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聽得心中一蕩,笑著說道:“其他女子又哪有藍姐姐這般風韻,不知道我選姐姐行不行?”
藍鳳凰表情有些尷尬,柔聲說道:“本來奴家服侍公子倒也并非不可,只是奴家已經是教主的女人,不方便再服侍其他男人,還望公子見諒。”
“那可就難辦了,我對教中其他女人不感興趣啊。”宋青書也不拆穿她的謊話,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看來公子不喜歡我們苗家姑娘啊,”藍鳳凰目光掃到一個身影,頓時計上心來,“那我晚上送一個漢家姑娘過來,包君滿意。”
宋青書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剛才跟在何鐵手身后的那個少女正可憐兮兮地被五毒教眾綁在殿中,不由愕然說道:“你們本來打算怎么處置她?”
“若是公子看不上她,按照五毒教的規矩,對這種被俘虜的敵人,往往會送到靈蛇窟,受那萬蛇噬身之刑…當然,如果公子臨幸了她,她便是公子的女人,奴家自然不會為難她。”擔心宋青書一直纏著要她侍寢,藍鳳凰眼珠兒一轉,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宋青書一愣,沒想到笑語嫣然的藍鳳凰,說起那般恐怖的刑罰,居然如此云淡風輕。
“那公子要不要這個女人侍寢呢?”藍鳳凰柔聲說道。
“你都這樣說了,我哪忍心看著一個美少女香消玉殞?”宋青書苦笑道。
“小姑娘,你晚上要好好服侍那位公子,不然明天我真的會把你扔到靈蛇窟里去哦。”藍鳳凰來到鐘靈身旁,一邊解開她身上的束縛,一邊壓低聲音說道,“諾,把這個帶著,明天我要檢查。”
鐘靈疑惑地看著手中的白絹,一頭霧水:“這個是什么?”
“就是墊在那下面…”藍鳳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鐘靈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明天我會檢驗上面有沒有落紅,別想騙我”
宋青書在房間里剛洗漱完畢,一個少女便敲門走了進來。宋青書抬頭望去,只見她圓圓的臉蛋,嘴角邊還有一個小小酒窩,滿臉天真浪漫之色,只可惜如今卻帶著一絲驚惶之意。
“你叫什么名字?”宋青書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見她容色嬌美,楚楚動人,心中已生摘采之意。當然,他也不至于猴急得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般,深知先溝通一下感情總能事半功倍的。
“我叫鐘靈。”少女嬌怯怯答道,目光四處閃躲,思考著脫身之法。
“鐘靈?”宋青書呼吸一窒,心想不會這么巧吧,連忙試探著問道:“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木婉清的女子?”
“木姐姐?”鐘靈日間在祝融神殿聽他們對話,明白宋青書武功非常高,正在為兩人巨大的武力差發愁,加上閃電貂又丟了,鐘靈還以為自己的第一次要壞在一個陌生男人手里,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木婉清。
“你娘是不是甘寶寶,你爹是不是段正淳?”宋青書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好端端的干嘛嘴賤要問她的名字呢,直奔主題也就沒這么煩惱了。
“胡說,我爹是鐘萬仇。”鐘靈已經從母親的只言片語中得知了段正淳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事關母親名節,她可不敢當著外人的面承認。
“那丑八怪能生地出你這么美貌的女兒才怪,你到底是怎么跟何鐵手混到一起的呢?”宋青書撇撇嘴,心中開始糾結一個問題:甘寶寶懷了鐘靈后迫于無奈嫁給了鐘萬仇,被那個馬臉漢子睡了十幾年——隨便一想便能明白,一個丑八怪娶了一個如花似玉新娘子,那還不得玩命耕田啊?這樣一來,究竟算鐘萬仇占了段正淳便宜,還是段正淳占了鐘萬仇便宜呢?
鐘靈雖然不滿他對鐘萬仇的稱呼,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將自己為了重新尋找閃電貂,碰上云中鶴,最后被何鐵手出手相救的事情一一說來。
“云中鶴那果然死性不改,”宋青書冷笑道,“終有一日,他會應了當日誓言。”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木姐姐的朋友啊?”鐘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弱弱地問了一句。
“算是吧,患難之交。”宋青書想到當日木婉清見到水笙故意和自己親熱,生氣跑掉,自己卻大男子心理作祟,沒有追出去,暗自后悔不已。
“那太好了,”鐘靈明顯放松了下來,用手撫了撫自己小胸脯,“我還以為今晚在劫難逃了呢。”
“我和木婉清朋友歸朋友,可她又不是我老婆,誰告訴你我不會對你做點啥啊?”宋青書顯然內心也正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啊?”鐘靈傻眼了,身子往后縮了縮,楚楚可憐地說到,“我是木姐姐最好的朋友,你可不可以看在她面子上放我一馬?”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自己到床上睡吧,我另找地方。”宋青書揮揮手,心中嘀咕不已:早知如此,自己剛才隨便喊個苗女來不就好了?
“我就知道宋大哥你是個好人!”鐘靈一下子便笑逐顏開,一對眼睛仿佛彎彎的月亮一般,分外好看。
“我最討厭女人說我是好人,”宋青書郁悶不已,“你自己睡吧,我先出去了,不然難保半夜不會獸性大發。”
“等一等!”鐘靈焦急地喊道,見他轉過身來露出疑惑神情,連忙說道,“你今晚可不可以在這屋里睡,藍鳳凰她說,要是…要是…”
于是便將藍鳳凰的要挾說與宋青書聽了。
“這你也信?果然還是個小丫頭,”宋青書笑道,“這明明是藍鳳凰故意嚇你的。”
“如果她不是嚇我的呢?”鐘靈想到被丟到蛇堆里,便一陣毛骨悚然。
宋青書一愣,心想自己如今武功已失,藍鳳凰不過看在東方暮雪面子上才對自己禮遇有加,可是東方暮雪喜怒無常,如果她們真的不放過鐘靈,自己還真沒辦法相救。
“好吧,我今晚就住在這里,配合你一下。”宋青書從床上抱起一床被子,鋪到一旁地上,勉強也算個床了。
“可是藍鳳凰還要驗那個…”鐘靈忸怩地摸出了一塊白色方巾,臉蛋兒仿佛胭脂一般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