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銘一大早就發覺自己有點不對勁,昨天晚上來的人太多,他只能和一眾工作人員在一間房子里擠了大通鋪,而明顯出于照顧他的想法,僅有的兩臺風扇中的一個干脆的擺到他的頭頂位置。
而就是這么出于善意的一擺,金鐘銘差點沒死玩完。
鼻塞、頭疼、四肢冰涼外加水腫,然后還有微微的發燒癥狀,這還不算,最痛苦的是他只要一轉眼珠腦袋就會刺痛不已。但是,出于人的本能,金鐘銘還總是不停地轉動眼珠,他這是希望從這種疼痛感中來解脫其他的不舒適感覺…比如更麻煩和討厭的頭疼和鼻塞。
總之,一句話,金鐘銘吹風扇吹的…偶感風寒。沒錯,偶感風寒這輕飄飄的四個字實在是太標準了,那怕是金鐘銘自己過了這段病以后估計都會立馬忘了這件事,但是如果你不是當事人又在當時的那個狀態那估計你永遠不會感受到那種痛苦!
“風寒感冒嗎?”krystal蹲在金鐘銘的保姆車里仔細觀察著自己哥哥,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朝旁邊的賈潮和蘇小婭詢問道。
“哎,確實只是風寒感冒。”蘇小婭無奈的又一次解釋道。“真的不要緊的,他現在只是吃了抗生素和感冒沖劑,有點困而已,回家接著睡一覺就好。”
“我不是說他犯困,我是說…耳朵。”krystal伸手摸了摸金鐘銘那因為水腫簡直就像是彌勒佛一樣的耳朵。“感覺好可怕。”
蘇小婭:“…那只是水腫,不是變異。”
“伍德好可憐。”krystal搖搖頭。“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不能把蟈蟈帶回家了?會影響他休息吧?”
“…是…吧?”蘇小婭花了好幾秒鐘才跟上了krystal話里的跳躍度。
因為感冒藥里嗜睡的那些成分,金鐘銘早就昏昏沉沉的了,他自然聽不到這些話,實際上,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說實話,偶感風寒這種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最起碼金鐘銘雖然還是萬般不舒服,可是行動什么的不礙事。你看他四肢水腫的厲害,可是走起路卻很正常。兩只眼睛還是一轉悠就酸疼,但是思維卻很正常,他甚至一眼注意到了頭頂的空調,非但風向轉移了,還被調到了27度,看來二毛也算是有心了。
不過,這個念頭在他推開門后立即打消了,在這里照顧他的不是二毛,也不是二毛媽媽,而是初瓏。
“二毛呢?”金鐘銘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驚異于krystal的消失而已。
“二毛去我們宿舍了,她怕自己的蟈蟈會打擾到oppa你…oppa這是好了?”初瓏趕緊放下手里的書迎了上來。
“好是稱不上。”金鐘銘搖搖頭,然后坐在了沙發上。“只是本來就不是什么嚴重問題。”
“哦。”初瓏松了口氣。“我一開始聽說感冒也沒太緊張,只是看到了oppa那雙耳朵后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水腫而已。”金鐘銘無奈的解釋道,說著他還順便摸了一下耳垂,果然還是又硬又脹。“倒是你,在看什么書呢?”
“美容的書罷了。”初瓏有些臉紅的答道。“陽臺上擺著的…”
“不是大毛就是西卡。”金鐘銘點點頭,未置可否。
“oppa要吃點東西嗎?”初瓏想了一下。“之前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起床,我就沒敢做。”
“沒必要特意辛苦了。”金鐘銘想了一下。“咱們出去吃吧,怎么樣?”
“…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嗎?”
“今天一大早就昏昏沉沉的,然后干脆睡著了,沒來得及跟揄峙里的鄉親們做正式的告別,別的到也罷了,總覺的對幾位一直對我照顧有加的長輩有點失禮。”金鐘銘如此解釋道。“咱們出去吃,吃完就直接去趟揄峙里,你要不要一起來?”
“也行吧,我也一直想去偶像村那里看看。”初瓏點了點頭,似乎對這次出現也蠻期待的。
全程兩人的對話都顯得平靜而家常,就好像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光一樣,一切都顯得自然而然,金鐘銘似乎還是那個莽著勁咬著牙往前沖的藝人,初瓏似乎還是那個一直在這個房子里生活著的懂事小姑娘,一點都沒變。
樓下吃飯的場景也沒引起什么特殊的波瀾,金鐘銘在這里住了n年,那怕他成了大叔,那群阿姨也早就對他見怪不怪了。初瓏也是,絕大多數人都對她面熟,很多人都還記得這位經常跟krystal以及鄭媽媽一起出入的懂事女孩,甚至還有以前八卦過的人隱約能記的這是金鐘銘合氣道老師的女兒,是很小就被帶過來當了練習生的一個小姑娘…或許是鄭家那邊的親戚?
金鐘銘沒有打電話叫賈潮過來,實際上在樓下的這個店里吃點熱乎的東西后他已經感覺自己眼眶周圍的刺痛感緩解了不少,手腳的浮腫癥狀也消減了很多,連行動時最后一絲異樣都已經消失了,所以他決定自己開車去。
數小時的車程,一路上有個漂亮小姑娘陪你說話倒也不至于覺得煩悶,只是太陽穴上側的位置時不時跳動著疼痛一下讓人煩悶而已。
而趕到現場后,讓金鐘銘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很多kbs第二頻道的人竟然還都在。他們在現場幫著清理昨天的垃圾,整理篝火堆留下的殘余,幫著清理牛棚和廁所,甚至幫忙收起路邊曬了一天的豆子。其中,后者尤其值得稱贊,照理說那十畝豆子已經被電視臺給買下了,再怎么不管不問也沒問題,但是節目組非但把收下來的豆子重新還給了農田主人,現在面對著天氣變得陰沉的情況下還能為了他們的利益展現出了如此出色的素質。當然了,這么做也能夠理解,這么小的一個節目做到現在,那怕是世界杯期間都沒有太大的波動,靠的就是這些東西。
所以,金鐘銘倒也沒廢話,他一下車就帶著初瓏去幫著節目組的人給堆積起來的豆莢和豆粒覆蓋塑料布…但是,就好像是所有劇本寫的那樣,剛蓋完塑料布,豆大的雨滴就在雷聲大作中噼里啪啦的打了下來。
于是乎,一眾人狼狽不堪的逃回了偶像村那如今顯得空蕩蕩的的門廊下。
“啊!”金鐘銘無奈的擦了把臉,然后把外套給了初瓏,夏天女孩子再怎么穿也比一套長衣在身的男士少的多,再加上雨一淋…總之,人這么多,初瓏倒也沒推辭。小姑娘披上衣服后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在電視里看了很多遍的偶像村。
實際上,屋檐下的整體氣氛大致都還稱得上是和諧和松開,絕大多數男士都在做著類似的工作,他們紛紛很紳士把外套脫給女同事,然后一扭頭卻又統一的對著這鬼天氣爆粗口。而女士們則披著衣服笑談著剛從的緊張情況…
而就在這時,一個背著挎包戴著眼鏡甚至全身干干爽爽的男士慢慢悠悠的擠到了金鐘銘身邊,然后笑瞇瞇的搭起了訕:“聽別人說金鐘銘先生不是病了嗎,所以一早就被送回去了,現在怎么又回來了?”
“嗯?”金鐘銘看了一眼對方,發現有些陌生,但是這家伙身上那種傳媒行業的氣質一覽無遺,或許是電視臺專門派來收尾的人,總之,除了那身干凈到極點的衣服讓人不爽外,別的到也罷了。“就是因為早上因為得病昏昏沉沉的被送走了,沒來得及跟幾位村里的長輩打招呼,所以醒過來以后就直接過來了…”
“這還真是…果然,您的耳朵還在充血。”眼鏡男打量了一下金鐘銘,很是贊嘆的點了點頭。“這份…說是道德水準也好,說是職業態度也好,確實讓人說不出話來。”
金鐘銘這下子就覺得有點古怪了,kbs綜藝局的人那怕是不認識他的人也不該用這種態度自己說話,這份感覺倒有點,倒有點像是記者的味道。
“鐘銘。”旁邊一個抬頭看天的節目組責任pd這時候回過來頭來。“別被他給騙了,這家伙是個八卦娛樂記者,聽說我們節目收尾了,專門過來找茬的。”
還真讓自己猜到了!
“別說的那么難聽。”這人尷尬的笑了下。“也是相互監督嘛…”
“哪來的互相監督?”這個pd一臉的不屑。“來了以后先去找垃圾,發現我們在收拾后就去找村民問小青是怎么處理的,然后還拐彎抹角的問村民我們有沒有留下什么不便,套不出話來了,這又恰好因為躲雨遇到你了,要不是你耳朵還腫著,指不定回去什么話就寫出來了。”
“我對他有印象。”另外一名緩過勁來的女作家也想起了什么似的。“之前他說雜志名字的時候我就有點耳熟,現在想想,這家雜志專門擅長挑公司和藝人善后的茬,什么演唱會什么綜藝節目一結束就少不了他們…去年《無限挑戰歌謠祭》后,爆出場地垃圾清理不善,但是后來被證明是照片作假的不就是這家雜志嗎?”
這人更尷尬了。
“那雜志叫什么名字來著?我好好想想,好像是叫…漢江…”這個作家皺起眉頭回想了起來。
“不必了。”金鐘銘平靜的擺擺手。“知道了反而不好。”
“金鐘銘先生為什么這么說?”眼鏡男大為不解。
“《青春不敗》是我第一個主的節目,投入了很大精力和感情,面對著像你這種一開始就沖著找茬來的記者,心里還是很容易沖動的。說實話,你真要是惹惱了我,脾氣上來了,估計我一回首爾就會跟你們社長甚至后面的大股東打招呼…那樣你就丟掉飯碗了。”金鐘銘如此解釋道。“可是,人嘛,沒理由因為別人一件還未做成的事情就弄掉一個人的飯碗,那樣不公平。況且,你到現在為止,不是還沒找到任何節目組的污點嗎?”
眼鏡男:“…”
“有什么要說的嗎?”金鐘銘追問道。
“金鐘銘先生很坦誠。”眼鏡男尷尬的答道。“其實…單從節目善后的角度而言我真沒找到什么黑點,你們確實做得不錯。”
“然后呢?”金鐘銘嗤笑道。“但是從人身上找到了?有人威脅你砸了你的飯碗?”
“那倒也不至于。”眼鏡男繼續尷尬的解釋道。“金鐘銘先生的恩義我還是能夠理解的…我懂這個道理。”
“既然這么感恩,那就說實話吧。”金鐘銘抬頭看了看還在電閃雷鳴的天空。“真要是不嚇唬你這么一趟,你回去準備怎么黑?”
眼鏡男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初瓏。
初瓏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金鐘銘則是愣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下自己被雨水打濕的褲腳…然后,就突然看向了之前那個女作家:“剛才惠敏姐想說什么來著,他們那個雜志社叫什么?”
“漢江體育周刊。”
“金鐘銘先生。”眼鏡男臉都白了。
“不要緊。”金鐘銘安慰了一下對方。“其實吧,現在再問這個問題就跟剛才不一樣了,剛才知道這個什么體育周刊的名字恐怕會忍不住砸掉你的飯碗,現在反而不會了。”
“這…是怎么說來著?”
“你看啊。”金鐘銘面無表情的攬住了對方的肩膀。“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現在要么掀了你們雜志社,要么不聞不問,反正不會在意你這一個人了…懂了嗎?”
頭上天雷滾滾,廊檐下寂靜無聲。
“跟…鄭秀妍、鄭秀晶小姐一樣?”眼鏡男艱難的瞥了面色如常的初瓏一眼。
隨著地位的攀升,對于家里的那兩個,金鐘銘的保護向來是盡力而為。一般而言,他自己的什么八卦新聞他是不聞不問的,當然了,這個也在慢慢的減少。而至于什么哪家雜志拍到西卡跟哪個男idol吃飯之類的照片他也是不會說話的,krystal跟同學聚餐之類的東西他更不會插嘴,因為那本來就是事實,而且在他看來那也是正常的交際活動。
但是,你丫非得在后面來段亂七八糟污人眼睛的‘解密’、‘分析’什么什么的,那就不要怪金鐘銘不客氣了,在韓國這一畝三分地上順藤摸瓜的事情太好辦了,而且他做的很有意思,一次提醒,二次警告,三次就掀了你這個小報攤子。
當兩家四流小報一大清早發現自家最大股東變成了金鐘銘以后那感覺還是蠻爽的,尤其是接著報紙就經營不善倒閉了之后更是如此。而這種手段配合著他身價徹底披露以后,效果好的沒話說,大家報道起鄭氏姐妹來向來是就事論事從不八卦,把新聞道德這四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所以,由不得眼鏡男聯想到那倆人身上去。
“挎包里是相機,那…懷里藏錄音筆了吧?”金鐘銘繼續問道。
眼鏡男在周圍一眾kbs工作人員不善的目光中掏出了錄音筆,主動的遞給了金鐘銘。
“我就不理解了。”金鐘銘有些奇怪。“之前韓國的新聞風氣多好?怎么這些年越來越差勁了,為什么非得搞八卦?”
“這個…一來韓流越來越火,二來上面也有人開了口子…”
“你以為我真在問你這個?”金鐘銘突然翻臉了。
眼鏡男立即沉默了。
天上的電閃雷鳴終于消停了一會,金鐘銘想了一下,然后攬著對方來到了初瓏面前:“給你做個正式的介紹,我們公司資格最老的練習生,總是擔心自己年紀有點大的…樸初瓏小姐。”
初瓏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
“那請問…樸小姐什么時候出道呢?”眼鏡男被金鐘銘按住肩膀卻也不得不強打笑顏采訪了起來。
“樸小姐…”金鐘銘輕笑了一聲。
“雖然還不確定,但是大致日期應該在明年年中左右。”初瓏微微笑著答道,竟然還鞠了一躬。“到時候還請您多多照顧。”
眼鏡男徹底沒轍了。
“多說一句。”金鐘銘看了一眼初瓏。“初瓏是我合氣道老師的女兒,也是我把她從清原郡帶到首爾的,就是走私人關系帶過來的那種,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公司將會給她一些額外的工作…有點像是2p玉澤演。”
眼鏡男面色恍然,韓國嘛,終究是家族制企業占上風,人事上公開的用同鄉、校友、教友什么的也實在是光明正大的。電影上的選角,導演可以公開的說我選某個人是因為和他是一個城市的老鄉…這在中國簡直不可想象,但在韓國卻理所當然。所以,之前的金鐘銘的什么分公司的jk字母游戲也只是引起大家的八卦而已,并未有什么深入討論。同樣的道理,金鐘銘告訴自己,這個小姑娘就是跟自己有私人關系,雙方之間就是有藝人和老板之外的關系,那他…其實也沒轍。
當然了,造謠也是可以的,男的新聞熱度高,女的年輕漂亮,不負責任的變出點花邊新聞,讀者愛看,銷量有保障…前提是金鐘銘沒專門警告自己。
“所以…”金鐘銘繼續面色如常的說道。“以后看到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你當然可以擅自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和造謠能力,那我管不著,但是請把那些東西放到自己腦子里,不許發出去,因為那樣會造成不便的影響…你懂我意思?”
眼鏡男再度點了點頭。
“那就好。”金鐘銘終于松開了手。
手剛一松開,這個八卦娛樂記者就飛也似的趁著變緩的雨勢逃了出去,那跑的簡直比香港記者還快。
夏日的雷雨總是驟來驟去,眼瞅著這人跑出去后不久,雨勢也漸漸地真的變緩了,天空中也就是只剩下絲絲的那種細雨線罷了。金鐘銘見狀不再猶豫,他跟周圍的kbs工作人員打聲招呼,然后直接帶著初瓏往最近的里長家中走去。
“oppa,衣服。”初瓏似乎根本沒受剛才事情的影響,竟然還想到了這點。
“先穿著吧。”金鐘銘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汗。“在門廊那里熱出一頭汗來基本上說明感冒沒大問題了,倒是你的衣服,只是一個t恤吧,去拜訪長輩,要是沒干的話多尷尬?”
初瓏打量了一下金鐘銘,誠如對方所言,只是一個感冒而已…應該沒大問題了,于是她終于點了點頭。
就這樣,金鐘銘帶著初瓏挨個的拜訪諸位村里的長輩,先是對早上的不辭而別表達歉意,然后是對一年來的打擾表示感謝,最后對兩位沒有通訊方式的人還交換了號碼…這個過程確實圓滿的讓人沒話說。
而等到這一切處理完畢,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兩人隨即選擇了驅車返回。
坐到了車里,初瓏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oppa,我剛才有點小小的疑惑。”
“說。”
“oppa你剛才那么說是為了應付那個八卦記者嗎?我是說…”
“公司會給你安排其他的工作,還是我說我們之間就是有額外的私人關系?”
“當然是前者…后者的話,你這么說我其實蠻高興的。”
“是嗎?”金鐘銘笑了一下。“其實,前者的話也不是在糊弄他了,我確實準備讓你兼職一下…可以從我的助理開始…”
“助理?”初瓏有點緊張的樣子。“真的要這樣?”
“你的性格怎么說呢?”金鐘銘嘆了口氣。“那怕出道了恐怕也會整體宅在宿舍…摳腳吧?”
“我怎么可能會摳腳?”
“打個比方而已。”金鐘銘趕緊解釋道。“總得給你找點事做,所以真要是有空,在完成了藝人的職責之外,可以試著做些相關的工作…對于你以后的發展也會有好處。”
“那助理具體是要做什么呢?”
“照顧我。”
初瓏有點臉紅了,緩了很久,她終于想到了一個擺脫車內這種明顯不對勁氣氛的話題:“oppa,如果剛才那個記者藏了兩個錄音筆怎么辦?”
“涼拌。”金鐘銘有點語氣急促的搖搖頭。
“什么意思?”
“就是他就算有錄音筆也不敢把多余的話放出去的意思。”金鐘銘如此解釋道。“向你透露一個毀三觀的事情,不瞞你說,我手上同時還有李健熙和李在賢跟他發小一起接受性服務的視頻呢。你說,我現在敢扔出去嗎?甚至敢拿這些去威脅那兩位嗎?沒意義的。所以他藏沒藏第二個錄音筆并不是什么關鍵性的事物,關鍵在于我以后會不會跌倒或者被更大的人物針對…但是,到了那個時候,這種東西就更顯得無足輕重了。”
“這些東西我其實不是太懂。”初瓏有點諾諾的感覺。
“不懂是正常的,你也不需要懂。”
初瓏重重的點點頭。
“去吃點什么吧?”隔了十幾分鐘后,金鐘銘看著高速路邊上的休息區提示牌,突然有些突兀的提議道。“雨又開始下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點冷。”
初瓏有些疑惑的扭過頭來,然后立即有些緊張了起來,因為嘴上說冷的金鐘銘額頭上竟然滿是細細的汗珠…這明顯有些不對勁。
“oppa。”初瓏是真有點慌了。
“別太擔心。”金鐘銘尷尬的答道。“其實怪我自己太大意,收豆子的時候被那么一澆,普通人都可能頂不住,我…”
“我要是早注意到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讓你把衣服給我。”初瓏有點自責。
“真的不關你事,當時我也沒出問題,還是頂著一下午的小風加雨走了半天的緣故。”金鐘銘勉力安慰道。“其實,就算是現在也不過就是感冒又犯了而已,哪來那么多嚴肅的話題?去休息區喝碗粥,指不定就好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如人意,在高速路的休息區,金鐘銘往空蕩蕩的用餐區一坐,兩碗粥下去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問小賣鋪的大媽要了兩粒抗生素,也依舊沒管用。額頭上的虛汗繼續密密麻麻的疊著,但金鐘銘一出門就覺得冷——這明顯不對頭,雖然天氣是標準的雨天,可是溫度依然是夏季最熱的時候,要知道休息區里的人雖然很少,但是來來往往都是標準的夏裝。實際上,只穿著t恤衫的初瓏也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她剛開始只是通過自己對溫度的感知察覺到了金鐘銘的畏冷…但是,在小賣鋪大媽的提示下,她驚恐的發現金鐘銘已經出現了發燒的癥狀。
已經吃過抗生素了,沒人敢再拿那些常用藥品了,所以這下子需要盡快送醫院。但是金鐘銘已經不能開車了,而初瓏又完全不會開車,至于休息區里那幾位熱心提出幫忙意圖的人卻被金鐘銘婉拒了,神智完全清醒的他非常清楚自己還不至于到這個地步,況且真的接受了幫忙事后感謝起來反而顯得麻煩。所以,電話很快打到了賈潮那里,他會從公司開保姆車過來接兩人。
怎么說呢,賈潮不愧是專業老司機,他并沒有讓初瓏焦急的等太久,六點半的電話,他七點半就頂著大雨到達了這個幾乎稱得上是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高速休息區。一同到來的還有情緒低落的krystal,她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是看到金鐘銘昏昏沉沉的這個樣子,她也只好閉口不言了。
一路無話,不過金鐘銘并沒有被送到什么醫院,而是被送到了公司里,如今的cube公司有著完備的醫療設施和從業人員,甭管怎么說,感冒發燒而已,這里足夠了,而且也能夠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沒錯,事情到這里本來就應該足夠了,金鐘銘神智依舊清醒,行動勉強正常,賈潮先去停車了,而初瓏和krystal配著金鐘銘進了電梯…一切都足夠了,如果初瓏沒有在扶著金鐘銘進入電梯后時突然從一側抱住了他。
“怎么了?”金鐘銘心里微微一動。
“總感覺…今天有點對不起oppa你。”初瓏明顯還是陷入到了之前的自責情緒中,說話時她的嘴角嘟起的很厲害,像是很委屈的樣子。“之前二毛拜托我來照看你的,結果卻讓你這樣…”
“這種事情現在多說無益了。”金鐘銘似乎有些緊張,說句不合時宜的話,腦子有點昏沉的他現在動了一點不改動的念頭,小姑娘只穿著一件t恤衫,他現在也只是一件襯衫,隔著兩層布他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胸前的柔軟…說實話這種肉肉的感覺讓他有一絲恍惚,從恩靜之后這是第一次,這倒沒什么…只是他其實一直都沒有想過這種純粹的悸動和感覺會以這么怪異的形式出現。
“今天的事情真不怪你。”
“我要是會開車就好了。”初瓏繼續說道。
“那就試著去學個駕照吧。”金鐘銘的語氣還是很急促,引得旁邊一進電梯就茫然張開嘴的krystal稍微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好!”初瓏重重的點了點頭。
然后,終于松手了,金鐘銘如蒙大赦,krystal則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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