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陣,白夜嘗試著檢查了一番身體,他驚喜的發現,體內的仙元的確充盈了不少,而且經脈也比以前更加強壯,這都要多虧了鳳凰之血。
當他查看到丹田時,卻被其中的景象所震驚。
此時的丹田中有著兩種不同顏色的能量云團,一種是他最為熟悉的仙元,呈現白色,而另一種則是他最近以來司空見慣的魔氣,呈現黑色。
“我體內為何會存在魔氣?難不成我化魔了?”
這一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因為化魔者即便心性不會改變,外貌也會有稍微的變化,但他幾乎沒有任何改變。
“難道說是因為我吸食了魔曇的精血的緣故?可上古魔族的精血為劇毒,若是殘留在我丹田中,豈不是巨大的隱患?”
然而,這一猜測也很快被他否定,因為他嘗試著控制那魔氣,發現竟然魔氣竟完全聽從他的指引,并且沒有絲毫毒性。
“不會這么神奇吧,鳳凰之血凈化魔血時,竟然幫我保留了最為精純的一部分,而且這部分竟然與我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排斥,豈不是說以后我也可以修煉魔族的功法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嘗試著吸收魔界特有的魔氣,并驚喜的發現,他竟真的可以吸收魔氣,甚至可以做到將魔氣和仙元之間相互轉化。
“因禍得福啊!”白夜爽朗地大笑起來,試問仙魔兩界之中,誰能擁有仙魔之體?
就在他沉浸在美妙的陶醉中時,陣陣焦急的呼喊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白夜!”
聽到一聲清晰的喊叫,白夜頓時放松下來,那是千無雙的聲音。
收斂氣息,白夜站起身來,回應一聲,便站在原地等待。
不一會,一群人趕到,除了千無雙,逍遙魔帝等人也趕來了。
“你沒事?”千無雙吃驚地打量著他,那樣子就好像大白天見了鬼。
白夜沒好氣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有事嗎?”
千無雙皺著眉頭,可眼神中卻藏不住對白夜的關心。
這時,千無雙掃視四周,問道:“魔曇呢?”
“死了!”白夜淡淡地回應道,好似在復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這番話給眾人帶來的卻是無比的震驚。
突然,逍遙魔帝從千無雙身后探了出來,逍遙魔帝驚訝道:“那可是三位魔尊啊,你真的殺了他們?”
想來這番話也是眾人的疑問,眾人眼巴巴地看著白夜,希望能得知答案。
白夜掃了眾人一眼,淡淡一笑,卻未回應,但這已經說明問題了。
“靠,你果然是個變態!”逍遙魔帝笑罵道,但誰都看得出來,他那是詞窮,畢竟白夜這次做的事情已經不是瘋狂能夠形容的了,恐怕用任何詞匯都無法表達眾人此事的認知。
白夜苦笑搖頭,轉而問千無雙道:“千引怎么樣了?”
千無雙的眼神頓時暗淡下去,道:“情況不怎么好,經脈盡隨,五臟也偏移了原本的位置!”
白夜大怒,他狠狠咬牙道:“早就不應該讓那三個混蛋死的如此輕松!”
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道:“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千引死的,相信我,我能救她!”
白夜的一番話點燃了千無雙的希望,千引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若是白夜能夠救下千引,對她來說,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由于千引的關系,眾人不得不返回外界,正好,釋帝魔尊的遺跡也并未探查清楚,況且經過這一戰,眾人也知道遺跡當中存在著巨大的危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入的。
出了墳冢,白夜便帶著千無雙直奔千引所在。
當白夜見到千引時,這個活潑的小丫頭還處于昏迷狀態,偶然清醒一下,也不過是突出大量的鮮血,便再次昏迷過去。
“傷勢果然很重,不過,并非沒辦法救治!”
說罷,他便讓千無雙到外面等待,有些場面還是不太適合親人看到。
雖然千無雙很糾結,卻也不敢反駁,畢竟眼下只有白夜才能救千引。
等千無雙離開后,白夜便將千引抱在懷中,他緩緩退去千引的外衣,那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他眼前,可他卻無心欣賞,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治療千引的傷勢上。
“五臟移位,經脈盡碎,這三個老匹夫下手可真狠啊!”白夜咬牙切齒道。
不過,抱怨之后,他還是親盡全力治療千引。
他先是將大量的療傷丹藥捏碎,以魔氣輕柔地注入千引體內,幫助她暫時壓制住傷勢。
接著,利用混沌虛火的特性,幫助千引出去體內殘留的虛火。
這一過程整整持續了大半天,最終,千引的傷勢被遏制下來,他卻來不及松口氣,便再次用魔氣幫助千引修復那破損不堪的內傷。
相比于眼下的工作,之前那些只不過是治療的準備手段,而接下來才是正題。
這一過程復雜而又漫長,即便是他都無法預料最終的結果,甚至連治療的時間需要多久也根本無從得知。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白夜無奈道。
一天過去,千無雙在外面等的都不耐煩了,她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隨即進入房間中查看。
頓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活春宮,可她來不及生氣,便看到白夜面色蒼白如紙,氣息萎靡的昏倒在千引身旁。
她大驚失色,連忙將白夜攙扶起來。
良久,白夜才清醒過來,見到千無雙在旁,他苦笑道:“丟臉了,這點傷勢竟然用了一整天才壓制下來,你不會笑話我吧!”
千無雙眼中噙著淚水,搖頭道:“怎么會!”
白夜沉重地嘆了口氣,道:“那就好,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會,明日…再幫千引治療吧!”
說罷,白夜便沉沉睡去。
千無雙看著因疲累而昏睡的白夜,她糾結不已,原本她是因為白夜將她的全身看光,這才有了與白夜結合的心思,如今,千引竟步了她的后塵,難道這真的是一段無法擺脫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