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圭對李可秀的態度不以為意,反而指著琉璃瓶中的花鄭重的介紹道:“這并不是普通的花,而是金波旬花!”
“金波旬花?”李可秀眉頭一皺,思索半天,發現自己從來沒聽過此物。(WWW.mian花ang.LA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萬圭解釋道:“波旬兩字是梵語,是惡魔的意思。這毒花是從天竺傳來的,原來天竺人叫它為惡魔花,此物劇毒無比,天下間無藥可解,哪怕只是聞一聞它的香氣,就能讓一個頂尖高手暈過去。”
金波旬花出自連城訣,原著中丁典只是聞了一下就暈了過去,后來丁典神照經大成,凌退思將金波旬花毒藥抹在了凌霜華棺材之上,丁典去抱棺材的時候向凌霜華述說情愫的時候,金波旬花粘上了他的肌膚,結果神照經大成,內功近乎天下無敵的丁典馬上就被劇毒侵入五臟六腑,含恨而逝。
這個世界因為宋青書的出現,意外地改變了劇情,丁典提前帶著凌霜華遠走高飛,不過沒想到輪到他自己來承受這金波旬花之毒。
萬震山父子在江陵城的時候,從凌退思那里得知了金波旬花這種神奇的毒藥,后來萬俟卨當上宰相,萬震山父子就借助他的權勢從凌退思那里要來了幾株金波旬花。
“什么!”聽到此物毒性如此恐怖,李可秀赫然變色,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萬圭重新將木匣關上,笑著說道:“李大人不必擔心,這花如今被特殊手法封存著,毒氣不會散發出來。”
萬俟卨這才接口說道:“只要將此花放在宋青書房間,任他武功再高,也在劫難逃。”
李可秀忽然面露猶豫之色:“這個宋青書畢竟曾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想制住他,不想傷害他的性命。(WWW.mian花ang.LA好看的小說”
萬俟卨暗自冷笑,心想你之前想法設法要對付宋青書,如今有了辦法后卻做出這樣一幅模樣,真是偽善至極。
不過他并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反而說道:“提督大人大可以放心,此花宋青書聞上幾口就會暈過去,他還來不及接觸花瓣,只要沒有接觸到皮膚,便沒有性命之憂。”
萬圭詫異地望了爺爺一眼,心想金波旬花被稱為萬毒之王,聞上三口便會無藥可解,爺爺為何會騙李可秀。
不過他反應也快,很快便醒悟過來,笑著附和道:“的確如此。”
李可秀這才舒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今日天色已晚,明白白天李大人將宋青書引出房間,我們再將金波旬花放進去。”萬俟卨一邊說著一邊心中冷笑,如今李可秀首鼠兩端,只有將事情做絕,他才能徹底倒向自己。
接下來幾人在房中暗自商議明日行動的細節,同時還在籌劃將來宋青書被控制過后,李可秀如何在最短的時間揮軍北上,吞占金蛇營的地盤,不知不覺間,天便大亮起來,不過大事在即,三人個個精神抖擻,沒有一絲倦意 天亮過后,萬俟卨、萬圭繼續躲在房中完善所有細節,李可秀出門去招呼府上的客人。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汝陽王府眾人戰斗力得到了徹底恢復,王保保見此間事情已了,再加上之前麾下損失慘重,他便不顧各方挽留,率先提出告辭。
畢竟之前南宋一行人被汝陽王府的人捉住折辱了一番,盡管如今雙方達成了和解協議,可要完全做到冰釋前嫌又談何容易。與其接下來相處尷尬,還不如趁蜜月期的時候分開,免得之后發生了什么沖突影響到之前的合約。
所以王保保去意已絕,南宋這邊挽留得也不誠心。
李可秀提出派兵護送他們,卻被王保保拒絕了:“本王若是自保都做不到,如何做到橫行天下?”
宋青書點了點頭,知道以汝陽王府眾高手的實力,就算嵩山派一行人去而復返暗中埋伏,也絕對無法留住他們。
李可秀見狀也不勉強,他正好巴不得汝陽王府的人離開,免得影響晚上的行動呢,嘴上隨意挽留了幾句,便送王保保一行人離開。
“小子,以后到蒙古后記得來汝陽王府找我們,嘿嘿,你將敏敏騙到了手,總還是要對家里有個說法才是。”王保保臨走之際拉著宋青書到一旁竊竊私語。
“那是肯定的,他日我定當親自前往汝陽王府提親。”宋青書嘴上微笑,心中卻暗暗叫苦,這次他為了促成和談,謊稱已與趙敏私定終身,若是被趙敏知道了,也不知會不會惹得她惱羞成怒。
聽他答應,王保保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手下離去。
接下來李可秀大擺筵席,替南宋一行人接風洗塵,以作壓驚之用。席上觥籌交錯,倒也算得上賓主盡歡。
席間韓侂胄對宋青書此行的援手表達了真摯的謝意,宋青書謙讓的同時,又將陸冠英推了出來,講述他這段時間是如何忠心耿耿,四處奔走營救他們,讓韓侂胄也深深動容,親自起身向陸冠英敬酒,這下可是讓陸冠英受寵若驚,同時心中感激宋青書果然厚道。
之后宋青書刻意拉著陸游、辛棄疾敬起酒來,要知道這兩人都是他前世極為崇拜的偶像,居然有這個機會同桌喝酒,讓宋青書不得不感嘆世事的奇妙。
別說陸游、辛棄疾,就是韓侂胄、李可秀也有些不明所以,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宋青書如今的名聲地位遠在這二人之上,直到聽到宋青書說喜歡這兩位的詩詞,所有人這才釋然。
“放翁和稼軒在詩詞上的造詣的確非比尋常,本朝除了當年的東坡先生之外,恐怕無人能及。”韓侂胄也樂于見到手下人與宋青書關系變好,這樣更有助于將來的合作。
在場中人只有程瑤迦心頭最是五味陳雜,宋青書與辛棄疾交好也就罷了,看著他與陸游也是言談甚歡稱兄道弟,她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哼,你要真是這么敬仰他,又怎么會把人家的侄兒媳婦給睡了”
想到對方那些層出不窮的床笫手段,程瑤迦不禁有些面紅心跳,急忙借著飲酒來掩飾臉色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