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美齊聚一堂,周閏發、張國容、鄭紹秋等人識趣告辭,林清霞、關之林、鐘儊紅、陳鈺蓮、翁美鈴、王組賢、周惠敏、莉智等人看來看去,目光游離不定,廳內氣氛驟然變怪異起來,她們都是來恭賀葉天獲封爵士,碰到一起,卻似陌生人一樣,各自心懷戒備。
“大家隨便坐。”葉天大大咧咧坐在中央位置,率先朝莉智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晨的飛機,后天就要回美國了。”莉智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她是專程回港恭賀葉天的,最初目的自然是私底下恭賀:用身體取悅葉天,參加慶祝宴可以說是適逢其會,趕巧了。
王組賢笑道:“莉姐,你要去美國啊?”
莉智微微點頭,目光看向一邊,受到冷落的王組賢撅著嘴巴,委屈看向葉天。
旁人一眼就看出兩人貓膩,鐘儊紅、林清霞等人是一頭霧水,覺得莉智耍大牌,而周惠敏、陳鈺蓮漠不關心,目光一直放在葉天身上,只有關之林抿嘴輕笑,貌似莉智針對王組賢,讓她很高興,莉智離開這段日子里,王組賢迅速上位,十分得寵,讓她感覺到壓力,葉天寵幸王組賢,自然會冷落她人,特別是前段日子,她想見葉天一面都難。
葉天目光在莉智、關之林、王組賢三女身上停留片刻,警告意味十足,他不喜歡女人勾心斗角,兩女開撕,每人都有一堆為自己分辨的理由,讓葉天搞不清誰對誰錯,遇到這種事情,一律全部懲罰一遍,這就是葉天制定的規則。
小不點蹦蹦跳跳從樓梯上跑下來,看到鐘儊紅,小身體一板一眼走過來,很禮帽問候道:“大姐姐好!”
鐘儊紅笑道:“小不點又長大了!”
小不點得意數了七根肉肉的手指。奶聲奶氣宣布道:“梅梅已經七歲,已經是小大人了!”
翁美鈴打趣道:“七歲大人嗎?”
小不點歪著腦袋打量翁美鈴,感覺這個阿姨好面熟,萌萌可愛表情引來幾女圍觀。聚在一起逗弄小不點,小不點裝成小大人,老氣橫秋和幾位阿姨聊天,天真模樣人見人愛,客廳充滿歡樂笑聲。
有小不點吸引火力。葉天樂得輕松,林清霞、關之林退出來,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朝葉天嫣然一笑。
關之林道:“阿川,向先生邀請你喝茶咧。”
林清霞笑道:“鄒先生也這樣說。”
兩人相繼向王子川轉達了向化強、鄒汶懷和好意向,為自己男人感到驕傲,向化強、鄒汶懷哪一個不是香港娛樂圈鼎鼎大名的風云人物,平時高高在上,如今一起敗在葉天腳下,特別是關之林。想起剛才永盛向氏兄弟爭相討好情景,對葉天更加死心塌地。
葉天嘲笑道:“他們都說些什么?”
林清霞想起鄒汶懷軟玉相求模樣,心里一軟,她能來香港發展,也多虧了嘉禾,當年一部《蜀山傳》為她在香港積攢了不少人氣,柔聲勸道:“嘉禾還是很有誠意的,大家合作拍片,公平競爭不是很很好嗎?”
葉天擺手道:“你不懂,打虎不成反被虎傷的例子太多了。嘉禾什么情況我比你了解,現在嘉禾發展不利,鄒汶懷求上門來,等到他們度過這次危機。咱們東方娛樂又有麻煩了。”
林清霞不明白葉天稱霸葉天心思,東方娛樂、嘉禾都是香港電影頂梁柱,哪一方受傷都是香港電影損失,進而使整個話語電影在國際市場上缺少競爭力,埋下隱患。
關之林天真道:“我也覺得鄒先生一把年紀,好可憐。他畢竟是我們長輩,主動認輸,我們見好就收…”
“難道你們忘了嘉禾封/殺東方娛樂,這個仇老子早就想報了,你們不用替他說情,還有那個向化強,社團頭子,不走正道,以后少和他來往。”葉天說話聲音稍大,林清霞、關之林臉紅耳赤,鐘儊紅、陳鈺蓮紛紛投來疑惑目光。
林清霞神色復雜望了眼葉天,成名以來,第一次被男人訓斥,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心里沒有糾結嘉禾、東方娛樂關系,只是埋怨葉天不懂得憐香惜玉,這么多人追求過他,哪個不是對她呵護備至,葉天不討好追求就算了,她主動示好,卻引來這樣一通訓斥,在屏幕上她演女俠,堅強不屈,殺伐果斷,但現實里,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兒身,也需要男人疼,需要男人愛。
翁美鈴抱著林清霞胳膊,嗔道:“你欺負清霞了?”
葉天道:“我是關心她們,稀里糊涂被人當槍使。”
陳鈺蓮好奇道:“什么當槍使,天仔,誰又得罪你了?”
關之林心里倍加委屈,嘟著嘴道:“還不是永盛、嘉禾,他們想約天哥吃飯,誰知道他反應這么大。”
莉智皺了皺眉,忍不住為葉天分辯:“嘉禾、永盛主動示好,還不是因為天哥強勢,以前怎么不見他們這么好說話,說到底還是他們欺軟怕硬罷了,既然他們可以欺負弱小,我們為什么不可以,在天哥眼里,他們就是弱小。”
王組賢、翁美鈴、陳鈺蓮等人對嘉禾、東方娛樂恩怨一知半解,莉智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不同于關之林,只負責演戲,不管公司大事,莉智一直負責行政管理,說起恩恩怨怨,就連好脾氣的陳鈺蓮也聽得連連皺眉。
關之林最早加入東方娛樂,對其中內情最是清楚不過,小心翼翼看向葉天,臉色如常,悄悄松了口氣。
林清霞臉色好看許多,原來葉天拒絕嘉禾示好,其中還有這段不為人知的恩怨。
小不點只聽懂葉天受人欺負,至于這個人是嘉禾還是鄒汶懷,她就分不清楚了,小臉上布滿前所未有的生氣表情,大聲道:“大哥哥是好人,嘉禾是壞人!”
翁美鈴提醒道:“嘉禾是一間電影公司,不是人。”
小不點迷糊了片刻,又道:“那電影公司是壞人!”
翁美鈴莞爾,感覺小孩的想法太奇怪,耐心糾正道:“嘉禾公司和東方娛樂是競爭對手,嘉禾老板鄒汶懷才是欺負大哥哥的人哦。”
小不點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個鄒汶懷才是壞人。”
鐘儊紅掐了下小不點瓊鼻,忍俊不禁道:“好厲害,整個香港敢直呼鄒汶懷大名的沒有幾個。”
小不點道:“誰叫他欺負大哥哥!”
“梅梅,看你在下面大呼小叫,多沒有禮帽!”樓梯口露出鄧莉君半張俏臉,看到下面這么多美人圍著葉天,鄧莉君心里產生不好的預感,忍著羞澀走下來,笑道:“你們在下面聊什么呢?”
小不點立即爬到葉天身上,她心里有三個媽媽,趙蕥芝和鄧莉君在她心里地位和親生媽媽沒什么兩樣,因此在她小小心靈中,對趙蕥芝、鄧莉君有那么一點畏懼。
鄧莉君看到林清霞,意外道:“清霞,你什么時候來香港的?”
林清霞卻笑道:“阿君,你終于舍得下來了。”
鄧莉君撲進林清霞懷中,兩人本就是閨蜜,有了葉天這一層關系,更是親上加親,鄧莉君和葉天表白之前,私下里就曾對林清霞笑言兩人一起嫁給葉天,沒想到一語成箴,林清霞真的下決心和葉天在一起。
一個歌壇天后,一個號稱五十年一出的美女,全是國際巨星,在這樣情況下,還親如姐妹,讓許多人倍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