只能從身后將她抱在懷中將她固定住,然后兩雙手上下翻飛,快速點中她渾身幾十道要穴。
這樣的事情宋青書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自然早已摸索出一套解毒之法,他一邊替李紈疏導體內失衡的陰陽二氣,一邊后悔不迭:我為什么要精通陰陽之氣呢,就不能學以前看過的那些話本那樣順勢用身體替她解毒么,她好我也好…
當然這些念頭只能想想而已,如今的宋青書眼界氣度早已與常人不同,自然不屑于趁人之危。
就這樣忙乎了大半個時辰,終于將李紈體內的躁動平復下來,察覺到對方微顫的身體,宋青書知道她已經清醒過來,不禁歉意地說道:“剛剛夫人迷失了神志,我沒法先征求夫人同意,只能先斬后奏,還望夫人見諒。”
李紈沉默良久,方才幽幽嘆了一口氣:“我又哪會怪你,是我自己失德,做出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
說到后來她想到這些年堅守的一切毀于一旦,不由得悲從心來,整個人嚶嚶地哭了起來。
宋青書苦笑道:“夫人,我們并沒有發生什么,你又何必如此自責?”
“剛剛我也不是一點意識都沒有,齊王自然是君子,”李紈咬著嘴唇,“只不過我和你…耳鬢廝磨,渾身上下又被…雖然沒有真的行…行夫妻之事,可又有多大的區別?”
“這區別可大了!”
宋青書一頭黑線,心想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可在妾身心中,我已經做了失得之事,對不起丈夫,讓家門蒙羞。”李紈越說越傷心,甚至萌生了一縷死志。
宋青書其實也明白,出身南宋這般禮教盛行的國度,從小又接受的正統的閨閣女訓教育,雖然剛剛雙方的行為在后世也不算什么大 不了的,但在這個世界,的確有礙她的清白。
忽然靈機一動,宋青書笑著說道:“夫人莫非真的覺得沒區別?”
李紈凄然一下:“雖然不完全一樣,但是…都差不多。”
“既然夫人覺得差不多,那不如我們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夫人徹底便宜本王一回,要知道從剛才一直到現在,我可是忍得辛苦。”宋青書笑嘻嘻地說道。
李紈先是一愣,繼而惱道:“這…這怎么可以!”
宋青書哈哈一笑:“看來夫人還是知道這其中有巨大區別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像剛才那般陷入死結?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更何況我們倆本就沒有事情。”
李紈一怔,這才明白他說那樣的話是故意點化自己,經過這一打岔,她剛剛沉重的內心忽然間有些松動了,忍不住感嘆道:“是我一時沒轉過彎來,多謝王爺指點。”
忽然她覺得腰臀后有異,下意識扭動了一下身子,忽然小臉一下子全紅了,她又不是真的未經人事的少女,又豈會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王爺,現在能放開妾身了么?”
宋青書這才發現自己還將她抱在懷中,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剛剛就顧著和你說話了。”一邊說著一邊松開手,自己后退數步,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李紈卻是歉意無比:“是我不好,讓王爺…困擾了。”
宋青書苦笑一聲,現在的狀態的確有些苦惱啊。
李紈原本以為早已心如止水,誰知道現在一顆芳心砰砰直跳,不敢繼續呆在房中,急忙說道:“王爺的大恩大德妾身銘記在心…妾身告退。”
看著她慌慌張張往外跑的身影,宋青書郁悶無比,好歹說也該表示一下下輩子做牛做馬或者結草銜環吧,光是銘記在心有什么用。
李紈慌亂地打開房門,忽然整個身子一頓,繼而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望著門口那人:“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