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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會讀書的奇怪奴隸騎士

第一一零章會讀的奇怪奴隸  鐵心源終于弄明白了這十八個人的身份。

  原來他們都是奴隸。

  這讓他想起自己在汴河上遇到的那三個少年,或許他們是一樣的。

  一想到那些面貌俊美的少年馬上就要成為太監,他的胯下就陣陣生寒。

  這十八個騎士,最大的相同點就是俊美,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傷疤,不過,即便是被破相了,他也比普通人俊美的多,那道傷疤甚至沒有破壞他的英俊,反倒增添了幾分英氣。

  這群人最缺少的就是英氣。

  亞麻色的頭底下一張不輸美婦的臉龐,讓鐵心源幾乎看得要傻掉了。

  他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性取向,然后非常肯定自己是一個行為正確的男子漢。

  既然如此,那只能說明面前的這十八個人實在是太出色了。

  鐵心源當然也要吃飯,按照許東升所言,只有穆辛長老和他才有資格和這群騎士坐在一張桌子上進食。

  穆辛長老用手吃美味的抓飯非常的嫻熟,他甚至能用兩根手指就撕下熱氣騰騰的舒羊肉,然后用靈巧的手指,輕易地將羊肉和胡蘿卜洋蔥以及米飯捏成一個小團,然后用手撮著塞進嘴里,動作瀟灑而自然。

  鐵心源吃飯的動作就不好看了,用慣了筷子,如今一定要用右手抓著滾燙的米飯往嘴里塞,這讓他非常的不習慣。

  穆辛是一個很好的老師,見鐵心源被燙的嘻嘻哈哈的,就探出自己油光致致的右手,幫助鐵心源將米飯和肉,菜捏成一團,給他做了一遍示范,而后就繼續快的進食。

  鐵心源的心思不在飯食上,而是在對面的十八個騎士身上。

  他們在舞姬的伺候下,一勺子。要看一勺子的吃那些五顏六色的糊糊,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就像是十八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穆辛見鐵心源漫不經心的吃著自己的飯,眼睛卻盯在十八個騎士的糊糊上。

  就把手放進桌案旁的溫水里。仔細的清洗干凈右手,笑著對鐵心源道:“你想問什么,現在可以問了。”

  鐵心源看看對面的十八個騎士,小聲的問道:“老師,每一個奴隸騎士都是這樣的嗎?”

  穆辛搖搖頭道:“不是。只有最精銳的騎士,一心想把自己獻給戰神的騎士,才會選擇這一條道路。

  為的是隔絕自己的七情六欲,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專注于磨練武技和鉆研戰爭之道上,唯有全身心奉獻的騎士才會獲得戰爭之神的青睞。”

  “最終還是為了常勝不敗嗎?”

  穆辛笑道:“是的,勝利之花需要汗水,甚至血淚澆灌,才能盛開。”

  鐵心源站起來彎腰施禮道:“對不起,老師,我沒有他們的恒心和意志。”

  穆辛寵溺的摸摸鐵心源的頭顱笑道:“他們是奴隸騎士。是因戰爭應運而生的武器,孩子,你不是,你走的是一條和他們完全不同的道路。”

  師徒間對話的時候,鐵心源偷偷的看了那十八個人,結果現,即便是穆辛口口聲聲的說他們是奴隸,這些人依舊保持著繼續進食的姿態。

  鐵心源驚訝地對穆辛道:“老師,他們需要吃多少食物,已經吃了半個時辰了。”

  負責喂飯的舞姬臉上已經出現了汗水。明顯已經累了,卻不敢停下手里的調羹。

  穆辛用一條熱布巾子擦拭了一下胡須,聽鐵心源問出這樣孩子氣的問題,呵呵笑道:“猛獸的嘴巴沒有合上。就說明他們依舊是饑餓的。”

  穆辛走了,鐵心源坐在騎士的對面雙手撐著下巴,繼續看這群人吃飯。

  又等了一會,現這樣非常的無聊,就把主意打在戰馬的身上。

  事實上這些人的戰馬要比他們好溝通的太多了,一盆子洗干凈的胡蘿卜下去。這些戰馬已經對鐵心源客氣多了。

  他甚至要那些伺候人的舞姬找來十八條毯子,給這些精貴的阿拉伯戰馬披上。

  他非常的喜歡這種腦袋小小,看起來英俊挺拔的戰馬,和大宋那些肥頭大耳朵的戰馬相比較,這些戰馬絕對是戰馬中最英俊的。

  喂馬的時候,他第一次看見這群人的眼珠子終于轉動了幾下。

  十八個騎士的目光全部盯在鐵心源的要害處,似乎隨時準備暴起將刀子砍在他們認為滿意的地方。

  給這些怕冷的駿馬披上毯子的行為,贏得那群騎士的好感,至少鐵心源已經感覺不到那種讓他如芒在背的錯覺了。

  馬蹄子上的蹄鐵損壞的非常嚴重,這是長途行軍的緣故。

  “老許,趕緊找鐵匠,幫忙換掉馬蹄子上的蹄鐵。”

  許東升趴在門口往里看,卻打死都不進來,一個勁的沖鐵心源擠眉弄眼。”

  那個臉上有疤痕的騎士站起來,從自己的馬包里取出四枚蹄鐵,和一些釘子,蹲在地上抱著馬蹄子用一柄鋒利的小刀將馬蹄子上的裂開的蹄甲削掉,然后就抱著馬蹄子用一柄小錘子,把蹄鐵牢牢地釘在戰馬的蹄子上。

  動作非常的嫻熟,鐵心源計算過,他們給戰馬換好四枚新的蹄鐵,總共用了一柱香的時間,中間沒有使用架子或者別的輔助工具。

  十八個人十八匹馬進了兩間屋子,每間屋子門口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

  一枚紅艷艷的蘋婆果沿著光溜溜的石板滾到了一個騎士的腳下,鐵心源嘴里咬著一枚蘋婆果吃的咔嚓咔嚓的。

  肅手做了一個請吃的動作,那個騎士目不斜視,對鐵心源的勾引毫無反應。

  又有一枚蘋婆果滾過來了,不過這一次,蘋婆果的目標是另外一個騎士。

  因為距離遠,所以力量大了一些,蘋婆果跳動著快要越過另外一個騎士的身邊了。

  只見寒光一閃,那個還在一尺高的地方跳彈的蘋婆果,就變成了整齊的四瓣。

  正在吃蘋婆果的鐵心源二話不說就鉆進了自己的屋子,那一瞬間,那個該死的騎士竟然在那么刁鉆的位置上出刀兩次。

  因為天氣太冷,手依舊塞在舞姬胸膛上的許東升皺眉道:“你這是在找死。”

  鐵心源搖頭道:“我還沒活夠呢,我只是好奇,這些人真的連睡覺的時候都在準備戰斗嗎?”

  許東升冷笑一聲道:“你會看到這群人的戰力的,而且很快就能看到。”

  聽許東升這么說,鐵心源立刻很狗腿的走到他身邊小聲的道:“殺誰啊。”

  許東升伸長脖子看看門外,小聲道:“吐蕃人和西域人會來報復的,能在這里開店的沒有一個是良善之輩。

  很多都是沙漠里的沙盜留在這里的眼線,和銷贓的門戶,如今被西夏人一口吞掉了,他們一定會來報仇,或者說拿屬于自己的財富,到時候記得躲穩當一點。”

  “沙盜很多嗎?”

  許東升憂愁的狠狠抓了一把舞姬的胸脯,引得舞姬尖叫出聲。

  “他娘的,只要是住在沙漠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沙盜,沒他娘的一個好人。”

  “西夏人很厲害,應該能夠擊敗沙盜,要不然他們也不敢那么干。”

  許東升吐一口口水道:“你知道什么,西夏人能控制的就是這座殘破的沙州城,城外一望無垠的沙漠根本就不是他們能管束的了的,說實話,沙盜才是沙漠的主人。

  這沙盜就是大漠上的石頭,西夏軍隊就好比是這沙漠上的風。

  別看大風來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可是等風走了,石頭依舊是石頭。”

  鐵心源想起兵器店里一直通到都鄉河的那條暗道,他覺得這樣的暗道應該有很多,看似嚴整的沙州,早就滿目瘡痍了。

  許東升說的是有道理的,自己確實應該找到一個合適的藏身之地。

  如果能熬到穆辛戰死就再好不過了。

  穆辛這些天非常的忙碌,他的房間里總是有很多人,來的人很雜,有西夏人,色目人,有西域人,甚至還有吐蕃人和一些只穿著獸皮的野人。

  有鐵心源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么,只是覺得這些人每一個都不簡單,他看了很久,現自己打不過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這根本就不是在做出塞的準備,更像是在謀劃一件大事。

  許東升嘴里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穆辛更是守口如瓶,至于那十八個騎士,鐵心源覺得只有神仙才能從他們的嘴里掏出有用的信息。

  不過,他很快就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有一個奴隸騎士似乎認識字。

  這是一個無意中的現。

  不論是許東升,還是穆辛都信誓旦旦的說過,這群奴隸騎士沒有一個是認識字的,因此,即便是奴隸騎士落在敵人手中,面對一個不會說話的睜眼瞎,也沒有任何的后患。

  這群人是執行最隱秘任務的最佳人選。

  這一頓飯,有一個騎士吃了很長的時間,足足有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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