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愿意讓劇組干耗著,尤其是整個劇組幾百號人還得照樣拿工資的情況下,當初陳可辛就是因為領著幾百號人拍不下去才差點被人給換將的,而韓國的工資嘛,不問自知,可比中國的群演貴多了,再加上設備的維護,場地的租賃費用,這三天不拍戲實在是太浪費了。+,而且這種突發事件跟金鐘銘去拍攝《兩天一夜》不一樣,那時候他可以趁機讓張恩赫主持著拍一些不怎么重要的鏡頭和場景,自己回來把關就可以了。而現在電影已經拍攝進入,每一個場景都是非常重要的戲份,很難趁機拍一些別的東西,要知道《兩天一夜》那邊他都專門拜托了羅英石和姜虎東提前留足了播放的份額,就是為了不耽誤接下去的拍攝的。在他的預想中也就是24號的百想藝術大賞值得空出來一晚上,現在倒好,辛苦了大半天到處省時間結果卻栽在了道具上面!
當然了,如果金鐘銘愿意將就的話還是可以忍下去的,可是他真的是不愿意讓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在明明可以更好的情況下向較差的層次妥協,他需要這部電影一炮打響。所以,他空出了這四天的時間。不過話說回來,正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金鐘銘也因為這個事故獲取了四天的假期,他也因此沒有錯過一些有趣的人或事。
“伍德,我以為你會一直待在高陽過暑假呢,前天姐姐生日你都不知道回來。”4月20號的這天晚上,正在東湖小區的家里看電視的krystal一回頭看到進門是金鐘銘的時候。就很是不滿的吐槽了一句。要知道金鐘銘這一個月可是一直廢寢忘食的呆在了拍攝場地。哪怕只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都不帶回家的。甚至這中間去拍攝了一次《兩天一夜》他都沒順路回趟家,所以二毛對自己的哥哥有意見也是可以理解的。
“oppa這次要待幾天?”初瓏的問話倒是中規中矩。
“四天,話說就你們倆嗎?”金鐘銘有氣無力的答道,同時他對著玄關那里的鏡子看了一眼自己,得益于片場的環境和《兩天一夜》的特殊性,胡子拉碴倒也罷了,他的面色居然也不是很好,看來這四天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當然不是。”krystal搖了下頭。“爸爸媽媽都在對門。他們最近迷上了麻將,媽媽說這樣可以讓兩位爸爸們少出去喝酒。”
“真是用心良苦啊!”金鐘銘嘆了口氣,然后踢掉了腳上的鞋子換上了拖鞋。“幸虧我沒進那邊的門。”
“四天的話oppa是因為咱們公司的練習生選拔才回來的嗎?”初瓏乖巧的跑過去幫金鐘銘把他隨腳踢開的鞋子給擺正了。
“啊!”金鐘銘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兩天接到的電話,恍然大悟的答應了一聲。“這件事啊!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你不說我其實都忘了,不過既然回來了肯定要順便去看一眼的,我記得是后天開始吧?”
“嗯!”初瓏興奮的點了點頭,她跟金泫雅說實在的不是很熟,而且明顯不是一路人,所以在空無一人的公司真的是寂寞到極點。能有朋友來那簡直太棒了。
“你也別太興奮。”金鐘銘笑著解釋道。“金泫雅訓練很多年了,還出道成功過。這次肯定會緊著她先組成一個組合,估計明年就能出道。而你呢,這才訓練幾天?估計得湊幾個像krystal這個年紀的孩子等再晚幾年出道。”
“我知道!”初瓏毫不在意的歪著頭答道,她當然知道自己訓練時間有多短。
“知道就好,我先去洗個澡。”金鐘銘看著興奮的小丫頭點了下頭,然后他一腳踢開了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貝克,轉身先去打理一下形象了。
“鐘銘啊,明天跟我去下西卡她們的宿舍。”洗完澡出來,金鐘銘懶洋洋的拿著個電動剃須刀躺在了沙發了,不過剛一坐下他就接到了一個活。
“去少女時代的宿舍?”金鐘銘停下了剃須刀詫異的看了一眼鄭媽媽。“有什么事情嗎?西卡又怎么了?”
“不是西卡怎么了。”李靜淑女士平靜的答道。“是讓你去當苦力的,我們家和崔秀英家是離她們宿舍最近的,最近每周我和崔秀英的媽媽去幫她們打掃衛生,不過九個人的大房間確實很吃力,你去幫我們倒個垃圾也能幫我們省很多力氣。”
“說起來的話我還沒去過她們宿舍呢。”金鐘銘點了下頭,隨即想起來了什么。“崔秀英的媽媽也去嗎?我還以為她媽媽像個貴婦人一樣生活呢。還有,她們的宿舍很亂嗎?”
“人家崔女士其實很了不起,要不是你告訴過我人家家里那么有錢,其實我也不信,可是她確實是個很出色的人,我們一起收拾房子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人家是個清潭洞大富豪家的媳婦。”鄭媽媽無奈的答道。“至于西卡她們的宿舍嘛,我剛開始去是因為西卡在家里邋遢成那樣,所以擔心她會給一個屋子的孝淵添麻煩”
“我猜崔秀英的媽媽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去的。”金鐘銘無語的吐槽道。
“哎!”鄭媽媽有點頭疼的捂住了腦袋。“后來到了宿舍才發現,她們那九個人除了最小的徐賢以外,其余的人都有點,都有點”
“不用說下去,我懂,我懂!”金鐘銘連聲不迭的答道。“所以你和崔秀英的媽媽就把這件事情漸漸地當成了常規工作?”
“是啊!”李靜淑女士略顯發愁的答道。“剛開始還好,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們是不是因為剛住到一起比較拘謹還是因為通告少可以自己打掃衛生,那個時候我基本上會和崔秀英的媽媽說好一個月去一次就行了。現在一周去一次都有點吃緊。上周我們兩個打掃衛生的時候居然從上午9點干到了下午4點。回到家沒辦法只好叫了外賣。話說西卡宿舍那里最多的垃圾就是外賣的塑料飯盒!”
金鐘銘默然不語。只是淡定的重新打開了剃須刀的開關。
“伍德,我來幫你。”krystal伸手從旁邊搶過了剃須刀,直接幫著金鐘銘在下巴和嘴唇上亂動了起來。
“隨便你!”金鐘銘不置可否的往后面一躺,任由krystal在他臉上胡亂折騰。
“嘛,你們玩吧,我再去你們家打兩圈麻將。”鄭媽媽見狀停止了抱怨,直接起身離開了,她好像是輸了錢回來拿零錢的時候正好遇到洗澡出來的金鐘銘的。
又過了一小會。可能是感覺到有些無聊,krystal放下了剃須刀,直接靠在金鐘銘的懷里開始看起了電視。而此時閉上眼睛聽著電視的的金鐘銘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癢,本能的他伸出手指掏了一下,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轉過了臉繼續挺起了電視。
“oppa耳朵很癢嗎?”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
“嗯。”金鐘銘根本不想睜開眼睛,只是遵循著本能回答道。
“我幫你掏下吧,這兒有棉簽。”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好!”金鐘銘也沒在意,只是順從的答應了。
于是初瓏搬起金鐘銘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幫金鐘銘掏起了耳朵。krystal奇怪的看了這兩人一眼,然后打了個哈欠。跳下沙發叫起了腳下的貝克,一溜煙的跑去了對門。
這下子。初瓏一下子就臉紅了,有krystal在和沒krystal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尤其是krystal剛剛幫金鐘銘刮過了胡子,那她這么做其實也沒什么。但是現在嗎,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好在金鐘銘半天都沒反應,甚至有點睡著了的意思,初瓏定了定神,就繼續抱著金鐘銘的腦袋開始調理了起來。
金鐘銘迷迷糊糊的,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嗯,所謂香味就是香香的問道。然后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好像感覺有人在擺弄著自己的耳朵,過了一會,雖然耳朵沒人再碰了,可是電視機里姜虎東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聲卻突然傳了過來,為了躲避這難聽的聲音,金鐘銘再次翻了個身,并伸手抱住了自己枕著的,呃,抱枕,嗯,似乎是這樣的。
不過慢慢的,還沒睡著的金鐘銘就開始自動的遵循著邏輯思考了起來,自己抱著的似乎不是靠枕,而是一個有著體溫的東西。是貝克嗎?看來不是,作為枕著貝克睡了這么多年的人,最起碼貝克的手感他是不可能搞錯的,看來他應該是在枕在krystal的身上。
不過,金鐘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閉上眼睛之前難道不是krystal枕著自己嗎,為什么會變成自己枕著krystal?而且這股香味是怎么回事?二毛身上有這種味道?這丫頭撒香水了嗎?
不對,自己似乎是枕到不該枕的人了,金鐘銘的大腦皮層給出了這么一個答案,于是,他刷的一下坐了起來。
“對不起啊,初瓏,我有點迷迷糊糊的,別在意。”金鐘銘盯著被自己突兀的動作給弄得發懵的初瓏致歉道。
“我沒在意。”初瓏嘴上這么說著,但是臉色已經紅的要滴出水來了。“我本來是要幫你掏耳朵的,結果看到你睡著了,也不好動你的腦袋。”
“那就好。”金鐘銘點點頭并放下了心來,最起碼雙方都知道是個誤會就好辦了,處理這種事情很簡單,雙方搭上一句話,然后各自不再提及這件事情,慢慢的就會忘掉了,當初西卡揍他那一頓就是這么解決的,而金鐘銘從心底是把這個小丫頭當做西卡和krystal那樣的妹妹來看待的。
“oppa剛才洗澡的時候還噴香水了嗎?”又看了一會電視,初瓏突然問了金鐘銘一個奇怪的問題。
“沒有啊。”金鐘銘略顯奇怪的答道。“我從來不用那個。”
“哦!”初瓏點了下頭。
于是,兩人無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電視,等到krystal一家從金鐘銘家里回來后他們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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