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了,終于又有人有資格正名了嗎?…”光芒散去,一個似虛似實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嘆息的說道。
雖然有些虛幻,但李言還是看出來這身影是一名老者,白發蒼蒼,眉毛胡須都也發白,但是雙眼炯炯有神,面容不怒自威,看上去充滿了威嚴。
“晚輩李玄哲,見過圣靈大人。”見老者的虛影出現,掌簿長老李玄哲馬上向著虛影屈身一拜,恭敬道。
“晚輩李耳,見過圣靈!”
“晚輩李玄常,見過生靈!”
“晚輩李玄聰,見過圣靈!”
“晚輩李天劍,見過圣靈!”
“晚輩李青蓮,見過圣靈!”
以李耳為首,其余人也是紛紛對著那名老者虛影恭拜。
“李言,圣靈大人是太虛圣典的器靈,而且他幻化的樣子正是太虛天的創始人,李太虛始祖,趕快見禮。”見李言還愣在那里,李白馬上小聲的對他傳音,提醒道。
“啊,哦!”聞言,李言微微一愣,然后也學著李白,恭敬的向著老者虛影一拜,道:“晚輩李言,見過前輩。”
“老夫又不是人,不用這么多禮數。”老者虛影擺了擺手,看了看李劍,然后看向李言,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選出來的傳承之人?”
“不錯,就是他。”話音落下,又一個聲音在老者耳中響起。
“肉身強大,根基穩固…嗯。本源之體的體質,身負天道經典…的確是天賦卓絕。”老者微笑著說了一句。然后開始仔細的打量起李言來,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能將他看穿一樣。
“這…”這次老者的話李言也聽到了,不過聽到對方的話,李言卻是心中一凜,仿佛在對方的目光之下,自己的一切頭變得無限透明一般。
“咦?”突然,老者忽然輕咦了一聲,然后嘴唇再次微動,卻沒有聲音傳出。
“他的本源之體似乎正在向著陰陽共濟的方向趨勢,不過靈魂似乎先天受損。以至命格殘缺,但是卻又大造化纏繞,你是想為他修復靈魂,補全命格,鑄造造化之魂,還有…原來如此,難怪、難怪你會選他作為傳承之人。”
“你猜的不錯,但是為他修復靈魂可以,補全命格之事卻不能現在就做。”聽到太虛圣靈的話。另一個聲音再次響起,說道:“本源之體雖然少見,但并非沒有出現過,只是自古以來出現的本源之體大多都是陰陽分割。從來未有出現過陰陽共濟的本源之體,他身上也是同時具備了我那兩位老友的傳承才會出現陰陽共濟之相,再加上他命格殘缺而導致本源不斷流逝。以至于陰陽本源都注重于修復命格、補充源氣,這才沒有出現排斥的現象。若是現在就為他補全了命格,恐怕他體內的兩股本源立刻就會產生排斥。到時候他只有爆體而亡著一個下場。”
“所以你現在將他帶來,是想以太虛魂池之中的魂力為他修復靈魂的損傷,然后助他鑄造造化之魂,以應對將來他修復命格之時,身體中的陰陽本源排斥之難?”
“不錯,自古以來,無論是與天地同生的先天生靈,還是我們這些后天生靈,驚采絕艷之輩何其之多,有人將肉身修到極限,有人將修為臻至巔峰,但卻從未有任何生靈能越過最后的‘命’劫,達到真正的巔峰。
世間肉身,若是有陰陽本源之體,必是天地最強的肉身,造化之魂為靈魂之極致,若是兩者集于一人之身,必定能讓此人的命格突破極限、臻至巔峰,若是這樣還不能度過最后的命劫…那只能說,我們這些人的感覺都是錯的,這世上根本沒有那所謂‘未知’境界存在,命劫就是所有生靈的終結。”
“你們這些人就是固執,這世上那有什么最后的境界,也許當你們找到突破現在巔峰的辦法,后面又出現更大的未知也不一定。”
“或許是吧,也許我們這些老家伙已經失去攀登更高巔峰的勇氣,所以才要培養新一代,好了,開始吧,為他正名。”
“好!”太虛圣靈聞言,重重頷首,隨即雙手抬起,在胸前‘啪’地一聲合十。
“嗡!”瞬間,太虛圣靈周身瞬間被瀅瀅的銀光覆蓋,案桌上的銀色書籍也是徐徐飄起,漂浮在太虛圣靈的胸口處,輕輕翻開。
銀色的書籍徐徐打開,上面記載著一個個名字,從第一頁只有三個名字分別是二祖李太源、三祖李太清和四祖李太始,唯獨少了始祖李太虛的名字。
“始祖是太虛圣典的主人,所以他不需要在太虛圣典上留名。”李白看到李言一臉疑惑,便開口解釋道。
李言聞言,點了點頭,然后便看著太虛圣靈身前的銀色書籍慢慢翻頁,第二的名字也只有不到十個,都是虛字輩,李言在上面也看到了李虛圣(李耳)的名字,排在虛字輩第一,在后面的靈字輩翻了四頁也只是有三十多人,直到玄字輩才破百,天字輩分越往下的人越多,在天字輩的最后一頁,李言看到最后的名字就是他老爹的名字,只不過因為李劍加入太虛天之后,輩分要加入到名字里,所以那上面的名字改成了李天劍。
青字輩的人開始多了,一頁書頁上面大概記載十個名字左右,書頁一頁一頁的翻過,李言在那上面看到了李青蓮(李白)、李青質(李麗質)、李青恪(李恪)等人的名字,足足翻了近百頁,才翻到青字輩的最后一個名字,不過后面還有厚厚的書頁,想必往下的輩分人數應該不少。
“青字輩…”看到書頁停止翻動,太虛圣靈這才看向李言,問道:“你叫什么?”
“晚輩叫李言。”李言馬上上前一步,回答道。
“以后你的族名就叫李青言。”太虛圣靈在李言的名子間加了一個‘青’字,然后對他招了招手,說道:“過來,以精血在上面寫上你的名字。”
“哦。”李言沒明白情況地應了一聲,快步來到銀色書籍旁邊,咬破手指開始用血字將名字寫了上去。(