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畢竟是任盈盈,失態過后很快鎮定下來:“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想要什么,金銀財寶,神兵利器還是神功秘笈?只要我能辦到,我都可以給你,要知道以日月神教和金蛇營如今的勢力,辦不到的事情幾乎沒有了。”
阮夫人嘿嘿笑了笑:“任小姐怎么也不能免俗呢,在我看來那些俗物加在一塊也比不了大小姐你一根手指頭,你動人的身體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瑰寶。”
聽到她的話,任盈盈臉頰閃過一絲嫣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聲音也變得寒冷如冰:“不用裝了,你如果真是那種下流的采花賊,又豈會說這么多廢話,早就…早就…”接下來的內容她有些說不出口,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說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阮夫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開始鼓掌起來:“果然不愧是日月神教的圣姑,這份膽識與機智讓人佩服,既然如此,我不廢話了,你們這次進四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任盈盈眉頭微蹙:“只不過是到處散心罷了,沒有什么目的。”她不清楚對方的來歷,也不敢透露什么,擔心影響到情郎的大業。
阮夫人哼了一聲:“這就沒意思了,事到如今還裝蒜。”說完便伸手一扯,扯開了任盈盈胸前的衣裳,隱隱約約露出了欺霜賽雪的肌膚。
任盈盈驚呼一聲,臉上又羞又怒:“你這是在作死!”她身為魔教圣姑,平日里也是動不動斷人手腳的存在,此時殺氣全開,自有一股莫名的威懾。
被她眼神一瞪,阮夫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居然被她給嚇住了,不由得哼了一聲:“你現在不過是案板上的肉,隨我怎么拿捏,也敢在這里耍威風。”
說完便作勢往她懷里摸去,只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對方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平靜。
“你不怕?”阮夫人奇怪道,她自問易地而處,自己恐怕此時早已羞憤欲絕了。
“被夫人摸幾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任盈盈淡淡地說道,一開始她的確怕到了極點,若是真發生什么,自己還有什么臉活在這世上,不過她畢竟是極為聰明之人,經過一開始的慌亂再細細回味整件事,慢慢品出了門道來。
最關鍵就在于對方剛剛居然能易容得和宋青書一模一樣,要知道易容術可是宋青書的看家本領,當初他私底下和她談論過易容術。
易容術雖然看似簡單,江湖人很多人都會一兩手,不過他們大多只能改變自己容貌,偽裝成另一副樣子,根本做不到想易容成誰就易容成誰。
當然這天下間還是有三個半例外,半個是慕容景岳,他靠歹毒的手段殺掉目標剝皮勉強也能易容成對方,但他已經死了,而且任盈盈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無聲無息殺掉宋青書。
另外三個人當中,宋青書自己算一個,阿朱算一個,不過阿朱如今在遼國皇宮,自然不可能是她,那么只可能是剩下的那個人,傳授阿朱易容術的阮星竹!
再聯想到如今正好在她的船上,有條件無聲無息調走宋青書來個李代桃僵的,除了她還能是誰。
“哎呀,被你看穿了呢,真掃興。”阮夫人倒沒有狡辯,恢復了本來嬌嫩的聲音。
聽到她語氣中的郁悶之情完全像個使性子的小姑娘一般,任盈盈不由得啞然失笑,不過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別以為看穿了我的身份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阮夫人有些惱怒起來,“你不怕女人摸,那我找個男人來好了,這船上精壯的水手可有不少哩。”
任盈盈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又重新鎮定下來:“這段時間我天天與夫人在一起,知道夫人不是那樣的人。”
阮夫人哼了一聲:“你要是真的了解我的話這會兒也不會被我制住了。”
正要再說什么,門外傳來了佩兒提醒的聲音:“那位宋公子已經開始詢問任小姐為什么還沒回來,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阮夫人知道再耽擱下去很容易被宋青書發現破綻,既然從任盈盈這里得不到什么收獲,看來只好采取備用方案了。
揭下了面具,露出本來的容貌,阮夫人伸手輕輕勾了一下任盈盈的下巴:“小妞,等我應付完你的情郎再回來慢慢陪你玩兒。”
見果然是她,任盈盈心頭那塊大石頭終于落地,聞言冷笑道:“你把我囚禁在這里,我看你等會兒怎么向宋郎交代,你應該知道他的武功,你這船上的人加起來也敵不過他一只手。”
“是是是,知道你那位情郎厲害,”阮夫人毫不動怒,“不過誰告訴你我要和他打架的?”
“?”看到她胸有成竹的表情,任盈盈不由得一頭霧水。
阮夫人卻很自然地在她面前開始脫衣服,露出了曼妙動人的曲線,弄得任盈盈心中更沒底了:聽青書提到過,他們家鄉哪里有的女人不喜歡男人,偏偏喜歡女人,這個阮夫人不會也是那種吧…
特別是當對方開始脫她的衣服的時候,任盈盈更是傻眼了:“你…你要干嘛?”
“不要怕,借你衣服用用。”阮夫人還順手摸了一把她的酥胸,“嘖嘖,少女的身體,果然是那么的美好。”
盡管對方是個女人,但被她脫光了,還被她這般“輕薄”,任盈盈還是惱怒不已:“你下流…”
阮夫人哼了一聲:“你再罵我我可就讓你繼續這樣光著了。”不過她只是嘴上這樣說,手上還是拿過一件衣服給她穿上。
任盈盈還來不及生氣,就看到她將自己的衣裳穿了起來,不由一怔:“你這是要…”
阮夫人穿好衣服后,打散了自己發髻,熟練地梳了一個和任盈盈一模一樣的發型,看樣子也不知道暗中排練過多少次。
接下來阮夫人又掏出一張面具敷在臉上,在任盈盈震驚地眼神中漸漸變成了她的模樣。
“你…”望著眼前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任盈盈終于明白她要干什么,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
阮夫人得意地笑了笑:“姓宋的武功再高,總不至于會對自己女人下手吧。”她此時就連聲音都和任盈盈一模一樣了。
任盈盈看得一陣恍惚,不過想到情郎的本事,漸漸平靜下來:“宋郎素來心思縝密,你一定會失敗的。”
“不可能。”阮夫人對自己技藝非常有信心,“我的易容術已經登峰造極,除了容貌,連體態氣味都能變得和目標一模一樣,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分辨不出來。”
這幾天她一直以聊家常為名天天邀請任盈盈到她那里,表面上是在聊天,實際上卻是在觀察她的言談舉止,平日里一些小細節,甚至連她的呼吸頻率都有詳細記錄,就是為了做到萬無一失,這也是她為什么能無往不利,易容出道以來從來沒有被人識破的原因。
任盈盈心想可惜你不知道宋郎也而是這方面的行家,不過說起來這女人易容術的確天衣無縫,連自己和她面對面都分辨不出來,宋郎真的能察覺到異常么。
“把你的小情郎借我用幾天。”阮夫人打扮得差不多了,出門路過任盈盈身邊的時候輕佻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任盈盈被她的熱氣吹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冷哼一聲:“你假扮成我,到時候不知道是誰…用誰呢。”想到這段時間情郎天天癡纏自己的情景,雪顏之上漸漸染上一層紅暈。
阮夫人身為過來人,又豈會聽不懂“用”是什么意思,啐了一口:“呸,本夫人是去探聽情報的,又不是去獻身的,你以為會像你們天天沒羞沒躁地做那種事啊。”
“啊”任盈盈也羞得驚呼出聲,這幾天和宋青書夜夜笙歌,盡管她刻意壓抑,但還是會發出一些難堪的聲音,本以為夜深人靜沒人發現,沒想到還是沒有瞞過有心人的耳目。
阮夫人出門過后,吩咐侍女道:“將她帶到密室中好好藏起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加了一句:“好好招待著,不要怠慢了她。”
“是。”佩兒心中驚訝,夫人難道是怕得罪了他們么,可如今已經得罪了啊,盡管心中有疑惑,她還是應承下來。
且說宋青書練了一陣琴過后,忽然心中有些煩悶,算算時間,平日里這個時候盈盈也該回來了呀,今天怎么這么晚?
他決定起身去阮夫人那里找妻子,結果來到那里卻得知任盈盈已經離開了,不由得眉頭一皺:“難道是走錯了地方,回以前那屋了?又或者是出事了…”
他心中有了擔心,便疾步如飛往之前那房間跑去,結果跑到半路,正好撞上了緩緩走來的妻子。
“盈盈你果然在這里。”看到她安然無恙,宋青書長松一口氣,激動地過去一把抓住妻子的手,“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阮夫人本來正尋思著見到他之后怎樣不露破綻,設想了很多情況,卻沒料到對方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手,近距離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陽剛氣息,她心頭一顫,急忙收斂心神,微笑著答道:“我在這船上能出什么事情,剛剛只是忘了換了房間而已。”一邊說著一邊不露痕跡將手抽了回去。
宋青書倒是不以為意,任盈盈素來害羞,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愿意和他太過親密也很正常:“我還以為是阮夫人對你圖謀不軌呢。”
阮夫人心中暗惱,表面上卻抿嘴笑道:“人家阮夫人溫柔善良,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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