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小龍女喃喃自語,仿佛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宋青書在她身后,明顯感覺到她身體一顫,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師妹,你怎么了?”
小龍女臉色蒼白無比,緊閉雙唇望著里面,一言不發。
宋青書好奇地從門縫望進去,看到剛才給小龍女治傷那張床上多了一男一女,兩人肢體交纏。男的斷了一只手臂,赫然正是去而復返的楊過;那女子身上穿著一身鮮艷的嫁衣,正是剛才小龍女穿的那一套。
宋青書心想楊過倉促之間去哪里找了個女人回來?心中⊙≧⊙≧⊙≧,★.↖≧.▼好奇那女子身份,定睛望去,盡管那女子大半個身子被楊過身體擋住,不過偶爾驚鴻一瞥他還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蒲察家族的大小姐蒲察秋草。
宋青書頓時一臉古怪,心想自己不是派她下山去約束軍隊了么,怎么跑到這里來和楊過鬼混?
盡管宋青書知道蒲察秋草和楊過之間有婚約,但他們畢竟還沒成親,而且上次在大興府皇宮中楊過可是公然據婚來著,因此兩人突然發展到滾床單這一步,讓宋青書也是詫異不已。
他起初還擔心蒲察秋草是被楊過強迫的,正尋思著出手救她,不過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蒲察秋草偶爾露出來的一張俏臉亦嗔亦喜,柔情蜜意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同時雙手主動抱著楊過,哪有半分被強迫的樣子?
顯然小龍女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哇地一口,鮮血從嘴角滲出,喃喃說道:“為什么,過兒為什么會這樣對我?”
宋青書還以為她會沖進去質問楊過,誰知道她掙脫了自己的手過后,直接失魂落魄地往反方向離去。
宋青書一怔,急忙追上去拉住了她:“小師妹,這其中應該是有什么誤會,要不我們去問一下楊兄弟。”
“不要碰我!”小龍女甩開了手,“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從今以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宋青書這才想起小龍女還沒和自己算賬呢,只好訕訕一笑,不去觸她霉頭。
“也不要再跟著我了!”小龍女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見他停下腳步,這才漸漸消失在漆黑的古墓之中。
宋青書數次邁出腳步,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如今這種情況,追上去還能干什么呢,小龍女剛被自己給“欺負”了,轉頭又看到楊過那一幕,什么樣的安慰和解釋都是徒勞的,只能交給時間這種最佳撫平心理創傷的良藥了。
停留一會兒過后,宋青書還是決定先回房間看看,畢竟蒲察秋草現在也算他的屬下,萬一真弄出什么事情后回京不好向蒲察世家交代。
且說房間里的激戰也到了尾聲,楊過也漸漸清醒過來,當他看清身下女子的樣貌,不由又羞有愧:“對不起,我…”
蒲察秋草溫柔地按著他的嘴唇,深情地回望著他:“這個時候我需要聽的不是對不起。”
聰明如楊過,又豈會不知道人家女人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承諾,他嘴唇動了動,突然又想到了小龍女清麗的面容,頓時面露掙扎之色,最終羞愧地留下一句:“對不起!”然后抓起旁邊的衣服逃也似的消失在了遠處的甬道之中。
蒲察秋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良久過后終于清醒過來,不禁大罵道:“楊過你這個混蛋!”
罵了一會兒過后悲從心來,將頭蒙在衣服里嚶嚶地哭了起來。
“平日里看你也挺機靈的樣子,怎么這么容易被人吃干抹凈?”就在這時蒲察秋草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她下意識抬起頭循聲望去,只見宋青書靠在另一邊門上,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啊”蒲察秋草一聲尖叫,急忙抓起旁邊的衣服擋在胸口,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目光落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宋青書笑道,“你何必這么激動,反正剛才你和楊過親熱的時候,我又不是沒看過。”
蒲察秋草紅著臉怒道:“無恥,下流!”
宋青書郁悶道:“大小姐,我本來在這里替人療傷,結果你們倆風風火火闖進來,一進屋就上演一出限制級片段,究竟是誰無恥,誰下流啊?”
“我…”蒲察秋草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開口。
“好了好了,快穿好衣服,我們此行可是來收服全真教的,現在那些人還在三清殿晾著呢。”宋青書知道她尷尬,便轉移話題道。
“你先轉過身去呀。”蒲察秋草本來就被楊過的離去弄得傷心不已,又被宋青書這么一逗,都快急哭了。
“都說了,又不是沒有看過。”宋青書嘴上雖然這樣說,行動上還是轉過了身去。
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聲音過后,突然傳來了蒲察秋草弱弱的聲音:“我總不能穿這身出去吧。”
宋青書回過頭來,見她身上穿的是之前小龍女穿的嫁衣,不由眉頭一皺:“我又不是楊過,你何必扮什么新娘子。”
“哪有扮新娘子,”蒲察秋草委屈地說道,“我是因為剛才進來的時候衣裳濕透了,沒辦法才換了這身。”
宋青書心思一轉,便想到了進來的唯一通道是水道,她又不像小龍女那樣躲在箱子里,不渾身濕透才怪。
“我幫你烘干吧。”宋青書走過去撿起一旁濕漉漉的衣裳,畢竟重陽宮上還有那么多人呢,蒲察秋草要是真穿這么一身嫁衣出現,還不得炸翻了鍋。
“謝…謝。”蒲察秋草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這么丟人的一面被外人看了去。
宋青書點了點頭,正要用內力烘干衣服,突然面露尷尬之色:“那個…我剛才替人療傷,內力消耗比較嚴重,恐怕沒法用內力烘干。”
宋青書此時的感覺和剛才蒲察秋草類似,也是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想他平日里的形象素來就是一副秒天秒地的超級大高手,結果剛想在一個少女哦不,現在應該是少婦面前裝一下逼,居然失敗了。
注意到蒲察秋草愣在那里,宋青書急忙轉移話題:“我去找點柴火來,幫你烤干。”說完便急沖沖跑到隔壁屋子找了一堆干柴。
宋青書畢竟久經風浪,當篝火升起來的時候,他已經神色如常,將蒲察秋草的衣裳放在旁邊架子上,便開始打坐回氣起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屋子里太過安靜,宋青書一邊打坐,一邊問道。
“啊…啊?”蒲察秋草明顯有些魂不守舍。
宋青書忍不住說道:“你難道就這樣讓人家白上了?”他與蒲察秋草關系并不熟悉,倒未必多么關心她,只是突然想到要是她和楊過成親了,小龍女不就剩下來了么?雖然趁虛而入有些不道德,不過他可從來不是什么道德居士。
“什么叫白…上!”蒲察秋草紅著臉啐了一口,“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真討厭。”
“楊過爽完了提上褲子就走了,難道這不叫白上么?”宋青書見她臉色不好看,隨即安慰她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想不開,你這還不算最慘的,我家鄉那里有一個教授玩了一個空姐三年,玩膩了過后直接到衙門告那空姐,以婚內非法處置夫妻間共同財產妻子有權討回的名義,讓衙門判那空姐將教授之前贈與她的數百萬財產悉數返回。”
“同時那空姐在當小三期間傻乎乎地當了教授皮包公司的法人,最后還要幫他承擔幾百萬的債務。你看人家被白玩三年,一絲好處沒撈到,還要倒賠幾百萬,和她比起來,你已經幸運多了。”
蒲察秋草聽得暈乎乎的,宋青書話里面有太多從來沒聽說過的名詞,不過這不妨礙她理解故事的梗概,聞言怒道:“你們這些男人未免也忒無恥了些。”
宋青書笑道:“喂喂喂,現在玩完了提上褲子就走的好像不是我吧。”
蒲察秋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貪花好色,四處沾花惹草,也好不到哪兒去。”
宋青書正色說道:“我四處沾花惹草倒也承認,不過我會對每一個女人負責任。”
蒲察秋草一呆,仿佛被戳中了傷心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衣服已經烘干了,你快把嫁衣脫下來吧。”宋青書扯下架子上的衣服隨手扔給了對方,說實話他其實對于蒲察秋草穿上了小龍女的嫁衣心中是非常不爽的,在他心中,這件嫁衣可是他與小龍女之間難得的紀念。
蒲察秋草卻遲疑起來:“等會兒出去豈不是又要將衣裳弄濕?”
“這嫁衣并不是你的。”宋青書冷冷地說道。
蒲察秋草臉色一白,一邊脫一邊氣鼓鼓地說道:“不是就不是,誰稀罕!”三下五除二便將嫁衣脫下來扔到了宋青書身上。
宋青書頓時眼睛都直了,望著眼前少女青春的身體,不由神色古怪地說道:“你是因為被楊過始亂終棄,所以自暴自棄打算勾引我么?”
“啊!”蒲察秋草從楊過走后,整個腦子里都是迷糊的,因此很多行為都是本能反應,經他一提醒,才意識到如今身上不著片縷,頓時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