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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徹底改變的生活方式

  第二天一大早,早早起床的秀英終于還是在吃了一個面包片后離開了,勉強結束了自己這一趟不知道算不算是離家出走外加夜不歸宿的旅程。而且,回去的時候她非常的迅速和安靜,并沒有趁著這個機會做出什么任何額外的反應和行動。

  不管怎么樣,秀英依舊還是那個做事情豪爽大氣,但是內心卻極度缺乏勇氣和主動性的女孩。

  而這一點,其實和向來討厭拖泥帶水的金鐘銘完全相反。

  “她走了。”頂著黑眼圈的西卡捧著面包片無精打采的說道。

  “是啊,走了。”同樣時不時打著哈欠的金鐘銘也捧著一個面包片在麻木的啃著,面前還鋪著一疊報紙。

  “伍德。”rs精神倒是不錯,她還有精力和家里最后一瓶藍莓醬死磕呢。“為什么你不去買早餐?搞得現在我們三個只能吃一瓶藍莓醬,好像還是過年時買的!”

  “會被圍觀的。”一邊啃著面包一邊無聊翻著報紙的金鐘銘略顯無奈的解釋道。“昨天剛在電視里展露了身價,這時候去樓下排隊買早餐說不定會被鄰居們攔著問股市的你忘了昨天在電梯里的那位大叔嗎?15樓那位,明明只是面熟,卻一直當著秀英的面問我公司什么時候上市”

  “四啊。”rs嚼著面包含糊不清的應道。“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有所準備啊?”

  “比如呢?”金鐘銘面無表情的反問道。“保鏢、司機、車隊?韓國治安沒這么差勁。這里勉強算是個財閥社會,除非跟人產生了確實的利益沖突,否則還沒聽過誰或誰的家人被綁架過,實際上在韓國的主要城市里,我印象中上一次針對錢財的勒索綁架案發生在90年代,千里島國,這么小也是有好處的不過增加一個專職保鏢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會給你們倆也配一個”

  “不用吧!”rs有點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意思。“我我就只是在漢江兩邊這一點點地方活動而已”

  “不是那個意思。”金鐘銘翻了頁報紙。“是在你們經紀人團隊里安插私人聘用的安保人員,西卡已經有自己的經紀人和助理,到時候直接安排就行了,你的話還需要去跟李秀滿打聲招呼。”

  “伍德!”rs有點著急了。“沒你想的那么夸張,秀英歐尼和始源pp活動時不也是全都聽公司的安排嗎?你這么怎么去跟媽她們交代?”

  “伍德你想多了。”西卡也漫不經心的開了口。“就像你說的那樣,平時自己活動的時候其實就在漢江兩岸的鬧市區,公司活動又都是這么多人一起,多此一舉嘛。”

  金鐘銘不再言語了,不過他腦子里順著姐妹倆的話竟然又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

  “不過以后莫非就只能天天吃藍莓醬加面包片嗎?”三人安靜的吃了一會飯,不過西卡馬上又有了點些懨懨的感覺。“好無聊的東西。”

  “想得美,還天天吃藍莓醬?”心思重重的金鐘銘回過神來后就是一聲冷笑,嘲諷的意味顯露無疑。“馬上就要去日本了,你這個連半句日語都說不好的人到時候連訂餐電話會不會打都不知道!”

  西卡不滿的撇了撇嘴,不過她也知道,日本行程一開,肯定又是要忙得昏天黑地,到時候絕對沒時間像現在這樣優哉游哉的坐在餐桌前討論藍莓醬的問題了。

  “到時候姐姐只能天天吃你們公司發的營養餐了!”rs不知道是不是皮癢了,竟然也跟著帶起了節奏。“早上黃瓜餡餅,中午黃瓜沙拉,晚上晚上黃瓜湯!”

  “干嗎攔著我?”西卡不滿的掙扎了一下,但是整條胳膊被金鐘銘拉住,她怎么也夠不著自己妹妹。“好長時間沒教她做人了!”

  “二毛要上課,大早上的鬧什么?”金鐘銘一只手抓住對方的胳膊,一只手繼續在啃面包。“有那個心思也要等到晚上。”

  “切!”西卡沒好氣的坐了回來,算是饒過了鄭二毛。“我上午要去,伍德你送我!”

  “不行。”金鐘銘看了一眼對方。“我要送二毛去上學。”

  西卡立即更氣了。

  “為什么?”rs也有點不解。“伍德你剛才不還說怕被圍觀嗎?買早餐怕被圍觀,送我就不怕圍觀?”

  “本來就準備回母校作作秀的。”金鐘銘語氣平靜的邊吃邊答道。“我準備給咱們的母校捐贈一座價值一百億韓元的圖書館,方案是之前老早就商議好的,具體的選擇是昨天上午定好的,從母校開始誰也說不出什么。”

  rs翻了翻白眼:“初中還是高中?”

  “先初中吧。”金鐘銘一臉的無所謂。“你在高中,捐在高中有些刻意。但其實無所謂,反正都是漢陽大學的事情,到時候看需求就好,不一定是高中,漢陽大學本身也行。也不一定是圖書館,實驗樓、教學樓都行。反正我說一百億韓元助學蓋樓,他們總會找出來缺口來的。”

  rs的入學軌跡和自己哥哥一模一樣,都是在漢陽大學附屬學校一路讀過來的,小學、初中、高中如今她正在漢陽大學附屬高中讀高一。

  不過,西卡卻有些不解:“之前買大樓不是還找銀行貸款了嗎?現在為什么還要花一百億干這個?錢夠用嗎?”

  “遲早要干的。”金鐘銘嘆了口氣。“不僅是現在,只要以后沒破產,我每年都會花一百億韓元去找個學校蓋樓,蓋到我死為止。當然了,明年要看經濟寬不寬裕,寬裕的話我就額外來個大的,直接在首爾大給我們歷史學院來個像樣的大樓!”

  西卡和rs齊刷刷的停下了啃面包的動作。

  “不要這么看我。”金鐘銘冷笑道。“這可不是賠本買賣,但凡是個像樣的企業都有類似的行為,韓進集團虧成那樣,照樣年年扛著鐵锨去蒙古沙漠里種樹也年年去給不缺錢的沙特王室送錢三星更是牛,全國各種各樣的評審活動只要找他們,他們一定都要當一回及時雨宋公明就連剛成立的時候都有一個自己的助學基金你們以為這些人都是有錢閑的?慈善這個東西,里面的水深著呢!”

  “我沒聽懂”西卡諾諾的答道。

  “雖然你不需要聽懂。”金鐘銘搖搖頭。“但是單單就這個一百億的大樓的事情我還是給你大概的點一點吧。你別看一百億韓元很多,但是在漢陽大學附近那個地界一百億韓元其實也就是個單純的大樓造價,是包括不了地皮和配套設施的。所以,我白出了錢去買名聲買聲望是一回事,那群學校里的人卻可以理直氣壯的趁機向教育部門在自己學校的綠化帶里要價值一百億韓元的地皮,然后再要價值一百億韓元的配套設施,再然后還可以增添管理崗位,增加以后的教育經費教育部門也一定很樂意批錢,因為會省下一百億,他們也有政績而就在工程建起來的過程中,我什么都不做,干干凈凈的就可以跟漢陽大學以及相關部門的某些人物建立起足夠的利益捆綁關系這是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行為方式。”

  “然后呢?”西卡完全沒有了昨天夜里的那種精明。

  “然后?”金鐘銘撇撇嘴。“然后一年一個學校,一年一個大樓。慢慢的,不要多,只要一年一百億韓元給學校蓋大樓的形象深入人心,別說我本來就是首爾大學高學歷精英的形象了,哪怕我是個清涼里出身拉皮條的黑社會也能漂成社會賢達。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我會跟韓國勢力強大的學界建立起足夠穩固的人際網絡和關系緩沖渠道,并且我還能保證這其中絕對沒有任何灰色的東西,大家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但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那些影響力巨大的教授、專家,雖然每個人都跟我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是在整體上卻都會本能的傾向于我,為我說話。有了好事,他們會主動捧我,有了壞事,他們主動替我洗白,而這個就是資本主義的精髓了!”

  金鐘銘的話算是給瞎子拋媚眼了,西卡一臉癡呆,二毛似懂非懂,前者是真不懂,后者是太小了。

  “算了!”金鐘銘意興闌珊。“反正我是去做善事的,堂堂正正理所當然,而且這個手筆怎么看怎么有噱頭,誰還能罵我不成?”

  “不是這意思。”西卡想了一下,然后略顯猶豫的問道。“你這個手筆在洛杉磯恐怕還算是小氣的,但是在韓國是不是有點大?就是擔心你經濟上撐不住”

  “沒那回事。一百億看起來很有噱頭,實際上那只是對小氣的韓國人而言顯得厲害,而韓國政府每年光給組織的補助也有一百億,而且就像你說的那樣,那些歐美差不多身價的商人每年在所謂慈善上花的錢也比這個數字多,香江那邊有一位商人還每年一億軟妹幣呢!”金鐘銘認真的跟西卡解釋道。“而且這個計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是我一拍腦袋想起來的,這是我在美國、韓國兩邊的財務團隊和律師團隊老早就替我想好的方案。總之了,花錢買平安也好,做善事也好,收攏人心也好,這么干對我而言就一句話不吃虧!”

  大毛二毛對視了一眼,然后又齊刷刷的對著金鐘銘點了點頭,其實哪怕是西卡也明白,但凡有錢人一定是要做慈善的,從洛杉磯長大的她對這一點印象自然會深刻,所以,雖然不懂里面的道道,但只要金鐘銘告訴她不吃虧,那她就無所謂了。

  “其實啊。”金鐘銘翻了翻桌子上的朝鮮日報感慨道。“之前不是不懂這些東西,只是不想用這種思考方式來影響自己的生活方式罷了。但是從昨天以后,我的生活方式就已經改變了,那自然就得反過來改變自己的思考方式”

  “報紙上最近有什么重大新聞嗎?”rs懵懵懂懂的問道。“沒聽說啊。”

  “樸元淳律師堅持民間角色10年整,美麗財團存款持續增加中,目前業已達到九千億韓元,預計年底即有可能完成美麗財團創立初衷的一萬億存款十年間,累計有三百余組織受惠于美麗財團。”金鐘銘念了一條很有意思的新聞。“這才是真牛人!我是真金白銀,但一輩子估計也搞不到一萬億韓元的捐款,他這是空手套白狼,卻十年就搞出來一萬億!嘖嘖這水平!這魄力!同樣的事情,所處的高度不同,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回事!”

  姐妹倆愣愣的看著金鐘銘一會,很顯然,兩人還是跟不上金鐘銘的節奏,不過突然間,西卡卻回頭伸手按了一下rs的腦袋:“別發呆了,趕緊吃飯,馬上還要上課藍莓醬還有沒有分我點?沒有了?這是什么?給我蹭點!”

  早餐時的閑聊到此為止,西卡吃完飯就打電話叫來自己的經紀人和對方一起離開了,金鐘銘則驅車送rs去了趟母校,放下對方后他就直接和等在那里的洪勝成一行人一起前往了漢陽大學。

  按照原本的說法,是的助學財團要來進行一次捐贈,這實在是太常見的事情了,韓國的助學財團多如牛毛,是個公司就有,這兩年盈利水平一直不錯,相應的活動本來就不少,所以,漢陽大學的人并未在意只是,這次他們卻真的遇到了天上掉餡餅的故事。

  一百億韓元?白送的?當然要!一切首尾自然由我們漢陽大學自己處理,你把錢掏出來就行,包括宣傳活動都不用你操心你本來就是求名嗎?我們懂!我們是內行!

  于是乎,在真金白銀的誘惑下,中午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已經傳遍了韓國!但是,事情還沒結束,金鐘銘隨即就公開的官網上宣布了自己的一年一百億,一個學校一棟樓的計劃,用他的話說,只要每年在暑假開始前的六月份確定自己還沒有破產,賬面上還有一百億韓元的余力,那他就將傾其一生支援在他心目中偉大而無私的教育事業!

  還沉浸在昨天新聞里韓國人立即就接著爆了,幾乎可以肯定,金鐘銘被爆出身價后卻不會隨之產生任何一丁點的負面影響了!

  “太嚇人了!”裴勇俊心情輕松的點評道。“有錢就是任性!不過做慈善還能分期付款嗎?”

  “太嚇人了!”樸振英咽了口唾沫后直接捂住了臉,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經紀人、好朋友洪勝成。“要取代了嗎?洪勝成終究還是要親手推掉自己嗎?”

  關上電腦屏幕,又打開,又關上,又打開,楊賢碩終于停下來這種無稽的動作,并轉而盯著自己嶄新的公司大樓愣神去了,良久,他腦子里終于蹦出了一句話:此誠不可與之爭鋒也!

  “真是大手筆!”李秀滿對著電腦屏幕如此在內心感慨道。“自己果然老了嗎?長久以來一直只是在狹窄的區間里活動不對,自己不是沒去嘗試過,只是本錢本來就少的自己直接賭輸了而已!”

  首爾驛三洞的一間辦公室里,白昌洙愣神了很久卻一言不發,對一個自以為剛剛抱上一條大腿并可以成功洗白的人而言,最后悔的事情恐怕就是發現自己其實在這個過程中白白錯過了另一條更輕便更溫和更干凈的大腿,尤其他發現自己當初竟然還是踩著這條更干凈的大腿上才扯到了另一條大腿的腿毛的要不要燒個回頭香?多條后路多個機會啊!

  “真溜!”李在賢咬著牙關上了網頁,但心里卻泛起了一股酸水,這年頭混互聯網也真有錢!對方這么砸錢買聲望,我堂堂三星正牌皇太孫卻只能每年小心翼翼的從賬面上摳下來個幾百億韓元給兒子存起來避遺產稅!不過說到底,三星啊,三星!三星要是自己的,自己還比對著一個暴發戶小癟三泛酸水?!自己的爺爺當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一個護身符!”三星真正的皇太子李在镕也在略顯感慨的看著這個新聞。“不過這種慈善手筆有點像是歐美和韓國的混雜手段。”

  “那叫升官符!”拄著拐杖的李健熙恨鐵不成鋼的在旁邊糾正了自己的兒子。

  “真有魄力!”向來對人處事拿捏到位的崔泰源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手機竟然有些失態了。“上來就做了決斷,這讓我很為難啊。話說,你憑什么上來就下注?憑什么?仗著自己年輕輸得起嗎?年輕啊!不信你沒破綻!”

  “有點意思,這筆錢要是放在我們美麗財團該是多好的互動效應啊,他為什么非要自己單干呢?而且聽說他發布完消息就去拜訪樸女士去了,這根本就是擺明車馬表面立場了吧?”美麗財團簡陋的辦公室里,樸元淳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老朋友安哲秀。“說實話,他不去找皿煮派我可以理解,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淵源,但是我們呢?話說他不是你們首爾大的學生嗎,還一直跟我們互動這么好?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他拉過來了呢。現在看看,人家之前只是想做點面上功夫,以后見面留一線而已話說老安,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有深度,還是說你這個教授教育的好?”

  “他是歷史學院黃增益的學生,又不是我的學生!”安哲秀黑著臉答道。“我才知道,他跟樸女士那才叫真正的淵源。不過話說回來,不下場的時候萬般沉穩,一朝被逼著下了場,卻又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選邊站!這才正式入場一天時間不到呢,可他卻說不定已經在跟樸女士面對面的說話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么有魄力的嗎?還是說”

  “還是說什么?”樸元淳略微不解。

  “還是說他就認定了樸女士能贏我?!”安哲秀突然有些憤憤然了。

  樸元淳若有所思。

  “鐘銘啊!”安哲秀猜對了,同一時刻,樸女士已經見到了金鐘銘。“這么叫你沒問題吧?”

  “無論從哪里算起,您都是我的長輩。”金鐘銘低頭笑道。“這么叫我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倒是我這個做晚輩的,遲遲沒能來拜會您,這就是我的過錯了!”

  “是啊。”樸女士也笑了笑。“無論從哪邊算起,志源那里、你父母那里、你外公外婆那里,怎么算你都是我的子侄輩一點都沒錯不錯!”

  金鐘銘笑而不語,他其實心里很明白,這一天遲早要來的。

  之前自己強行壓住不入場是一回事,但是被一些惱羞成怒的無聊人士強行揭開了帷幕,然后不得不站上臺去的時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既然如此了,那就要一開始就徹底站穩立場,把屁股做對,然后還要一開始就展示出自己的價值。

  原本只要說出貸款就可以糊弄過去的事情,為什么還要主動說出美國那邊的財富?為什么還要主動坦誠自己在釜山那邊的實際股權,為什么還要上來對著韓國學界砸出來這么一個大手筆?因為他知道自己對于樸女士的價值在哪里。

  自己的錢可以為對方提供競選資金自己在娛樂圈和學界乃至全社會的名聲和影響力可以為對方在傳媒上造勢,為對方在學界挖角而自己在釜山的產業和根基就更有意思了,誰不知道釜山是皿煮派的大本營,而保守派在釜山的根基幾乎全在金武星這個勢大難制的二號人物手里,這些都讓樸女士寢食難安啊,能插進去一點點,那也是戰略意義上的好處啊。

  嘛,總之,金鐘銘這兩天的行徑可不是一拍腦袋想起來的,這是百想大賞那次狼狽經歷后數月間的仔細籌措和設計。

  而事實證明,樸女士也確實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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