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安夜愉快,也希望考研的同學今天一切順利。.:。這章是上午碼的,下午就就跟老婆一起出‘門’了是用手機修改發送的。此外,標題來自于窗總的詩句,已經得到他的授權。
金鐘銘有點暈乎,因為西卡的這個答案太出乎的他的預料了。
坦誠的說,西卡跟隊內的隊友有矛盾或者不和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任何一個男團‘女’團內部都會有矛盾或者抱團的存在,這就好像一個大學寢室里哪怕只有四個人,但其中也一定有一個和你關系最好的以及一個和你關系最差的人存在這是科學,是公理,是一種純粹的數學關系。而這種數學關系來到人身上的時候,由于人‘性’的作用,又由于你們這一群年輕‘女’孩子整體的生活在一起,就注定會磕磕絆絆的!
可只要沒超出一定限度,過兩天估計也就過去了。
就拿tr這個組合來說好了,新來的劉‘花’英和之前六人關系很差勁,這就隱約中有些嚴重了,因為看不到愈合的前景而之前恩靜三人和后來的居麗三人其實也是有對立,有抱團,有矛盾的但是這種矛盾既不會導致公開撕‘逼’也不會導致誰嫉恨誰,那也就是個關系遠近而已甚至再回頭說一下劉‘花’英的問題,‘私’下里雖然已經這么不對付了,可就目前而言,她們依舊沒有在外面公開表‘露’出來,那也不能說這就是分裂了什么的。
畢竟嘛,idl團體本身的團結其實是一種商業信譽保障,不惹出事來誰管你干嗎?
而回到少‘女’時代這個隊伍里,金鐘銘當然也不會覺得誰跟誰哪天生了悶氣就怎么樣了,這倒是有著更實際的理由畢竟她們可是五六年前就聚在了一起,然后一起出道,又一起經歷過黑海,說句心大的話,吵一架,甚至打一架,那又如何?!鄭二‘毛’同學不也從記事起就被她姐姐欺負的哭了一場又一場,被揍了一頓又一頓咳,難道她就不認這個姐姐了?關鍵時刻,或者說回到現實里來,姐妹還是姐妹,隊友還是隊友。
只不過,金鐘銘實在是對孝淵這個名字的突然出現感到難以理解罷了,因為按照他的記憶和理解,西卡和孝淵恰好是屬于相互抱團的那種關系。
首先,少‘女’時代里面是有小團體的,這點毋庸置疑:比如金泰妍和帕尼,她們倆關系沒的說,帕尼幾次過年都跟著泰妍去了全州再比如允兒和小賢,這倆人同一個小區長大,拉著手上小學上公司乃至于上大學,這關系要是差了那就怪了還比如西卡、秀英、孝淵、侑莉這四個人,她們雖然沒什么共通之處,可是這四個人卻都是從很早開始就在公司一起做練習生的,時間這個東西足以凝固最直接最厚重的關系甚至,這四個人再仔細論一論的話,侑莉和秀英之間可能關系更好一點,西卡則是跟孝淵更近一點。
當然了,出道前sunny的突然到來在某種程度上打破了這些小圈子。首先她和西卡的關系迅速升溫,并且兩人很快組成了一個新的小圈子。其次,這個小圈子幾乎跟其他所有的小圈子都能玩得來如西卡和小賢之間有些極為不錯的關系,再如sunny和泰妍的特別能‘抽’到一塊去 可是,說一千道一萬,無論如何,孝淵和西卡之間卻不應該出現什么岔子吧?!
而且,聯想到西卡之前說的日本這一趟很不愉快,什么賺了錢大家心態就變了所以怎么想都不會覺得這丫頭是在胡話。
然而,金鐘銘左思右想,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毛’‘毛’你是指孝淵賺的錢最少,然后有情緒?可是說句不好聽的她這么多年不也習慣了嗎?”
“伍德。”西卡幽幽的看了一眼眼前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小時候一直覺的你也好,幾位長輩也好,全都很啰嗦,可是慢慢的才明白,那些俗到極致的話真是至理名言。”
“如果不是至理名言又怎么會俗到極致呢?”金鐘銘忍不住調笑了半句。“你是指哪句?”
“所有感情都是要有物質基礎的。”西卡扭頭看了眼對方。“就是這句話。”
“我還是不大懂。”金鐘銘有些無奈。“這是當初你跟金在中那檔子事的時候我跟你說的吧?跟這個有什么關系?”
“有的。”西卡毫不猶豫的答道。“這次日本之行我才明白,有沒有錢在手是個很嚴肅也是個很讓人焦慮的問題,當然了,這里面有個關鍵,那就是你到底有多少錢在手。”
“具體來說呢?”金鐘銘拿起地上自己拿瓶咖啡給對方的可樂碰了一下。
“具體來說就是”西卡順著對方的意思又喝了一口可樂,但馬上又放回到了地板上。“連忙內這次都準備一回來就給她爸媽換個大房子因為她聽說允兒要買公寓以后數了數自己的錢,發現竟然也夠了!而一個人如果可以在首都的繁華地段獨立購買一棟大房子的話”
“我懂了!”金鐘銘忍不住笑出了聲。“如果那樣的話,那她就沒有理由還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孩子來看,哪怕她一個月前確實表現的還像個孩子。她會立即變得很自信,走路的神態都會不一樣,她會做之前不敢做的事情,會享受自己之前不敢享受的東西,會嘗試之前不敢嘗試的生活方式,甚至跟人說話時也會本能的調整語氣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了!這很重要!”
西卡輕笑著點了點頭:“就是這樣一夜之間,九個人就有一多半的人徹底變了一個人似的。然后,在來之前一周吧,公司提出在日本的專輯造型可以適當‘性’感一些,適當的像kr的那種形象靠攏一下,忙內竟然就直接點了頭”
“可以想象。”金鐘銘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且我在韓國這邊聽到過一個笑話,是關于允兒在日本轉換成熟形象的。”
“說來聽聽。”西卡來了點興趣。
“其實你們在日本的造型一出來,網上的粉絲就發現你們開始‘性’感風了,因此也是引起了一陣風‘波’的。”金鐘銘笑瞇瞇的敘述道。“然后就有不知道是好事的網友還是nti煞有介事的說他會看相按照他的看相,發現允兒的時間應該是22歲生日前后”
話未說完,西卡趴在貝克背上已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不就是去日本這段時間嗎?這才一個月,就已經看起來不是處‘女’了嗎?”
金鐘銘也低頭笑了一下,甭管怎樣,今天一直不怎么開心的西卡總算是痛快的笑了一會。
“不過”笑到一半的西卡卻突然停下來似笑非笑的盯住了金鐘銘。“伍德你知道嗎,這種說法雖然聽起來確實很可笑,但也不是全都是瞎編的確實是她生日前后吧,允兒就開始跟一位男藝人頻繁的電話、短信‘交’流了起來。而在日本的時候大家又得住在一起,所以,她的一些行為我們看的一清二楚說實話,很明顯她是動心了。”
金鐘銘無言以對,只能干笑了一聲。
“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樣。”西卡輕嘆了口氣。“當一個人發現自己有了足夠的物質基礎后,之前猶豫或者慎重的事情一下子就會變得大膽和自信起來比如帕尼,她現在玩的越來越瘋,秀英也開始越來越‘迷’戀慈善活動,允兒又蠢蠢‘欲’動的想演戲,侑莉又開始盯著允兒的路線想追過去,甚至就連我也被她們帶著起了點別樣的心思這些未必就是壞事,一種生活方式上信心強化而已”
“是啊,我從沒說過這是壞事。”金鐘銘認真的點了點頭。“畢竟這是遲早且必然的事情,只不過,由于你們年齡實在是很相近,所以這種覺悟或者說成長幾乎同時開始的,這才讓人感覺到有點驚慌。”說到這里,金鐘銘稍微頓了一下。“而且說到孝淵,我已經全明白了當其他隊友都開始變得成熟、自信、大膽的時候,孝淵卻是唯一一個發現自己還沒有自信的人,她連攢夠錢在江南這邊買棟房子都還很難,對不對?所以她焦慮了。而這種焦慮對上平日關系最好、人氣頂尖、還最有錢的鄭‘毛’‘毛’的時候,就顯得格外難以控制,是這樣吧?”
“是,而且焦慮這個詞很恰當。”西卡歪著頭想了一下。“非常恰當。畢竟,當周圍的所有人都發現自己下半輩子似乎有了點依靠后,唯獨自己還衣食無著,那情緒上有些焦躁是很應該的、也就是因為如此,我其實很理解孝淵對我的火氣和那些幼稚的競爭表現說起來,伍德我得謝謝你,最起碼我在自己的這種意識還沒萌發的時候就已經衣食無憂了。”
金鐘銘忍不住再度輕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總之吧,我今天回來也不是因為心情多差。”西卡繼續說道。“只是,大家剛一回來就都急匆匆的散了,一個個據說都是要去回家估計是都想著要回去跟父母商量買房子的事情,然后就可以搬出宿舍了這樣的話,宿舍里只有孝淵、sunny、泰妍、帕尼我怕去了宿舍會再跟孝淵鬧起來,就讓sunny陪陪她好了。”
金鐘銘繼續笑了一下,說實話,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因為這種東西固然顯得很有沖擊‘性’,但卻是必然而然的東西,說不上早有預料,但是也肯定有所覺悟。
“伍德我其實知道你為什么會不擔心。”西卡突然掙扎著從貝克身上撐坐了起來。“你一定在想,這種事情是必然的,對不對?”
金鐘銘略微聳了聳肩。
“但是我很害怕!”西卡毫不客氣的看向了金鐘銘。“我一開始不是很害怕,但是坐在這里想了一會后,越想越害怕?”
“為什么?”金鐘銘不明所以,他是真的不太理解。“‘女’團也好男團也罷,都是吃青‘春’飯的,賺到錢了以后,大家迫不及待的置產實在是理所當然”
“迄今為止。”西卡似乎是在鼓起勇氣,所以話語中途頓了一下。“伍德,迄今為止,韓國‘女’團從沒有熬過五年的!再過幾十天,我們就要進入出道后的第五個年頭了你記得這件事情嗎?”
金鐘銘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可辯駁。
他第一反應其實是想告訴對方,這種說法沒有任何依據。然而,多少前輩‘女’團確實都是在五年這個期限后開始分道揚鑣的,隨后或是分崩離析或是名存實亡。而導致這種后果的原因也確實是很客觀的一些理由五年還未消亡的組合注定事業是成功的,所以這個時候成員普遍‘性’有了錢,有了輩分,有了自己的發展,那么組合什么的自然也就無人在意了。
而從這個道理上講,西卡的擔憂并非是杞人憂天,甚至可以說合乎邏輯。
然后,金鐘銘本能的就想到了一個特例beg,rsh大姐這個組合是06年3月出道的,算算時間已經足足五年以上了。
“!”一念至此,金鐘銘幾乎是脫口而出。
“伍德。”西卡有些喪氣的又躺了回去。“你從去年秋天開始,一直到今年四月份,其實就好像一直沒待在韓國一樣,所以你知道嗎?從去年夏天以后,也就是你啟程離開以后beg這個組合就已經在歌謠界里消失了。這一年里,這個組合和很多進入第五年的‘女’團一樣,雖然沒有太大的矛盾,但成員們卻全都在忙著自己的活動,組合這個東西漸漸的就成了一個空頭招牌了,沒有專輯、沒有新歌、沒有復出也自然沒有打破這個魔咒的概念存在。”
“總覺的你小瞧了這個組合。”金鐘銘是真的不知道beg的情況,因為正如西卡所言,自己這大半年實際上是在韓國娛樂圈里消失了的人。但毫無意問,哪怕是金鐘銘對rsh還有這個組合充滿了信心,可西卡應該不會騙自己,最起碼從現在而言,這個所謂的五年魔咒依舊有理有據甚至理所當然的擺在少‘女’時代面前。
這么一想的話,孝淵的不安,少‘女’時代其他成員的急切,西卡的憂慮似乎都得到了一種奇怪的buff加成,而這種buff讓所有人的負面情緒都放大了!
然而,回到金鐘銘的角度,他其實很清楚這種說法是有多么的無稽就在這時,金鐘銘突然反應了過來:“‘毛’‘毛’你是不是想聽我說些什么?就好像六年前,在東湖大橋上,你當時因為泰妍的到來突然感覺自己看不到出道的希望,所以專‘門’想聽我說一句什么是這意思嗎?”
西卡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對方,那意思很明顯,她確實想從金鐘銘這里獲得一絲類似預言之類的定論,多少年了,對方從沒有讓她失望過。
陽臺外面開始響起一些滴滴答答的聲音,話說從日落開始兩人說了這么多話卻一直就沒開過燈,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明白這應該是下雨了。
夏日的雨水來的非常急促,所以打在陽臺玻璃上的聲音顯得極為雜‘亂’無章,而這種雜‘亂’的聲音似乎打散了金鐘銘的思路,他沒有起身開燈,沒有去看近在咫尺的西卡,也沒有開口做聲。
不過,這種看似散漫的沉默注定持續不了多久,因為他的‘毛’‘毛’在一直盯著他。
“‘毛’‘毛’。”果然,金鐘銘還是開口了,語氣平淡而認真。“我其實很想給你一句直接且讓你安心的回答但是轉念一想,卻覺得這種回答太過于隨意和不負責任。如今的你們都已經是成年了,都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那么團不團結,能不能繼續走下去已經不是我的事情了。或者說,如果你們自己心都散了,我就算是把你們強行拉回來又有什么意義呢?”
陽臺上很黑,但是金鐘銘和西卡一開始就是并肩而坐,兩人近在咫尺,雙方的表情相互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西卡稍微嘟起的嘴根本瞞不過金鐘銘。
“可是話說回來。”金鐘銘沒有在意對方的表情,而是突然探出身子附到了對方耳邊。“如果你們愿意一起走下去,卻又遇到了外力的阻礙,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允許的!這是十年前,我對你做出的承諾!”
“十年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西卡小聲的答道。
“不記得很正常。”金鐘銘‘抽’身回來輕聲應道。“因為我根本就沒說出口。”
西卡:“”
“‘毛’‘毛’。”說著,金鐘銘伸手拿過了對方的那半瓶可樂和自己的半瓶咖啡,將兩者倒在了一起,然后遞了過去。“嘗嘗吧,咖啡‘混’著可樂,雨點在落很符合你現在黏糊糊濕噠噠的心情仔細嘗嘗你就明白,其實這種味道很爛。”
西卡默不作聲的接過可樂瓶子,稍微抿了一口,果然有點難以忍受的感覺。
“喝完這瓶就去洗個澡,到時候雨也該停了,你就去宿舍找找人,跟泰妍、sunny、孝淵好好聊聊,自己換個好心情,我覺的她們就應該會給你展示出另外一面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為自己的組合前景擔憂。”
“我只是夏天有點困,才趴在這里的沒有什么心情濕噠噠黏糊糊的意思”西卡低頭小聲辯解了半句。
“你要想轉傲嬌系我也沒意見。”金鐘銘撐著地板站了起來,然后回身‘摸’到了陽臺燈的開關,不過,他突然頓了一下,并沒有直接開燈。“對了‘毛’‘毛’,你之前說連你也有了一些想法?什么意思?”
“我是想經濟上自立一些應該會有好處不過那只是被孝淵幾句氣話給刺‘激’到了而已。”
“隨意吧。”金鐘銘帶著笑意答道。“有想法總是好的!”
言罷,金鐘銘按開了陽臺上的燈,燈光明亮,咋一出現,讓眼睛有些不適應的西卡感覺到了一絲刺‘激’然而很快,整間房子就變的徹底亮堂了起來。
西卡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咖啡‘混’著可樂,雨點在落,再度輕輕的抿了一口。結果還是很難喝。四處打量了一下,她突然從陽臺角落里拽出來一個狗食盆,將整瓶飲料倒了進去,然后擺到了貝克的嘴邊。
“乖,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熏牛‘肉’”西卡‘摸’了‘摸’貝克的狗頭。“不過一定得替我喝完。”
言罷,西卡直接光著腳跳了起來,然后拉開陽臺玻璃‘門’跑遠了。而貝克不明所以的嗷嗚了一聲后,又繼續趴在地板上打起了盹。窗外,短促的夏日陣雨說停就停,雨點也已不再落。
一個傍晚,只留下那一狗盆極為詭異的咖啡‘混’著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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