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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流言、吻戲和緋聞(3)

  金鐘銘并沒有能直接回家休息,他剛來到樓下大堂就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攔住了。

  “海鎮哥,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今天不是沒有戲份嗎?”金鐘銘驚詫的看著面前的丑男。

  “我是專程來等你的,沒想到你拍個吻戲從7點拍到了11點。”劉海鎮很難得的笑了笑。

  劉海鎮這個人是爾藝術大學出身演員,但是就跟其他丑男演員一樣他前十年基本上在蹉跎跟勉強糊口,一直到前兩年他才憑著絕對的演技獲得了觀眾跟市場的認可。總而言之他的經歷是一個絕對勵志的故事,什么連續三次都沒考上電影專業最后只能去學服裝設計了;什么泡面掉在地板上,直接伸手去抓了吃了;什么因為長得丑連續出演了幾十次黑幫龍套了。這些經歷讓他很是有些周星馳電影喜劇之王的味道。

  在老千里他扮演金鐘銘的好搭檔平民老千高光烈,照理說他跟金鐘銘應該很熟,但是他這個人是一個極度的內向的人,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電影里是話嘮,電影外就是一個一坐三個小時一言不的人。可是今天這個既不熟悉又不是多么善于交際的人突然來找自己,讓金鐘銘很是有些不安。

  “聽說海鎮哥在追惠秀姐?不會是要跟我‘談談’吧?”金鐘銘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信息,腿肚子都軟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張開說出來了。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一名專業的演員。”劉海鎮尷尬的揮了揮手。“算了,你馬上就知道了。”

  “那?”金鐘銘是真想不出來了。

  “信得過我的話跟我去車上說,我帶你見一個人。”劉海鎮還是沒有直說。

  金鐘銘當然不會覺得對方是準備把自己給綁架或者怎么地了,而是讓跟來的王忠秉直接回去,他自己跟著劉海鎮走了。

  “來見惠秀姐?哦,你們果然是交往了啊!”金鐘銘跟著劉海鎮到了他的車子里,很意外的看到了金惠秀,對方還蓋著劉海鎮的衣服,這關系不問自知了。

  “說什么呢?我還在追她呢。”劉海鎮意外的再次露出了笑容。“我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然后我就直接去送惠秀回家。”

  “你一直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金鐘銘不再去管劉海鎮跟金惠秀兩人的事情,而是回到了正題。

  “我有個爾藝術大的前輩,他今天告訴我,我會以《王的男人》里面的六甲這個角色參與大鐘獎的最佳男配的競爭。”劉海鎮啟動車子時說的這話顯得沒頭沒腦。

  “那祝賀哥了!”金鐘銘還能說什么。

  “你也知道了吧?我是說你自己的提名。這些東西雖然還沒公布,但是瞞不過當事人的。”劉海鎮反問道。

  “沒錯,百想跟大鐘的男新人提名,老師告訴我的。”

  “是啊,準基他也知道了,他的提名跟你一模一樣。”

  “所以,我是要去見李準基先生了?”金鐘銘皺了皺眉頭,他對劉海鎮的這種做法很不滿,我信任你,你卻把我帶到李準基那兒,我跟他明明是陌生人加競爭對手好不好。上車前提前征求一下我的意見難道會浪費時間嗎?非得把我帶上車再說!

  “我害怕你不愿意去,所以現在才說,鐘銘你不要生氣。”劉海鎮似乎是看穿了金鐘銘的心思,開始解釋這場會面的緣由。“你們兩個我都有合作,甚至連電影中角色的關系都是一樣的,我覺得你們倆都是很好的弟弟,不應該被那些媒體教唆的反目,趁著現在見一面,聊一聊,不然等到在其他場合再見面想和平相處都難。所以,這次準基先提出這個想法后,我立即就同意了。”

  “我知道了。”金鐘銘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睡著了的金惠秀,不疼不癢的回應了劉海鎮的話,算是勉強答應了。

  “那就好。”劉海鎮點點頭,又恢復了自己往常的悶葫蘆形象,他剛才這一會說的話抵得上他之前一個月私底下跟金鐘銘說的了。

  半個小時后,車子來到金鐘銘非常熟悉的一個地方——狎鷗亭。隨后,車子停在了一個巷口,金鐘銘從車內走了下來。

  “就在那個咖啡廳。”劉海鎮指了一下位置,就自己開車走了。

  金鐘銘愣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把自己直接給扔下去泡妞了。一瞬間,他對劉海鎮的印象變得惡劣極了。不過,此時的心情再不好,他也努力的擠出來了一張笑臉,畢竟他是對劉海鎮不滿又不是對李準基不滿,人家李準基在這件事情上面可沒什么失禮的地方,甚至主動邀請他,這已經是一種很了不起的低姿態了,對方又比他大6歲,他沒有任何理由給人家甩臉色。

  戴上手里的棒球帽,壓低了帽檐,金鐘銘就走進了這家咖啡廳。還好,人雖然有幾個但店面極為寬闊,他馬上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遠處的角落里,一個跟他一樣帶著棒球帽的人正在環視張望。

  “準基哥,你好,我是金鐘銘。”金鐘銘走過去先給對方握了下手。

  “你好鐘銘,這么晚了希望沒有打擾你。”對方也很和善。

  “該道歉的是我,我今天有場戲ng十八次了,肯定讓你在這里等了很久吧?”金鐘銘率先道歉,他可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在故意輕慢人家。

  “這不就是演員的難處嗎?我都有過ng3o次的經歷。”李準基笑了笑,很輕松的化解了初次見面的尷尬。

  “先生,您需要什么嗎?”不過這個時候服務員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

  “一杯拿鐵。”金鐘銘隨意的點了單。

  一直到服務員把咖啡送過來,金鐘銘跟李準基都沒有說話。李準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金鐘銘則是在等對方開口。不管今天晚上能不能成為朋友,先提這件事的必須是對方,因為是對方主動邀請他來的,你既然擺出了這個低姿態,那就得做到底,自己是沒有理由放棄主動權的。

  “鐘銘,你知道嗎?我從釜山來爾已經快6年了。”李準基沒有讓金鐘銘失望,主動的開啟了談話。

  “我也是6年。”金鐘銘善意的回應道。“我是99從洛杉磯搬過來的。”

  說完,兩人對視一笑,徹底的拋開了那些媒體造成的恩怨。

  沒錯,談話到了這里,哪怕只是兩句話,兩人實際上都已經解決了問題。本來兩人就沒什么真正的矛盾,只是因為大鐘獎跟百想藝術大賞即將開幕,有些人拿著李準基打壓金鐘銘,然后一些有心無意的媒體拿這倆人炒作罷了。

  “我知道,《外婆的家》嘛!真羨慕你啊,11歲就能當電影主演。我大概是高二的時候,有一次去看哈姆雷特的話劇,然后就迷住了,做演員的夢想一不可收拾。直到高三我就決定來爾報考藝術學校好實現自己的演員夢想,但是遭到父親的反對。”李準基仰起頭,開始回憶起了自己的演員路。

  “然后呢?”金鐘銘饒有興趣的聽著,他還真是第一次聽人這么講自己的故事。

  “然后我帶著在學校食堂打工半年多籌到的3o萬韓元,來到爾。因為父親沒有資助過一分錢,只好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在酒吧做過服務生,做過洗車員,臺球室服務員,廚房打雜。那時候每天要打工1o個小時,有一次被炒了魷魚,我在街上彷徨了1o天,一年多都不敢給家里打電話。”

  “真了不起!三十萬韓元啊,你是怎么過來的?”金鐘銘對李準基這么誠懇的態度搞糊涂了,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敞開心扉嗎?

  “什么了不起?一年多不敢給家里打電話,最后不還是打了?爸爸跟媽媽跑到爾來,媽媽一見面就抱著我哭,爸爸揍了我一頓,然后就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有能力安心學習,然后o2年就進了爾藝術大學的電影系。”說到這里,李準基突然好像回過了神。“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有點交淺言深?”

  “哪里的話,成長道路上的事情,你可以跟任何一個人分享。”金鐘銘不以為意。

  “那就好!”李準基點了點頭。

  “準基哥,你在得到這個角色之前面試失敗過多少回?”這是金鐘銘在這場談話里問的第一個問題,至于他所說的那個角色,自然是指王的男人里的孔吉。

  “不知道,兩百次肯定是有的。”

  “我只有一次面試失敗的經歷。”金鐘銘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所以,準基哥你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我有一個叫安圣基的老師這才想到要跟我聊一聊,和解一下?”

  “沒錯。”李準基用手扶住了自己的下巴,沒有避諱的認可了金鐘銘的猜測。

  “你還真是坦誠。”金鐘銘笑了,他很喜歡坦誠的人。

  “那我們還要談一談媒體的事情嗎?”李準基也覺得金鐘銘這人很有趣。

  “還談什么?我們難道能管得住他們的嘴?在這里聲討他們也沒什么用。”

  “也是啊。”

  “那我們就出去到東湖大橋上走走吧,聊聊電影,說些廢話,也比在這里喝咖啡強。”金鐘銘提出了一個建議。好吧,其實他是困了,準備順路走回東湖大橋那邊的家而已。不過金鐘銘絕對沒想到,僅僅是第二天早上他就為這個決定后悔莫及了!

  “好主意。”坐在對面的李準基完全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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