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章寫的很不穩定,本來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設定,是準備整章刪掉換個角度重寫的,但是怕讓大家失望,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出來了…
然后,晚上還有一章…是作為昨天的承諾的。不過,還是那句話,不要等,等的我有壓力。
—我是七竅生煙的分割線 2011年一月份最后一天的清早,光州,冬日的陽光剛剛出現,向來喜歡賴床的西卡和Krystal這姐妹兩竟然就起床了。
“我…早知道昨天就回去了。”套著紅色連帽衫的西卡一出來就毫無形象的蹲在了女生宿舍門口的花壇邊上,略顯沙啞的語調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我也是。”Krystal同樣剛一出宿舍樓就跟著自家姐姐蹲了下去,而且聲音同樣顯得疲憊不堪。“熱的睡不著,可偏偏又困得受不了…我嘴唇都裂開了。”
“搞得好像只有你一個人這樣似的。”西卡最終還是扶著花壇站了起來。“沒什么變化啊…”
“什么沒什么變化?”Krystal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西卡低頭瞥了一眼穿著一身褐色套頭衫的自己妹妹。“只是…初瓏呢,她比咱們先起來吧?”
“歐尼,我在這里呢。”從不遠處的攝影棚中走過來的初瓏聲音中同樣透著一絲沙啞,看來宿舍內干熱的空氣誰也沒躲掉,不過,拎著兩杯飲料的她精神狀態倒是蠻不錯的,看樣子起床確實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喝點東西吧,你們應該渴的不行了。”
“謝謝初瓏歐尼。”Krystal迫不及待的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飲料。
“勞煩初瓏你用心了。”西卡注意到對方給自己的是一瓶紅茶飲料,而給二毛的赫然是一瓶芒果飲料。
“不是我準備的。”初瓏攏了一下頭發,然后也有些困倦的坐到了一邊的花壇臺子上。“是oppa很早就預備下的,我剛才過去的時候就擺在了那里。”
“哦。”西卡灌了一氣紅茶后總算是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于是語氣也加快了不少。“那么說初瓏你見到伍德了?你是什么起來的?伍德他又什么時候起來的?”
“我其實剛起來不到半個小時。”聽到這個問題后初瓏微微皺起了眉頭。“熱的實在是不行了就爬起來了,當時天就已經很亮了。至于oppa什么時候起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那邊的攝影棚里對著朝霞發呆,看樣子應該…應該是很早就起床了。”
“是嗎?”西卡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變成了倒八字。
“是。”初瓏肯定的答道。“這樣的住宿條件,剛起床的樣子跟起床一段時間以后的樣子根本不是一回事,我看到oppa的時候他面色很清爽,雖然眼睛里滿是血絲,但是精神頭意外的很足,他跟我說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閑話…都是關于朝霞是多么漂亮的…”
“哦!”西卡的眉毛更加往兩邊壓下去了。“那他現在人呢?”
“就在那邊。”初瓏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臨時板材搭建的屋子。“在和張承文代表那些人說事呢。”
“那…”西卡似乎是想再問些什么。
“歐尼。”就在這時,Krystal卻突然插嘴了。“你們昨天夜里有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外面車來車往的,搞的我好長時間沒睡著…”
“確實聽到一些車輛的聲音。”初瓏很自然的點點頭。“不過這應該沒什么吧,很可能是新來的器材或者建筑材料,裝卸起來會有些響動…不過這么一說的話,oppa是一夜沒睡?”
西卡看了一眼被雜物給堆積起來的教學樓前的空地,然后也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吧!”
“也不能這么說。”就在此時,金鐘銘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已經快不是猴子臉的貝克。“昨天還是睡了一段時間的,只是兩點多鐘的時候車子過來裝卸了一些東西,然后就起來了而已…怎么樣,都很困嗎?”
“伍德!”Krystal灌了半瓶飲料也算是緩過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懶散的蹲在那里。“不只是困的事情,這暖氣差點沒把我們熱死!”
“可是二毛,之前劇組的諸位前輩,甚至包括那三個孩子都是這么熬過來的,你們也是自己非要留下來的。”金鐘銘不以為意的邊走邊答道,當他走到Krystal身邊時還低頭伸出雙手拽了一下這丫頭褐色套頭衫帽子上的兩個熊耳朵,你還別說,就她這么萎縮成一團擠在花壇角落里的形象,還真像是一只剛睡醒的小熊。“所以就不要再抱怨了!”
對于自己哥哥一大清早的說教,Krystal的回應很簡單,她回過頭來,用右手手指巴住眼皮,然后同時吐了下舌頭…呃,很標準的鬼臉。
“趕緊站起來!”金鐘銘被對方的鬼臉給逗笑了,輕輕一掌就拍到了對方的后腦勺上。“回去洗把臉收拾利索點,然后出來吃早飯,不然你又會犯困的。”
西卡歪著頭看著這倆人這么隨意的鬧了一番,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其實吧…昨天她在看到初瓏的身影后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當然了,這個不對勁的并不是指初瓏,實際上昨天初瓏見到自己和允兒以后的反應應該是非常正常的,就是要有那么一絲不自然才對嘛,因為畢竟對方是花了很多心思過來找伍德過二人世界的,而自己和允兒的到來無疑會打擾到他們。
可是,這樣兩相一比較的話,伍德一開始看到自己和允兒以后的反應倒是顯得極度不正常了,因為他的表現淡然到了極點。
然而更古怪的還在后面,當允兒向他求教時,他所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問題,但是語氣中對對方的催促感卻是很明顯的,很顯然他希望允兒趕緊離開。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最后那段話,雖然看起來確實還像是對允兒的開導,但實際上更像是在對他自己做某些開導和心理暗示。
于是乎,西卡幾乎是認定了對方昨天晚上要做些什么,抱著一絲好奇,一絲擔心,外加一絲無聊的態度,她這才選擇留下來看看。
但是…什么都沒發生!除了變得干燥的嘴唇和皮膚還有充滿了血絲兩只眼睛外,真的什么都沒發生!
想到這里,洗漱完畢又走出來吃早餐的西卡就有些意興闌珊了,難道自己想錯了,白白在這里受了一夜罪?但是之前伍德告訴自己只準看不許說又是什么意思,難道真的只是指那份清單…好吧,那玩意確實很重要。
“毛毛…昨天給你那個清單呢?”可能是真的心意相同,這邊西卡還在想著清單的事情,那邊金鐘銘就問到了。
“在床上的包里。”西卡趕緊放下粥碗答道。
“那是很重要的東西。”金鐘銘面色平靜的解釋道。“務必要小心,給你你就要隨身帶著。”
“哦!”西卡立即點了下頭。“我吃完飯就去拎包。”
“好。”金鐘銘立即就不再言語了。
初瓏和Krystal對視了一眼,也都不再說話,而是不約而同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很快,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員從遠處早餐店里開車買回來的簡單早餐就被幾人吃了個干凈,而西卡也轉身拎出了自己的挎包。
不過,吃完早餐以后金鐘銘既沒有說要送三人離開,也沒有說自己要干什么,竟然只是帶著三人外加貝克來到了教學樓前面的中軸線上,并隨手從旁邊的雜物堆里拎出了一把椅子,然后就盯著眼前的主教學樓發起了呆。西卡三人不明所以,但是昨天畢竟說好了‘只準看不準說’的,于是她們三人也都暫且按住了心頭的疑問,各自找了把椅子跟著金鐘銘枯坐在了這里。
而就這么過了一會后,三人終于注意到了一點不尋常的情形——接二連三的,開始有保安公司的工作人員開著貨車從自己身邊駛了出去,然后卻沒有一個返回的。
而很快的,大概只到了上午八點左右的時候,西卡等人在心里算了一下,原來,眼前偌大的片場中竟然只剩下了寥寥幾個安保人員。然而,便是這幾個人,由于校園內的臨時建筑繁多、物資堆積如山的緣故,也基本上很難看到他們的身影。
一時間,昨天還人聲鼎沸的片場竟然顯得空寂了起來。這種情況下,除了感覺不到氣氛依舊在曬太陽的貝克外,其余三個女孩都覺的有些壓抑了。
“伍德。”終于,年紀最小Krystal最先沉不住氣了。“我們…到底是要干嗎?你昨天不是說要去找光州的那些人打點一下嗎?怎么一動不動的在這里曬太陽啊?”
“沒什么。”金鐘銘盯著頭頂的藍天繼續一動不動的答道。“我只是臨時改了主意,準備讓他們來找我罷了。”
三人,更加不明所以了。
“其實…”金鐘銘稍微嘆了口氣,然后終于回過了頭。“我是不大贊成你們幾個留下來的,雖然事情理論上沒多大風險,但我畢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沒有經驗。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現在我還能派個人開車送你們回首爾…你們走不走?”
西卡立即站了起來。
話說,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她還一度以為自己昨天想多了,但是現在看來不是想多了,只是估計錯了時間而已,對方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時間不是昨天晚上,應該是馬上到來的上午或者中午。不過,事到臨頭了西卡才發現,好奇心什么的根本不能給膽小的自己增添什么勇氣,她如今已經被眼前片場的氣氛給搞得心里發毛了。
那不如回去算了!
“伍德,我…”西卡調整了一下心情,準備帶著其余兩個人一起離開。
“稍等一下。”金鐘銘突然看到了張承文從校門口的方向一路小跑著過來了,于是趕緊打斷了這邊的對話。“怎么了,承文?”
“有人來了。”張承文瞥了一眼三個女孩,然后用一種略顯古怪的語氣描述道。“對方自稱是光州市市長尹壯賢的常務秘書,問我你在不在,說是要拜會一下你。對方只有一個人,所以我告訴他…你在。”
“你的答復是對的!”金鐘銘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帶他出去到那邊居民區的咖啡廳里坐著,這里交給你了。”
“好!”張承文言簡意賅。
“你們跟我走。”金鐘銘扭頭對三個女孩吩咐道。“二毛和初瓏牽著貝克,毛毛帶著清單,都跟緊我…記住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盡量不要說多余的話。”
“哦!”
“無論是什么事情,萬全準備都躲不過臨門一腳。”金鐘銘搖了搖頭,說了兩句古怪的話。“注意隔離…”
張承文再度點了下頭。
隨即,金鐘銘就帶著三個女孩和一條狗走出了這所學校。而在校門口處的不遠處,一身正裝還拎著公文包的韓秘書則略顯詫異的看向了從敞開的校門中走出的這一行人。
“怎么了,韓秘書找我有什么事嗎?”金鐘銘微微笑著迎了上去。“看這幅公事公辦的裝扮,不會是想告訴我市政府也發現我們劇組有哪個問題需要整改吧?”
“怎么會呢?”韓秘書失笑著搖了搖頭。“那些人自作主張而已,跟尹市長毫無關礙。實際上…怎么說我和金鐘銘先生也算是半個舊識,可你來光州拍電影以后我一直都沒機會盡地主之誼,正好今天上班的路上聽說你們片場已經放假了,所以就直接請了假,然后轉過車頭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請您喝一杯,沒成想…來的真巧,不止您在,兩位鄭小姐也在。”
“你來的確實很巧。”金鐘銘咧嘴笑道。“明天晚上S.M公司的李秀滿總監要接受總統的授勛,Krystal和西卡都是過來來找我回首爾的,所以你要是晚來半天時間估計就看不到我了。”
“原來如此。”
“而且,你要是早來了其實也不行。”金鐘銘繼續笑道。“現在我們劇組幾乎跟半個光州都在對立,要是當著劇組成員的面我可不敢去跟你喝一杯…那樣的話說不定會被自己劇組的成員給唾棄的…也就是現在,整個片場只有寥寥幾個安保留下來看管器材而已。”
“這個…金鐘銘先生還是對我們尹市長有誤解啊!”韓秘書低頭尷尬的笑了一下。“我們尹市長絕對沒有半分為難劇組的意思,實際上這次市政府內的各個廳室都是單獨行事,跟我們尹市長真的毫無關礙!”
“喝一杯就免了。”金鐘銘收起笑容看了看天。“傳出去會很難跟同仇敵愾的劇組同僚們交代的。但是,韓秘書既然來了我也不能趕人,這樣吧,天氣這么干燥,一起去那邊的社區里喝杯咖啡吧!三個小姑娘在這里過了一夜,嘴唇都干了…”
“也好!”韓秘書點頭應許道。“現在也確實不適合正式的宴請,有機會尹市長一定會…”
“帶路!”金鐘銘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一只手放在背后,另一只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韓秘書轉身離開了片場。
而大約十分鐘后,學校內的某處雜物堆里,突然冒出了一絲白煙,這在這個哈氣成云的冬日里其實很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