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死過后,佟國綱倒沒什么表示,不過他兒子鄂倫岱年輕氣盛,沒有那么深的城府,忍不下這口氣,便自作主張派人來韋府找雙兒麻煩。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佟國綱轉念一想,讓他試試康熙的態度也好,所以便不加阻止。
宋青書不清楚兩家的恩怨,看著媒婆喋喋不休地再那里王婆賣瓜,怒意忍不住蹭蹭蹭上漲,直接將她轟了出去。
“究竟怎么回事?媒婆怎么找到你們家來了。”宋青書疑惑地看著雙兒。
“我也不知道,”雙兒搖了搖頭,迷茫地說道,“這段時間隔三岔五…”
還沒說完,后院突然傳來了嘈雜之聲,伴隨著女子的嬌叱聲,很快一個丫鬟跑了過來,焦急地說道:“少奶奶,后院翻進來了一些地痞流氓,說是他們的貓溜了進來,要在院子里搜一搜,怡夫人不干,便和他們打起來了。”
“哎呀!”雙兒一聽,連忙往后院跑去,她武藝在身,那些普通丫鬟下人怎么跟得上,很快便被甩在身后。宋青書心中奇怪,看著樣子,典型的屋漏偏逢連夜雨…看著雙兒漸漸遠去,連忙追了上去。
來到后院,只見一群地痞正在圍攻方怡,以宋青書和雙兒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她已經左支右拙,雙兒一急,正準備下場幫忙。
宋青書伸出手將她攔了下來:“弟妹,方姑娘的武功,雖然算不上高,但是對付一些普通的地痞流氓還是沒問題的,看這些人舉手投足間,分明是練家子,估計是有心滋事,摸不清對付來意的情況下,弟妹先不要中計,我去救方姑娘。”
正在這時,方怡一聲驚呼傳來,原來她剛被一個人踢中肩膀,跌跌撞撞往后面倒去,她身后的人趁機也撲了上去。
宋青書連忙一個縱躍過去,踢飛了那些趁機暗算的人,一把摟住了方怡,還沒來得及說話,剛才那人又是一拳打了過來。宋青書眼神一凝,運氣于腳,往地上使勁一跺,那群地痞頓時覺得地面變得猶如洶涌的海面一般,一股股大力傳來,他們紛紛站立不穩,搖搖晃晃跌倒在地上,大駭地看著宋青書。
“各位這么好的武藝,當地痞流氓未免可惜了。”宋青書冷笑道。
方怡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是誰救了自己,被宋青書摟在懷中,那撲鼻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一時間有些失神,聽到他的聲音,才突然清醒過來,連忙紅著臉掙脫他的懷抱,回到了雙兒身邊。
“原來是粘桿處的宋大人,難怪這么高明的武功。小的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您在這里,得罪了,這就走,這就走。”領頭之人冷汗津津,宋青書如今已經儼然京城第一高手的架勢,這群人哪敢和他硬來。
“>“你們認識我?”宋青書奇道,心想莫非這些人也是大內侍衛?
“宋大人的威名京城中人誰人不知。”領頭之人訕笑兩聲,招呼著手下匆匆離去。
宋青書若有所思,并沒有阻攔他們,方怡走上來氣急敗壞地說道:“哎,你怎么就這樣把他們放走了?”
“不放走還能怎么辦?”宋青書答道,“頂多告他們一個私闖民宅的罪名,可他們有尋貓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頂多關個幾天,又能放出來了,倒時候你們可將他們得罪狠了,他們還不得天天來找茬啊,我能護住你們一時,可護不住你們一世。”
方怡本來還想和他爭辯,但聽到最后一句,不由得紅著臉沉默下來,一旁的雙兒也聽得心中一跳,連忙說道:“還是宋大哥想得周到,冤家宜解不宜結。”
宋青書心中暗笑,要是這么容易就將那些鬧事的打發了,你們以后怎么會來求我呢…最好多來鬧幾次,我才有理由過來這邊和她們拉近關系。
回到正廳,雙兒吩咐桃紅柳綠端了茶上來,看著宋青書問道:“聽說宋大哥這段時間出使盛京,不知是否一切順利?”
想到盛京種種,宋青書苦笑道:“勉強還算順利吧。”
很快兩人又陷入了沉默,見雙兒眼神中不經意就會流露出一絲哀傷,宋青書輕咳一聲,見她抬頭,沉聲說道:“弟妹,此行盛京,我殺了福康安,為韋兄弟報了仇。”
“啊?”雙兒以手掩口,連忙起身來到宋青書座前,盈盈下拜,“雙兒多謝大哥!”雙兒雖然心中并沒有真把福康安當仇人,但心里畢竟有個疙瘩,聽到宋青書殺了他,不由驚喜交加。
“弟妹休要多禮,韋兄弟是我結拜兄弟,我自然會替他報仇。”宋青書連忙將雙兒扶了起來,感受到入手處似乎沒重量一般,下意識說道,“弟妹這段時間清減了。”
雙兒俏臉一紅,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出來,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天躺在他懷里睡了一晚,他自然清楚自己最近身子的變化…
屋中陷入一種曖昧的寧靜,兩人都不愿意開口說話,幸好這個時候方怡換好衣服,從內堂走了出來。
“多謝宋大哥出手相救。”剛才換被賊人踢臟的衣服之時,方怡才醒悟過來自己還沒向宋青書道謝。
“方姑娘見外了,”宋青書虛手一扶,“你最好擦點跌打藥,我看剛才那人一腳,分量似乎不輕。”
“已經擦過了。”方怡剛才給自己擦藥的時候,腦海中居然浮現出宋青書替她擦藥的畫面,自己都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所以見到宋青書神情難免有些不自然。
宋青書當然不知道這一切,笑著說道:“前段時間我剛好碰見了毒手藥王,聽他說你到過藥王莊,但是后來等不及解藥制成又走了。”
“宋大哥,毒手藥王真的能研制出豹胎易筋丸的解藥么?”方怡眼神一亮,當日毒手藥王說還需要時日,以為對方只是敷衍之詞,便失望離去。
“以他在醫術上的造詣,我相信他能做到,他如今正在試驗藥性,所以我在想如果能弄到一顆真正的豹胎易筋丸給他試驗,想必有助于他老人家盡快將解藥配出來。”宋青書答道。
方怡眼中精光浮動,心中尋思:別說豹胎易筋丸的解藥,就連豹胎易筋丸,在神龍教也是極為珍貴之物,想得到恐怕不太容易…
見她沉默不語,宋青書轉向雙兒問道:“弟妹,剛才你說媒婆隔三差五上門找你,那剛才這些流氓呢?”
“也是經常找上門,不是貓丟了,便是狗不見了,每次來的人還不一樣,我們報官了也沒用。”說起這個方怡便來氣,所以剛才對方找上門來,她再也忍不住便和對方打了起來。
“看來他們都是一伙兒的啊,”宋青書感嘆道,“一邊唱紅臉,一邊唱黑臉,就是為了讓你們不勝其煩,最終就范…剛才聽媒婆所言,背后之人似乎是佟家公子,你們和他有什么恩怨么?”
“我不知道呀,之前都沒聽說過這個人。”雙兒苦惱地說道。
“那你找過索額圖,多隆他們沒有?”宋青書突然問道,韋小寶生前是他們的好朋友,他們沒道理眼睜睜看著韋小寶的遺孀被人欺負。
“別提那兩個人,尤其是索額圖那個老奸巨猾的人,”方怡氣道,“我們去找過他們,他們表面上話說得好聽,其實還不過是打太極應付我們。”
“咦,這倒奇怪了,”宋青書心中大奇,按理說京城中這些權貴很少用這么激烈的手段,現在連索額圖和多隆等人都不愿意相助,想必兩者之間有著深仇大恨,“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嗯,這樣吧,我先回去查查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佟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這期間你們多請些護院,小心防備為上。”
“自從出了這檔子事情,別說請不到護院,連家里原來那些也紛紛跑了個精光。”一旁的桃紅恨恨說道。
“估計有人放出話來了。”宋青書一愣,反應過來,“這樣吧,我回去后派人帶一隊人過來保護你們,至少不會有今天這種歹人光明正大闖進來的情況發生。”
雙兒幽幽一嘆:“宋大哥,我也清楚索額圖他們為什么不幫忙。小寶他當初官再大,現在也已經去了…他們沒必要為了我們,得罪另一個當紅公爵。所以宋大哥你真沒必要趟這淌渾水,佟家如今正受皇上寵幸,恐怕與大哥的前途不利…”
宋青哈一笑,制止了雙兒繼續說下去:“什么前途不前途的,若是連兄弟的遺孀都保不住,我這官當著還有什么意思?再說了,我倒也真不怕他們佟家…”
看著宋青書離去的身影,雙兒有些失神,方怡來到她身邊,抿嘴笑道:“雙兒,你覺得宋大哥這樣幫我們,究竟是因為小寶呢,還是因為…你呢?”
雙兒心中一跳,連忙說道:“方姐姐不要胡說。”
“是么?”方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可沒少聽桃紅柳綠那兩個丫頭說你們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