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迷迷糊糊之中,從來沒覺得女人的聲音會這么的悅耳動聽,也從來沒覺得女人的小手是這么的柔軟嫩滑,他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惜一張嘴全化成了喉間無意義的低吼。
“非非,宋大哥他怎么了?”鐘靈有些害怕,捏著曲非煙的手緊了緊。
“公子好似中了…下作的春藥。”曲非煙貝齒緊咬,表情十分憤怒,“這寧瑪寺是什么藏污納垢之所,居然讓公子服下此等下作之藥。”
“什么?”鐘靈曾見識過陰陽和合散的霸道,心中也是極為痛恨此等藥物。
這時一個蒼老空靈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小女娃娃井底之蛙,又豈識得佛門妙法。他這般模樣是因為修行了我密宗無上典籍《歡喜禪法》的緣故。”
“究竟是什么人在裝神弄鬼,戲弄本姑娘?”曲非煙四處看了一周,并沒有見到其他任何人,頓時心驚不已,將手中的黑血神針捏緊了幾分。
“非非,什么是《歡喜禪法》啊?”鐘靈拉了拉她衣袖,悄悄問道。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曲非煙紅著臉啐了一口,抬頭喊道,“究竟是何人,你快出來。”
“與其關心我是誰,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情郎的性命吧。他初修歡喜禪,一個時辰之內,若是沒有女子與其交合,最后會欲火焚身而亡。”
“情郎?”看著宋青書逐漸發紅的皮膚,曲非煙一張俏臉陰晴不定,恨恨地跺了跺腳,“他不是我們的情郎,我們和他沒關系!”
“咦?”空中傳來一聲呼聲,一改之前的云淡風輕,顯然有些驚怒交加,“你們既然不是情侶,為何他會帶著你們來學這《歡喜禪法》;你們若不是對他有情,又怎么會孤男寡女,千里迢迢陪他一起到吐蕃來?”
“我們只是受人之托,護送他前來尋醫的,而且宋公子之前也并不知道自己要學的功法叫什么名字。”曲非煙顯然也很惱怒。
空氣中的聲音沉默良久,終于繼續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你們自己決定吧,究竟是看著他焚身而死,還是舍身救他。我也不再管了,罷了罷了,反正一切命數皆是注定。”
原來蓮花大士下意識以為這兩個女子是宋青書帶來的雙修伴侶,還暗自贊嘆了他準備之充分,才放心傳授他歡喜禪法。歡喜禪法是出了名的容易入門,開頭雖然會有欲火焚身之極大風險,但實際操作時,密宗弟子修行起來必是一男一女,往往是同門師兄妹互相組隊居多,這風險基本就不算什么風險了。哪知道這次因為種種誤會,宋青書卻陷入了極 為兇險之境。
“喂,你別走啊!”見四周陷入沉寂,曲非煙焦急地喊道,但哪還有什么回應。
“非非,我們怎么辦啊?”看了床上紅得像蝦子一般的宋青書,睜大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怔怔地坐在那里,鐘靈只覺得心中難受極了。
“我怎么知道!”曲非煙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們馬上下山,回大理算了。”
“那怎么行,那樣宋大哥豈不是要那什么什么而死?”鐘靈驚呼道。
“不然你自己犧牲自己的清白之軀去救他?反正我是不愿意的。”曲非煙將黑血神針放入懷中,冷冷說道。她一直愛慕著自己師父,這次雖然東方暮雪將她贈給了宋青書,但宋青書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居然沒有聽懂師父話中的意思,曲非煙自然也樂得裝瘋賣傻。“哼,這是你自己不開口要我…服侍你的,到時候就算師父他問起來,也怪不到我身上。”看了床上盤坐的宋青書,曲非煙不停說服著自己。
“我…我…”鐘靈一張臉脹得通紅,腦海中卻想起了段譽,雖然明知他是自己哥哥,但怎么也忘不了他。
“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有心上人的,我們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怎么可以給一個不相干的男人,走吧,免得等會兒看見他的慘狀,于心不安。”曲非煙伸出手去,想拉鐘靈,卻沒有拉動。
“難道我們走了,就不會于心不安么?”鐘靈咬著嘴唇,茫然地問道。
“莫非你真的要救他?可是你的心上人…”曲非煙驚訝地看著鐘靈。
“造化弄人,我的心上人到頭來卻變成了我的親哥哥…宋大哥對我很好,上次五毒教內亂,要不是他,我早就被藍鳳凰以叛亂的罪名投到靈蛇窟里去了,藍鳳凰將我送給他之后,那晚我們同處一室,他卻并沒有做出絲毫逾禮的行為,足見是一個謙謙君子,如今他有難,我卻棄之不顧,我一走了之容易,但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鐘靈一開始還有些遲疑,說到后面越說越堅定。
“我的傻姐姐,感激又不是愛情,你沒必要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啊。”曲非煙焦急地說道。
“我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幸福,再說,宋大哥肯定會對我負責的,未必不是另一種幸福。”鐘靈甜甜地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老婆的!”之前宋青書非要去峨眉山,曲非煙便產生了懷疑,她曾經負責日月神教的情報工作,對江湖中發生的事情都有一定了解。仔細回憶之下,終于想起峨眉派掌門周芷若的丈夫似乎也叫宋青書,而周芷若與明教教主張 無忌的愛情可是鬧得天下皆知。兩女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就這件事情深度交換了一下意見和建議,不過兩個少女聊來聊去也沒想到什么解決的辦法,最后睡意上涌,只好草草八卦一番了事。
“他老婆又不愛他,我未必沒有機會。”鐘靈狡黠一笑。
“可是他一直苦戀著周芷若啊。”曲非煙怒其不爭地看了她一眼,兩人當初還感嘆宋青書雖然看起來一副貪花好色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難得的癡情種子。
“也對哦。”鐘靈一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大不了我給他當小妾,不是常言道,妻不如妾么。”
“那妾還不如偷呢,”曲非煙無語道,“你就這么確定他會對你負責?”
“我相信宋大哥。”鐘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你真的鐵了心要用自己清白之軀來救他?”曲非煙費盡唇舌,也沒有勸得鐘靈回心轉意,頓時有些沉默下來。
“不然怎么辦,非非你又不肯救宋大哥。”鐘靈嘆了一口氣。
“我有個辦法,既可以救他,又可以保留你的清白。”曲非煙猶豫良久,終于開口說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鐘靈驚喜地說道。
“你這樣…”曲非煙附在她耳邊竊竊私語。
“非非你好壞!”很快鐘靈一張小臉蛋兒臊得通紅,顯得分外嬌艷欲滴,遲疑一下,“可是我不會…”
“罷了,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犧牲,我就先給你示范一下,你學會后就自己弄。”曲非煙說著說著耳根也紅了。
“非非你居然愿意…”鐘靈驚訝地看著她。
“反正他現在是出于半昏迷狀態,發生了什么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鐘靈,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將今日之事對其他人泄露半句,我們不僅朋友沒得做,我還會要了你的小命。”曲非煙抽出一根黑血神針,惡狠狠地嚇唬了鐘靈一番。
“我知道啦,人家不會告訴別人的,尤其是宋大哥…”鐘靈喜得眉開眼笑,眼睛放佛月牙兒一般。
曲非煙面如桃花,一步步靠近床邊,到宋青書身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鐘靈一眼:“看清楚了,我只會示范一遍!”
說完銀牙一咬,就慢慢跪坐到地上,伸出纖纖玉指解開宋青書腰帶,慢慢將頭埋了下去。
宋青書剛開始覺得自己似乎處于盤古開天辟地之前,眼前四周全是一片混沌,待聽到宇宙深處似乎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眼前景象又是一變,開始變成炙熱無比的戈壁。宋青書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 道走了多少年月,眼前戈壁依然望不到盡頭,他已經筋疲力盡,嘴唇干裂得不成樣子了。突然渾身一陣清涼,腳下似乎出現了一泓清水,宋青書貪婪的吸著,只可惜這泓清水太少太少了,似乎還有消失的趨勢。
在鐘靈看來確是另外一幅場景,曲非煙剛剛張嘴將宋青書火熱的東西吞進去,他便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呼聲,隨著曲非煙腦袋在他兩腿之間起起伏伏,他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安詳,身上紅色似乎也開始有所消退。
“非非,你好厲害!”鐘靈驚奇地看著這一切,由衷地贊嘆道。
從小在黑木崖長大,三教九流見得多了,曲非煙耳濡目染之下,雖然仍然是少女的身子,但懂的東西真不比一般婦人少多少。不過此時聽到鐘靈夸獎,她總有一種想鉆到地縫里去的感覺。
“要不是為了幫你保留清白之軀,我至于犧牲這么大么!”曲非煙恨恨說道,不過在一旁的鐘靈聽來只是一段“唔唔唔…”之聲。
“好了,你自己來!”曲非煙將嘴里的東西吐了出去,還沒來得及擦拭嘴角,只覺得頭上一股大力傳來,猝不及防之下又將某個東西含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