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
許默表情古怪地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心說難道那鬼魂還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
可根據鬼捕印的感應,這里應該只有一個鬼魂才對。
或者,難道那是一個女鬼,在自嗨?
也有可能…不好!難道是有普通人糟了男鬼的毒手?!
想到這個可能,許默不由神色微變,立即腳下一點,朝著樓上沖了出去。
吳士鯤眉梢微挑,立即也猜到了許默所想,也緊跟著沖了上去。
唯有沐晨臉色漲紅地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許默沖到二樓,來到聲音傳出的那個房間,透過門縫,里面有隱約的光芒傳出來。
他二話不說抬起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然后身色陰沉地閃身沖了進去。
“呃…”
可是,沖進來后,許默看到的卻并非想象中的畫面,他看到的是:一個半透明的身影盤著腿坐在一張沙發上,面前的壁掛液晶電視上,正播放著少兒不宜的畫面,聲音正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那鬼魂看得正入迷,甚至沒有發現許默他們的到來,直到許默踹門沖進來,他才嚇了一跳轉頭看來,這是一個外表上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鬼,一臉猥瑣的樣子。
他被許默踹門的動靜嚇了一跳,側過身子與許默四目相對,一人一鬼都有些愣神。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一秒,然后當看到吳士鯤走進來的時候。這鬼魂才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收起了臉上的驚嚇和錯愕表情,換上了一副猙獰的面孔。眼眶里還有鮮紅的血液溢出來,他飄到空中,嘴里發出陰森刺耳的鬼哭聲,張開指甲尖長的雙手,氣勢洶洶地朝著許默撲來:“我死得好慘啊…還我命來!!”
許默的嘴角抽了抽,在這鬼魂撲倒自己眼前的時候,他掄起右手。一巴掌糊在了對方臉上。
“啪!!”
對方明明是沒有實體的鬼魂,但許默這一巴掌打出去卻仿佛打在實體上一樣發出了清脆的耳光聲,然后就見那鬼魂打著旋兒地飛了出去。拍在墻壁上掛了兩秒,然后緩緩滑落。
許默扇飛對方后,忍不住吐槽道:“在放著A片兒的背景下,你喊個毛的‘還我命來’啊!半點也沒有驚悚感好嗎!!”
那鬼魂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茫然之色。他愣愣地看了許默兩秒,然后突然身影一散,變成一縷青煙想要鉆進地板里。
“還想跑?”許默左手一甩,一抹金色光芒飛射而出,瞬間卷住了那一團青煙,然后就見那青煙一陣掙扎,被逼回了人形,全身都被捆仙索綁了個結實。
“靈器!”見到許默祭出的捆仙索。旁邊的吳士鯤目光一閃,雖然之前就聽沐晨描述過這件法寶。但親眼看到,他眼中還是忍不住露出驚嘆和羨慕之色。
對面,那鬼魂被捆住之后,他看著許默驚恐道:“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為什么可以抓住我?!”
吳士鯤仔細看了看這鬼魂,隨即微微撇嘴道:“原來只是個勉強算練氣期的小鬼而已。”
許默走過去那把電視關了,那不雅的聲音終于消失,他又關掉了下面小木柜上的DVD,同時發現DVD旁邊居然是厚厚的一摞影碟,封面上全都是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面。
許默滿頭黑線地看著地上的鬼魂:“看來,這次碰上的是個‘色鬼’啊…”
對方明明知道自己是‘鬼’,可是卻半點也不害怕,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螞蟻一樣,這讓那鬼魂心里又驚又怕,顫聲道:“你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啊!!”
許默道:“你沒資格提問,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哪一年死的,怎么來到這里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什么?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否則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鬼魂愣了愣,想說反正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你能把我怎么樣,但轉念一想,剛才被對方打的時候,可是清楚的感覺到‘痛’了的,而且現在也被對方用神奇的繩子綁住了,說明對方有能對付自己的方法,如果對方真想折磨自己的話,自己可能會很慘…
想到此處,這鬼魂頓時驚慌失措,顫抖道:“別!別折磨我!我說,我說!!”
看來不僅是個色鬼,還是個膽小鬼,許默對吳士鯤示意了一下,然后施施然地坐在了沙發上,吳士鯤順手按亮了房間的燈,也走到另一邊坐下。
這時,聽到沒有了不雅聲音然后跟上來的沐晨也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鬼魂后露出驚訝之色,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慢了半分鐘而已,鬼魂居然就已經被抓住了。
見到又有人進來,那鬼魂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看到沐晨之后,他眼里頓時放出光芒,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
“啊!!”可是下一秒,他就突然慘叫了一聲,然后在地上打起滾來,因為他身上的捆仙索突然收緊,勒得他全身骨頭都快斷了――雖然他沒有骨頭,但就是那種感覺。
許默示意沐晨也隨便坐,然后控制捆仙索放松了些,看著趴在地上呻~吟的鬼魂道:“管好你的狗眼,否則下次就沒這么便宜了。”
這鬼魂滿眼都是驚懼之色,再也不敢看沐晨一眼,他蠕動著爬起來,低著頭畏畏縮縮地看著許默。
許默道:“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是,是…”這鬼魂急忙老實道,“我,我叫茍健,是1977年死的,我死了以后被抓去地府,但因為沒錢賄賂鬼差,被趕到了枉死城外的貧民窟等待投胎名額,可是等了幾十年都沒等到,后來我溜了出來,結果在一片荒野里迷路了,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然后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陽間…”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回到陽間,也不知道該做什么,漫無目的地游蕩了幾天后,我聽別的鬼魂說他們在召集鬼魂,我就想跟他們一起,可是他們嫌我實力太弱,不肯要我,我就只好又自己走,最后找到了這個陰氣比較重的地方,就在這里住了下來…”
許默本來聽到對方說什么賄賂鬼差、等了幾十年投胎名額之類的,正暗自驚訝著地府居然還有這種情況,當聽到后面這段話時,他猛地坐直身子,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
“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