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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九章 善惡之辯

  “老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岑聿瑛聽了唐炯的話,不由得一愣。

  “老岑,你就沒想想,這一次萬一要是讓咱們大乾和法國人開了仗,以后如何收場么?”唐炯扶住了囚車的木柱,將臉轉向了岑聿瑛這邊,“你覺得咱們大乾能打過法國人么?”

  “怎么打不過?洋務辦了這許多年,咱們大乾再不是顯鳳年那會兒了!”岑聿瑛的嗓門習慣性的又大了起來,“洋槍洋炮,蒸汽兵輪,咱們大乾也有,怎地就打不過?”

  “呵呵,你老岑到這個時候了,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唐炯臉露譏諷之色,“我這一次算是白叫你給牽進去了。”

  “就算是打不過,也不能墮了自己的士氣威風。”岑聿瑛讓唐炯一句話給嗆在了那里,“打不過的話,最多賠些銀子便是了,不是還有六爺幫撐著嗎?上次不就是他給收的場嗎?”

  “你老岑說的倒是輕松,賠些銀子,開幾處口岸,日削月割,這大乾啊,只怕要給掏空了。”唐炯瞪著岑聿瑛,“既然知道如此,為什么還要一味蠻干?花了這許多銀子,死了這么多人,最后還不是輸得一塌糊涂?你還指望著鬼子六收場?上一次英國人鬧得那么兇,如果不是林義哲李紹泉處置得當,鬼子六哪能這么容易收場?還給你老岑保住了官位。你可真是雞兒記吃不記打,這會兒全忘了?”

  “不是我忘了,而是…”岑聿瑛看了看周圍的差役們,縮下了后面的話。

  “好在林逸青比較有手段,這仗終究是沒打起來。”唐炯沒有聽出岑聿瑛想要說什么,而是繼續說道,“這一次雖然是倒了咱們幾個,但這一場戰禍終究是避免了,咱們原本對付法國人的目的也是要鞏固西南藩籬,只要朝廷識得我等苦心,便不會有殺督撫之刀。”

  岑聿瑛聽后嘿然無語。

  他當然不能告訴唐炯。這一次他在西南搞這么大的陣仗,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現在只盼著,敬親王那里的動作能快些,等他們這些人到京之后。能接到朝廷“加恩開釋”的旨意。

  北京,法源寺。

  這是農歷九月的一個上午,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一對有神的大眼睛,緊閉著嘴。穿著黑色西服,手持手杖,漫步向法源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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