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睡眠,程瑤迦早已喪失了昨夜的勇氣,早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時候忽然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動了動,好像有轉醒的跡象,嚇得急忙閉上眼睛,重新裝睡起來。
看到程瑤迦重新閉上了眼睛,宋青書嘴邊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其實對方剛動他就醒了,后面故意裝睡純屬是有心戲弄她一下。
“咦,在陌生男人床上還睡得這么安穩?”宋青書故意說道。
程瑤迦手指緊緊捏著衣裳下擺,既然裝睡,那就只能裝到底了。
“真是夠軟的啊。”宋青書手又惡作劇地動了一動,害+,≮.︾≤.≧得程瑤迦整個身子都輕顫起來。
男人早上起來,精力總是那么充沛,宋青書只覺得懷中的佳人渾身軟乎乎的,忍不住摩挲了幾下。
程瑤迦一直咬唇苦忍,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正要發作之際,宋青書卻未卜先知地放開了她,直接下了床。
聽聲音對方似乎是在穿戴衣服,程瑤迦心中暗想這人還真是夠壞的,欺負了人家當我不知道么。不過她如今在裝睡,只能繼續縮在床上。
“夫人,該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終于不用裝下去了,程瑤迦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又被他的話弄得滿臉羞紅,喊人起床哪有這樣喊的,還什么太陽曬屁…屁股了。
宋青書卻沒有料到前世隨口一句口頭禪居然又讓對方羞紅了臉,看著她扭扭捏捏坐在床上,將被子死死裹在身上,不由好笑道:“夫人你這又是何苦,昨晚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還摸過呢!”程瑤迦心中憤憤不平地想到。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程瑤迦裹著被子,紅著臉說道。
“好好好,我就不打擾夫人梳洗打扮了。”宋青書笑了笑,便走了出去,還貼心地替她關好了門,“我等會兒吩咐人給你送梳洗的水過來。”
“哎”程瑤迦一急,連忙喊住了他,“不要!”
宋青書站在門口停住了,一臉問號。
“可不可以你把水送過來…”話一出口,程瑤迦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急忙補充道,“我不想被別人看見我…我在你房間過夜。”
原本她以為對方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會拂袖而去,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回復她的是一個溫暖和煦的笑容:“好啊,你稍等一會兒。”
當宋青書離去后,程瑤迦整個人都還有些失神,唇間喃喃自語:“他真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宋青書梳洗完畢后,找下人準備好干凈的帕子水盆,親自打了一盆清水端到房間門口,剛敲了門喊了程瑤迦,誰知道索額圖笑瞇瞇地從假山那邊過來了。
“賢弟早啊。”索額圖拱了拱手,忽然注意到他手里的水盆,不由勃然大怒,“這園子里的下人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讓你親自做這些事情。”
宋青書一臉郁悶:“我…”
還沒想好如何回答,吱呀一聲門打開了,程瑤迦從里面走了出來:“你回來…啦…”這個時候她也看到了不遠處的索額圖,臉上淺淺的笑意頓時凝固了。
“哦原來是博紅顏一笑啊,”索額圖頓時露出一臉意會之色,“賢弟這番心思,哥哥我望塵莫及。”
程瑤迦羞得一把從宋青書手中將水盆奪了過去,然后重重地關上了門。
宋青書頓時哭笑不得,這都什么事兒啊,自己費心費力,最后還沒討到好。
看到他吃了閉門羹,索額圖強忍著笑意走了過來:“賢弟,不是哥哥多嘴啊,有時候女人就不能對她們太好,不然她們會蹬鼻子蹭臉…”
宋青書可沒興趣和他大談御女心得,急忙打斷道:“不知索大哥這么早過來究竟有什么事呢?”
“哦,是這樣的,”索額圖笑著說道,“今天揚州織造設宴請我們過府一敘,嘿嘿,咱自家兄弟不說見外的話,這揚州織造可是個肥缺,這些年他可沒少撈油水,這次肯定給我們準備了一份厚禮…”
宋青書聽得眉頭微皺,這些官場上的勾當他素來不喜,更何況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哪愿意將時間浪費在和揚州官場應酬上面,便婉言謝絕道:“多謝索大哥好意,不過我這兩天太過勞累,想在園子里好好休息一番。”
“太過勞累?”索額圖伸著脖子望了望后面門窗緊閉的房間,頓時露出一種我懂的笑容,“面對這樣水靈靈的少婦人,沒幾個男人把持得住。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賢弟了,哈哈。”
索額圖原本相當忌憚唐括辯此行的目的,如今見他沉迷女色,那就再好不過了。
宋青書送走索額圖回到房間,卻發現程瑤迦伏在桌上抽泣,不由一怔,急忙走過去扶著她肩頭:“夫人,究竟是誰惹你傷心了?”
程瑤迦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梨花帶雨地瞪著他:“還不就是你!”
“我?”宋青書一臉茫然。
“你讓我剛好被別人看到我在你房里,我以后的名聲就全毀了。”程瑤迦越說越傷心,自己剛才興高采烈跑出去迎接他,誰知道他身邊還有其他人。
“原來是這個,”宋青書不禁安慰她道,“放心好了,索額圖又不認識你是誰,而且他是清國朝廷數一數二的大官,又豈會將你的事情放在心上?轉眼就會忘了,而且顧忌我的面子,也決計不會私下亂傳我們的關系,所以夫人根本不用擔心。”
“真的么?”程瑤迦狐疑道。
“自然是真的,看你哭得和一個小花貓似的,快點梳洗好我帶你出去。”宋青書一邊笑著一邊彎起手指替她擦拭臉頰上的淚痕。
經過昨晚的事情,兩人的關系已經不知不覺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這等親昵的舉動宋青書做出來極為自然,程瑤迦雖然有些害羞,卻也沒覺得有多大的不妥。
“要不要我替你梳頭啊?”宋青書笑著問道。
“不用了。”程瑤迦原本有些心動,可是想到昨晚他的手撫過自己頭發時,那種電流般的酥麻感,讓她實在鼓不起勇氣嘗試,更何況如今光天化日的,沒了夜色的掩護,她昨夜的勇氣早已不翼而飛。
“我們等會兒去哪兒啊?”梳頭的時候程瑤迦為了化解心中尷尬,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我去救你丈夫么?”宋青書來到她伸手,輕輕挑起了她一縷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