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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沒想到,勢在必得的一擊,竟被何無恨躲過了。
而且,何無恨早已預判到他的位置,提前出手,將他打成了重傷。
他怎么也不想不明白,何無恨明明滿臉“茫然”的表情,怎么可能探查到他的位置?
難道說,何無恨一直在演戲,故意裝作沒發現他,引他上鉤?
如此說來,何無恨豈不是在玩‘弄’戲耍他?
一念及此,云天翔便憤怒至極,濃濃的羞辱感,打心底升起。
他立刻又想到一個問題。
他的白袍之中,還貼身穿著一件中品道器的軟甲。
這身軟甲的防御非常強大,為他抵擋住無數次襲擊,從未被擊破。
而現在,他的‘胸’口被‘洞’穿個拳頭大的血‘洞’,軟甲也被刺穿了。
這讓他滿腔驚駭,何無恨到底用的什么武器,竟能‘洞’穿他的軟甲?
云天翔的目光,落在了何無恨身上。
只見,何無恨滿臉自信的微笑,踏著步子緩緩‘逼’近。
在他的手掌心中,還有一枚銀‘色’的菱形尖梭,正在熠熠生輝,散發著星辰光芒。
雖然那枚尖梭只有巴掌大小,卻隱隱散發出,令人心悸的鋒銳氣息。
云天翔是煉器的宗師,眼光當然獨到。
他立刻就看出來了,這枚菱形尖梭,極可能是上品道器!
也只有上品道器,才能如此輕易的,將他的貼身軟甲給‘洞’穿!
何無恨竟然擁有上品道器!
這一發現,令得云天翔渾身冰冷,打心底直冒涼氣。
他的心情漸漸悲觀絕望,他知道,自己想要獲勝,已經是不可能了。
與云天翔的心情截然相反,廣場四周的云家之人,全都‘露’出興奮、意想不到的驚喜表情。
誰也沒想到,結果竟然來了個大反轉。
許多人還沒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只有一些天府境的強者,以及心思聰穎的天靈高手,才能明白真正的原因。
只怪何無恨的演技太高明,把云天翔耍的團團轉。
這時,何無恨邁步來到了大坑邊緣,居高臨下的望著云天翔。
他手心中把玩著菱形尖梭,滿臉笑意的望著云天翔,平靜的說道。
“認輸吧,你沒有機會了。”
“不可能!本少爺絕不會輸!”
云天翔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
陡然間,他縱身一躍,揮劍斬向何無恨。
“天星滅!”
咆哮聲中,云天翔畢生星力爆發而出,匯聚在劍光上。
這一劍,驚天動地,聲勢駭人。
這是云天翔最后的反撲,這招天星滅能夠爆發四倍的威力,是他的底牌絕招。
在近距離搏殺中,天星滅的威力會被放大到極致。
成敗在此一舉!
眼見劍光斬來,何無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手心中的菱形尖梭,爆出銀‘色’星光,瞬間化作兩米長的流星梭,砸向了云天翔。
“嘭!”
巨響聲中,銀光閃爍的流星梭,將云天翔的劍光砸的粉碎。
不僅如此,云天翔也被砸的倒飛出百米遠,狠狠轟在地上,又把地面砸出一道巨坑。
他的那把銀‘色’寶劍,也彈飛出去老遠,‘插’在了地上。
云天翔完敗,一敗涂地!
大坑之中,塵土飛濺,巨大的裂縫朝四周擴散蔓延。
負責當裁判的中年執事,頓時面‘色’劇變,擔憂到極點。
他身影一閃,迅捷無比的沖到大坑內,將云天翔攙扶了起來。
此時的云天翔,已是接近昏‘迷’,口中不斷冒出鮮血,身軀也在顫抖著。
堂堂天靈境八重的高手,竟被何無恨兩招打成了這幅凄慘模樣。
在場之人都震驚到極點,不可思議的望著何無恨,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誰也沒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之前還很自信、霸道的云天翔,在短短百息內就慘敗。
而自信狂妄的何無恨,印證了他之前的話。
果然,用拳頭打敗云天翔,才更簡單。
廣場四周寂靜了僅僅兩秒,立刻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云家眾人皆知,危機終于解除了,云家的基業總算保住了。
而最大的功臣,就是何無恨!
霎時間,云家的兩百多人都歡呼雀躍,興奮的高呼何無恨的名字。
眾人望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敬佩與感‘激’。
中年執事攙扶著云天翔,渾身爆出冰冷的殺機,籠罩了何無恨。
云天翔被打傷,他也難辭其咎,回云家宗族后肯定要受罰。
中年執事雙眼血紅,憤怒的瞪著何無恨,冷喝道。
“何無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傷二少爺!”
“把他拿下,押回宗族受審問罪!”
隨著他一聲令下,另外兩個宗族的執事,立刻就要撲上來擒拿何無恨。
但云闊海與大長老兩人,不動聲‘色’的攔在了兩個執事面前。
云闊海凝視著中年執事,態度堅定而強硬的說道:“怎么?難道你們想食言嗎?”
“擂臺武斗,各憑本事,本就難免傷亡。難道在你們看來,只能云天翔打傷或者殺了何無恨,何無恨還不能反擊是嗎?”
大長老衣袂飛舞,一縷白胡子在風中飛舞,面‘色’凝重森然的說道。
“云二少爺,別忘了之前你說過的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相信二少爺還不至于做出那種自毀諾言,侮辱云家子弟聲譽的事吧?”
中年執事無語默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何無恨也自信的一笑,朝云天翔說道:“云二少爺,這件事就此結束吧。雖然你的傷勢看似極重,不過我留手了,并不足以致命,也不會影響你的武道根基。”
此言一出,廣場四周再次嘩然,眾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在眾人看來,何無恨能打敗云天翔,已經是奇跡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控制招式的威力,刻意留手,沒有真正傷到云天翔。
這份功力,簡直是出神入化,匪夷所思。
因為,只有實力高出對方許多,才有資格留手。
明白了這一層意思,云家眾人對何無恨的欽佩,達到了頂點。
云天翔也是面‘色’愕然,滿心的不可思議和震驚。
偏偏他的情況自己最清楚,知道何無恨所言非虛。
而且,大長老說的很對。
他作為云家宗族的二少爺,敗給支族的‘女’婿,已經很丟臉了。
若是再做出有辱云家聲望的事,給家族抹黑,必然會招致家族的不滿。
他與宗族的大少爺,一直在競爭宗族的家主之位。
他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立功表現一番,卻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若是繼續糾纏下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肯定會留下把柄,成為大少爺攻擊他的借口。
到時候,他損失的不僅僅是聲望,還有競爭家主之位的資格。
云天翔考慮權衡再三,最終很是不甘的揮手道。
“何無恨,你贏了。”
“我們走。”
話音落時,三位宗族執事,帶著云天翔飛上天空。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際,離開了秋葉山。
云家的危機終于解除,消息傳遍整個秋葉山,數千人都歡呼沸騰了。
每個人都對何無恨充滿了感‘激’和欽佩,秋葉山上到處傳說著他的故事。
更甚至,他與云天翔決斗的這件事,很快傳遍了秋葉府,往整個白石域蔓延開來。
秋葉府云家的名聲,在白石域內更上一層。
當然,這些都是后來的事了。
武斗結束之后,何無恨載著榮譽,帶著微笑,離開了廣場。
當夜,為了慶祝何無恨的勝利,云家舉行盛大的宴會。
整個秋葉山,都沉浸在歡騰興奮的氣氛中,人們忘我的慶祝歡呼。
在晚宴上,云闊海與大長老兩人,坐在何無恨兩邊陪酒。
酒過三巡之后,云闊海趁機問出了一個問題。
何無恨打敗云天翔時,所用的那枚菱形尖梭,究竟是什么寶物。
這個疑問,存在于眾人心中,是大家都很感興趣的。
何無恨也并未隱瞞,很坦‘蕩’的說道,那是一枚暗器型法寶,上品道器流星梭。
這枚法寶,是當初他在荒古禁地中,紫雷‘洞’府中獲得的,紫雷天王親手鑄造的寶物。
只不過,得到流星梭以后,他一直沒機會使用。
直到這次與云天翔武斗,總算派上了用場。
流星梭的功效,出乎意料的強大,令他十分驚喜。
聽到如此消息,眾人都十分羨慕。
對何無恨在禁地內奪寶的事,眾人也是頗感興趣,紛紛起哄讓何無恨講一遍自己的傳奇故事。
于是,何無恨與云墨月兩人,又給眾人講述了一番,當初在荒古禁地內,與眾天才爭奪寶物的趣事。
歡樂的氣氛持續了很久,晚宴結束之后,何無恨與云墨月兩人,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房間里。
令人奇怪的是,整個宴會過程中,兩人依然親昵的挽著手臂,一副夫妻的姿態。
就連回到房間后,兩人也是相擁而眠。
也不知是習慣使然,還是兩人都心知肚明,卻都沒說破。
總之,似乎所有人都假戲真做,把何無恨真正當做了云家的‘女’婿,云墨月的夫君。
翌日清晨,何無恨收到了一道傳訊‘玉’簡。
打開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柳隨風發給他的。
柳隨風的家族,位于離白石域不遠的松山域。
回到家族半個月了,柳隨風在家里玩的無聊,于是傳訊給何無恨,邀請他前去做客。
這次天星學府放假,本就是讓學員們回家探親,和游玩放松的。
柳隨風與何無恨,是經過生死考驗的兄弟。
所以,他邀請何無恨去做客,也是理所當然的。
何無恨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此事。
反正云家的危機已經解除了,他也在云家住了好幾天,是時候離開了。
云墨月與李婉兒,也不愿繼續留在秋葉山,也隨何無恨離開,一起去找柳隨風玩。
當朝陽升起時,何無恨帶著云墨月和李婉兒,在云家眾人的送別下,離開了秋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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