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雅平復下心里的緊張,回答道:“我爸爸十六年前出了車禍,右腿被汽車碾過,當時甚至差一點就要截肢了最后雖然勉強保住了腿,但卻完殘廢,而且留下了很嚴重的后遺癥,這些年一直沒有中斷過治療,可是卻一直不見好”
許默認真聽著,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他只要知道腿還節,而且是因后天意外形成的傷殘,那就夠了——這種傷,不管具體傷情怎么樣,他都有絕對的信心治好。
所以,他想了想后,點頭道:“嗯,應該沒有問題,但具體的治療方法,我需要診斷后才能決定,這樣吧,干脆我們明天就去看看你爸爸吧,方便嗎?”
李曉雅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連連點頭道:“嗯嗯!當然方便!”
許默笑道:“那行,我們明天就去吧——你爸爸是在鄉下嗎?”
李曉雅道:“嗯,在鄉下家里,只有在要治療的時候,才會去醫院。”
她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復雜,許默猜到她家里經濟條件應該不太好,不能讓她爸爸一直綴治療。
相處了這么久,李曉雅給許默最大的感覺,就是善良和節儉,善良這一點,從他對待琪琪他們時的樣子就能看出來,而節儉,則是在生活中體現出來的。
因為家里的食物一般都是許默做的藥膳,所以李曉雅不常買菜,但從她平時用水、用電等等方面也都能看出她的習慣,還有就是,作為女生,李曉雅的穿著非常‘單調’,她替換的衣服并不多,而且幾乎都是舊衣服,一起住了這么久,許默還從沒見她買過新衣服穿。
李曉雅是一畢業,現在做的這個工作也不錯。工資應該不會太低,而她的用度卻很少,恐怕大部分的工資都用來補貼父母的家用和父親的治療了吧?
許默此前從沒有詢問過李曉雅的家庭,李曉雅也沒有主動談及。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家里這么困難。
如果只是經濟上的困難的話還好,但父親殘廢,這遠比經濟問題要嚴重得多,而且剛才李曉雅她父親的腿已經殘疾了十幾年了。可以想象,他們家這么多年來過得恐怕很辛苦。
而在平時的生活中,李曉雅卻從來沒有將這種辛苦和困難表現出來過,面對朋友,面對耕院的孩子,她從來都是笑容面對。
自己的家境從前雖然也不算好,但至少家人降,生活無憂,許默無法想象,李曉雅從童年到現在。是怎么過來的。
想著想著,許默感覺隱隱心疼。
“許默?”李曉雅見許默不話,只盯著自己看,不由有些局促,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
許默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道:“咳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們就去你家吧。”
李曉雅點頭道:“好。”
“那現在就回房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八點出發好了。”
“嗯。”
回到臥室之后,李曉雅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一會兒高興地微笑一會兒惆悵地嘆息,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然后她拿出手機,給母親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那邊一個慈愛的聲音道:“喂。信?”
李曉雅道:“嗯,媽,睡了嗎?”
“剛洗完腳,正準備睡覺呢,信,這么晚打電話回來有什么事嗎?”
“嗯。是這樣的我明天要帶一個朋友回來”
那邊明顯一下來了精神:“嗯?帶朋友回來?什么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李曉雅當然明白母親為什么這么‘激動’,道:“媽,你別亂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一個學醫的朋友,我想讓他來看看爸爸的腿,不定他有辦法治療。”
那邊驚訝道:“學醫的朋友?多大啊?他能治好你爸的腿?你爸的腿都治了十幾年了還是這樣,哪能那么容易只好啊,唉”
李曉雅道:“別人治不好,不代表他不可以,他總之以后你們就知道了,我只是先通知你們一聲,我們明天上午就回來。”
“哦,那好吧,我和你爸明天在家等你們,你們幾點到?”
“我們八點出發,可能十點左右就到吧”
在李曉雅給母親打電話時,許默則是躺在床上思索著怎么給李曉雅的爸爸治腿。
雖然還連對方的具體查都不知道,但許默有兩個瘍方案:一個是像治療聰他們那樣,請神醫上身用‘正常的醫術’治療;一個是直接用天庭的丹藥治療。
前一個可能比較麻煩,但不會太離譜;后一個肯定簡單輕松,但可能會有違稠。
“盡量控制在普通人能接受的范圍內吧,先我自己診斷一下,看看能診出多少情況,然后再帶上產資料,去神醫谷請教神醫們,最后再決定治療方案”
許默心里想著,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兩人吃完早飯后,便按時出了門。
李曉雅的家鄉在貢市轄下的榕縣,和許默的家鄉順縣相鄰,在縣內一個名為石鎮的序里的一個戌村里。
現在交通發達,到縣城都有高速路,從貢市出發,到榕縣也就幾十分鐘,當許默將車開到李曉雅他們鄉里時,差不多用了一個半斜。
在李曉雅的指引下,許默把車停在了馬路邊的一個空地里,兩人下車后,李曉雅指著前面大約一百米外的一座房屋道:“就是那里。”
那是一座一層水泥平房,樓頂可以用的那種,可以看出已經有些年頭了,附近其他房屋幾乎都是新建的二層樓房,這一座薪房看上去有些孤苦伶仃。
在房屋前面的壩子里,有一個婦人正在翹首以盼,應該是李曉雅的母親。
許默手里提著好幾袋東西,跟在李曉雅身后穿過田坎,來到了家門前。
那中年婦女遠遠的就迎了上來,她穿著樸素,體形有些瘦弱,短發,臉色偏黃,眼角有明顯的魚尾紋,有明顯的農村婦女的特征。
李曉雅叫道:“媽。”
許默也客氣地叫道:“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