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將丫鬟們趕了出去,拿出一張白紙寫下了歌璧公主、桃花夫人、完顏重節三人的名字,桃花夫人是被她先劃掉的,因為根據之前的分析,宋青書明顯和常勝王不是一伙的,桃花夫人是常勝王妃,當然先排除。>八一中≯文≯網<﹤<≤8≦1<
猶豫了一會兒她又劃掉了歌璧的名字,這些年來歌璧公主和駙馬唐括辯之間感情深厚,宋青書應該很難插足。
望著紙上最后一個名字,趙敏陷入了沉思,半晌過后,對門外喊到:“喊玄冥二老過來。”
“回稟郡主,玄冥二老正在養傷,這個時候喊他們,會不會?”門外傳來了屬下的聲音。
趙敏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之前在浣衣院兩人受傷的事情,不禁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兩個廢物。”
猶豫片刻,趙敏直接對外面那人吩咐道:“你去挑幾個武功高強的同伴,把太師的孫女完顏重節給我綁來,一切要秘密進行。”
“是,郡主!”
聽著門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趙敏唇角微微上翹,宋青書如果真的和完顏重節有關系,那么知道她被綁架,肯定會想辦法救她,那樣一來行藏就會暴露…
想著想著趙敏突然臉色一沉,姓宋的混蛋,每到一處都勾三搭四,也不見周芷若管他一下,真是豈有此理!
“阿嚏”宋青書正在和歌璧聊天,突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你是不是染了風寒,我讓下人給你熬一碗姜湯。”歌璧急忙說道。
“不用了,我身體好得很,你知道的。”宋青書將胸脯拍得梆梆作響。
“臭流氓。”歌璧啐了一口,紅著臉便回內堂了,只留下宋青書一個人傻乎乎地在原地。
“我哪里流氓了?”
宋青書正大呼冤枉,突然一個仆人跑了過來:“這里有您一封信。”
“信?誰送的?”宋青書疑惑地接了過來,信封上面只有幾個字:唐括辯親啟。
“不知道,小的沒有看清。”
“知道了,你退下吧。”
宋青書捏了捏信封,里面不像有機關的樣子,如今他的修為,一般的毒也毒不到他,他拆開信封一看,里面就幾個字的留言:來清風樓。
清風樓是京城里一家比較有名的酒樓,宋青書猶豫了一下,將整封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從字跡上看不出任何線索,便決定去一趟清風樓。
一來他很好奇究竟是誰送的信,二來他藝高人大膽,也不怕有什么埋伏。
囑咐了仆人幾句,宋青書便急急忙忙出門了,那封信的筆跡他沒見過,應該不是他認識的人,從筆畫上來看,幾個字略顯娟秀,很可能是出自女人之手,不過這點宋青書也不確定,畢竟他對書法完全是個門外漢,這說不定是一種專門的字體也有可能。
宋青書一路沉思,不知不覺路過一條偏僻的小巷,這條小巷是從唐括府到清風樓的必經之地,不過向來沒什么人煙,顯得格外幽僻。
突然心生警兆,宋青書急忙往旁邊一閃,一道寒光已經劃過了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對方顯然對他的反應早有所料,被他躲過一擊,沒有絲毫遲疑,手中短劍順勢一劃,又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追了過來。
宋青書這個時候也看清了攻擊者,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之中,不過由不得他多想,那人的劍已經沒有絲毫停歇地攻了過來。
以宋青書宗師級別的眼光看來,這黑衣人的劍法還是有不少破綻的,不過他施展之間有一股獨特的凌厲銳氣,若是普通高手遇到他這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宋青書一連閃躲了三步,終于瞅準一個破綻用手指夾住了對方劍尖,那人頓時大驚,握著劍往前一送,試圖削掉他兩根手指,宋青書雙指順勢滑過劍身一滑到底,那人虎口一震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短劍,宋青書趁機欺入他懷中,手肘往他胸前一撞,這人一出手盡是殺招,宋青書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這一撞若是擊實了,胸骨少說也得折一半,若不是考慮到留下活口查問,這一下直接就能取了對方性命。
“哎呀”一個清脆柔嫩的呼痛聲響起,宋青書也察覺到手肘上傳來的那種柔軟的觸感,不禁眉頭一皺,電光石火之際改撞為點,封住了對方身上要穴,然后將夾著的劍刃橫在了他脖子上。
“你是誰?”宋青書沉聲問道,知道了對方是女人,他怎么也狠不下心來下重手,雖然前不久剛吃了女人的虧,但他天生憐香惜玉的性格是很難轉變的。
誰知道那黑衣人轉過頭去,仿佛沒有聽到他話一般,一聲不吭。
宋青書也不和她客氣,一把扯下她的面紗,眼前頓時露出一張略顯青澀卻難掩絕世容光的臉蛋兒:“怎么是你?”這個少女赫然就是之前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完顏重節。
“怎么不能是我。”完顏重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宋青書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之前覺得你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熟悉,原來你就是刺殺完顏亮的那個神秘刺客。”
“你還好意思說!”聽他提起這件事,完顏重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三番四次壞我好事,我早已經殺了完顏亮了。”
“你和完顏亮有仇?”宋青書疑惑地問道,對方要是真的和完顏亮有仇,自己倒還真不好動手了,敵人的敵人,很有可能就是朋友。
“要你管?”完顏重節小嘴一撅,直接給頂了回來。
宋青書頓時給氣樂了:“你的武功雖然不錯,可是完顏亮身邊高手眾多,幸虧那兩次是遇到我,不然你早就被抓了,還有功夫在這兒得瑟?還有,請搞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你可是我的俘虜,說話客氣點。”
“俘虜就俘虜,”完顏重節滿不在意地說道,“快解開我的穴道吧。”
宋青書忍不住呵呵兩聲:“你讓我解我就解?憑什么?”
“憑你是我歌璧姑姑的丈夫啊,這世上有哪個當姑父的會這么輕薄侄女的?”完顏重節眼神落到了宋青書依然杵在她胸前的手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