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紛紛駭然,拳風把三大高手臉都吹皺了,這是何等的夸張?要知道這一拳還不是像三人打去的,他們三人只是在一旁被順帶擦了個邊而已。∮雜∝志∝蟲∮
這個少年看著憨厚無比,哪知道武功居然如此恐怖!明明只跨了一步,就橫跨了十數丈來到敵人面前,而且那恐怖的一拳仿佛把周圍的空氣都吸干了一般,明明是毀天滅地之勢,整個大院卻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寧靜,只能看到各自嘴巴不停張合,卻聽不到身邊的人在說什么。
宋青書也是神色凝重,要知道判斷一個人武功是否高明的重要依據就是看他用力的技巧,水平最低的人那點力可以忽略不計,自然沒什么討論的必要;武功稍微高一點的人,有些不管是用劍還是出拳,都能帶起一大堆勁風,看似嚇人實際上卻有大量內力浪費了,比不上同樣內力卻能將大部分內力聚集到一點的同等級高手;但如果武功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卻又大大的不同,正所謂圣人出世必然伴隨著天生異相,對方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影響到周圍環境,這并非是他真氣外泄的緣故,而是他真氣足夠恐怖到影響到周圍的環境!
放眼整個江湖,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可謂寥寥無幾,沒想到眼前的石破天居然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金蛇大會上他分明還沒這么厲害,如今可謂是有了質的飛躍,這是為何?
宋青書思緒如電,不過拳頭已經到了面前,只見他神情肅穆,緩緩抬起手來,卻后發先至,舉掌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一道恐怖的氣波四散開來,旁邊的慕容復左冷禪等人被震得幾個踉蹌,更遠處那些人更是狼狽,一個個摔得四腳朝天。
宋青書順勢后退一丈距離,攔在了吳曦等人面前,替他們化解了恐怖的沖擊波,畢竟此時這些人重傷在身,如果在被這掌風一掃,說不定直接一命嗚呼了。
剛剛宋青書出現攔住左冷禪等人,任盈盈便跑到吳曦、儀琳身邊查看他們的傷勢,見情郎退到這邊來,不禁擔憂地說道:“他們快堅持不住了。”
宋青書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吳曦面如金紙,田伯光眉毛胡須上都掛了一層冰渣子,知道再耽擱下去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們了。
沉吟片刻便有了決斷,雖然他想知道石破天身上發生了什么,不過現如今還是先救人要緊。于是抓住眾人幾個縱越便跳出了蜀王府。
“賊子休走!”左冷禪等人急忙追了上去,石破天一愣,見眾人都在追,雖然不明所以也一起跟了上去。
他雖然動身較遲,不過一步跨越就是數十丈,很快便超過了其他眾人。
原本看著那神秘人越來越遠,慕容復、左冷禪等人紛紛停下了腳步,不過看到石破天如此生猛,一個個又鼓起戰意跟了上去。
以宋青書的輕功哪怕是帶著人,甩掉慕容復左冷禪這些人,也不成問題,不過如今多了一個石破天,他的速度太過驚人了。
宋青書一個人甩掉他問題不大,可如今還帶著任盈盈、吳曦、儀琳、田伯光足足四個人,自然很難甩掉這個尾巴。
不過他反應也快,趁著一個拐彎隔絕了對方視線的機會,帶著幾個人跳上了一棵大樹之上,借助濃密的樹葉遮掩住了眾人的身形。
很快一群人追了上來,并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繼續往遠處追去。
“令狐大哥,你怎么了?”儀琳聲音中都帶了幾分哭腔。
“噓!”宋青書急忙制止了她,“有人回來了。”同時不得不感嘆,人和人的命果然不一樣,此時田伯光明顯也身受重傷,但儀琳卻沒看他一眼。
不過這并不是說儀琳有什么壞心腸,而是人的本性如此,肯定是第一反應關系自己最在意的人,至于田伯光,就像后世那些備胎一樣,自然很難得到女神的親睞。
“也算是他前些年作惡的一種報應吧。”宋青書不無惡意地揣測著。
這會兒功夫,石破天一群人已經回來了,不少人垂頭喪氣地說道:“狗日的跑得還真快。”
“帶著人都跑得那么快,這人輕功真他媽牛逼。”
“石少俠輕功也厲害啊,若非是這城里建筑太多,那人絕對跑不掉。”
“還是石少俠厲害,一拳就將那廝打得落荒而逃。”
石破天急忙擺手道:“那人武功很高,不在我之下。”
其他人三言兩語起哄道:“少俠不要謙虛了,你一拳打跑他是大家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么。”
石破天本來想解釋,剛剛對方是因為要去化解吳曦等人身前的余波方才退后的,不過一群人不停地恭維他,讓他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機會,他本來也不善言辭,到后來索性只剩下傻笑了。
一旁的慕容復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堂堂的南慕容和其他幾大高手聯手都奈何不了的人物卻被這個傻小子一拳打走,讓他實在沒什么面子。
左冷禪雖然也有些郁悶,不過這人是他名義上的徒弟,他也算沾了光,所以沒什么;至于三情道士對此并不看重,也沒什么反應,只有慕容復想借這個機會收買人心,誰知道風頭全被石破天搶光了。
“吳曦如今身受重傷,活不了多久了,我們馬上對外宣布他已伏誅,清洗吳曦的余黨。”慕容復知道武功方面恐怕是沒法相比了,只能從自己更擅長的官場上扳回一局。
“可那神秘人武功如此之高,萬一把吳曦就活了怎么辦?”有人提出了質疑。
慕容復冷笑道:“活了又能如何,到時候大勢已定,他一個叛國逆賊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么?”
“慕容公子果然高見!”
“不愧是河南郡王之后。”
聽到一群人的吹噓,慕容復黑著的臉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們快回蜀王府,安排后續的事情!”
一群人點頭稱是,很快便簇擁著他離開了。
待眾人離去過后,任盈盈有些不忿地說道:“這些人當真是有眼無珠,這石破天武功雖高,又哪里是你的對手,若非是為了救我們,你一只手就能打敗他。”
宋青書微微一笑:“你又何必在意這些人的閑言碎語,而且你說得未免太過夸張了,石破天如今的修為已躋身當世最頂尖層次,要想勝過他,一只手可不容易。”
這時吳曦緩緩睜開了眼睛,怔怔地望著兩人:“盈盈,是你么?”
任盈盈幽幽嘆了一口氣,取下了面具,露出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蛋兒:“令狐公子,我如今已經是宋夫人了。”
聽到他的話,吳曦劇烈咳嗽了幾聲,良久才苦笑道:“也對,是我唐突了。”旋即轉過頭來:“那這位想必就是宋青書了。”
聽他直呼自己名字,顯然還有些耿耿于懷,宋青書倒也不介意,也取下了面具:“令狐兄,好久不見。”
令狐沖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又被你救了。”
宋青書笑著說道:“令狐兄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救你也是有所圖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咳咳…”話說到一半,他不禁又劇烈咳嗽起來,咳出來的血都冒著絲絲寒氣。
一旁的儀琳急忙說道:“宋公子,能不能先救了令狐大哥再問啊。”
宋青書點了點頭,知道他的傷勢不能再耽擱,抓住幾人肩頭,施展輕功離開了這里。
整個成都城到處都是仇視吳曦這個賣國賊的百姓,而且如今已經處于慕容復、楊巨源等人控制之下,留在城里未免太過危險,想來想去最合適的療傷地點莫過于城外的鏡湖號了。
看到他回來,鏡湖號上的人馬上熱情地迎接出來,畢竟之前對他們有救命之恩,再加上后來那段時間和主母關系曖昧,眾人已經把他當做了半個主人。
此時令狐沖已經陷入了昏迷,他是被左冷禪偷襲,比起田伯光那種正面中了寒冰真氣傷得還要嚴重些,不過田伯光內力比令狐沖差了很多,所以最后兩人的危險程度算是半斤八兩。
宋青書琢磨著先救令狐沖的話,田伯光多半跪了;先救田伯光…自己腦袋又沒包。
最后索性兩個人一起救,將兩人扶到床上盤坐起來,宋青書則坐到兩人背后,按住兩人背心大穴開始助他們療傷。
他們身上傷勢一半是臟腑經脈受到震蕩所傷,一半則是寒冰真氣的緣故,所以必須先將寒冰真氣驅除體外,方才能慢慢溫養所受內傷。
也多虧宋青書修為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境界,不然同時吸取兩人體內的寒氣,很容易被凍成冰棍。要知道原著中任我行中了左冷禪寒冰真氣的暗算,結果令狐沖、向問天、任盈盈幾個高手合力吸取他體內的寒氣都花了好幾個時辰,最后所有人都成了冰雕一般。
儀琳在一旁坐立不安,不停地撥弄著手里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詞:“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請您一定要保佑令狐大哥平安無事,儀琳愿意短壽十年,不,二十年來換取…”
聽到她的話語,昏迷中的令狐沖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仿佛聽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