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孤走后不多久,羽士邱、寒雙藝很快回到內間中。
盡管交流會很快就要開始,羽士邱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來向這內間之中的面具男人匯報些情況。
這一點著實讓人感到詫異。輕語濕骨林分閣閣主身份向來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一次主動來詢問情況,還是第一次。
最讓寒雙藝不解的是,這位閣主既不關心五國慶典,又不搭理交流會是否順利召開。反而對之前這位何孤小兄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與關心。
“可是之前這位何小兄弟有什么問題?”羽士邱緊張道。同為一個人物,他敏感的察覺到這次閣主現身,多半與何孤脫不了關系。
溫柔一笑,面具男人解開面具后方的束帶,一頭折射著些許光澤的青發,伴隨陣陣清香從背后垂落下來。同時,她露出了面具之下的傾國容顏。
寒雙藝驚訝的遮住了小嘴,她萬萬沒想到印象中威武高大的閣主,其真實身份,是這樣一個美到了極致的女人。高貴典雅,落落大方。摘下面具之后,舉手投足都散發著一股冷艷典雅的氣質。
女人摘下了面具,接著又解開了一身看起來沉重無比的盔甲。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氣:“抱歉二位…請允許我用這樣的姿態與你們對話。對于這幾年的隱瞞,希望你們可以理解。解開來果然輕松了許多。”
“不,這是我等的榮幸。有幸見到閣主的真容。”羽士邱躬禮道。坦誠相待,這是尊重。
“你二人是唯一見過我真容的人,希望你們可以替我繼續隱瞞下去。”女人溫婉一笑,說道。
“這是自然,閣主盡管放心。”羽士邱、寒雙藝紛紛回應道。
“羽大師你著想了。術業有專攻,我在仙道境界上或許高你一籌。但論培藥手段,卻不及你九牛一毛。”
女人淡淡一笑:“我叫林瑤。”
“林小姐!”羽士邱點點頭:“老夫記下了。”
“林瑤姐為何選擇在這個事情袒明身份?”寒雙藝不解道。
林瑤神色嚴肅起來:“二位可記得這幾年我一直托付你們找的那個人?”
羽士邱聞言不禁的直起腰,神情肅然:“老夫從未放棄過尋找,一直派人暗中尋找下落。但,一直沒有下落…”
寒雙藝黛眉緊鎖,也是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僅是憑借當年記憶中一個模糊的地點,線索太少了…這些年的尋找等同于大海撈針。”
“二位不要誤會。我并沒有要責怪二位的意思。這一次坦露真實身份,只是想告訴二位一件事。”
林瑤微微搖了搖頭,露出淡淡的笑容:“不久前我已成功與當年家主留下的線人取得聯系。找到了這個家主費盡心機都要尋找到的人。”
羽士邱與寒雙藝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知道這番話意味著什么。
五國最大的仙料連鎖基地——濕骨林大閣主!找到了自己當年為了回避家族內亂紛爭,而遺棄在異鄉的親生兒子!說白了,就是當今濕骨林的少家主!
“代老夫與小徒,恭喜林大當家的。這么多年的努力終究是沒有白費啊!”羽士邱目光有些激動。
他簽約在濕骨林下,成為這里的御用五品頂尖培藥師多年。濕骨林一直待他不薄。這里面少不了大家主對他的栽培,如今找到了遺落在世俗的小家主,羽士邱是發自內心的激動與高興。
“林小姐可知家主什么時候打算把小家主接回家族里?”羽士邱好奇問道。
“家族內亂才剛剛平息,家主以為現在并非最佳時機。夫人想到小家主在外這么多年一直保受風霜,心有不忍,一直想把小家主接回來。”
林瑤嘆氣道:“但家主以為,小家主如是在這個時候回歸。必將引起家族中又一輪新的軒然大波…因此此事,只能暫且延后。”
說到這里,林瑤神色嚴肅起來:“世俗之中我等不便插手。這次我表露身份,是替家主夫人懇請羽大師和寒小姐在世俗之中多多照應下小家主。至少,讓他不要受了委屈…”
“林瑤姐放心。我和師傅一定不負所托。”
寒雙藝正色道:“只是,小家主現在到底身處何方?”一個五國大財團,著名家族的小家主在外漂泊整整十七年,如今終于要被尋回。這大抵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
林瑤微微搖頭,苦澀道:“他現在身處宦思之中,被宦思所購買,成為火房里的一個小奴隸。最近被調到了宦思一品堂,混得…還算不錯吧…”
羽士邱深深一嘆。就是混的再好,也不比當今濕骨林小家主這一層身份啊。
羽士邱道:“要不要想辦法把小家主贖出來?給他在濕骨林中找一份安穩的工作。老夫也好加以照應。”
“這倒不必。”林瑤優雅的搖搖頭,說道:“小家主這層是極好的掩飾。大家主安排的線人也在宦思之中,相對而言也可保護小家主安全。不過在生活上,還是希望羽大師和寒小姐可以插手,多多照料一些。小家主很堅強,一個人漂泊在外整整十七年。真的太苦了。”
“這是自然!家主對老夫的知遇之恩,此生無以回報。必定竭盡全力,保護小家主安全!”
林瑤補充道:“還有一點,小家主在宦思里有兩個兄弟,這些年對他照顧有加。也希望羽大師多關心一下,且當是還了夫人的人情了。”
“林小姐只管放心。”
“林瑤姐,小家主究竟是誰?”聽了這么多,寒雙藝真的無比好奇。
林瑤委婉一笑:“他有些痞氣,有些可愛,有時候讓人發笑,有時候讓人氣得想打他。這么多年,小家主雖然沒少受別人欺負,但性格到底還是開朗活潑。這點誠然難得。”
“的確難能可貴。”羽士邱輕聲嘆息道。
林瑤道:“這個人,羽大師和寒小姐都見過。”
“是誰?”
羽士邱與寒雙藝同時一亮。
林瑤扶額,似乎有些頭痛。盡管有點不愿承認,她還是淡淡道出一個名字:“何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