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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隔離期(2)——耳洞

  第二天上午,krystal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說是按照正常的治療方式服用了達菲以后,鄭二毛的情況得到了迅速的好轉,最要命的高燒已經退了,扁桃體炎也得到了好轉。》。》聽到消息后的金鐘銘隨之大松了一口氣,說實話,關心則亂,他是被之前那個5000個死亡病例給嚇到了,而且什么別的他也并不在意,只是現在知道高燒退了他就放下了心,畢竟這個意味著最大的危險已經幾乎被消除了。

  心松下來以后,金鐘銘也終于知道關心下其他人了,果然,雪莉和小a也都全部好轉,趙權更是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嚴重癥狀,似乎一切都要風平浪靜了…只是他還被關著!

  于是,金鐘銘徹底陷入到無聊中去了!

  一上午,他看了兩部電影,又打開了一本歷史論文集,不過,當他翻到了一張什么‘東夷遷徙示意圖’后就開始變得心浮氣躁了起來,扔下書,打開電視,又全都是套路…人生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有五天半的時間,怎么活?!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金鐘銘還想跟鄭媽媽聊聊呢,結果人家李靜淑女士進來送了一份便當然后就頭都不回的走了,說是她親閨女還在醫院呢!這話有理有據,金鐘銘不得不服。但是,問題在于我怎么辦呢?你倒是幫我把貝克牽過來也好啊,看著年老體衰的它躺在客廳里睡覺我也有個念頭不是?

  但是…偌大屋子里很快又只剩金鐘銘一個人了!他看了一會電視就不想再看電視了,玩了一會游戲也不想再玩游戲了,這種情況下更不要說看書了,至于上網罵人和斗圖…現在krystal情況穩定下來后他也沒心思了。難道…要數秒表?

  不過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門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金鐘銘詫異的看向了門口的方位,這不會是恩靜來找自己私會吧?好吧,請原諒一個處男齷齪的念頭,其實他馬上反應了過來,這絕不會是恩靜。因為恩靜如果過來肯定會做遮蔽準備,而那種狀態下如果沒人帶著的話恩靜是沒法子直接上樓的,畢竟大樓的保全還是很不錯的。那么只能是西卡了,但是西卡為什么不直接進來呢?這熊孩子還知道講禮貌了?

  不管怎么說。閑的發慌的他還是迅速的一把拉開了門,而門外站的是赫然一群正好奇的往里打量著的小丫頭,當然,領頭的不算是小丫頭了,是初瓏。

  怪不得門衛沒攔。也怪不得那么禮貌的按了門鈴。

  “你們不怕被傳染嗎?”金鐘銘無奈的打著哈欠詢問道。

  “你怎么可能會真的染上?”恩地一臉不屑的反駁道。“而且我這次推著初瓏姐過來其實是想問下krystal的情況…”

  “合情合理,無言以對,krystal情況很好,已經基本上控制住了。”金鐘銘連連點頭。“那個…哦,辛苦初瓏了。”

  “為什么在你家里要讓初瓏姐干活?”恩地一邊抽空打量起房子一邊還不忘了找茬。“不該你去給我們準備飲料嗎?”

  金鐘銘嘆了口氣,也把目光對準了正在忙著泡茶的初瓏,實際上,自打初瓏回到這個屋子里以后整個人明顯精神亢奮了起來,給幾個小丫頭分發飲料,給他泡茶。打開冰箱,鉆到廚房,然后現在還在切著一盤糕點,總之,各種動作就沒停過。

  “其實吧…”金鐘銘想了一下。“她應該也是習慣了…”

  “這房子蠻大的,我記得你告訴我已經買了好幾年了,現在應該升值不少吧?”恩地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始站起來仔細打量起了房子。

  “你就不能認真的把一個話題講完再說另一個?”金鐘銘差點沒被對方給噎死。

  “你管我呢?”恩地說著已經自來熟的摸到了陽臺上,然后開始眺望漢江了。

  金鐘銘無奈至極,但好在來的人不止是她和初瓏兩個人。

  “你是娜恩吧?”恩地一走,金鐘銘就對之前躲在恩地后面的那一排小女孩們打起了招呼。“第一次來我這里。不要太拘謹。”

  首當其中的孫娜恩連連點頭,但是依舊看得出她有點緊張。

  “你是普美?”金鐘銘繼續招呼了下去。“初瓏跟我聊起過你。”

  “哎,代表,初瓏姐也跟我聊起過你。”第一次拜訪。性格強悍如普美也很緊張。

  “南珠…你沒必要把你的壇子牛奶保護的那么好,我真不搶的。”金鐘銘挨個的問候道。“這個是瑜暻吧?我也聽初瓏說過你,呃,最后是夏榮?”

  年紀最小的吳夏榮明顯也最緊張,哪怕在門口已經鞠躬問候過一次了,她這次又站起來專門問候了一下。不過。這次鞠躬卻出了岔子,一直在她手上,也被金鐘銘一直當成手套或者護手之類的毛茸茸一團的東西,突然就從她手里掉了下來,然后還直接順著地板一路爬到了金鐘銘的腳上,最后竟然踩著金鐘銘的膝蓋鉆進了沙發上坐墊的縫隙里。

  “代表,真是對不起。”吳夏榮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

  “沒有的事情。”金鐘銘茫然的拽著那個小白球的尾巴跟對方拔起了河。“你們為什么這么怕我?初瓏教育的不到位啊,個個膽戰心驚的…這是煤炭?”

  一番掙扎后,煤炭被金鐘銘單手在空中舉了起來,不過馬上就被恩地給搶走了。

  “你怎么把它帶過來的?”金鐘銘好奇不已。“你剛才不是說這次是坐火車過來的嗎?火車上可以帶這個?”

  恩地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回手把煤炭扔進了自己羽絨服的帽子里,再把帽子口上的拉繩一緊,一個足以盛放一只小貓的口袋就出現了。

  “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金鐘銘無語至極。

  “oppa。”初瓏終于忙完了一切,她和一大盤點心的到來使得這邊的氣氛終于擺脫了緊張和尷尬。“這是專門給你取出來的松子餅,配你的黑茶。”

  “感謝萬分。”金鐘銘連連道謝。

  “oppa精神不太好嗎?”初瓏把一小碟松子餅放到了金鐘銘身邊后就順勢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扶手上。“總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啊。”

  “無聊透頂后憋得。”金鐘銘干笑了一聲。“今天知道krystal病情控制住以后就不知道該干什么該想什么了,你們要不來我估計就要數秒表了,明明外面這么多事情,我卻根本沒法插手。”

  “但是oppa。”初瓏有些不解。“雖然是隔離,但是也可以外出吧?不是說只要跟醫院報備就行了嗎?”

  “不是那么回事。”金鐘銘連連搖頭。“公眾人物就是這樣。這種引起爭議的事情還是少作為好,雖然可以出去,但是有心人說你不顧公共衛生安全你也沒法子的。還有恩地,現在你是練習生。是小孩子,把貓藏在帽子里混上火車自然沒什么,再往后出道了,這樣的東西就會被人盯上,韓國可是有專業anti的…”

  “聽到沒有?”初瓏拉下臉對恩地教育道。“恩地你以后不要干這種事情了!”

  “哎!”恩地低聲沒好氣的答道。她覺得初瓏姐和金鐘銘這么坐在對面像極了一唱一和的老板和老板娘,而且最關鍵的是,當初瓏姐往那里一坐下以后金鐘銘哪來的什么‘精神不好不對勁’?這說話不是很利索嗎?明明就是之前嫌我們這群人年紀小不想跟我們說話罷了。

  果然,正如恩地所想的那樣,她們這六個小女孩坐在沙發的一側是吃著糕點喝著飲料順便逗著小白貓,純粹是自娛自樂了,而對面的金鐘銘則完全是在跟身邊的初瓏在聊天,根本就沒有半點主人的覺悟,甚至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她們這群小丫頭一眼。

  “感覺確實比上次瘦了點,但明顯憔悴了一點。這才一個月不到吧?”金鐘銘側著頭盯著初瓏的臉問詢道。“很累嗎?”

  “倒也稱不上累。”初瓏縷了下耳邊的頭發,然后搖了下頭。“但確實很有壓力,oppa你看看她們六個,大點的93年,小點的96年,只有我一個人是91年,總感覺跟她們在一起會顯老,等再出道的時候我會不會跟主流的idol們脫節呢?”

  “那倒不至于。”金鐘銘出神的看了一眼初瓏這一側漂亮的臉頰,愣了兩秒鐘后才趕緊勸慰了起來。“你要這么算的話,tara那個組合還有兩個86年的老大姐呢…人家現在不是很火嗎?”

  “我要是能有那位全寶藍前輩一樣童顏我也不擔心…”初瓏低頭諾諾的給出了一個讓人無語的答案。

  金鐘銘哈哈大笑。初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這一切都引得對面的鄭恩地幾人腹謗不已,我們這么多人來看你,你就只跟初瓏姐一個人聊?還聊的那么嗨?當我們是擺設嗎?

  但是韓國的規矩。年紀小就是沒人權,恩地那六個人再怎么不爽也沒轍,其余五個人是怕金鐘銘,恩地是怕初瓏,她們六個再怎么被冷落也只能挨著,到最后。這六個人只好拿懷里的煤炭出氣…呃,從下午一點多鐘開始,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可憐的小白貓連身上過冬的毛都被一群小女孩給揪下來不少,卻偏偏一貓難敵十二只手,只能由著被虐待。

  終于,到了傍晚上五點的時候,看著墻上的掛鐘,初瓏戀戀不舍的站起來告辭了:“oppa,這次來是跟正雅姐說好了的,但因為要管理身材,晚飯還是要回去吃的,我們…該回去了。”

  “krystal也好,我也好,都沒什么問題。”金鐘銘重申了一遍一開始就說過的話。“總之,你也不用擔心太過,我估計krystal過兩天就要出院了,這次謝謝你能過來,我…就不送出去了。”

  初瓏點點頭,不再言語,只是帶著六個小丫頭告辭離開罷了。

  金鐘銘沒有出門目送,而是全程坐在了原地,不過,等門剛一關上。他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嗯…oppa真是難得啊。”對面那人明顯對金鐘銘的電話有些詫異。

  “方便說話嗎?”金鐘銘沒理會對方的感慨。

  “當然了,經紀人oppa在旁邊,但是我們之間還不至于有什么話題吧?”對面那人略顯奇怪的答道。“有什么事情oppa你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泰妍。”金鐘銘略顯無奈的站起身走到了陽臺那邊。“聽說你對打耳洞很有研究…”

  “這不像是什么好話吧?”對面的金泰妍完全理解不能。“只是排遣壓力時的方法而已,你不會也想打耳洞吧?這可不是oppa你的style…我知道了。是不是有相熟的女孩子突然打了比較非常規的耳洞,這讓你有點疑惑?”

  金鐘銘沒有吭聲。

  “oppa。”金泰妍嘆了口氣。“我直說吧,這不是什么好事,雖然耳洞是一個可以用流行和時尚遮蓋的東西,但是女生如果真的有左右各一個以外的耳洞的話。尤其是平時很乖的女生,那說明…總之我也說不好,要是我能說好我也不會去那么干了。但是oppa,我媽媽告訴過我,不管怎么樣,這確實是一種變相的自殘減壓的方式,這點我是無法反駁的,可是我知道這里面也確實是有一點別的東西藏在里面,比如說是想銘記、刻印…我話說不好,但這意思你懂了嗎?oppa?…oppa?”

  金鐘銘聽到刻印這個詞以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現在正愣愣的站在陽臺上盯著下面的漢江水呢。

  剛剛,就是初瓏坐在自己身邊時,金鐘銘清晰的看到那丫頭靠近自己這邊的耳朵上有著三個明顯的耳洞。但是大半個月前,也就是那天晚上的時候,他還能清晰的記得,當時初瓏的耳朵上是很正常的一邊一個。

  這么乖的孩子,為什么要突然打上兩個額外的耳洞呢?她想記住的或者刻印的又是什么呢?今天的隨和和開朗是在偽裝?還是說自己多心了?

  金鐘銘真不想去探究這個問題。

  不過,他的胡思亂想和擔憂很快就被終結了,因為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初瓏又來了。

  理由很有意思,初瓏說她去弘大那邊買東西。從樓下路過時想順便上來問問krystal的情況,當然了,她還想順便看看金鐘銘的情況,因為她擔心金鐘銘有些無聊。

  “krystal完全沒問題了。”金鐘銘點頭應道。“她昨天晚上就已經跟我通過話了。要是恢復的快,估計明后兩天就能出院…”

  “但是oppa還要繼續隔離?”初瓏笑問道。

  “哎。”金鐘銘略顯無力的答道。“沒辦法的事情。”

  “放心吧oppa。”初瓏略顯興奮的跟上了。“這幾天從公司上完課回來我會多過來陪你的!”

  金鐘銘愣了幾秒鐘,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笑著點了點頭。

  這并不是因為金鐘銘花心或者存心不良,而是他覺得以如今他跟恩靜的感情基礎和厚度,真的已經沒必要太過于苛刻的對待初瓏了。

  想當初。他之所以要咬著牙把初瓏送出去,其實更多的是擔心自己對初瓏的心意會把持不住,但是如今呢?他跟恩靜確實已經如膠似漆了,他不覺得有什么外力可以動搖兩人的感情。

  其次,初瓏自己那天晚上也說過這些事情,雖然她還沒有斷過念想,可是她確實愿意用一種坦然的態度來對待這些東西。

  除此之外,昨天的事情也讓金鐘銘有些警惕,雖然不知道這丫頭去打耳洞是個什么具體的想法,但是那張略顯憔悴和消瘦的臉卻說明減壓這個理由是絕對存在的,這就讓金鐘銘有些后怕了。

  歸根到底,哪怕是拋開后來的糾纏,初瓏也依然是那個坐在墻頭上質問他的小胖妞,他不希望這個女孩受到什么壓抑或者傷害。而如果兩人能夠坦然的相處,并恢復到之前那種隨意和自然,那么如果真的有什么代價的話,金鐘銘也愿意自己把它認下來。

  自己是個男人,沒理由讓一個女孩子承擔這些東西,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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