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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露出一個古怪的神情:“那地方只有老駝子一個人知道…”接著笑而不語。
慕容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馬上接道:“木先生請放心,我這次前來就是來救你出戒壇寺的,到時候我們一起聯系端木元等人,一起剿滅天山童姥。”
宋青書這才說道:“慕容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此番能得鼎鼎大名的慕容公子相助,大事必能成功,到時候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島主洞主必定對公子的大恩大德銘記于心,將來有什么差遣,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這一下剛好搔到慕容復的癢處,他做這么多就是為了將來復國之用,而三十六島七十二洞雖然良莠不齊,可同樣有非常多奇人異士,是不可小覷的一股力量,說不定能對他大業有所幫助。
很快慕容復便帶著他以為的木高峰離開了戒壇寺,如今戒壇寺守衛算不得多森嚴,自然也攔不到他。
離開戒壇寺過后,慕容復忍不住問道:“接下來往哪兒走。”
“先出了靈州城再說。”宋青書暗暗尋思,雖然從木高峰嘴里得知了一個消息,但端木元等人未必現在還在那兒,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去碰碰運氣了。
“現在呢?”靈州城如今倒是守衛森嚴,可是這么大一個城池,總能找到機會混出去,出了城過后,慕容復再次問道,他總覺得這個木高峰不夠爽快,可是有求于人倒也沒法。
“一路向西吧,大概百里之外的獨龍峰。”宋青書也不再挑戰慕容復的耐性了,免得兩人起什么沖突反倒浪費時間。
慕容復點點頭,他潛伏在西夏一品堂這么多年,對周圍地形有幾分熟悉,知道獨龍峰是個相當險要的地方,最適合用來謀劃一些殺人越貨的事情。
西夏靈州本就是產馬地,而且只要不是大規模購買送往南宋,幾乎也沒人來管,兩人很容易便買了兩匹駿馬一路往西趕去。
幾個時辰后夜幕降臨,兩人發現山道變得越來越崎嶇,便將馬匹留下,改為徒步而行,兩人都是江湖中的高手,倒也難不倒他們,不過看到越走道旁的亂草越長,宋青書皺眉道:“咱們只怕走錯了路,前邊這個彎多半轉得不對。”他對西夏地界并不熟悉,所以心中也沒底。
慕容復也是眉頭暗皺,他雖然知道獨龍峰這個地方,可是沒有來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走錯:“且找個山洞或是破廟,露宿一宵,等明日天亮后視線好了再尋路。”
宋青書神色古怪,心想如果是和你表妹王姑娘一起,我倒是不介意在野外露宿,可如今兩個大男人,實在怪怪的。
慕容復沒有經歷過后世基友文化的洗禮,并不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想,不然說不定馬上就會拔劍相向。他心想自己輕功勝過木高峰,于是自動奔出去找安身之所,放眼道路崎嶇,亂石嶙峋,哪有什么山洞或者破廟?一口氣奔出數里,轉過一個山坡,忽見右首山谷中露出一點燈火,慕容復大喜,回首叫道:“木先生,這邊有人家。”
宋青書聞聲奔到,遠遠看了一眼:“這荒郊野外居然還有人家,怕也不是良善之輩。”
慕容復哈哈一笑:“木先生多慮了,看來只是家獵戶山農,而且以你我的武功,碰上什么事也不必怕。”他說這句話倒是故意往木高峰臉上貼金,木高峰雖然號稱塞北明駝,不過武功頂多算江湖二流,哪里比得上他們姑蘇慕容家。
宋青書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一邊與他商業互吹了幾句,一邊向著燈火快步走去。那燈火相隔甚遙,走了好一會仍是閃閃爍爍,瞧不清楚屋宇。
慕容復皺眉道:“這燈可有點兒邪門。”
宋青書其實早已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適時說道:“且住,慕容公子,你瞧這是盞綠燈。”
慕容復凝目望去,果見那燈火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尋常燈火的色作暗紅或昏黃。他加快腳步,向綠燈又驅前里許,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他卻不驚反喜道:“莫非這就是三十六島七十二洞那些人聚會之地?”
忽然一個聲音隱隱約約的飛了過來:“小畜生是誰,為何知道我等在次聚會,莫非是走漏了消息?”這聲音忽高忽低,若斷若續,鉆入耳中令人極不舒服,但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此時他語氣中充滿著驚懼之意。
慕容復哼了一聲,他急匆匆過來還沒見到正主,便被一些阿貓阿狗罵作小畜生,心中自然有些微怒,從對方這幾句傳音中聽來,說話之人內力修為倒是不淺,但也不見得是真正第一流的功夫。
他此行本來就是想收服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人為己用,若不露點本事震住他們,那些刀頭上舔血的人物又豈能甘心聽命?于是氣吐丹田,喝道:“小畜生罵誰!”
他雖然不會獅吼功,不過此聲夾雜了極高明的內力,聲震山谷,各人耳中嗡嗡大響,但聽得“啊”的一聲慘呼,從綠燈處傳了過來。靜夜之中,慕容復那“誰”字余音未絕,夾著這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宋青書暗暗點頭,慕容復雖然在最頂尖高手交手中數次吃癟,但放眼整個江湖,依然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從那人慘呼聽來,受傷還真不輕,說不定已然一命嗚呼。
那人慘叫之聲將歇,但聽得嗤的一聲響,一枚綠色火箭射向天空,砰的一下炸了開來,映得半邊天空都成深碧之色。
慕容復有心立威,倒也不解釋,直接往綠燈方向沖了過去,只聽身旁兩聲呼叱,顯然是木高峰已和人動上了手。緊接著綠火微光中三條黑影飛了起來,拍拍拍三響,撞向山壁,顯是給木高峰干凈利落的料理了。
慕容復暗暗吃驚,之前倒是把這死駝子小覷了,沒想到他武功這么高。
兩人奔到綠燈之下,只見眼前一只青銅大鼎,銅鼎旁躺著一個老者,鼎中有一道煙氣上升,細如一線,卻其直如矢。
只見鼎足上鑄著一個“桑”字,乃是幾條小蛇、蜈蚣之形盤成,銅綠斑斕,宛是一件古物,宋青書道:“是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
慕容復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木先生果然淵博。”他號稱博通百家,可是對這什么桑土公全然不知,不過他倒也沒產生懷疑,只當木高峰行走西邊一帶,對這邊的武林人士更熟悉而已。
宋青書微微一笑,他武功雖高,但這些見識卻未必比得上王語嫣,之所以知道對方身份完全是以前看過原著的緣故,這標記實在有些明顯。
“事情已泄,不殺了這兩人,大家都得一起死!”忽然一個人聲響起,緊接著黑暗中嗤嗤兩聲,金刃劈風,一刀一劍從長草中往兩人劈了過來;同時一陣腥臭之氣,跟著微有銳風撲面,顯然有歹毒暗器也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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