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命償一命’的意思,車太賢當然不會理解有誤,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傻在了那里,因為他…或許很喜歡上綜藝玩,但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像金鐘銘和宋仲基那樣在一個節目里常駐下去。
可是話說回來,當車太賢本能的想拒絕,話都來到嗓子眼那里的時候,卻又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沒有什么絕對性的理由來拒絕對方。
首先,他知道自己并不討厭綜藝,甚至可以說還很喜歡綜藝,不然他也不會一次次的往各種綜藝里面跑,還玩的很開心了。
其次,他自問自己是一個喜劇電影演員,天然的會玩綜藝,真要玩進去的話他有信心比很多專業的搞笑藝人玩的更好。而一個好的大型野外綜藝如果玩轉了,那會有多大的國民度加成?這一點,車太賢也是很動心的。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如今藝人身份之間的隔閡明顯一日比一日少,搞跨界的藝人越來越多,這一點在綜藝這個行業里尤其突出。實際上,如今的綜藝人明顯有朝著多元化發展的趨勢,很多節目都是傳統搞笑藝人做骨架,然后五花八門的人來充當實際的亮點。而說到這一點的話,最具說服力的人無疑正是眼前的金鐘銘。
那么,真正能讓車太賢拒絕的理由又有什么呢?無疑只是心理的慣性而已。
“我…你,你讓我想一下。”車太賢發愁的扯了下自己的下嘴唇,看來他是真心犯了愁。
“慢慢來,沒必要現在就答復…”金鐘銘隨意的挑了下眉毛,并沒有催促的意思,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車太賢確實動心了,這時候順著捋就行了。
“那什么…”車太賢無力的看了一眼身旁一直盯著他的宋仲基。“給我兩天時間…13號那天我一定會給你答復,畢竟這樣的話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宋仲基連連點頭。
“那就好。”金鐘銘這下子更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兩全其美’這個詞讓他知道,這事情其實已經成了八成,比他想象的要順利的多。
“那就不打擾你了。”隔著透明的辦公室玻璃墻,車太賢其實老早就注意到了等在門口的蘇小婭,而現在事情說到這份上了,也就沒必要再拖下去了。
“是啊,鐘銘你接著忙吧!”宋仲基也反應了過來。
“還是那句話…這種事情并不急于一時。”金鐘銘趕緊站起來相送。“太賢哥想清楚再說…怎么了?”
前半句話還是跟車太賢、宋仲基客套,后半句話卻已經是對蘇小婭說了。
“又有人來找你。”蘇小婭面色古怪的應道。“dreamtea公司的李鐘石社長,帶著他們公司唯一的一組藝人來了,我把他們安排到那邊的大型會客室了。”
“dreamtea…名字不錯。”金鐘銘第一反應就是如此,不過也僅僅如此,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dreamtea也不知道什么李鐘石社長。“不過這個李鐘石到底是怎么一會事,我不記得自己認得他啊,為什么會來找我?”
“girl’sday!”蘇小婭無語的補充道。“這家公司唯一的一組藝人就是girl’sday,鐘銘,這不是你自己招惹過來的嗎?”
“哦!”金鐘銘終于反應了過來,原來是狗日子的公司社長帶著她們一起來了。“那就去接一下吧,畢竟一社之長,沒理由晾著人家。不過小婭姐,你知道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嗎?”
蘇小婭點了下頭,然后又搖了下頭。
金鐘銘立即無語的停下了腳步:“姐姐你能說人話嗎?”
“點頭的意思是,那個李社長在我問他的時候親口告訴我,他是來感謝你的。”話到這里,蘇小婭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原因是上次你在mb后臺跟girl’sday打招呼起到了不錯的效果,最近電視臺很是給了她們幾次機會…而搖頭的意思嘛,我覺得這明顯是假話或者托詞,應該是找你有別的事情。”
“怎么說?”金鐘銘邊走邊低聲問道。
“我剛才趁你和車太賢說話的時候大概的查閱了一下dreamtea的資料,這家公司應該屬于那種一窮二白出個單曲都要籌資的底層公司,說不定是想借這次的善緣掛靠過來…”
“原來如此。”金鐘銘似是而非的點點頭。“要是那樣的話,還真是賺大了!”
蘇小婭不明所以,但也沒說話,因為說話間兩人就已經來到大型會客室跟前了。
“這里風景真好。”金亞榮此刻正趴在沙發背上往窗外看去,高層的視野極佳,從這里望過去雖然不像金鐘銘辦公室那里可以把整個江南地區一覽無遺,但是不看北面漢江,只看西面的冠岳山也是很有感覺的。
“那邊是首爾大學吧?”方敏雅也忍不住擠了過來。“金鐘銘前輩的大學。”
“亞榮、敏雅,你們倆保持點形象,你看惠利比你安生多了…”比金鐘銘還大一歲的樸素珍忍不住喝止了一下92年的亞榮和93年的敏雅。
“惠利那才叫沒形象呢!”方敏雅無語的反駁道。“她從進來開始就吃個沒完…桌子上的零食全都被她一個人包圓了…”
“你們倆…”樸素珍無語至極。
“好了,素珍也別管的太嚴。”不等樸素珍再說些什么,坐在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倒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此人正是dreamtea的社長李鐘石。“我一直覺的保持天性是我們最大的優點,沒必要遮遮掩掩的,而且就這么保持下去,咱們girl’sday遲早會成為頂級女團的…”
“說的好。”說話間金鐘銘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李社長這話跟我們樓下aube崔振浩代表常說的話很像,這大概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吧?”
“金鐘銘先生。”李鐘石趕緊站了起來。“冒昧來訪,實在是過意不去。”
“前輩好!”正趴在沙發背上的金亞榮、方敏雅趕緊爬了下來,正在吃東西的李惠利也立即尷尬的吐了下舌頭,然后跟著樸素珍站齊問好。
“都說了不用太客氣。”金鐘銘笑著朝女孩們點了下頭,然后立即回身跟李鐘石握住了手。“李社長也不必在意,其實稱不上什么冒昧不冒昧的,不瞞您說,我早就想找機會跟您聊聊了,因為我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帶出了girl’sday這樣的女團。”說到這里,金鐘銘不由的再次用贊賞性的目光的掃視了眼前四個女孩一樣。“當天我真不是什么客套,我確實很欣賞素珍這組人,我也覺得她們遲早會成為頂級女團的…不過,怎么就四個人?”
這下子,偌大的會客廳里立即安靜了下來。
“那一個是有事情還是,還是有什么變故嗎?”金鐘銘立即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智海剛剛退團了。”作為隊長,樸素珍略顯無奈的解釋道。
人員變更,對于一個出道不久的韓國idol組合而言,始終都是一個天大的事情。哪怕是tara這個老是被計劃著增加人的奇葩面對著這種改變都有些難以接受,atehool的畢業制度也明顯水土不服。而眼前的狗日子,說實話,不出意外的應該是最常見的那種離隊,也就是團員自己看不到以此謀生的希望,所以徹底忍受不了了。
不過,李鐘石這時候的表現卻讓金鐘銘對他刮目想看,他既沒有說什么托詞也沒有對離隊的禹智海說什么多余的話,而是很坦誠的講明了這件事情:“不瞞金鐘銘先生,孩子們出道一年多還在十八線晃蕩,我這個當社長的確實很羞愧。而智海作為一出道就在的初始成員,已經經歷了一次兩人離隊的動蕩,撐到現在才走算是仁至義盡了,我其實是很感激她的堅持的。不過,如今她已經是成均館大學的高材生了,確實沒必要再因此耽誤學業了。”
說到這里,李鐘石頓了一下才繼續講道:“其實,這次來確實是有些山窮水盡的感覺,我雖然一直相信孩子們的潛力,可是業內其他人卻都很現實…而金鐘銘先生你幾乎是唯一表露出對她們的認可的。所以,冒昧過來這里找一找路子。”
“原來如此。”金鐘銘點了點頭。“我確實很欣賞girl’sday這個組合,但現在卻更欣賞李社長的坦誠和認真,你這個樣子才是真正談事情的樣子…這樣吧,李社長和素珍來我辦公室里詳談,小婭姐帶其他三個小的去四樓找恩地她們吧,跟同齡人在一起應該會隨意一點。”
李鐘石自然點頭同意。
而三人一起來到這邊辦公室里以后,放上了咖啡,金鐘銘這才大致了解了一下狗日子眼前凄慘的情形。
話說,首先狗日子這個組合和dreamtea這個公司的來源就有些先天不足。
其中,李鐘石本來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然后還很早倒閉了的娛樂經紀公司室長。原公司散伙以后他一個人做點小生意,賺了點小錢,撐不死的那種…然后,時間來到四年前,眼看著07年三大女團橫空出世,一直覺得人生缺了點什么的他立即意識到,如果三大公司都認準了女團,那么女團市場的春天應該是確實要來了。于是乎,和當時同樣有著類似嗅覺的很多人一樣,他也開始咬著牙掛牌子辦了一家小娛樂公司。
而促使他下定決心這么干的正是方敏雅!
“我是在明洞的路上看到她的。”李鐘石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小姑娘明顯是在跟同學校的朋友一起在路邊表演,舞蹈、樂器、歌曲都很出色,但讓我產生前所未有信心的還是她那雙單眼皮的眼睛,一旦笑起來,感覺異常的可愛…我看到她第一眼后真的感覺這幅笑眼足夠撐起一個女團。”
“我同意,就好像我們apink的恩地的一樣。”金鐘銘恬不知恥的吹噓道。“她嗓子很好,但其實長得并不咋地,一張大嘴很煞風景,可是那雙眼睛一旦笑起來,卻感覺能夠融化一切的樣子,所以我當機立斷,立即就把她從釜山海云臺帶了過來。”
“不過…和鄭恩地小姐不一樣。”李鐘石苦笑道。“我們公司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沒法給孩子們發揮的舞臺,甚至沒法給她們設計一個好的培訓課程,匆匆忙忙的…敏雅、素珍還有當時的智海那三個人就一起組建了girl’sday這個組合。但是,明明都已經準備出道了,我卻還沒法打通電視臺的渠道,只能讓她們去明洞那里表演,希望有一天能成網紅。”
金鐘銘會意的點了點頭,09年往后,韓國每年幾乎要出道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女團,可是被記住的就只有那幾個,大多數都只能打個水花就消失了,而絕大多數實際上連打水花的能力都沒有就消失了。
去明洞路邊表演,那真的是所謂‘十八線女團’了。
而更讓這個新生組合感到受打擊的還在后面呢,好不容易找到了電視臺的老關系,也傾盡一切出了一張正兒八經的單曲,算是正式出道了。但是,滿懷信心的girl’sday來到電視臺以后,卻馬上又變成了那種‘打個水花就消失’的女團,新單曲瞬間就被人遺忘,也沒積累起什么像樣的粉絲團體。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剛出道兩個月,隨著出道單曲的失敗立即就有兩個人決定放棄了。
當然了,李鐘石并未放棄,因為方敏雅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讓他不能放棄的理由。
“雖然組合失敗了,但是正如我所料,敏雅還是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李鐘石欣慰的講道。“那時候公司也沒什么錢了,又走了兩個人,眼看著公司要散伙,于是很多人來挖角最有潛力的敏雅…可讓我感動的是,敏雅始終沒放棄,幾乎是咬著牙正常的來公司練習。這種情況下,我要不做點什么怎么對得起她們的堅持?于是,我就把自己的所有存款都拿了出來,又找到了惠利和亞榮,重新組隊,重新出一個單曲,準備再搏一把!但是結果嘛…”
結果自然是有撲街了,金鐘銘心里很清楚,想想當時見到狗日子的情形就知道了,沒有評分的打歌節目一結束,她們第一個跑出來,顯然這說明當時她們是臺上最沒人氣的一組。
“于是…那個禹智海也退隊了?”金鐘銘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樸素珍這次終于開口了。“其實…智海退隊還跟前輩你有關系…”
“都說了,我不叫你姐姐,你也別叫我前輩,大家相互叫名字好了。”金鐘銘干笑著揮了下手,他和樸素珍的這種情況是前后輩制度下的韓國演藝圈最尷尬和無奈的情形。“不過…這跟我有關系是怎么一回事?”
“不怕金鐘銘先生你笑話。”李鐘石尷尬的應道。“你在后臺跟她們打了次招呼,抵得上我們出十次單曲的人氣!”
金鐘銘微微一怔,哪怕剛剛蘇小婭提了一句他也真沒多想,因為當時只是恰好遇到了一馬當先的狗日子,然后心里一動…僅此而已。
“托您這個最近不喜歡露面卻震動了整個韓國大影帝的福氣,這些天,孩子們受到了電視臺的很多照顧,很多節目不用找門路就會主動邀請她們,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李鐘石感慨的解釋道。“所以,雖然只是露個臉、問下跟你那一次少見的交集,大家卻依然很興奮…要知道,我們之前半年所有的曝光率加一塊都比不上那一周。這種情況下,大家自然希望能夠抓住機會,把歌曲和知名度給帶上去,可是…”
“又是一次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金鐘銘終于反應了過來。“眼瞅著前所未有的曝光率都沒給事業帶來起色,再加上今年三月份的大學面試…那個禹智海應該也通過了成均館大學面試,算是人生有了底氣,于是終于也想著放棄了?”
“還是那句話。”李鐘石認真的應道。“我不怪智海。因為,她們這么努力了大半年卻一無所獲,很大程度上要算在我們公司小、財務捉襟見肘的頭上。所以,要怪也要怪我。實際上,不瞞您講,深感愧疚的我下定決心來見金鐘銘先生之前,已經把房子抵押出去了,希望能夠再為孩子們出一個單曲!”
樸素珍見了鬼一樣看向了自家社長。
“既然李社長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心,還做出了這樣破釜沉舟般的舉動…那你,還來找我干什么?”金鐘銘面色如常的答道,同時伸手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子,輕輕的啜了一口。
話說,就在樓上的會談開始進入到實質階段的時候,可就在同一時刻,三樓apink的專屬練習室內,被金鐘銘和李鐘石盛贊的那兩個笑眼女孩卻像是朝韓離散家屬會面那樣正在抱頭痛哭。
“她們怎么了?”拎著一袋子,大概十來份壇子香蕉牛奶的南珠不解的朝身邊的幾個人問道。“我才出去幾分鐘而已。”
“其實也沒什么。”夏榮作為現場唯一一個比南珠要小的可憐蟲,義不容辭的為姐姐解釋了起來。“兩個人都是笑眼,年齡又很近,性格又很像,所以馬上就黏在一起了…”
“這個我知道。”南珠無語的掂了掂袋子。“我只是去樓下食堂那里買了點飲料而已,你就說這兩分鐘發生的事情好了。”
“就是那位敏雅前輩突然鼻子一酸,說自己雖然很喜歡唱歌,可是出道這半年唱歌的卻唱的很辛苦,然后眼淚就串成珠子了。”說著,夏榮伸手從袋子里掏出了一罐壇子牛奶,邊開邊繼續描述道。“恩地歐尼剛開始還在勸她,但是說了幾句以后她也說自己唱歌很辛苦,兩人就抱頭痛哭了…”
“其實我也有同感。”放下手里的袋子以后南珠的語氣也低沉了下來。“新人出道真的很累…前幾天夏榮你不就是在排練廣告曲的時候哭得跟小孩子一樣嗎?還說什么‘就是累的不想動’…”
“這事情就別說了。”夏榮紅著臉瞥了眼旁邊的惠利,在剛認識的人面前說這種事情還是很羞恥的。
“初瓏姐,其實這樣蠻好的。”娜恩看了眼犯愁的初瓏,忍不住附到對方耳邊小聲安慰了一下。“最起碼,這幾個人就會忘了剛才進來時咱們幾個出的洋相了…”
初瓏先是茫然的看了娜恩一眼,然后立即變得眼神兇狠的點了點頭。
話說,一下午apink六人都在新來的芭蕾舞老師監督下練習劈叉和芭蕾舞基本動作…那簡直是花樣百出,丟人現眼。而當狗日子三個女孩在蘇小婭的帶領下進來時,apink其他五個人和老師一起正對著普美醬的猩猩式滑步旋轉哄笑呢…
不管怎么樣了,好不容易把兩個逗比勸開,九個女孩圍成一圈席地而坐,開始分享起了壇子牛奶。
而亞榮看了眼和恩地膩在一起的敏雅,又看了眼低頭認真喝牛奶吃零食的自家忙內惠利,她終于忍不住對apink幾人問了一句:“你們這里地方真大,整間練習室都是你們一個組合的嗎?”
初瓏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有些譜的她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對方既然問了,事實又如此,幾人只好一起搖了搖頭。
“我就說嘛…”亞榮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是和4minute還有kara那些前輩一起用的吧?”
apink幾人又一起搖了搖頭,這下子亞榮就有些不明白了。
“整個四層都是我們aube公司公用的。”初瓏放下壇子牛奶,用她那特有的奶音解釋道。“4minute智賢她們還有kara荷拉他們跟我們apink其實并不在一個樓層。”
“是這樣啊!”亞榮更加放心的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她就愣住了,因為她立即反應了過來,所謂aube貌似只有apink一個組合,換句話說,所謂的‘公司公用’其實是apink獨享,獨享的還是一整層樓!
“你們公司真是財大氣粗。”方敏雅也反應了過來,她從恩地腿上爬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艷羨。
“其實…只是這方面的資源過剩而已。”稍微靠譜點的娜恩趕緊解釋道。“這棟大樓不是租下來的,而是我們金鐘銘代表的私產,公司用起來是沒有租金壓力的…再加上對面的那棟舊樓,這就讓大家平時在空間利用上顯得比較奢侈。不過,聽說過一陣子公司要大規模招收練習生,到時候應該就沒這種空間過剩的事情發生了。”
“不知道社長跟金鐘銘前輩談的怎么樣了…”亞榮終于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似乎是在隔著這么多樓層感受到了亞榮的疑問,樓上金鐘銘辦公室里,主人和客人的談判確實已經進入到了最后的階段。
“如你所言,和你一樣,我對girl’sday這個組合抱有極大的信心,所以也希望李社長你看在我的坦誠上同樣用坦誠的態度和價格來思考我提出的兩個方案。”金鐘銘認真的伸出了兩根手指。“第一,接受我和ube總公司的入股,仿照aube的例子,成為ube的子公司,然后搬到這里來。這樣的話,雖然你們依舊有著絕對的公司運營權,但是我們的控股比例必須要達到66以上,這樣才能確保你們公司成為ube核心體系的一員。第二,我個人或者我絕對控股的這些個公司會尋求你們dreamtea的部分股權,40不多,20不少,看你個人意思,這是仿照李秉憲那個例子來的。這么做的話,毫無意問公司徹頭徹尾都還是你的,我們只是純粹的商業合作,而我作為股東自然也會幫你打開girl’sday的運營渠道,提供各式各樣的幫助…選一個吧!”
“毫無意問…是第二個。”掙扎了半天,其實來之前就明白自己是處于絕對劣勢的李鐘石終于還是咬著牙接受了其中一個方案。
“李社長…很掙扎?”得到了答復的金鐘銘笑了一下,但卻僅僅是笑了一下就重新變得認真了起來。
“我…”李鐘石欲言又止。
“我可以理解。”金鐘銘伸手制止了對方的回復。“這筆生意在所有外人看來都是一筆正常的風險投資,小錢緩股權,然后看girl’sday能否起飛又能飛多高才能判定這筆生意是賺是賠。可是話說回來,那是別人的看法,對于你我而言…可都堅信girl’sday會起飛的。所以,我提出來的兩個方案無論如何都是在打劫…只不過一個先殺人再搶錢,一個是先搶錢再殺人罷了…對不對?”
“真的不是這樣!”李鐘石搖了搖頭。“說到底…愿意相信孩子們會起飛終究只有你我和她們而已…我現在又山窮水盡,真要是房子也沒了,還失敗了,那我到時候連選擇權都沒有。更何況我也是做生意的人,韓國財閥明搶豪奪的事情還少了?金鐘銘先生真的已經很仁義了。”
“我其實還可以更仁義…”金鐘銘輕輕瞥了對方一眼。“我可以一點股權都不要,也可以借你一筆無息貸款,還可以幫你搞定圈子里小公司遇到的一切麻煩…還可以幫你找到業內最好的團隊為girl’sday量身打造一個屬于她們自己的正式專輯,而且一分錢不要…甚至我還可以保質保量,保證girl’sday會憑這張專輯拿下屬于她們的一位…這樣,你就可以保全自己傾盡所有才打造出的公司和組合的一切了。”
隨著金鐘銘的描述,李鐘石的呼吸慢慢的變得粗了起來。
“問題是…你敢干嗎?”帶著黑框眼鏡的金鐘銘朝著對方微微笑著,像極了一個人畜無害的‘仁義大俠’。
回到樓下,初瓏的呼吸也由于某個信息變的粗了起來。
“短發的tara的成員來拜訪金鐘銘代表?”普美毫不客氣的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了蘇小婭。“而由于金鐘銘代表要跟惠利她們社長談正事,所以暫時放在我們這里?”
“哎!”蘇小婭忍憋著笑點了下頭。“不行嗎?我人都帶來了!”
說著,蘇小婭拉開了滑動門,果然,一個明顯是藝人裝扮的短發女孩正尷尬的朝這邊點頭行禮:“諸位…我是93年出生的tara忙內劉花英,是來找金鐘銘先生的…不知道諸位怎么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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