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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她叫鄭恩地

  恩地父親的形象有些出乎金鐘銘的預料,這是一個穿著西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行為舉止都是一個標準的白領,而唯一讓人感到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雙滿是皺紋的眼睛,不知道是中東的風沙導致的還是被生活所磨礪的。(請訪問貓撲小說,有您所有要看的書,.mp小shuo.)..

  很明顯,這個常年在國外生活的男人不知道金鐘銘此行的目的,他甚至都沒認出來這個年輕人是個明星,哪怕他前天晚上還當著妻兒的面指著電視里夸過對方打羽毛球打的特別厲害。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對金鐘銘這兩人一狗的拜訪感到高興,因為他看得出自己女兒和那個同齡的女孩玩的很開心,和這個年輕人也能說得上話。

  女兒生日當天很高興他自然也會很高興。

  金鐘銘也沒有上來就和人家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他全程都像是一個帶著妹妹來做客的親戚,放任著妹妹和主人家的女兒在院子里瘋玩,他本人則和男主人坐在屋檐下吹著海風從天南說到了海北,又從海北說到了天南。

  不久,恩地的媽媽也回來了。她雖然認識金鐘銘,但是,大概是因為對方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來一趟自己的家,搞得她都習慣了,所以她也沒有想太多。

  就這樣,金鐘銘帶著krystal很是平靜的參與到了這家人的生日宴會中。不大的生日蛋糕,多是本地海產做成的飯菜,唯二的客人,唯一的禮物,這些都讓恩地興奮不已。而快樂的時光總是很迅速的,很快,宴會就結束了。不過,興致勃勃的恩地總是能找到娛樂項目,她抓住了煤炭,然后帶著弟弟和krystal去了村里的寵物店,沒錯,旅游業發達的地方總是不缺寵物店的。當然了,她們三個不是為了寄存寵物,而是準備觀摩一下煤炭如何被閹割!

  呃,花開兩朵咱們只表一枝吧。畢竟那邊沒什么好描述的,無非是麻醉、拔毛、清洗,然后一刀下去,再拿鑷子把…那啥,還是趕緊回頭吧。

  話說恩地三人抱著煤炭興致勃勃的沖出去了。金鐘銘則順勢制止了準備收拾碗筷的恩地媽媽,他告訴對方兩位家長,自己有話要說。

  “我的公司在搞一個女子idol組合,我想把恩地帶過去當主唱。”金鐘銘的話簡單直接,但也稱得上言簡意賅。

  恩地的爸爸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恩地的媽媽卻在沉默了一會后回應了對方:“我得跟孩子父親好好說一說。”

  金鐘銘理解的點點頭,出門坐到了恩地家小賣部的門口長凳上,然后靜靜的等著對方的答復。

  一直等時間來到了下午兩點鐘,恩地的父親才重新出現,他很正式的邀請金鐘銘去村口的小飯店里喝一杯。略作遲疑后。金鐘銘坦然的答應了。

  “我…剛才還以為你是因為這地方小,不想來。”恩地爸爸尷尬的笑了一下。“現在才知道你猶豫是為了什么。話說你竟然是這種級別的大明星嗎?我這么長時間不在國內,真的是…”

  “大明星稱不上。..”金鐘銘苦笑了一聲。“主要是之前一部電視劇的熱度還沒消,所以這群年輕的游客才會這么熱情。至于村民們和年長的那些游客,大概是因為綜藝的緣故,我在kbs電視臺和姜虎東前輩一起搭檔了一個綜藝。”

  “我想起來了。”恩地父親點了下頭。“那個就是你,我前天晚上還看來著,你打羽毛球把對方三個人全都打垮了,然后逼得他們半夜爬起來去下海抓魚…其實不管怎么樣吧,這都確實能說明你是個有信譽度的人。孩子母親也跟我說你的承諾還是能信得過的,孩子交給你我們確實也放心。”

  說到這里,恩地的父親給雙方都滿上了一杯燒酒,金鐘銘也趕緊起身致意。不過,他卻從對方的話里和這個客氣動作中感覺出了一點特殊的意味,對方大概是另有說法的。

  “可是,仔細的想了一下后。”說著,恩地的父親一飲而盡。“我還是不舍得啊。”

  “您這是要徹底回來了還是以后外派的時間會減少了呢?”金鐘銘試探性的詢問道。

  “回來稱不上。”恩地的父親深深的看了一眼金鐘銘,對方對自己家的了解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主要是這么長時間了。到了一定年限就變成了前輩中的前輩,那也自然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待遇和權限了。以后每年的夏冬兩季我都能回釜山工作了。”

  “恭喜!”金鐘銘由衷的祝賀道,他還和對方碰了一杯。

  “嗞!”恩地父親又一杯酒下肚,話也變得更坦誠了。“直說吧,我是真覺得對不住恩地,這么小,只是因為做父親的沒能遮護住家庭,就要在家里照顧弟弟、看店、幫媽媽做家務。好多年了,我算算,從02年走之前給她過了一次生日,今年09年,已經七年沒給她過生日了。”

  算錯了,金鐘銘心中暗道,不過,他當然不會傻到說出來。

  “從10歲到17歲,難道不是一個女孩子最該被父親寵著的時候嗎?”恩地的父親明顯情緒有些激動。“我這個當父親的實在是有些…讓你見笑了。”

  金鐘銘微微一笑,他已經猜到對方要說什么了。

  “我直說吧。”恩地的父親決定說出自己夫妻二人最終的決定了,實際上,看恩地的性格也能猜出這對夫妻的直爽。“你的提議我們很動心,但是恩地剛上音樂高中,這個時候去首爾無疑會荒廢學業。更何況,我都這么長時間沒見到自己女兒了,我真的一想到讓她一個人學我那樣背井離鄉就…總之,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常能夠理解。”金鐘銘坦然應道。“而且您的理由實在讓我無可辯駁,天大地大,親情最大,一個父親想多看幾眼自己的女兒,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恩地的父親點頭笑了一下。

  “但是。”金鐘銘站起身給對方倒了一杯酒。“我如果說我可以等恩地兩年呢?等到她上高三,眼瞅著可以去上大學了,我再把她從釜山接走去當idol呢?那樣的話,您能不能以此為依據再認真考慮一次呢?”

  恩地的父親詫異的松開了酒杯:“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當idol不用放到首爾當練習生的。”

  “沒錯。”金鐘銘點了點頭。“我當然可以現在就帶她去簽練習生的約,但是我也可以把她放在釜山這邊的音樂學校里放養。”

  “可是…可是。不是要培訓什么禮儀什么各種各樣的課程的嗎?”恩地爸爸明顯是有些糊涂,但同樣的,他也動心了。

  “我信得過恩地。”金鐘銘端起酒杯解釋道。“我們這個新女團是以自然清新為風格的,恩地只要做好自己起身就是最好的詮釋了。況且。我們公司還可以委托恩地的學校來代替我們培養她,主攻聲樂、兼習舞蹈,再加上一點必要的娛樂圈常識,這就足夠了。說句那什么的話,別看那些idol在上總是說自己練習生的生活有多累多辛苦。但其實那些孩子哪怕是下午練習上午也需要去學校上課的,她們真正需要在練習室里認真學習的也不過是舞蹈和音樂,這兩樣不拉下,一切都好說。”

  恩地爸爸有些發蒙了。

  “而且,請恕我多句嘴。”金鐘銘繼續勸說道。“恩地這么好的嗓子,你們也不想浪費吧?所以才會同意她上專業的音樂學校對不對。可是音樂學校畢業之后呢,路子在哪里?一個這么小的女孩子想去唱歌又能走哪條路?某種意義上而言,讓她去當idol,成為一個女團的主唱那才是她理所應當的道路。不然呢?是去哪個合唱團里找份工作,還是在相親的時候靦腆的說我曾經上過音樂學校。以后養孩子會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這樣的生活,有意義嗎?”

  恩地爸爸的喉結上下抖動了一下,他知道對方說的沒錯,自己的女兒這么出色,他絕不愿意讓孩子去像這輩人一樣去經歷海風和沙漠,同樣也不愿意讓她年紀輕輕的就嫁為人婦,埋沒了這孩子的天賦與理想。

  “更重要的是。”金鐘銘繼續勸說道。“我考慮到了恩地的具體情況,我們…”

  “我有個問題!”恩地爸爸突然打斷了對方的話。“為什么這么看重我家恩地?所有的韓國女孩子想要不直接嫁人都會試著去當idol的,這點我知道,而且不是說韓國的練習生都是一比一千的那種選拔比例嗎?你倒好。不僅一眼看重了她,還愿意讓她繼續留在釜山。值得嗎?”

  “這不是沒辦法嘛。”金鐘銘張嘴笑道。“這不是您想讓孩子多留在身邊兩年嗎?不然我一定會讓她去首爾住宿舍的。至于…我為什么看重恩地,原因其實很簡單。”

  “哦?”

  “所謂idol行業,其實是將人身上的美和魅力展現出去。并將之商業化的一種產業。”金鐘銘平靜的敘述道。“而毫無疑問,您養了一個好女兒,她的魅力和美感的價值非常之高。”

  “我怎么不知道?”恩地的父親笑道。“我只知道她唱歌很好聽…”

  “她笑起來,無人可擋。”金鐘銘毫不客氣的更正了對方的話。“最起碼我是抵擋不住,所以我愿意說服我們公司來投資這張笑臉。至于你問值得不值得…您不覺得自己女兒的價值其實是無價的嗎?”

  恩地的父親無言以對。

  “況且。”金鐘銘繼續說道。“還有其他兩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首先,恩地自己的想法是怎樣的?她想不想站到舞臺上去唱歌?”

  恩地的父親為之默然。

  “而且。”金鐘銘坦然的掏出了一張合同范本。“現在還只是練習生合同而已。并不是正式的專屬合同,說句不好聽的,不滿意了,撕了它好了。”

  “我聽說。”恩地的爸爸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后才抬起頭來。“娛樂圈里很亂?當一個女idol的話,會不會不安全?”

  金鐘銘咧嘴笑了,他知道,恩地的父親其實已經同意了。

  于是乎,當第二天一早金鐘銘開車回首爾的時候,車后座上依然是krystal坐在中間,左邊依然還是貝克,但是右邊卻已經變成了抱著一只神色萎靡小白貓的鄭恩地。沒錯,他拐騙成功,恩地將會去cbe公司簽訂練習生合同。

  “貓給我。”上午十點,站在cbe公司的女生練習室外,金鐘銘朝恩地示意道。“你自己進去和新朋友們打聲招呼吧。”

  “你小心點。”恩地小心的把貓遞了過來。“它才被割掉了那什么,醫生大叔說不要讓它亂動,所以我才一直帶著它的。”

  “放心吧。”金鐘銘笑著舉起了已經被閹了的煤炭。“看起來恢復的不錯,要是沒割的徹底還可以趁機再來一次。”

  恩地奇怪的看了一眼對方,她總覺得金鐘銘對閹割自己加的這只貓抱有執念,自己是不是上當了?村里的獸醫大叔也說沒必要閹的那么早。嘛,無所謂了,反正已經割掉過了。

  想到這里,恩地換上了一副滿帶笑容的表情,然后興致勃勃的敲了一下練習室的大門。

  “沒問題的,請進。”一個好聽又熟悉的奶音從屋子里傳來出來。

  恩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后推開了大門并低頭問好:“大家好,我是新來的練習生,我叫鄭恩地,今天是來給前輩們問好的。”

  同一時刻,煤炭終于忍受不住對面那人嘲諷式的目光了,它努力的蜷起雙腿,想把自己的傷口給擋住。呃,但是怎么說呢,掩耳盜鈴罷了,割了就割了。

  ps:還有書友群457160898,大家加一下。嗯,按照大家的要求,我把這只貓給閹了,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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