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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你是不是該把精力放到作品上了?

  mBc那群傻叉看錯了方向,因為就在同一時刻,雖然金鐘銘確實是和大媽一起面對面交流著呢,可地點卻是在仁川港!沒錯,大媽是來視察韓國淘寶在這里的發貨倉庫的,隨行的還有大量官員以及包括了mBc記者在內的大量媒體,而金鐘銘作為這里的老板正在陪同視察…

  話說,每天都有大量的韓國小商品通過這里發往中國,東大門市場都快被釜山淘寶給擠垮了。

  “得益于總統和尹部長營造出的出色外交環境,中國市場那邊增長極為迅速。”走出倉庫,穿著工作服的金鐘銘單手解開口罩,然后指著仁川港上一個正在裝箱的貨輪繼續介紹道。“最直觀的就是從這里發船的頻率了,去年這個時候我們每周才會發一艘船,但現在由于交易量的迅速提升,已經達到每三天一艘船了,而且這種勢頭隨著交易熱度以及中國民眾對于網購這種方式依賴性的提升,似乎還在繼續往上走。”

  大媽也拿掉口罩交給隨員,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確實不錯,中韓小商品貿易大有可為,一定要抓住商機…企業經營中有什么問題一定要說出來,政府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確實有一個問題,不過不在對外貿易上。”金鐘銘倒也不含糊。“總統,在韓國內部我們一直有統合整個韓國物流的想法,但收購過程中卻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麻煩,那就是幾乎每個小物流企業都存在工會阻擾交易這樣的情況,而且各個工會的要求五花八門,根本難以統一。我們從企業的角度來說,希望政府和社會都能夠理解,如果全韓國的物流網能統一鋪設完成的話,不僅是電商配送的問題,整個小商品經濟,乃至于整個韓國社會都會有一種全面性的效率提升!”

  “工會的事情牽扯用人法規問題。”大媽當即正色答道。“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需要統一的勞動法來做依據。從政府的角度來說,一方面會支持企業的合理發展,但是另一方面卻也需要尊重工人的合法勞動權益…這件事情需要進一步討論。”

  “明白了!”金鐘銘會意的點了下頭,很知趣的沒有再談及這個問題。“已經快到中午了,就請您到附近的仁川唐人街用餐吧,也好讓那邊的諸位稍作地主之誼。”

  “也好。”大媽也微笑著點了下頭,算是順利結束了一上午的視察。

  來到唐人街這里,一家當地著名的中餐酒樓早就拉開了架勢,畢竟在這里用餐也算是契合了這次視察的主題,倒也顯得很貼切。而在熱情的問候了店主并親自安排慰問了一眾隨行的記者們以后,大媽就帶著一些‘重要人物’一起上了樓。

  不過,和在大堂里用餐的這些記者以及仁川當地官員們所想象不同的是,樓上的情形其實有些詭異——實際上,大媽在用餐習慣上依舊顯得格外孤僻,她一個人進了頂層一個單獨的小包間,然后由隨行的小金淇春秘書挑選了一些適合對方胃口的菜品送了上去,至于其他人,從金鐘銘到仁川市長再到一群青瓦臺和內閣的實權人物,則只能有些尷尬的在中間一層的一個大包間里像吃工作餐一樣迅速進食。

  畢竟,這些人都明白,向來胃口不佳的女總統在自己稍微用晚餐以后,很可能會隨時召見其中一些人面授機宜。

  “金鐘銘代表…”果然,大概是單手用餐速度緩慢,金鐘銘才剛吃了三分飽,小金淇春就推門輕聲叫了他。“總統有話對您說。”

  在眾人毫不掩飾的艷羨目光中,金鐘銘面無表情的放下碗筷對眾人告了句罪,就直接離開了大包間往樓上去了。

  而進門時,正好遇到大媽的餐具被端下去,金鐘銘瞥了一眼,然后一邊自顧自的坐到了大媽對面的椅子上一邊搖了搖頭:“總統這樣下去,對身體恐怕不是什么長遠之計。”

  “哪里能想到長遠?”大媽倒也干脆。“辛苦一輩子換來了這五年,肯定要傾盡全力的,以后的事情就不在考慮中了。”

  金鐘銘微微頷首,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叫你來是有話要跟你說的。”大媽接過小金淇春遞來的咖啡,稍微抿了一口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實體經濟疲軟,那些人一直催促我修改勞動法,就連SK的崔泰源…這才剛被判了刑就在監獄里給我寫報告,要求修正勞動法。可我是真沒想到,就連蓬勃發展的電商竟然也對這些東西有要求…你到底怎么看?”

  “我…”金鐘銘也接過了小金淇春遞來的咖啡,但只是單手捧著,卻并沒有去喝的意思。“我直說吧,從商人的角度來說當然希望看到勞動法朝著有利于用人單位的方向移動,但是我也清楚這件事情一旦去做會給您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而且我也不覺得這種失民心的舉措在韓國這種五年一變的政局中能有多少穩固性和延續性,再加上我這邊企業的發展勢頭終究還是不錯的,所以如果確實困難的話,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或者說個老實話,是樂見其成吧,但卻不想背上罵名吧!”

  “你還是這么愛惜羽毛。”大媽似笑非笑的盯住了對方。“不過確實讓我松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那些財閥給了我多大壓力。”

  “可以理解的。”金鐘銘搖頭感慨道。“受限于特殊的外交、軍事形勢,如今韓國政府的執政合法性其實大部分來自于經濟發展,而經濟力量又這么集中,那自然會不滿足于被政府壓制。哪國都是如此,只是我們這里的政經矛盾格外慘烈和尖銳罷了!”

  “是啊!”大媽聞言也不笑了,而是微微感慨了起來。“這就是韓國當政者的難處…我這上任才大半年,任期剛過十分之一而已,才把政策鋪開,就已經感覺到了方方面面的阻力了。在韓國,想做事實在是太難了。”

  金鐘銘面色如常的咽了口咖啡,很甜,所以沒有接話。

  “知道嗎?”大媽面色復雜的看了下眼前這個神色自若的年輕人。“我以前總覺的你像個猴子一樣跳脫,總喜歡脫離掌控,但是當上了總統上手了國政才明白,你竟然是最老實的那個!”

  “我從來都講究規矩的。”金鐘銘平靜的答道。“您上任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哪怕是我在您面前親手引爆大樓砸死了一個女總統,那也只是藝術上的釋放與夸張,回到生活里,我依舊堅持認為總統不該因為一個恐怖分子的威脅就去公開道歉…那樣不對!”

  “確實不對,人人講規矩才能政通人和,而我到現在才懂得這份堅持的可貴。”大媽微微瞇了下眼睛,顯得有些疲憊。“可既然說到這里,咱們就得換個話題了…mBc電視臺是韓國三大無線電視臺之一,是有強烈政治象征意義的,韓國決不允許一個貝盧斯科尼的出現,哪怕他私德上比貝盧斯科尼強一百倍!你說你是個懂得堅持規矩的人,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mBc這個問題上干的這些事又算什么?當初三星控制了幾乎韓國的所有報紙,而且還想觸碰電視臺,結果什么下場,不還是被公開的以財閥不得干涉輿論的口號給收走了嗎?在某些領域打壓你這種富人,天然而然!”

  “總統閣下,我從來沒說要染指mBc,或者說我從來沒說自己要觸碰對于一個商人極為敏感的新聞領域。”金鐘銘平靜的答道。“您別忘了,我手上是有tVN電視臺的,如果我想觸碰這個領域,直接以tVN為平臺活動一個新聞執照豈不是更簡單?”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mBc的娛樂產業而已。”金鐘銘干脆的答道。“綜藝和電視劇,而且僅僅是施加影響力而已,主要是想逐漸壟斷整個韓國韓劇、韓流綜藝對外輸出的這一塊產業而已。對此,我覺得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和實力的…至于新聞這個方向,我現在就可以在這里向你作出明確的答復,我根本不會干涉那一塊,我索要的否決權絕不會使用在政治敏感性極強的新聞節目上…”

  “這不是你保證的問題。”大媽打起精神,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這是韓國三大無線電視臺之一,當年李明博就是被這個電視臺一個造謠的小節目給毀了八成的政治生命!所以按照你的那個要求,只要你有了30的股份,還有了大部分人事和財務上的一票否決權,就算是你明文放棄新聞方向上的權力,可以你的本事,只要你想越過九人委員會那群不堪的蠢貨施加一點影響…還不是手到擒來?”

  “終究是有區別的。”金鐘銘沉聲道。“而且,不是有現成的例子在眼前嗎?當初的《中央日報》被肢解,電視臺部分被KBS收編為現在的KBS2,但是報紙部分作為三大報之一,三星依然持有股權,并保持了財務上的干涉權…我當然不敢跟三星比,但是我要求更低,我只希望能夠像您說的那樣‘施加一點影響’,讓mBc在某些關鍵時刻不說我這個大資本家的壞話就可以了,難道不行嗎?文在寅有那個氣度讓三星留一只手在《中央日報》里,您難道沒有嗎?”

  大媽忍不住笑了一下:“例子是對的,但別對我用激將法,我不吃這套的…”

  “那我換個方式來說。”金鐘銘昂起頭毫不動搖的繼續說道。“總統,您自己回頭想一想,自從您當了這個總統以后多少人在想借用您權力的時候,用的是偷竊乃至于詐騙甚至于威逼之類的手段?可我呢,哪個像我這么坦誠的?而且我可是用您自己構建的權力渠道去尋求您的支持的!這份誠意還不夠嗎?換成別人,剛才《勞動法》的問題怎么可能會上來一口就作出答復?”

  “這倒也是。”大媽盯著對方干笑了一聲。“可是…你敢說,讓文化昌隆委員會給我諫言,這里面沒有逼宮的味道嗎?”

  “我不這么認為。”金鐘銘依舊面不改色。“因為無論您組不組建這個文化昌隆委員會,我在韓國文化界都有充足的發言權,我無論是用什么方式下向您提出這個要求都有些逼宮的感覺…而現在,您既然已經組建了這個渠道,難道要讓我棄而不用?”

  “你倒是敢說!”

  大媽說了這句話以后就沉默了下來,金鐘銘也不再多言,而是靜靜等著對方的回復。

  “問個事情。”隔了不知道多久,大媽忽然開口了,但說的話卻顯得離題萬里。“作為一個電影從業者,你是不是該把精力放回到作品上了?”

  “我從來不會本末倒置的。”金鐘銘回答的非常迅速。“我個人的電影作品《老手》剛剛拍攝完成,目前在后期制作與剪輯中,不過那是導演的事情。”說著,金鐘銘還展示了自己最近很出名的那只左手。“而cJ影業本身投入最多,也是和文化體育觀光部合作的那部《鳴梁海戰》,最重要的仿古船只已經建設完成,拍攝也已經同步進行了,崔岷植前輩如今已經住在了鳴梁海峽那里…”

  “還有呢?”大媽戲謔的打斷了對方。

  “還有一部您親自交代下來反應那個大時代的電影。”金鐘銘面不改色的應道。“就在《老手》拍攝完成的同時,它也完成了最重要的原創劇本設計,作為主演的黃政民前輩也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如果你特別想看的話,我甚至可以打包票,不用等到來年去德國訪問之類的契機,春節檔它就會上映!而且票房也和之前透過鄭虎成秘書轉達的那個級別一樣,最少一千萬觀影人次…”

  “叫什么名字?劇本怎么設計的?”大媽微微催促了半句。

  “《國際市場》,名字叫《國際市場》。”金鐘銘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對方,說了半天的公道眼前這個女人都絲毫不動搖,可說到一點點私事卻有了這種表情,雖說不好臆測什么,但還真是…真是讓人感慨。

  “聽起來沒什么氣勢。”大媽似乎有些失望。

  “要的就是沒氣勢,這部電影就是想展示那個年代中一個典型韓國男人的形象,一個頂梁柱的形象。”金鐘銘想著對方剛才的失態,忍不住放緩語調,微微籌措起了語句。“男主角經歷了625戰爭的傷痛,定居下來,作為家中長男,為了家庭中的每一個人,開始無條件的犧牲自己來換取家庭的穩定與成長…一開始,他在碼頭上給人擦皮鞋,給美國人跳舞換取侮辱性的一塊巧克力,挨得鼻青臉腫也要突出重圍帶回去給弟弟妹妹吃,那是1953年;局勢穩定下來,和弟弟一起上學,聰明的弟弟先考上了首爾大,為了弟弟的學費,他放棄學業成為了第一批前往德國務工的韓國人,經歷了無盡的辛苦甚至還有礦難,卻也收獲了第一筆資金以及和自己要廝守終生的妻子,那是1961年開始到68年才結束的事情;回到家里,在個人的大好前途面前他又有了新的困難,妹妹的嫁妝,還有姑姑傳給自己的雜貨鋪,為了守住這些珍貴東西,他第二次前往了越戰戰場當勞工,在這里,他見識到了讓他嘔吐和無奈的戰爭,讓他欣喜若狂的美元,最后還收獲了他近乎崩潰的半條殘廢腿…再次回到家中,已經是75年了!”

  大媽很早就開始很專注的在聽這個劇情大概了。

  看了對方一眼,金鐘銘抿了口咖啡繼續介紹道:“75年之后呢?他依舊死守自己那個雜貨鋪,原來這個雜貨鋪不僅是姑姑的遺產,也是離散多年的父親和妹妹唯一能找到自己的坐標,這就是八十年代離散家屬的問題了!也是首尾呼應,點出一個韓國男人一家之主意義之所在的地方,父親不在了,他就是家庭的頂梁柱!最后一段,蒼云白狗,兒孫滿堂,這個男人送走妻子,閉門獨自回顧自己一輩子,想起那些一一離開很久也未曾再見一面的家人,嚎啕大哭…他這一輩子都是在為別人而活,卻從不后悔,而且想起父親當日對自己期待,既能昂首,也能流淚暗訴一聲辛苦!”

  大媽竟然聽得眼圈發紅了。

  “這就是一個韓國家庭頂梁柱的典型形象,以自己一次次的犧牲前往國際市場換取家庭生存和發展所需的成本,一次次的為了家人付出一切,一次次的毫不猶豫的追尋著家人的可能性,卻始終未曾為自己想過什么,也未曾說過什么…”說到這里,金鐘銘早就已經壓制住了自己作嘔的情緒并帶入了進來,竟然也跟著眼圈泛紅了,古人說太后死了爹滿朝人陪哭,還真是妙極。“當然,最主要的一個側線,還是要展示時代的發展,從一開始的一窮二白,到前期的艱難起步,再到中期的勉力維持,而等到主角從越戰歸來,腿已經半殘的時候,卻已經是蓬勃發展!”

  “好!”大媽毫不猶豫的點了下贊。

  廢話,當然好!

  這個角色從大環境角度來說自然是稱贊樸正熙的,但從個人感情角度來說卻是稱贊大媽本人的…父母早逝,家中長女帶著弟妹辛苦維持,為了父母的愿望和弟妹的幸福犧牲了個人的一切,最后終于…最后終于能夠在懷念父親時一邊痛哭說自己如何辛苦,一邊卻也能昂首面對父親的遺像!

  是不是只差一個字?長女換長男而已。

  “當然,還要有一些有意思的角色點綴進去。”金鐘銘咽了一大口咖啡繼續補充道。“小時候在港口擦皮鞋,應該要有嘴炮造船的現代集團創始人鄭周永出現;前往德國,女主的角色一定要是負責清洗尸體的韓國護士,展現出那個時代韓國女性為國家付出的貢獻;去越南,一定要加上曾經在越南戰場上救過同胞性命的歌手南珍;回到家里,一定要有當時不被人理解的人妖服裝設計師安德烈金先生…所謂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這些人固然是時代弄潮兒,但無數個像主角這樣的韓國男人卻也絕對有資格和這些人并立于那個大時代之中!”

  “就這么拍!”大媽終于忍不住眼淚了。“不要等什么來年的國事訪問了,春節我就要看到!”

  “請您放心。”金鐘銘趕緊收斂情緒做了保證。“我把自己的《老手》提前到元旦上映,也要保證這部電影在春節檔的排片!”

  “那就好。”大媽也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失態表現。“最后再問你個問題。”

  “您講…”

  “既然你這么明白我是抱著何等的決心來當這一任總統的,之前為什么還要趁著那個…那個誰?”

  “車恩澤。”金鐘銘小聲提醒道。

  “為什么要拿車恩澤的事情作閥,公開與我決裂?你知不知道鄭虎成是怎么說你的?”

  “大概是說我看不上您的執政水平,所以決定早早下船?”

  “是嗎?”

  “不是!”金鐘銘自然知道對方這時候情緒閥門已經陷落,正是突破的好時期,更知道這時候千萬要把這個女人給哄好了。“我其實是看不上那群成均館幫的水平!我從之前他們主動聯絡我倒老金淇春秘書長的時候,就覺得這群人不堪為伍,當時倒完金淇春秘書長以后,我就下定決心要找機會公開跟他們劃清界限!省的被稀里糊涂的帶下水!”

  “原來如此。”大媽面露恍然,似乎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這倒也是…你跟他們的關系更顯得親近一些,如今…倒也是先見之明!”

  金鐘銘瞇了下眼睛,沒再說話。

  “mBc的事情就你讓文化昌隆委員會把提案送過來吧,不過你得記住你今天做的保證,不要碰新聞這塊,我會盯著你的!”大媽忽然開口給了一句說法。

  “一定。”金鐘銘內心深呼了一口氣。

  “電影的事情你要親自看好了…劇本非常好,一定不要讓別的因素干擾了它!”

  “明白。”

  “那就好…回去吧,順便幫我叫一聲外交部的尹部長,而且你也要準備一下,下個月訪華,你也要去的!”

  “榮幸之至。”金鐘銘起身告辭。

  推開門來,金鐘銘和小金淇春面無表情的一起往樓下走去,來到拐角處時,前者向后者遞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什么叫先見之明?”

  “總統昨晚上召集心腹,因為性丑聞的風波,她對成均館幫已經厭倦到了極點,那群人除了少數關鍵得力的人選,大部分都要滾蛋了,最起碼要滾一半!”小金淇春迅速而又低聲的解釋道。

  “那誰來代替許泰烈擔任秘書室長?”金鐘銘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金淇春。”小金淇春秘書略顯怪異的答道。

  饒是金鐘銘在總統面前裝了一個中午都面不改色,此時也愣在當場。

  “他兒子不是車禍成植物人了嗎?”小金淇春秘書環顧左右,迅速的解釋了一下。“到上個月醫生基本上宣告醒過來是小概率事件了…于是他無牽無掛,據說是私底下直接找到總統說要為樸家盡忠到死,總統深受感動,再加上這次性丑聞事件中成均館幫的表現實在是太丟人現眼,總統就想起來對底下人特別嚴厲的金淇春秘書長了!”

  “來了也好!”頓了一下,金鐘銘忽的笑了出來。“畢竟老學長嘛,物是人非的,希望他老人家能適應!”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而是立即加快腳步來到樓下,并通知了內閣實權第二的外交部長尹炳世上樓,而金鐘銘則繼續單手操作,吃起了自己沒有吃飽的午飯。

  五分鐘后,守在mBc樓下的首爾地方檢查廳的檢察官們即刻動手,當著整個電視臺的面,用手銬公然拷走了涉嫌貪污公努的mBc電視臺臺長金鐘國。

  到此為止,這件由天氣太熱惹出來的破事,終于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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